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徐曉曼一聲尖叫,地缸回過頭去,看見是家裡的大黃狗跟過來了,就立即對徐曉曼說:“別害怕,這是我家的大黃狗,跟我有個差不多的名字叫‘地炕’,是有一年我聽見家裡的地炕裡有微弱的狗叫聲,就趕緊扒開地炕尋找,結果發現了一隻出生不久的小狗崽,爲了取暖,懵裡懵懂就鑽進了我家的地炕洞子裡……把它弄出來,帶回了我的屋裡,漸漸把他養大,也就一直叫它‘地炕’了……”
“它這麼大體格,很兇狠能吃吧……”徐曉曼還是對這個差不多半人高的大黃狗有恐懼的感覺。
“能吃不假,我三個加起來都不如它能吃,但一點兒也不兇,而且智商很高,基本上能聽懂人說話……”地缸卻馬上說他家大黃狗的好話。
“真的嗎?”
“不信你試試……”
“那——給我到牆上弄個豬尿泡放我手裡!”徐曉曼還真給出了指令……
那條叫地炕的大黃狗,真的立即奔到牆邊,一躍而起,從很高的牆上,夠到一個懸掛的半風乾的豬尿泡,轉身回到了徐曉曼的身邊,將那個豬尿泡放在了她的手裡……
“天哪,這麼通人氣呀——原先我以爲,我姐家的那隻癩頭是最通人氣的呢,跟你家的地炕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了,而且,你家的地炕真是狗中的大丈夫,長得威武英俊,不像我姐家的癩頭,長得那麼埋汰猥瑣……哎呀,它聽懂我誇獎它了,它開始*手了……”
那隻叫地炕的大黃狗,還真是完全能聽懂徐曉曼的話,一聽表揚它是狗中的大丈夫,立即搖頭擺尾地對徐曉曼示好,還伸出粉紅的舌頭,不住地舔她的手,表示特別的友好……
“是啊,我敢說,我家的地炕比十幾歲的男孩子還通人氣呢,不過,一般人來我家,它都置之不理,今天不知道咋了,跟曼姐這麼親近……”地缸說這樣的話,應該是別有用心,只不過,一般人聽不懂而已。
“哎呀,不會是前世我的某個戀人,今生轉世成了你家地炕,看見我來了,就認出我來了吧……”徐曉曼卻愛聽這樣的話,還說出了這樣肉麻的話。
“也許呀,不信曼姐問問它……”地缸居然這樣鼓勵徐曉曼。
“真能問它?它真能聽得懂?”徐曉曼將信將疑。
“問過就知道了……”地缸好像已經知道答案了,纔會如此胸有成竹地回答說。
“那好,那我問你地炕,你我前世真的戀人關係嗎?”徐曉曼問這句話的的時候,居然用她那可以秒殺所有男人的眼神去跟大黃狗的眼神對在了一起……
“汪汪……”
“天哪,它真的聽懂了呀!”就在大黃狗汪汪的那一瞬間,徐曉曼居然出現了某種錯覺——它的眼神咋有點熟悉呢?曾經在哪裡見過呢?有點兒像姐夫馬三記,不不不,不像姐夫馬三記,倒是有點兒像原本的地缸——現在地缸的眼神變得有點像姐夫馬三記了,剛纔跟大黃狗的這一次眼神對視,才找到了其中的差別!
“我就說它對曼姐有特殊好感嘛……”地缸居然這樣來了一句。
“既然這樣,乾脆,我帶它會家好了,省得我總覺得一個人的時候,疑神疑鬼,怕這怕那的,要是有了你家地炕,我也就不會再害怕了……”徐曉曼突然一下子喜歡上了這個大黃狗,居然發出了這樣的請求……
“行啊,反正我家也沒啥好看的,帶走就帶走吧——不過曼姐得問問地炕,它願不願意跟你走……”地缸同意了,但卻說出了這樣的話。
“好,我這就問它——地炕啊,你願不願意跟我走,到我家去陪伴我呢?”徐曉曼邊說,邊用手去撫摸地炕的脖子,那種親暱的口吻,還真有點曖昧的感覺。
“汪汪,汪汪,汪汪……”
“哎呀,它分明是在說願意,願意,願意呀!”眼神再次對在了一起,徐曉曼不用聽對方的叫喚,就能看懂它的心思了好像,立即這樣開心地喊道!
“那曼姐就帶地炕走好了……”地缸的聲音有點悠悠的感覺,只不過,徐曉曼沉浸在意外收穫了一條跟自己靠眼神就能知道對方心裡想啥的大黃狗的亢奮中,對地缸的神情毫無察覺而已……
幸虧有了地炕讓徐曉曼獲得了新的興奮點,不然的話,接下來,到了地缸住的那個狗窩般的閣樓,看見了那個刁得居從窗戶扔出來的席夢思裡邊除了彈簧沒別的東西,一定會失落得發瘋的——好在,這次意外地結識了大黃狗,居然一見鍾情,情投意合,還得到了地缸的同意,將其帶回了家中……
只不過,徐曉曼哪裡能想象得到,大黃狗地炕之所以如此通人氣,另有神奇的原因,而那個不爲人知的原因,大概只有地缸一個人知道吧——那是後話了……
至於地缸閣樓上藏的席夢思是否被他中途調包,裡邊是否藏有大量現金,還有另外兩個“死沉”的布袋子爲啥沒拿給徐曉曼看,藏在了什麼地方,裡邊是否有更爲值錢的東西?暫時還不能披露,因爲地缸此時此刻的身份之謎還不能揭開,所以,也算作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