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8日,查無結果,學生家長抗議,商定後,對外宣稱已經找到兇手,實際還是在繼續調查。
5月26日,一名學生失蹤,操場再次發生命案,這名學生被溺死在操場廁所裡洗手池裡。
6月1日,學校停課七天。
6月3日,一名校工失蹤,被警方列入重大做案嫌疑人。
學校再次開學,學生地議論,老師也在議論,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恐懼。
看到這裡的時候,多年的職業養成的第六感告訴我,死亡事件並沒有結束,也許這只是剛剛開始。
6月17日,再有一名學生跳樓自殺。
學校這次算攤上了大事,教育部下令學校全面封閉,所有的學生轉移到另外一所學校。這名學生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自殺,他的成績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
這肯定是謀殺,有人把他推下了樓,可是究竟誰是兇手。
6月30日,被封閉的學校再次發生死亡事件,兩名學生和一名老師分在死在學校的不同地方,根據警方調查,他們確實是利用晚上的時從別的地方返回了學校,跳過圍牆,死在不同的地方。一名學生死於驚嚇,另外一名學生死在槐樹下,老師死在操場的廁所裡面,確定爲自然死亡。
種種的詭異氣息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老師只有三十二歲,身體健康,沒有任何的疾病,怎麼會自然死亡,除非是鬼殺了他。
學校的領導難辭其咎,調走的調走,降職的降職,我本想辭職,但是警方需要一個深知學校情況的人,所以我選擇了留下。
穆一諾指指檔案對我說:“檔案中的這個我,一定是個知情人。”
我點點頭,說:“接着往下看。”
警方24小時監控學校,不允許任何人進和入學校。
可是這並沒有阻止死亡事件的發生,7月17日,一名學生再次死在學校後面的操場。
警方束手無策,沒有任何線索。
此時的學校就像一座死亡之地,恐懼之極,裡面有無數的鬼怪在學校裡徘徊,它們會殺掉年輕的學生和老師。
直到現在,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兇手逍遙法外,死亡事件好像從此結束了。
這件事,被嚴格保密,無論誰傳出去,那就是封建迷信,要坐牢的,但是這管用嗎?學校鬧鬼的事件在整座城市裡傳的沸沸揚揚。
學校什麼時候開課,還不清楚,也許是很長時間。
老校長給我打來電話,勸我一定要找到兇手,並給我把多年的積蓄拿出來給我,讓我好好查一查。我知道如果我不要這個錢,他一定會把錢撕掉。可是錢能解決這問題嗎?
我答應他,但是我想要知道真相:很難!
檔案到這裡就結束了。
我指着檔案袋子說:“這是誰寫的,記錄的好詳細。”
穆一諾搖搖頭,說:“這個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我們可以查一下當年是誰留在學校裡不就清楚了嗎?也許從他的身上能夠知道更多的事情。”
我說:“這個袋子裡面裝的是什麼?”
穆一諾收起剛纔那份檔案,小心的放回袋子裡,我長長的呼了口氣,畢竟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裡,死了那麼多人是很痛心的事情,而且嫌疑人除了那名校工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線索。
打開第個袋子,裡面的紙張不是很多,有一個九十年代的塑料皮的筆記本。筆記本的上面有一張紙,上面寫道:沒想到十年後的今天,一切又要重新開始了。
看到這句話,感覺背後一陣陣的發涼,我看看穆一諾,說:“我有種不詳的預感,死亡事件再次發生了。”
打開筆記本,第一頁寫着一個名字:李揚。
既然筆記本放在這裡,它一定與死亡事件有關,我看了看,日記大多都很簡單,像是記事本,把每天的事情都記下了,與死亡事件無關的事情我都一一略過了。
直翻閱到某一頁,上面寫道:早就聽說新開中學的死亡事件,我很好奇,打算晚上去看看,也許是鬼做的。如果我遇到,我要給它命名。學校後面的操場很恐懼,聽說有人死在廁所裡,有人死在樹杜絕上,我真想去看看。
看完這一段,我想這個孩子一定出事了。
後面很多日記無死亡事件無關,直到我讀到了5月7日,日記上才寫道:明天我們幾個同學約好,晚上去後面的操場看看,不過後院已經被學校封閉了,如果想進去只能跳過圍牆,想想還真有點兒緊張。
5月8日:終於快放學了,晚上去後面操場,聽說大陳子他們還帶着兩個女生一起去,女生要是被嚇到,可能還會往我的懷裡鑽。可惜大陳子的攝像機壞了,我只能帶着錄音機,要不可以拍下來,真遺憾。
日記裡提到了錄音機,我往袋子裡看了看,並沒有發現錄音帶,不過我看到有把鑰匙在裡面,光禿禿的,可是究竟是開什麼的,檔案裡並沒有提到。
沒想到下一篇日記竟然是5月28日,裡面的內容讓看我們看了有點兒匪夷所思,更讓人覺得恐怖:我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可是怎麼辦?大陳子他們去了哪裡,我想去看看他。
看到這裡的時候,我看看穆一諾,穆一諾也看着我,從日記裡可以清楚的知道,李揚去了操場之後,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又看到了什麼,日記裡並沒有提到,看着這些字跡,我就能感覺到李揚當時很慌亂。
5月16日,學校出了大事,兩名學生死於操場,一名學生驚嚇過度而死,一名學生死於心臟病,倒在廁所裡。
再次發生死亡事件,十年前鬧鬼的傳說在學校裡瘋傳,老師學生再一次陷入恐慌。
5月17日,學校又發生死亡事件,一名學生燒死,一名嚇死,沒有任何的線索。
之後的檔案裡記載了一些死亡事件,直到7月17日死亡事件結束。檔案裡提到的這個李揚是死是活,並沒有記載。如果有錄音帶,那非常重要,我們就能知道李揚他們這些人到底看到了什麼,發生了什麼。
第三份檔案裡,還有一些資料。
就在這個時候,窗戶傳來一閃一閃的燈光,我們兩個同時向外面望了一眼,看燈光的顏色應該是警車。我們兩個相視一看,知道事情不妙,這些會不會是來抓我們的。我們連忙拿起檔案,下了樓,繞過辦公樓,前面便是圍牆。
穆一諾連想也沒想,直接跳上了牆頭,我也跟着跳上牆頭。牆頭的外面是一大片的荒草地,跳下去之後,我和穆一諾直接鑽了進去,裡面的潮氣很大,而且地面很軟,曾經應該是個池塘,我們小心的在草叢裡穿行,也不敢把動靜鬧得太大。一人多高的荒草葉子生生劃到我的臉上,又疼又癢癢。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們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蹲在草叢裡大口大口的喘氣。
我嚥了口唾沫,嗓子挺乾的,低聲說:“警察會不會來找我們的。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知道了我們消息?”
“現在還不好說啊。”穆一諾擦了汗,接着說:“不管是不是抓我們的,我們暫時都不能落到警察的手裡,事情對我們很不利。”
“你說得對,如果真是抓我們的就麻煩了,他們會不會繼續追尋我們行蹤?”
“你說這幫警察會不會帶着警犬?”
“有可能!”
“快走!”
沒想到這片池塘還挺大的,我們穿過草叢的時候差多已經半夜了,眼前一片村子,漆黑一片,幾聲狗的叫聲從村子裡傳出來。
“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累死我了,他媽的。”我重重的吐了一口唾沫。
穆一諾看了看,說:“這個地方我好像來過,我沒想到這片草地竟然這麼大。從這裡朝西走,應該有一座橋,我們去橋洞子下面休息一個晚上,好好想想辦法。”
我們差不多走了一個多小時,還真有座橋,我拉着穆一諾走到橋下簡直癱軟在地,腦袋也沉沉的。這纔想到我的胳膊還套着鎖陽節,怪不得現在我這麼累。我連忙把鎖陽節給摘了下來。
就在我們剛剛坐好的時候,旁邊的草叢裡就傳出一陣陣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藏在草叢裡,我精神高度緊張,猛得站起身來,一口咬破自己的手指,便在心裡默唸道:邪破五重,逢邪永滅……
血順着我的手指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草叢裡東西也漸漸的露出頭來,沒想到竟然是幾個人。
“你們幹什麼的?”我衝着那幾個人影大喊道。
有人說:“我們上訪的,被人給打了,躲在這裡。”
我聽了鬆了口氣,那些人還以爲我們黑社會的,說:“我們這就離開,這就離開。”說着草叢裡冒出十多個腦袋,快步走出草叢,朝着一個方向走了,消失在黑暗裡。
穆一諾拍着自己的胸口喘着氣,說:“嚇死我了,付黃泉你剛咬手指頭幹嘛?”
我拍一下腦袋,坐了下來,說:“這是血咒,如果有人也來攻擊我們,我就把血彈出去,沾上我血的活人立刻如火燒一樣的疼,最後被活活的疼死,這方法很毒辣,剛纔一時慌了神,差點兒害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