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看到無雙道人抽筋到無法動彈,只能招呼我幫助他一起把無雙道人擡到了屋子裡。
我當時還很納悶,爺爺幹嘛非要理會這個惡道人,要是按照我的性格,直接把他丟在這裡,五花大綁起來,然後報警。
蔣婷婷當然是把無雙道人拷了起來,可爺爺卻讓我把白光藤的枝葉擠出白光天露,讓無雙道人喝了下去。
“爺爺,您幹嘛要救這種人,他就是一個犯罪分子,咱們把他送到公安局,讓他下半輩子在監獄裡面過。”我憤憤不平地說道。
“你還是意氣用事,不要忘了自己的職責。你是一個醫生,看到有人得病,你又咋能坐視不管?”爺爺反而教訓起我來,語重心長的說道:“咱們當然是要把他帶到公安局去,只是現在最重要的要治好他的病。他喝下了白光天露,就知道咱們沒有騙他,咱們不僅救了他命,還救了他的良心。”
爺爺的話總是那麼有道理,讓我無力反駁。或許是我年輕氣盛,在我看來,善惡有報纔是天理,我可沒有那麼高尚,對待惡人還能心平氣和。
何況,白光藤本來就不多,現在爲了讓無雙道人不再承受痛苦,居然用掉了五分之一,簡直就是浪費。
蔣婷婷還主動寬慰我:“葉醫生,我以前也是極樂丹的受害者,你知道嗎?你能幫我化解了極樂丹,我始終對你心懷感激。我想,要是咱們這一次救了這個道士,他一定會感激我們的,說不定他會告訴咱們很多關於大先生的線索。”
“真不知道這個傢伙會告訴我們什麼,華老太太和金姬英已經說出了很多大先生的事。大先生的長相和愛好,還有大先生住的地方和手裡的紅傘等等。”我皺了皺眉頭,心想這個無雙道長如果能提供什麼更加有用的線索,很有可能我們就會馬上鎖定大先生的身份。
蔣婷婷笑了笑說:“咱們先不用着急,等他的抽筋完全好了以後再說。”
無雙道人喝下白光天露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他全身就恢復了正常。他從牀上坐起來,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向我爺爺磕了三個頭,緊接着就是老淚縱橫,哭泣不止。
爺爺把他扶起來,嘆了口氣說:“你現在知道我們沒有騙你了吧?你知不知道,綁架警察可是犯了重罪。你還有戴罪立功的機會,你要好好把握啊。”
這次無雙道長就沒有了剛纔的懷疑,聽到爺爺的勸說,他抹了一把眼淚,連連點頭說道:“好,我相信你們,我什麼都說。要不是你們及時救了我,我估計也活不了很久了。”
我和蔣婷婷對視了一眼,蔣婷婷馬上催促道:“你知不知道大先生在什麼地方,他叫什麼名字,有沒有他的視頻和照片?”
無雙道長搖了搖頭,有些遺憾地說:“大先生這個人處事非常謹慎,只有瘦猴和金姬英知道他的真實所在。後來金姬英被抓,大先生就行蹤不定,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固定的住處。至於的真實名字,就更沒有人知道了。他不會留下任何的視頻和照片,就是擔心會留下一些證據。”
他的這一番回答讓我有些失望,這些關鍵性的東西他一個都不知道,看來他要爭取寬大處理是不可能了。
蔣婷婷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不要灰心,我相信無雙道長肯定知道一些有價值的線索。比如說,大先生最近有沒有什麼計劃,東極派有沒有什麼行動,還有他手上的那把紅傘,究竟有什麼厲害之處。道長,你不妨說一說。”
無雙道長仔細想了想,撓撓頭說:“貧道不是東極派的核心人物,說白了也只是一個受害者而已。不過,之前我倒是聽大先生提起過,他說最近買了幢大樓,要是我們好好替他幹,他會贈送給我們一套房子。當然了,我有自己的道觀,根本也不需要房子,可其他買不起房子的人,就更有動力爲他賣命了。”
蔣婷婷趕忙把這些信息記錄下來,我在旁邊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得不說,這個大先生的手段非常高明。
他不僅僅是依靠極樂丹控制這些人,而且還給他們一個巨大的利益誘惑。漢水市的房價那麼高,那些一個月只賺幾千塊錢的人想在市裡買套房子難如登天。
大先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讓那些本來爲他做事的人,更加死心塌地的追隨他了。幸虧我們今天遇到的是無雙道長,這樣一個不需要房子的出家人,倘若救了其他的東極派人士,恐怕爲了得到大先生許諾的房子,也不會對我們說實話。
“你知不知道他購買的大樓在什麼地方?”蔣婷婷問得更加仔細。
無雙道長苦笑了一聲,聳聳肩說:“大先生只是說在漢水市裡,並沒有說到具體的地方。反正我也不需要房子,當時也就沒問。”
我想了想,對蔣婷婷說:“只要咱們查一下,最近有沒有人在漢水市買下一棟大樓,那麼大先生的真實身份會很快水落石出。”
爺爺抽了一口旱菸袋,又說道:“這個大先生還真是有錢,能把城市裡的一棟大樓都買下來。”
“您就不知道了吧,這大先生捕殺販賣野生動物,以前還讓李二呆在雙河縣賣過特效藥,那個馮程程就是被人害死,挖了眼睛去做特效藥的。所以說啊,這個大先生不知道坑害了多少人,賺了多少錢,可能把咱們一個村都買下來。”我簡單給爺爺介紹了一下大先生的厲害之處。
爺爺只是發出了一聲沉重的嘆息:“真是造孽啊,爲了他一個人賺錢,害死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和野生動物。”
無雙道長又接過來說:“東極派現在正在開發新藥,他們就是生怕極樂丹被破解,想要研發出更加可怕的毒藥,而且還打算批量生產。”
這個消息對我們來說有些意外,大先生可能意識到極樂丹並不保險,纔會有這樣的舉動。要是讓他研製成功,也就等同於讓他擁有了生化武器,後果將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