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上網查了半天,衆說紛紜,莫衷一是,地缸得出的結論是:“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
“那到底是真是假呢?”徐曉曼還在不停地端詳那幾幅所謂的名家作品。
“按理說,像刁得居這樣的小人物,很難獲得真跡……”地缸這樣分析說。
“但是像刁得居這樣的貪觀污吏,就不能用貪污受賄來的錢,不計成本不惜一切代價地搞到真品?”徐曉曼一心把火希望是這樣。
“有這個可能,但沒有權威專家鑑定,誰也沒法確定……網上說,即便是著名的拍賣行拍出的名畫還有高級仿品呢,所以,誰都沒法保證刁得居的這些字畫一定都是真的……”地缸卻又這樣說。
“但也不能說是假的吧……”
“看上去還真像真的……”
“那就先當成真的吧……對了,你藏在家裡的那個席夢思裡,就什麼東西都沒藏?”徐曉曼覺得真假的爭辯不會有什麼結果,就立即把興奮點轉移到了那個席夢思上。
“我也沒太仔細檢查,匆匆忙忙地到了家裡,匆匆忙忙地臺上了閣樓,然後匆匆忙忙地離開回到了這裡……”地缸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那你這就帶我過去仔細檢查吧……”徐曉曼又是個急不可耐。
“今天太累了,你讓我歇會兒吧……”地缸卻真不想再動彈了。
“剛纔在我身上咋生龍活虎的呢,咋現在就耍熊了,不行,必須這就帶我去,我一刻都不能等了,一定要知道那個席夢思裡到底藏着什麼寶貝東西,是不是有大量現金在裡邊……”徐曉曼被某種巨大的誘惑驅使,必須立即弄個清楚明白才踏實。
“根據我的判斷,裡邊不像有別的東西……”地缸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刁得居爲啥要把它從窗戶扔出去呢?”徐曉曼馬上提出了這樣的質疑。
“我也納悶呀,不過,也許是他怕逃跑的時候,掉下去摔個好歹的,就將席夢思丟下去當墊子了吧……”地缸這樣分析說。
“我也這麼想過,可是,我還是着急看看那個席夢思,不然的話,我肯定吃不好睡不香……”徐曉曼還是急於要親自去檢驗那個席夢思裡到底藏沒藏什麼現金之類的東西。
“那好,那快點兒把這些東西先藏好吧,然後咱們就出發……”地缸拗不過徐曉曼,只好從了她。
於是,倆人趕緊行動,將那些刁得居從他那套豪宅客廳裡收集起來,裝進那個大編織袋丟下樓的各種“值錢東西”都放進了徐曉曼臥室裡新買的那個大保險櫃中……
“這些光盤咋辦?”地缸還徵求徐曉曼的意見……
“你說不是說只配放在地下室的冰櫃裡嗎?”徐曉曼還記得地缸說的話。
“也行,先放那裡吧,等有時間了再做處理吧……”地缸隨口這樣說了一句。
“咋處理呀……”徐曉曼沒懂地缸說的處理指的的什麼。
“那樣的東西不能放在家裡,一旦被人家搜出來,也是說不清的……”地缸居然還擔心這個。
“我問你咋處理……”徐曉曼問的就是這個。
“聽說有一種碎盤機,放裡邊就絞成碎末了……”地缸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那咱們什麼時候買一個吧……”徐曉曼似乎也覺得,刁得居“珍藏”的那些黃色光碟就該做毀滅性的處理……
在徐曉曼的一再催促下,地缸帶着徐曉曼,很快趕回了河西村狄家的院子裡……
一進院兒徐曉曼就感覺到某種特殊的氛圍和氣味兒,殺豬的屠夫家裡就是與衆不同啊,牆上掛的很多風乾的帶血絲的東西讓徐曉曼有點害怕:“那都是些什麼呀……”
“豬尿泡……”
“豬尿泡?”
“是啊,我爹給別人殺豬,很多人家不要下貨,我爹就給帶回家裡來,別的基本上都吃掉了,就是這豬尿泡沒人愛吃,但又是一味中藥,所以,就掛在牆上風乾着,誰家需要,就到我家來要一個……”地缸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一味中藥?”徐曉曼還有些好奇。
“是啊,專治小孩子尿炕的……”地缸馬上說出了答案。
“真的呀……我小時候就尿炕,不知道是不是大人給我吃過這豬尿泡……”徐曉曼連這個都敢承認。
“興許呀,不過一般都要欺騙小孩子的,不告訴他們吃的是豬尿泡,說是別的好吃的東西,吃下了,病也就治好了……”地缸還真是善解人意。
“哦,看來你家裡人是沒人小時候尿炕了……”徐曉曼半開玩笑地說。
“反正我小時候從來不尿炕……”地缸馬上就驕傲地承認了。
“那你小時候有啥毛病啊……”徐曉曼乜斜着眼神,打情罵俏地這樣問道。
“沒別的毛病,就是成熟的早,十歲就成人了……”地缸居然承認了這個秘密!
“難怪你比別人杏大呢,原來根兒在這裡呀……”徐曉曼邊說邊往院子裡邊走,可是剛剛到了院子中間,就感覺身後有誰跟隨她——不對呀,地缸在前邊走路呢,那身後誰在跟隨呢?猛地一回頭,居然看見一隻差不多半人高的大黃狗緊隨其後,差點兒沒把她的魂兒給嚇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