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說,正陽派都是道教中的大派。他們雖然是逃進了這深山裡,但道觀什麼的,自然不能修得太寒磣了啊?”薛姐說。
“我已經把你們帶到銘心觀了,接下來的路,你們自己走吧!”徐琴用手往那片建築那裡指了指,然後轉身飄走了。
徐琴這女鬼,居然真的走了?
“咱們怎麼辦?”我問薛姐。
“還能怎麼辦?”那娘們給了我一個白眼,說:“銘心觀就在眼前,咱們能進都不進去看一眼,就這麼走了嗎?”
薛姐小心翼翼的在前面帶起了路,我則跟在了她的身後。
這銘心觀,我之前還以爲會是一座鬼道觀呢!不過在走近之後,銘心觀的這些建築,給我的感覺,全都是實實在在的,不像是用鬼氣幻化出來的。
“小心一些。”咱們離銘心觀,少說還有兩三百米那麼遠。薛姐這娘們,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緊張兮兮的了啊?莫非,這娘們是覺察到了什麼嗎?
“嘎吱……”
前面那門慢悠悠地打開了。
照說,在門開了之後,立馬就該有人走出來啊!但是,我和薛姐躲在角落裡觀察了半天,卻連半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那門該不會是被風吹開的吧?”我笑呵呵地對着薛姐問道。
“就算是風,那也是一股子陰風,是厲鬼刮出來的。”那娘們給了我一個白眼,沒好氣地說:“你要是再在這裡胡言亂語,一會兒裡面的厲鬼跑出來,把你抓走了,姐姐我可不管你!”
“你若是捨得,不管那也是可以的啊!”我笑呵呵地回道。
那娘們沒有再跟我廢話,因爲她知道,跟我鬥嘴,那是佔不了上風的。因此,她直接就把她的魔爪伸了過來,狠狠地在我的胳膊上揪了一下。
門那裡半天都沒個動靜,沒人進去,也沒人出來。
“咱們要不要進那門裡去看看啊?”我問薛姐。
“小心一些。”在囑咐了我一句之後,那娘們立馬便帶着我朝門裡去了。
這銘心觀還真是夠大,我跟着薛姐在裡面走了一會兒,很快便有了一種轉暈了的感覺。不過,這地方大歸大,但我們大搖大擺地在裡面走了這麼久,卻連半個鬼影子都沒看到,這就有些讓人意外了。
“銘心觀該不會是個空道觀吧?”我問薛姐。
就在我這話剛說完的時候,身後冷不丁的傳來了一個聲音。
“幹什麼的?”
我轉過頭
往身後一看,發現出現在我們背後的,居然是上次我們在水潭那裡碰到的那個道士。
“原來是你啊?”我笑呵呵地看了那傢伙一眼,說:“咱們之前見過,只是沒想到,我們居然會這麼有緣,這麼快又見面了。對了,上次有些匆忙,道長你還沒告訴我,你該怎麼稱呼呢?”
“我叫宋志勝。”那傢伙說。
直接就把名字告訴我了,這個宋志勝,看來並不是不可以交談的嘛!
“你是銘心觀的道士?”我問。
“別問這麼多了,這地方不是你們該來的,趕緊走吧!”宋志勝一邊說着這話,一邊機警地往四周看了看,就像是怕有人會突然出現似的。
“這不是道觀嗎?咱們來這裡,是想給你們道家天尊上炷香,保平安的。”還是薛姐機智,這麼完美的藉口,我都沒想到,她居然那麼快就想到了。
“銘心觀的香,可不便宜啊!你們確定要上?”宋志勝冷冷地看了薛姐一眼,問。
“既然都已經入了你們銘心觀的大門了,要是連炷香都不上,那豈不是白來了這一趟?”薛姐笑呵呵地說。
“那二位請吧!”宋志勝說完之後,便在前面給我們帶起了路。
到銘心觀來上香,這不在我們的計劃之內啊!
薛姐這娘們,她這是唱的哪一齣啊?之前我還以爲她說的那上香是說着玩的呢,不過看她此時這態度,似乎她是很認真的啊?
宋志勝把我們帶進了一個大殿裡,大殿的正中央,供着一尊神像。神像上那位,確實是道士打扮,不過其到底是道家的哪位仙人,我真沒認出來。
“銘心觀的規矩,一兩黃金一炷香。”宋志勝說。
“我知道。”一邊應着,那娘們一邊在兜裡摸了起來。
金條,那娘們居然摸了一根金條出來。這金條是羅毅給我們的,那娘們居然帶在了身上,看來跑到這裡來上香,她還真是提前做了準備的啊!
收下金條之後,宋志勝便把手裡的那炷香遞給了薛姐。那娘們在接過香之後,恭恭敬敬地對着眼前的那尊神像鞠了三個躬。鞠完了躬,她便把手裡的那炷香,插進了眼前的香爐裡。
“香已經上完了,二位請回吧!”宋志勝這是在對我們下逐客令嗎?
他這話說得,也有些太無情了一點兒吧?不看在我們之前見過一面的份兒上,就算看在我們剛給的那根金條的份兒上,他也該多留我們一會兒啊!
“按照你們銘心觀的
規矩,上完了香之後,不是還可以求一卦嗎?而且,那一卦必須得準,那才能算數。”我就知道薛姐這娘們的心裡,肯定是在打什麼算盤。
現在她這麼一說,我頓時就有些恍然大悟了。原來她跑到這裡來上香,其用意根本就不在香上面,而是在這一卦身上啊!
“你想問什麼?”宋志勝機警地掃了薛姐一眼,問。
“問那位叫董熙婉的女鬼的下落。”薛姐這娘們,居然問得這麼直接。
“你說的那董熙婉,可是鳳命。龍鳳之命,那都是天機,是萬不可泄露的。所以,你問的這一卦,沒法兒卜!”宋志勝這傢伙,居然說了這麼一句鬼話,用來搪塞薛姐。
“天機不可泄露?”薛姐在聽完這話之後,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立馬就在那裡哈哈大笑了起來。
一邊笑,她一邊說:“你們正陽派泄露的天機還少嗎?還好意思說天機不可泄露?”
“你說的泄露天機,那是以前的事。”宋志勝說。
“是現在的事,還是以前的事,對我來說不重要。我今天在這裡上了香,問了卦,也按照規矩給了你們金條。你們正陽派,就應該按照規矩,幫我把這一卦給算出來。若是算得不準,我損失的只是一根金條,而你們丟掉的,將是正陽派幾百年來的名聲。”那娘們這語氣,聽上去真還有那麼一些咄咄逼人的意思。
宋志勝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這卦我沒本事算,就算勉強算出來,那也是錯的。”宋志勝這傢伙,見講道理沒用,居然直接就開始不要臉了。
“就算是錯的,我也認。反正名聲又不是我的,是你們正陽派的。”那娘們呵呵地笑了笑,說:“按照你們正陽派的規矩,不管是哪個弟子,只要壞了正陽派的名聲,那都是會被逐出師門的,我說的沒錯吧?”
不管是在哪個門派,被逐出師門,那都是很丟臉的。因此,薛姐這話一說,宋志勝那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立馬就變得更加的不好看了。
“你像這樣咄咄逼人,有意思嗎?”宋志勝黑着臉,對着薛姐問道。
“有沒有意思並不重要,我既然付出了一根金條的代價來求卦,不管那卦象是對還是錯,我都得要一個結果。”薛姐說。
宋志勝冷冷地笑了兩聲,說:“正陽派還有一個規矩,不知道你們聽過沒有。那就是在遇到你們這種不知好歹的人的時候,是可以直接取了你們的性命,然後把你們的魂魄養成小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