第八十八章 吉祥 (包括89章割愛)

只聽吭哧一聲,手持蘭亭序的黃老生笑噴了。“如今,就連無知村婦偶知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個理兒,孫家大小姐,堂堂一個閨秀竟然就連這種最淺顯的理也不知道。”

得意洋洋地搖着他的蘭亭序,一口氣說了許多難聽的話。

雖說內行看種,外行看色。可如此難堪的顏色,不管它是什麼種,誰會喜歡。

用力地咬着下嘴脣,羅瓊一句話都不說,她完全忽視了來自黃建良的種種暗示。因爲此時的兩人是整個會場視線集中點的原因,他已經不能從明面上對她施加影響,但那隻自始至終緊緊抓着羅瓊的手,已經將她的手整個掐紅。

姐,我求您了姐。

如果現在可以給你磕頭,我立刻給您磕頭。求你趕快收手吧,趁一切還有挽回餘地。

目光緊緊地盯着羅瓊,但卻得不到任何指示,回頭一看王愛頤已經畫好了下一條線,於是可憐巴巴的技師只能硬着頭皮繼續解下去。但心裡,卻早已淚流滿面了。

老婆,今天我怕是挺不過去了,照眼前的局勢繼續發展下去,我很快就要被人拉出去當石頭解了。老婆,要是我走了,你要善待我父我母,好好養育我兒。

老婆,我走了,你可以改嫁,但你要永遠記得我。

嗚嗚,好後悔,不該因爲貪錢而接下這單。

嗚嗚,

王愛頤給他指出的解法是一種圓弧形的切法,有點像廚子給球形蔬菜去皮的感覺。隨着一刀刀的切割,整個原石已經有三分之一被暴露了出來,依舊是那種可怕的發黴之色。

就像是暴露在空氣之中好幾年,風乾之後又滋生了某種可怕微生物的化工原料。

之前撞衫那女人再一次幽幽地開口,“如此一意孤行,您這又是何苦呢,孫小姐。就算您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可我,作爲長輩的我,怎麼能坐視您繼續愚蠢下去呢。要知道我們家的這位,曾經和孫老先生可是世交啊。按理,您應該叫我一聲伯母。”

“現在伯母再次提議,用五萬向你買下這塊原石,你可同意……好孩子,別再意氣用事了,有些即成的事實不會因爲你的年輕氣盛而改變。世界不會因爲你的主觀意識而改變的。”

“孩子,長大成人的定義是,學會妥協。你得學會向世界妥協。”

嘴裡說着貌似仁慈,但卻包含禍心的話語。

這才幾分鐘呢,收購石頭的十萬就打折成爲五萬。由此可見,這人是個何等的奸商。不過,在把玩石頭的市場上,這樣的轉變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有些時候,上一秒還是價值連城的原石,隨着一刀下去,就只能砸碎了,拿去填路,這樣的事分分鐘都由發生。

所有在場之人,沒有一個認爲她的轉變有何不妥,只是更進一步欣賞她的商業才華而已。

如同依人小鳥一般靠向自己丈夫,後者憐愛地用手拍了拍她的腦袋,接着妻子的話頭說了下去。“俗話說得好,年輕人是應該學會妥協。因爲老人的妥協和是用血和淚積累出來的經驗之談,可以讓你避免走彎路,掉進陷阱的經驗之談……站在前人的肩上行事,豈不很好。”

說着,語重心長地着看向自己兒子,只可惜青兒低垂着腦袋,不願意看父親。

長者的表情很明顯地一僵。

聽到這如同潮水一般涌向羅瓊的各種“善良”之意,看到那姑娘從來未曾改變過的堅持,王愛頤嘴角掛起笑容,大約覺得前奏夠了。於是在原石的另一面畫下一條線。

然後,又是嘩啦的一刀,隨着這簡直可以說是化腐朽爲神奇的一刀。光線從這突兀開啓的天窗中投入,然後原本乾巴如同黴物的綠色,就像成功渡過旱季終於迎來雨季的乾涸湖泊一樣。只一瞬間,綠變得與柔和,而且被注入一種生機勃勃的色澤。

就像春季到來,雨水的注入,然後浮游生物開始大量繁殖的滿湖綠水。雖然依舊有那麼一點點寂寞,但相對之前的黴物,已經是相當不錯的色澤了,更別提那自始至終都很好的水色。這麼大一塊原石,光線卻能夠整個透過,如此水色,這是一塊毫無疑問的好玉。

現場變得靜悄悄的一片,因爲到這個時候,誰都能看出眼前這塊屬於必漲無疑。

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之後,黃建良反而比之前還要害怕了。

大概是因爲無論如何提醒和暗示羅瓊都不理他的緣故,所以放棄了徒勞無功的掙扎,雙手合十,開始一心一意的祈禱。

裂開吧,碎掉吧。無論如何,石頭啊石頭,請你立刻毀掉吧。

假如你再現在被整個毀掉,那麼毀得只不過孫家一個愚蠢女人的臉面。但假如你再這麼一路高漲下去,那麼砸的可是現場所有富豪名流的臉,那些在此之前反對和勸阻者的臉面。

一口氣砸了這麼多人的臉面,孫氏好能得個好嗎?

王愛頤那女人之所以和這麼多人對着幹,還能長長久久地活下來,無非是因爲她有個好爹可靠的緣故。孫筱悠已經沒爹可靠,如今的孫氏可拉不起這麼多仇恨。

但事與願違,隨着接下來的嘩啦聲,別說雜石列紋,甚至就連色澤都不曾幹上一分。

就這麼水水潤潤地滋潤着開了下去,甚至就像春季被注入雨水的湖泊一樣,每開一刀就水潤一分,每開一分那綠色就俏嫩一分。然後,一種黃被注入原本太過生硬的綠中,活生生又添一份生機,就像溶解於楊柳嫩葉中的那種黃。

大約是因爲去掉了心裡大石,手不抖,心裡不再結巴的技師大刀闊斧地解着。碎石滾落的速度也就越來越快,隨着黃色的最終的注入,最終整塊玉石赤果果地呈現出來。

就如羅瓊所言,它被整個脫光。

灑上些許水作爲滋潤之後,取來光線透色,在燈光的照射下,整塊石頭毫無遁形。

這是一塊冰種飄花翡翠,玉石的本身是那種幾乎無色的玻璃翡翠。因爲是冰種的關係,整塊原石看上去就像凍在冰箱裡的冰塊,有種朦朦朧朧的感覺。至於之前在解石過程之中呈現出來的

那種層次豐富而且多變的顏色,則來自於飄在其中的飄花。在這塊如同薄霧般朦朧的冰種原石之中,飄着狀狀如天空浮雲一般,色彩豐富多變的片狀飄綠花。

負責解石的技師換了幾個方向使用光線,讓在場所有人都清楚地看見玉石中的飄花。

無論從哪個角度欣賞,這些飄花的形狀,都和漂浮在天空中的雲層如出一轍不說,甚至它們的形狀還真就像是奧運火炬上的祥雲。至於它們的顏色,則嫩如春日早發嫩芽,就是那種讓人無論如何也忍不住地想要掐上一把,嫩得彷彿能夠掐出水來的綠。

這是一塊非常適合年輕女性的玉石,尤其適合孫筱悠這種原本就像柳樹一般嬌柔之人。

不,這塊玉石,簡直就像是爲孫筱悠本人量身定製的那般。

一時間,整場靜得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能夠進入今天這場拍賣的人,絕大多數都是經驗老道之人。當原石被整個開出來之後,只一瞬間,場中就有人就給這玉石定出了價格。首先是一個七位數,然後是一個八位數,兩個數字在人們的口中飛快流轉。原石價格以百萬計數,成功製成之後則是千萬。

大抵就是這個意思。

雖然像這樣一塊水色極佳冰種飄翠,有些時候甚至比玻璃種還要值價,要知道那些飄花飄出的可是祥雲圖啊。在華夏文化之中,佔有不可泯滅地位的祥雲。但怎麼說呢,原石和製成品之間的差異還是蠻大的,且不說玉雕師的手藝和技巧如何,且不說這塊原石將被人如何開發,光是所有天然原石都無法避免的裂紋這一條,就已經很值得考究。

整整十倍的差價,真心不過分。

但讓大部分在場之人心塞的並不是玉石的價格,對於他們這種視金錢爲數字的人而言,對於像王愛頤那樣,幾十億的東西可以順手借給朋友帶着玩的人而言。區區一塊玻璃飄雪,還真就不是什麼。對於某些富到一定程度的人而言,金錢和絕大多數能用金錢換來的物質,真的就只是個數字而已。真正讓他們心塞的是,物主孫筱悠和這塊翡翠的匹配程度。

簡直就是天作之合嘛。

祥雲,舊時神話中神仙乘駕的彩雲,在華夏文化中代表吉祥如意的意識。

一塊被他們千方百計貶低,幾乎損到不能再損的原石,竟然開出瞭如何美麗的吉祥如意,而且還和物主孫筱悠是那麼的匹配。一時間,那些反對者的感覺,簡直就像自己的臉被人踩完又踩,打完又打。簡直就是,啪啪地無線抽打,打得整個人都暈了。

蘭亭序老者嘴角猛烈地抽了好幾下,之所以沒有當場摔下去,那麼是因爲他閱歷豐富的緣故。“王小姐,真是好大的手筆,如此極佳的一塊原石,竟然也捨得拿出來戲人。老夫,老了,真的是老而不中用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註定死在沙灘上……”

第九十三章割愛

通過剛纔對方對整個解剖過程的完美掌控,蘭亭序老者當然是知道,對方對於這塊原石的掌控可比自己更加深切。至少自己看不透的東西,對方提前就已經得知。雖然不知道王愛頤是靠何種方法,提前知道頭裡的大概內容。但也只能這樣想了。

至於解石之初的不好表現,那可以理解爲,王愛頤的刻意爲之。對於一個可以想要戲弄他人的此道高手而言,刻意從石頭表現最不好的地方下刀,將一塊價值連城在短時間之內表現的一文不值,難道是件難事嗎?至少那樣的勾當,他自己就絕對沒有少幹。

通過對石頭的深刻了解,讓某些想玩賭石,但卻因爲理解不夠的人誤認爲自己開垮了,然後將美玉廉價出售,讓自己憑白撿漏。這可是整個行業都知道的潛規則。

不過,相對那些直接用假石頭騙人的可恥之輩,他們這手頂多算陽謀而已。

蘭亭序老者之所以會和王愛頤結怨,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爲這一手。因爲曾經的他想用這一手坑王愛頤一筆不成,反而手段被人當街戳破,所以懷恨在心,念念不忘地想要找回場子。

只是沒想到,他這高高揚起的一腳,再一次踢到了鋼板上,疼得深入骨髓。

而且,這一次的後果似乎比上一次還要嚴重可怕。

畢竟上一次的失敗僅僅只發生在,寥寥幾人在場的私人場合,而這一次,他可是當着所有人的面,甚至在媒體面前失敗的。就這樣在整個世界的眼皮子低下,他這個自喻爲磚家的長者被區區丫頭一枚證實評論失誤。他就那樣,被區區丫頭一枚給踩了,這可是比打臉還要嚴重的砸掉飯碗。可以預見,在今天假如黃老先生不能把這局扳回來,那麼從今之後他這位國學叫獸,翡翠大師的含金量,還真就會像整個開垮的翡翠那樣。

直接掉入谷底,也許就此被社會雪藏也說不定。

嘴裡雖然說着謙虛卑微的認錯,但滴溜溜轉動的眼珠子卻將他的賊心不死給暴露了出來。一句前浪註定死在沙灘上,就將那些曾經和他一起貶低過王愛頤的人,不管因爲這種還是那種原因而敵視王愛頤的人,全都拉到自己同一戰線。

哥現在要垮了,若不趕快援助,那麼下一個垮臺之人,到底是誰還是個未知之數呢。

對於這個老頭子的那點小小的心思,王愛頤怎麼會不知道,只是雙方完全不是同一分量的選手。對於這麼一個曾經多次敗於自己之手的手下敗將,她壓根就不會給予更多注意。

笑容中帶着若有若無的嘲諷,王愛頤傲慢地環視全場,然後道:“我說過,好東西只屬於相信我的人。我,從來不會對自己的人小氣。石頭,死的,玩物而已。人,活的,不可估價的瑰寶。我王愛頤,向來重視活人更勝於死物。用區區死物換取活物,很划算。”

當她的目光轉向羅瓊後,變得柔和而且充滿濃濃的親情。“這是一個想要獲得就必須承當風險的世界,想要獲得就必須承擔義務,從來都沒有不必須付出就能獲得的好處。”

“我的話,你明白嗎?小東西。”

抱着那塊石頭的羅瓊,首先是僵僵地站在那裡,然後是頻繁地

點頭。知道,她當然知道,只有經過付出和努力之後得到的獎勵纔會真真屬於自己。她不是乞丐,不需要別人施捨,當然,對於羅瓊這樣的過客而言,從整個事件上收穫的精神成就更甚於物質成就。

他人之言,無論來自何種權威,可以聽取採納,但不能盡信。從整件事上,羅瓊得到的教訓大概如此,然後她對自己在此之前整個失敗的人生又有了那麼一點點覺悟。

在此之前,羅瓊的人生之所有全敗,難道不正是因爲她盡信了母親之言嗎?

見到她孺子可教的表情,王愛頤微笑地點了點頭,然後一步步走向之前要用原價買下原石的那女人,笑盈盈地道:“連秘真是好手段,明明一塊價值連城,竟然想用三寸不爛之舌空手套白狼地給誆走。您可真是個有手段,而且還有計量的女人。不過呢,原本甚至就連三兒算不上的您,要真是沒有手段,怎麼能再一口氣趕走前任的同時,還讓青少爺的母親再死個不明不白,順帶再讓自己轉正。連雪小姐,我說的可是事實?”

原來那位最終轉正的小三,本名連雪,轉正之前是自己丈夫的秘書。

目光掃過連雪那臉苦澀,再看看站在她身邊那位明顯比她還大的繼子,以及那位青年一臉的複雜和欲言又止,幾乎所有在場人心裡都升起一個疑惑。難道事情的真相,真像王愛頤說的那麼狗血?雖然大家族的宅鬥,向來以狗血見長。

不過類似寵妾滅妻之後,再扶三除妾,這種級別的狗血,還真真是枚重磅炸(彈。

雖然在今天之前,霍德華對自己原配的作爲,也不是沒有知情者,只是一直它都屬於小道消息的範疇。因爲沒有人站出來將謠言落實的關係,所以這條勁爆,僅僅只限於茶餘飯後。

今天,猛然聽人站出來舊事重提,那感覺又是一次炸鍋。

用力地絞着手裡的裙襬,連雪磕巴地說着:“大家都說神仙難斷寸玉,我可比不上王小姐這麼本事,竟然在解開之前就已經知道里面的情況……我只是出於善意,不想孫小姐在衆人面前垮得太離譜。姑娘家臉皮薄,她在衆人人面前誇下海口之後,要是整個垮了該承受多大的打擊啊……王小姐真是好本事,竟然能再解開之前知道石頭裡的情況。”

說罷,竟然一跺腳,捂着臉哭了起來。“人家真的只是出於好意,爲什麼事情到了後來會成爲對我的污衊……兩個姐姐的事,和我到底有什麼關係啊。”

當然,必須靠着自己男人哭才行。

當小白花失去可以依靠的男人之後,還能算個事兒嗎。

一直守在她身邊的老男人果然見不得自己年輕的嬌妻被人欺負,一把將對方的纖腰摟進懷裡,做出很明顯地保護狀道:“好了,王小姐,做人不可以欺人太甚。拙荊只是出於善意行事,至於最後的結果,那是誰都不能預料的事。請你不要藉機對她進行污衊。”

“我相信她,我的女人有我相信,這就夠了。”

說到這裡,這位年邁的男人擺出很明顯的,我的女人由我罩的表情。只是,他沒有看見,位於自己身後的兒子,露出一臉相當明顯的憎惡之色。那表情不像是在看血源之親,反而像是在看生死之敵。就是那種和自己有着生死大仇的敵人。

但他的父親,因爲後腦勺上沒有長眼睛,當然看不見自己的兒子,只是就那麼霸氣四射地轉向羅瓊:“恭喜孫小姐解得美玉,不過今天既然大家是爲了一個共同的目的——慈善而來。不知道孫小姐能不能將心頭愛割讓出來,至於價格,我霍德華絕對不會虧待你。

面含笑容,擁着自己的愛妻,年長的丈夫口氣雖然柔和但卻心意堅定地說:“請孫小姐割讓出這塊柳綠飄雪,我不會虧待你。這麼多年以來,我霍德華也從來沒有虧待過追隨自己的人。”雖然嘴裡說着這些的時候,霍德華的目光和心意百分之一百地朝向自己年輕的妻,他的手更是卻若有若無地扶在年輕太太的脖子上。

在那裡,掛着一串雖然價值不菲,但卻不適合她這個年紀的項鍊。

如此美麗又如此適合年輕女士的吉祥之物,他一定要爲自己的小嬌妻獲得。別的不爲,就爲那極爲難得的祥雲也該如此。他霍德華的女人,怎麼能不擁有美好。

他霍德華怎麼能不容忍,自己懷裡的女人不是吉祥如意。

王愛頤的原石,雖然解開之前形狀有些像籃球或是柚子,但在解開之後卻是長條的圓柱狀。那樣美麗的一根柱狀翡翠,用來做手鐲真是再適合不過了。他已經忍不住想要看懷中佳人佩戴時的東西情景,當然,在兩人獨處時她會更加迷人。

在心裡輕輕估算了下,這塊原石入手之後大約可以解出兩對手鐲,以及另外一些小件。

這是一筆無論如何都不會虧的買賣。

得到了饋贈保證,連雪往自己丈夫懷裡鑽了鑽,用嗲到發膩的聲音道:“不行,德華你可不能爲我瞭如此破費,青兒,他會不高興的。雖然因爲慈善的緣故,僅僅用十萬元就撿了如此大的一個漏子的孫小姐,想必也不會高價出售那塊原石,但你真的不必爲我破費。”

這女人,語帶多關地說。“更何況,那樣一塊美玉,到底要不要割愛孫小姐還沒個準信呢。要知道,人家爲了那塊美玉可是大大滴,很出了一番風頭……”

借一件事,既討好的丈夫,又擡高了自己,與此同時還能在打擊繼子的情況下,順帶將那個竟然膽敢和自己撞衫的女人一起給坑了。她就那樣火辣辣地提醒,所有在場之人,仔細那塊石頭。要知道那可是一塊被您們集體抽打過,但最後卻開出吉祥如意的石頭。

諸位,保養名聲不易,且做且珍惜。

連雪這手,天時地利人和一併採用,不可謂不高。

用得意洋洋的眼神看着羅瓊,親就算你一時盡出風頭,可那又如何。就算時機厚愛於您,但我連雪有本事將它奪過來,甚至就連您,有要乖乖伏在我腳下,成爲小小的石子一枚。

這女人,要是身邊沒個得力的男人,能成事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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