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宋志勝這傢伙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這不,在薛姐咄咄逼人地對他進行相逼之後,那傢伙居然來了這麼一句。
“銘心觀這地方,又沒個人煙。就算在這裡把我們的命害了,也不會有人知道。”薛姐呵呵地笑了笑,說:“因此,你剛纔想的這個主意,確實是個好主意。”
“看你這樣子,是不是以爲我沒本事取你的性命?”薛姐那滿臉不屑的語氣激怒了宋志勝。
“有沒有本事取,那得取過之後才知道。”薛姐笑呵呵地看了宋志勝一眼,說:“要麼趕緊幫我算卦,要麼就趕緊來取我的性命。”
宋志勝沒有再說話,而是冷冷地瞪了我和薛姐一眼,然後往着那神像的背後走去了。
“他這是要幹嗎啊?”我有些不解地問薛姐。
“不知道。”那娘們居然從嘴裡吐出了這麼三個字。
“那咱們是不是得做點兒什麼準備啊?”我問。
“準備什麼?”薛姐笑呵呵地看着我,說:“在宋志勝做出決定之前,咱們什麼準備都不用做。因爲,就算做了準備,那也是白做,沒有任何意義。”
“聽你這意思,你是覺得,他會幫你算那一卦?”我問。
“會不會算這一卦,現在還不好說。”那娘們賊賊地笑了笑,說:“不過,姐姐我的性命,並不是那麼好取的。在出發之前,我就給咱們算過一卦。這一趟,咱們確實會遇到危險,不過性命什麼的,卻是無虞的。”
宋志勝按傢伙,都已經跑到神像後面去那麼久了,現在還沒有出來。也不知道,他是在那後面幹什麼?
“這麼幹站着好無聊,要不咱們去神像後面看看?”我笑呵呵地對着薛姐說道。
“你要是好奇,就自己去,姐姐我纔不去呢!”那娘們瞪了我一眼,說:“這畢竟是銘心觀,是人家的地盤。這尊神像,可是人家的祖師爺。你跑到神像後面去,不就可以看到人家祖師爺的屁股了嗎?這多不禮貌啊?”
“你說人家祖師爺的屁股,不也是不禮貌嗎?”我說。
“姐姐我聽說,他家祖師爺是個聾子,說話是聽不到的。但他不是瞎子,你繞到他屁股後面去,他肯定是看得到的。”那娘們說。
“你就吹吧!”這娘們,是在把我當三歲小孩哄呢!
“我說的是真的,要是不信,你可以試着走到那神像背後去看看。”
那娘們這是在慫恿我嗎?我怎
麼感覺,她是自己不敢跑到神像背後去看,所以在這裡忽悠我,故意吊我的胃口啊?
“去就去。”我白了那娘們一眼,說:“反正我要是在那神像背後丟了小命,傷心的也不是我,是你。”
“你怎麼知道姐姐我會傷心啊?”那娘們用那十分嫌棄的眼神看着我,說:“你要是把命丟在了神像背後,姐姐我非但不會傷心,還會很開心的。因此,你要是死了,從此以後,就再沒有人煩我了。”
“最毒不過婦人心,古人誠不欺我!”我白了那娘們一眼,仰天長嘆道:“既然你這麼想我死,那我就死給你看。在死之前,能看一眼正陽派祖師爺的屁股,那也值了。”
一邊說着,我一邊朝着神像背後去了。那娘們本是有機會阻止我的,但她並沒有那樣幹。
薛姐這娘們,是不會害我的。她沒有阻止我,那就證明,正陽派這祖師爺的屁股,是可以看的。
神像的後面顯得有些黑黢黢的,我瞪大了眼睛,在那裡看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嘩啦啦!嘩啦啦!”
是什麼聲音?聽上去怪讓人瘮得慌的!
本來我還不怕的,但在聽到這“嘩啦啦”的響聲之後,我的心裡立馬就有了那麼一些害怕的情緒。
那是什麼?好像是一個紙人!這紙人沒有鼻子,沒有眼睛的,看上去怎麼那麼嚴肅啊?我在定睛看了那麼兩眼之後,基本上可以確定了。這紙人我見過,還是在麻老拐家裡見的,就是被麻老拐放在棺材裡的那個。
嘩啦啦的,那紙人朝着我走了過來。雖然我暫時還不知道那紙人是要幹什麼,不過直覺告訴我,接下來要發生的,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來了,那紙人邁着步子來了。紙人的身上,好像在往外冒黑氣,那玩意兒我認識,是鬼氣。鬼氣什麼的撲在身上,那可不是好玩的啊!所以,我必須跟那紙人保持一點兒距離,不能讓它靠近我。
我一邊這麼想着,一邊往後退了起來。
可是,不知道那紙人是怎麼的,我退得越快,它往前跟得越快。突然,那紙人一下子跳了起來,向着我撲過來了。
“小心!”
是薛姐的聲音,那娘們突然從我身後衝了過來,比出了一個劍指,直接向着那紙人的印堂插了過去。
紙人這玩意兒,畢竟是紙做的。薛姐這一劍指,別的不說,力道還是很足的。因此,劍指一到,紙人的額頭上立馬就傳
來了“嘩啦”一聲。
破了,紙人的額頭破了。在額頭被刺破之後,那紙人“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不對啊!這紙人不說紙做的嗎?既然是紙做的,應該是沒什麼重量的啊!既然沒什麼重量,它在倒地的時候,是不應該發出這麼重的響聲的。
“我感覺倒在地上的不是個紙人,而是個大活人。”我笑呵呵地對着薛姐說道。
“就算是個大活人,聲音都沒這麼大。”那娘們回了我一句。
“宋志勝那傢伙呢?”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薛姐,說:“他剛纔不是跑到這後面來了嗎?我剛纔在這裡找了半天,也沒看到他的人影。”
“他肯定還在,要不然這東西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了。”那娘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紙人,說。
“你的意思是,這紙人是宋志勝搞出來的?”我問。
那娘們點了點頭,說:“這紙人能動,是因爲其身上附着小鬼。小鬼這玩意兒,是不會自己附到紙人身上的,得有人操縱他才行。”
“弄這麼一個小紙人出來,就想要了我們的命,他這也太小瞧我家薛姐了吧!”我笑呵呵地表了那娘們一句。
“臭小子,少在這裡油嘴滑舌的!”那娘們白了我一眼,說:“那宋志勝既然說了想要我們的性命,就不會這麼輕易的完讓我們過關。”
“嘩啦啦!嘩啦啦!”
什麼情況?那被薛姐戳破了額頭的紙人,居然又站了起來。這紙人本就是很嚇人的,現在它的額頭都是破的,看上去自然就更加的嚇人了啊!
“站到姐姐身後去,別擋着姐姐。”那娘們從兜裡摸了一道符出來,然後往前跨了一步,擋在了我的身前。
薛姐拿出來的這道符我認識,是一道火符。她這意思,應該是想直接把這道火符貼在那紙人的身上,一把火將那紙人給燒了。
那娘們一邊用手比着指訣,一邊在那裡嘰裡咕嚕地念了起來。她念的是個什麼經,我一句都沒聽明白。不過,在念經的同時,她“啪”的一巴掌,把符貼到了那紙人的胸膛上。
符一上身,立馬就有火光竄了出來。紙人的身子,立馬就燃了起來,燒得噼裡啪啦的。
燃着火的紙人,還想往我們這邊撲。不過,薛姐將指訣那麼一掐,大喝了一聲:“定!”
那紙人在聽到薛姐的這聲斷喝之後,就像是被點了穴一樣,一下子就定在了原地,再也不動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