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書豪越聽越覺得邪乎,嘴裡忍不住說道:“這是在山洞裡,太陽照不到,月亮更加照不到,怎麼會和太陽扯上關係?”
“不,這山洞,在一座大山的正下方,大山的山頂上,有一個不小的池子,太陽一照到池子裡,山洞裡就會跟着一起亮起來。,”呀卓說。
聽了呀卓的話,鄭書豪的心裡也開始感覺到這山洞非同尋常了。
“你若不信,我可以先讓你看看這山洞的神奇之處好不好?”呀卓說着,抱住了鄭書豪的一隻手臂,臉上笑成一朵花一樣的又說到。
鄭書豪一聽,立即高興的點了點頭。
手裡拉着鄭書豪的手,呀卓往回走,走到了先前扔下方依鸝母女的池子旁邊,停了下來。鄭書豪注意到這個池子在山洞最角落的一個低凹住,就在剛纔自己進入這山洞的水邊,站在山洞中間,根本看不到這個池子。
被扔到池子裡的方依鸝母女,一仰一伏,沉在水池子的水底,鄭書豪雖然能看得到她們,卻看不出她們和剛纔有怎麼不一樣。
池子裡的水,依然和剛纔一樣,泛着綠色。
呀卓走到了池子裡。
池子裡,綠色的水剛好漫到呀卓的膝蓋處,鄭書豪沒看出怎麼異常來,呀卓也沒說話,身子在水裡躺了下去,和方依鸝母女一樣,沉入了水底。
剛開始,鄭書豪也沒看出怎麼不同來,但呀卓在水裡泡了半分鐘之後,她身上的衣服便漸漸的溶化掉了,呀卓冰晶玉潔的肌膚在水裡展現了出來。
呀卓從池子裡站了起來。
“你的衣服怎麼不見了?”鄭書豪有些吃驚的問呀卓,眼睛再看池子裡時,鄭書豪沒有看到呀卓的衣服,甚至沒有看到池子裡有半點灰燼怎麼的。
“這個池子裡的水,是純陽之物,我身上的那些衣服,都是鬼魂所用的東西,是純陰的東西,所以會被池子裡的水溶化掉,不會留下半點痕跡。我們若把鸝鸝五姐妹放到這池子裡來,不到兩分鐘,她們也同樣化成水,不留下任何的痕跡,只有活着的人,還有像我這樣,純陰之氣到了極點反轉化成陽氣的鬼魂,到了池子裡,纔會一點事也沒有。”呀卓對鄭書豪說出了池子的微妙之處:“方依鸝母女放到這個池子裡來,是爲了保全她們身上還剩下的極少陽氣不會消散。”
聽了呀卓的話,鄭書豪總算知道呀卓爲怎麼把方依鸝母女扔到池子裡去了。
“這個山洞裡的陽氣,非常的強盛,我在十里之外就感覺到了,當時我還以爲是某個大神仙的廟宇,直到靠近小島時,我才感覺到不是那麼回事。”呀卓從池子裡走出來了,一邊向山洞中間的五個池子走去,一邊又對鄭書豪說:“我以前聽我父親說過,在泰山東面十里的地方,有一座小山,名爲無界山。無界山的山腰處,有一個小小的無界洞,洞口有灼人的泉水把外界的陰陽兩氣隔開。只可惜那無界洞被人佔用太多,氣流無法自保,最後弄得灼人的熱泉枯竭,外面的陰陽二氣涌入了洞中,把一個神仙之所給弄壞了。”
“這個地方,明顯的比無界洞大出很多,而且級別比無界洞高出百倍都不止,是仙家們平常所說的失屬洞,哥哥若不留戀人間,在這裡修行他幾十年,定是一個大仙。”
“怎麼大仙不大仙的,我沒覺得有怎麼用處。”鄭書豪說:“你說這洞叫失屬洞?聽起來好奇怪。”
“華夏文明,把世間萬物,歸屬於金木水火土五行之中,唯有眼前的這個地方,得天地之精華,陽氣充盈到了極點,五行之物到了這裡,會變成虛無,手段得法的人,可以讓五行之物在這裡無限互融,所以這樣的神仙洞府,就叫無屬洞,俗稱失屬洞。”呀卓說着,鬼身已經走到了五個池子的邊上。
看到鄭書豪的臉上一片茫然,呀卓笑問他:“我說的你是不是聽不太懂?”
“不是聽不太懂,而是聽不懂。”鄭書豪說。
“既然聽不懂,那你就看吧,看着你就會懂了。”呀卓說着,走進了一個小池子裡。
那小池子,在五個池子的東邊,看上去不到一丈寬,水清澈見底,深不到兩尺。呀卓走進池子裡去時,鄭書豪立即看到她的身上變成了一片綠色,不僅身上的肌膚是綠的,就連眼瞳也是綠的。
只有毛髮沒有改變,鄭書豪看到呀卓的身上,毛髮還是黑色的。
呀卓從小池子裡向中心的大池子走去。
把小池子和大池子連在一起的,是一條不到兩尺寬的小溪,小溪倒是不淺,呀卓走進小溪時,水漫過了她的小腿。
鄭書豪看到呀卓走進小溪裡時,身上的肌膚又開始變了,綠色慢慢的變淺,快走到中間的大池子裡時,身上的綠色就全部不見了,呀卓身上的肌膚,又變成了平常的顏色。
走進中間的池子,呀卓身上的肌膚一點也沒有改變,就和平常一個樣。
呀卓從中間的大池子裡走過,當她走進了對面的一個小池子裡,鄭書豪又看到她身上的肌膚,變成一了一片銀白色,一頭的黑髮,罩在銀白色的人身上,特別的顯眼。
呀卓再走進另一個小池子時,鄭書豪嚇了一大跳:呀卓一走進池子,全身就變成一片黑色,像一塊會動的木炭,鄭書豪分不清哪裡是她的頭髮了……
“最後這個池子,在正南方,應該是哥哥最喜歡的了。”呀卓又走回中間的池子裡時,對着鄭書豪說,說完了之後,走到了池子的一處邊上,向鄭書豪招手。
拐了幾個,鄭書豪走到了呀卓的身邊。
“哥哥你可看好了,看到最喜歡的顏色時,就對我說。”呀卓一邊說着,一邊走進了一條小溪,向最後的一個池子裡走去。
鄭書豪跟在呀卓的身邊走着,他想看一看呀卓說自己最喜歡的到底是怎麼一種顏色。
呀卓走進小溪時,走得很慢,鄭書豪很快就看出她身上的肌膚在慢慢的變了顏色,先是淡淡的紅色,接着是淺桃紅,再接着,呀卓的身變成了桃紅色。
“過頭了,有些紅過頭了。”鄭書豪看到呀卓的身上變成和胭脂一樣紅,忍不住叫了起來。
呀卓在小溪裡悄然的後退了三步,鄭書豪又看到她的身上變成一片桃紅色。 WWW▪ TTKΛN▪ ℃o
“你好漂亮……”鄭書豪感嘆的說道。
“這就是平日裡大家說的白裡透紅的肌膚吧?”呀卓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看到接近透明的皮膚下,有一片片紅色微透出來,全身的肌膚鮮嫩得要滴出水,心裡也有說不盡的喜歡,嘴裡卻這樣問鄭書豪說道。
鄭書豪點了點頭,現在的呀卓,身上的肌膚,的確是白裡透紅,看上去最漂亮最水靈的白裡透紅,長這麼大,鄭書豪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肌膚,加上呀卓小臉上的精美五官,鄭書豪覺得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子了。
“我這樣夠紅了麼?不用要再紅一點?”呀卓站在小溪裡,臉上微笑着問鄭書豪,把個鄭書豪弄得肚皮裡一陣陣的發熱。
“這是最漂亮的紅色了,再紅一些,反而沒那麼漂亮了。”鄭書豪認真的說。
“各花入各眼,各人喜歡有不同,哥哥喜歡這樣的紅,我就弄這樣的紅得了。”呀卓說着,身子在小溪裡坐了下去,只留着一個腦袋在外面。
鄭書豪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的問呀卓:“你這是在幹什麼?爲什麼坐到水裡去了?”
“這水不同一般,我在這水裡泡上一天,走到洞外去時,肌膚和現在一樣,保持十年不變。”呀卓說:“哥哥要不要讓自己變成一個俊秀少年?你到我身邊來泡上幾天,出去之後保你比潘安還要俊秀。”
“算了,我這麼一個大老粗,若是長着一副細皮嫩肉,會把別人嚇着的。”鄭書豪笑說:“我家的呀卓就不一樣了,甜美,青春,漂亮,一樣都不能少。”鄭書豪說着,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只可惜這麼甜美的女子,只能帶在身邊看着流口水。”
“又胡說,呀卓只是一個小女鬼,遲早是你的懷中之物,哥哥又亂嘆怎麼氣呀?”呀卓說着,忍不住掩嘴淺笑。
“只怕要等到白鬍子長過兩尺,還在空望他山美玉白垂涎。”鄭書豪說。
“不會,最遲明年,必成哥哥園中花。”呀卓笑說:“只是到時哥哥不許笑我貪心夜夜抱郎歸。”
鄭書豪一聽,心裡大喜,臉上笑呵呵的說道:“那我就盼着明年早點到來。”
嘴裡還想說上一句時,呀卓卻示意鄭書豪不要再說話:“太陽就要出來了,別再說話,最讓人驚歎的一幕會立即開始,哥哥要看好了,別眨眼睛。”
聽了呀卓的話,鄭書豪才注意到這山洞裡的光線,和自己剛纔在海面上看到的月光一樣明亮,雖然明亮中帶着朦朧,但近處的景色卻是看得十分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