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記錄都已經看完了,這中間肯定少了一些記錄,中間的那段記錄哪去了?
我站在樓仔細的思考着,可以看的出來,記錄人來到樓頂的時候,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之後有人跳樓了。這中間到底發生過什麼呢?
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我們實在沒有什麼發現,怏怏的下了樓頂。
就是我們下樓的時候,手電光照無意中照到了一個門牌,上面寫到儲護物室三個字。門關着,我用手推了推,發現門已經鎖了,高天墨沒有任何的猶豫,一腳把門給踹開了,頓時屋裡的灰塵瀰漫開來,嗆得我連連咳嗽。
灰塵散了之後,我照照屋子裡的情況,發現屋子裡擺放着很多儲物櫃,儲物櫃上落滿了厚厚的灰塵,恐怕很多年都沒人進來過了。櫃子上面都有鎖,不知道里面有什麼。我突然想到檔案袋子裡的鑰匙,鑰匙會不會是打開這些櫃子的其中一把嗎?
很可惜,我們沒帶鑰匙。不過沒有鑰匙想打開櫃子也不太難,高天墨從身上掏出耳掏,捅進了鑰匙孔裡,輕輕的轉了兩下,啪嗒一聲細微的聲音響起,一拉櫃門,就打開了,裡面是一些演出服,都已經掉了顏色,把裡面的東西都掏出來,都是演出服。
我們把所有的櫃子都打開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我們也不管地上髒不髒,坐了下來,看着這些櫃子發呆。我想鑰匙既然放在檔案袋子裡,一定有它的用處,絕對不會是某一個人的私人鑰匙。可是這裡的櫃子都打開了,並沒有找到與案子有關的東西。
很快,我的目光停在一個櫃子上,這個櫃子並沒有像其他櫃子一樣貼着牆壁擺放,而是獨立的探了出來。我眼睛一亮,立刻站了起來,走到櫃子後面一看,一個不大的保險櫃出現在我的視線裡。我喜出望外,立刻把儲物櫃推到一邊,蹲在保險櫃的前面,這種保險櫃比較落後,不過在九十年代已經相當不錯了,雙保險保險櫃,得用兩把鑰匙同時使用,而且鑰匙在轉動的時候還要停在某一個刻度上。
這種保險櫃依然難不倒高天墨。
也許大家覺得奇怪,他一個警察怎麼會開保險櫃。我只想說,任何手段都是雙面的,關鍵你會轉向哪一面。
他把耳掏折成兩半,捅進鑰匙孔,把耳朵貼在保險櫃上,只用了三分鐘,保險櫃就被他打開了,裡面一個密封相當好的袋子,打開一看,裡面是一份學校死亡學生與老師的詳細明單,連家庭住址和背景都寫的相當詳細。
最讓我不可思議的裡面還有一份詳細的dna檢測報告,上面清楚寫的很清楚,這份dna檢測是嫌疑人的,男性,三十歲右,血型是ab。
這是重大發現,我們帶着這份檔案回到市局的時候天剛剛放亮。
他有他的事情要做,我有我的事情要做。
回到旅館,穆一諾正坐在房間裡看着新聞。對於新聞,我實不想看,而且電視裡的信號不好,那一個個肥頭大耳的領導們的臉都了變了形,全身臃腫,看起來就像一具具在河裡包了很久的浮屍,讓我看了感到一陣陣的恐懼。
我坐到破舊的沙發上,說:“看來今天你回來的挺早,說說,發現了什麼?”
穆一諾從牀上拿起一個小塑料袋子,裡面裝着一些灰色的粉末。我打開看了看,聞了聞味道,當時就吃一驚,道:“這他媽的是骨灰呀?”
“是啊,看來我們猜的沒錯。這個老蕭肯定懂點兒,這東西放在家裡的櫃子裡,肯定是喂鬼的。”
“他昨天提的那個袋子,裡面會不會裝的就是骨灰?”
“誰知道,我們繼續盯着他不就行了。”
接下來的幾天的偷偷的監視,我們發現這個老蕭平時深入簡出,有時候一整天連門都不出。穆一諾說老蕭的院中有好幾個探頭,不知道情況的人如果進去肯定會被發現。細心的穆一諾在撬門的時候,發現門縫裡竟然夾着一個牙籤。
我想,老蕭的家裡定然隱藏着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高天墨告訴我前兩天學校裡又死人了,一名年輕的女性死在學校的廁所裡。她的四肢沒有了,只剩下一個身體,眼睛瞪的很大,傷口處參差不齊,看傷口的樣子應該是被硬物砸爛,森森的骨頭渣子裸露在外,現場沒有發現四肢,廁所裡的鮮血濺的到處都是。
而且屍體發現的更加離奇,一名拾荒的老頭無意中走進學校,看到了廁所裡的屍體,當時就嚇壞了,爬出了學校,被人報警。警察才發現廁所裡死人了。
穆一諾皺着眉頭,只要一想便有要吐的衝動。她看我說的很平靜,問道:“你難道不覺得很噁心嗎?”
我搖搖頭,說:“只是一個死人,有什麼可惡心的,最噁心的是兇手。我越來越覺現在不像鬼做的,而是人!”
穆一諾有點兒不太相信,說:“你不是說現場沒有采集到任何的指紋,腳印。而且也沒有死者掙扎過的痕跡,不過從現場的血跡分析,死者是活的時候被人砸下四肢的嗎?”
“這沒什麼難的,只要兇手學過偵察,時間足夠,就可以做到這一點兒。眼下我們最關心的就是老蕭要那麼多的骨灰幹什麼。別說養一隻鬼崽,就是養十隻也用不了這麼多骨灰,除非他養的是一隻成年的鬼。”
“不可能!”穆一諾打斷了我的話:“鬼不像人一樣會慢慢的長大,養一隻成年的鬼除非他是瘋了,不然肯定會被鬼給害死的。”
“那也說不定,若是那隻鬼甘心情願呢?”
我們正說着話,老蕭的門再一次打開了,兩道汽車的燈光傳了出去。這老傢伙大晚上開車出去做什麼?老蕭關上門後,車開的不是很快,我和穆一諾從樹後面衝了出來,他有汽車我們沒有,可把我急壞了,我跟着跑了兩步,人比汽車可慢多了。
“草!”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出租車駛了過來,我連忙攔住,快速的上了車,說:“師傅,跟着前面的那輛車,記着,別讓他發現了。”
“沒問題!”司機一踩油門,就衝了出去。
很快,老蕭的那輛車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裡,他開的不快,好像是出來開車散步的,走的路似乎也是漫無目的,路上的車輛很少,我們這樣跟下去,肯定會被發現。
“師傅,能不能離他遠點兒,我怕前面的車發現我們。”我對司機說。
司機看了看,笑着說:“哥們兒,你爲這是拍電視呢,你要走在大街會想到有人跟蹤你嗎?不過,不要緊……”司機說完立刻就拐了彎。
“師傅,您這是?”
“放心吧,要是跟丟了,我保證不收你們錢?”司機信心十足的說道。
司機走在另一條路上,雖然他很有信心,但我卻很擔心,這個老蕭出來一次太不容易了。很快司機又轉了彎,我們剛剛轉過來,老蕭的車就從我們的後面超了過去,比剛纔的速度快了很多。
漸漸的,我就發現這裡已經遠離市區,一些平房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裡。而且我還發現司機的速度了越來越慢,很快,老蕭的車尾燈消失在黑夜裡,司機把車靠在了路邊。
“師傅,您怎麼停了?”我立刻叫了起來。
司機擦了擦汗,說:“哥們兒,不是我不拉你,這大晚上的我真的不敢往裡邊走了?”
“爲什麼?”
“看到了嗎?這個道口是這條公路上最後一個道口,前面一個道口也沒有了,再過一公里,就是紅橋村,那村子沒幾個人住,村子的後面就是紅橋火葬場!那地方陰森的很,我可不敢去,上次我們車隊裡的那個,晚上去了一次,回來病了一個月,還是請了個高人給看好的,聽說是厲鬼上身了……”
看着司機滿頭大汗的樣子,我只好付了錢,下了車。
我們沿着路邊一路向前快速走去,一公里的不是太遠,沒走多久,村子裡有點點的燈光閃爍,藉着微弱的夜色我隱約的能看到一個高高的煙囪矗立着。
我們剛進入村子,便傳來一陣陣的狗叫聲,而且還有狗向我們這裡衝來,在離我們不遠的前方狂吠着,我一生氣,從地上撿起一起磚頭向狗砸了過去,正砸在狗腦袋上,狗發出慘叫聲,緊接着便有人開門,我們立刻跑進黑暗裡。
村子的後果有一座小橋,小橋的後面真是活在火葬廠,火葬廠一片燈火通明。
在火葬廠的大門的一側,老蕭的車停在那裡。我們從側面悄悄的走了過去,我發現車上已經沒有了人,這裡又沒有別的地方可去,看來老蕭真的進了火葬廠。
穆一諾拉着我向火葬廠大門口走去,我一把拉住了他,說:“這裡有攝像頭,我們進去肯定能看的見?”
“怎麼可能?”穆一諾一臉的不屑,說:“要是正常人大晚上誰會來這種地方,恐怕小偷也不會來這裡偷東西,誰有這個膽子?”
想想也真是這麼個道理。
“一般情況下,火葬廠後面都會有一個大坑,裡面全是骨灰,我想老蕭一定是去坑裡偷骨灰去了。”我說。
穆一諾搖搖頭,說:“不會的,骨灰一旦放在露天下,就和普通的灰沒什麼區別了。根本養不了鬼。”
“那你的意思……”
“只有沒見過的光的骨灰,才能養鬼,所以他在一定焚屍爐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