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爲被我叫住,可能早就知道我要問什麼事,果然頭一句話就是,天機不可泄‘露’。我說:“泄泄泄你個頭啊,你早泄吧,天天不可泄漏,你都能泄漏啥。”
搖了搖頭之後,甩給了我一句,“無可奉告”,然後一溜煙似的逃出了老姐的家。我靠,跑的比兔子還快,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你等着吧,早晚讓你都說出來。
晚上,老姐請我們一起吃飯,還叫上了林婷,林婷起初不想來,但架不住老姐的威‘逼’和美食的利‘誘’,也就過來了。
這回幾個人湊到了一起,但唯獨缺了姐夫。我問林婷姐夫怎麼沒一起回來。
林婷先是嘆了口氣,接着說:“最近也不怎麼了,縣裡邊‘交’通事故頻發,還都是一個地點,以前那地方一年也就發生一兩次‘交’通事故,可是今年到現在同樣的地方已經發生五起了,‘交’通隊漸漸重視了,認爲是不是有人在那個地方搗鬼,因爲去年縣裡邊到處都換了秒錶紅綠燈,有沒有時間過得去司機們一眼就能看出來,別的地方的事故率都是明顯下降,只有那個地方不降反升。這不,‘交’通隊找了派出所,洪隊長跟着去調查了。”
剛剛纔目睹了一起車禍,現在的話題居然跟車禍有關,我連忙問林婷:“是不是西郊外大街那的一個十字路口啊!”
林婷一愣,感覺我是大仙呢,會掐算咋滴,趕緊問我:“對啊,你怎麼知道的?”
我低着頭,裝神‘弄’鬼的說:“嗯~咳咳!其實,老夫掐指一算,這兩天那地方必定有血光之災,你看看,果然應驗了。”
林婷張着大嘴,想不到我兩天不見,真成大仙了,不過還是不放心,追問着說:“你騙人呢吧,你還會算呢,真的假的。”
我剛要說話,洛書紅卻在旁邊搶到了話匣子,說:“你別聽他在那瞎掰,他哪有那本事,我們今天從農村回來的時候,看見了那發生車禍了。”
得,這丫頭,拆我的臺那是比看戲都積極,她是故意看我笑話的。估計這會她早就忘了,老子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啊,雖然法事是老姐主持的,但要是沒有我的不放棄,你們能回得來嗎。這會居然就開始損我了。
林婷這時才後知後覺了,說:“我說呢,原來是這樣啊。”
一個路口,一年到頭總有車禍,這就說明路口肯定有不乾淨的東西了,好好的路口,再發生意外,也不會同一地點連續發生五次車禍啊,要說一年有個一兩次,可能是這個路段比較容易發生事故,可一個月連續發生五次,就有蹊蹺了。
我進一步追問說:“事故的時候,車上有生還的人麼,死的都是什麼樣的人?”
聽我這麼問,洛書紅在一旁不耐煩的說:“你這樣問幹什麼,你是警察,能辦案啊,趕快吃飯。”
林婷卻一直看着我,好像在她眼裡,我連洛書紅和無爲都救得回來,這件事肯定有辦法的。
林婷跟我說:“你這麼一問,還確實有相似的地方,每次車禍好像都是死人,沒人生還,發生車毀人亡的車上幾乎坐的都是夫妻。”
我一愣,說:“沒有嬰兒嗎?”
林婷說:“沒有啊,你怎麼這麼問?”
這就怪了,爲什麼所有的人都說死的都是夫妻,沒有嬰兒,那我怎麼看到明明旁邊有個嬰兒呢。
每到關鍵時候,洛書紅必然來攪局,我都真服了,她是跟我幹上了,這會又在旁邊說:“你跟嬰兒幹上了吧,早都說是你眼‘花’了,怎麼總說自己看那旁邊躺着個嬰兒呢。你不會跟章華一樣了吧?”
“我擦,你纔是活屍呢,你居然詛咒我!”
林婷終於看不下去了,說:“好了,你倆別吵了,怎麼我一看到你倆的時候你們都在吵呢。”
我也納悶了,怎麼林婷一在洛書紅總會跟我吵個不停,而且總是故意拆我的臺,太不像話了,哪天我真得找個機會好好說道說道她了。
見我們終於都平靜了下來,林婷問我:“是不是你發現了什麼?”
我點點頭,跟林婷解釋說,當時因爲我們的位置離車禍現場很近,我看得很清楚,有個小嬰兒一歲多的樣子,用棉被包着,他的旁邊就是死了的那對夫妻,血不是紅‘色’的,而是呈紫黑‘色’,我經常寫靈異小說,對於一些靈異資料也有研究,血黑的過頭,肯定不是正常死亡,不是中邪了,就是被鬼氣侵體而死。
看我說的頭頭是道,我都忘了,我們這席間,還有一個‘陰’陽先生,一個正宗道士在那坐着,都根本沒說什麼,我卻在這滔滔不絕的在講,是不是有點太班‘門’‘弄’斧了?
林婷對我的話將信將疑,但也不能完全不信,因爲所有的車禍都太相似了,或許真的是因爲這個嬰兒而起。
林婷這時候纔想起問無爲,說:“那個嬰兒是不是不是人,但是人不是不能看見鬼的嗎,怎麼小風可以看得見?”
無爲還沒有開口說話,洛書紅就已經先炸開了,一見林婷叫我小風,立馬上了脾氣,因爲在她的眼裡,好像除了老姐和她,沒人叫我小風了,她連姐夫也叫我小風都給忘在了腦後,或者說,他們都是我親戚,叫我小風,而林婷算什麼,憑什麼叫我小風。
林婷一見洛書紅急眼,也無可奈何,這句小風確實是叫出去了,可是對我來說無所謂,我倒是希望任何人都叫我小風,那樣才顯得比較親切,可是洛書紅卻把林婷視爲敵人一般。你說你,生的是哪‘門’子氣啊。無奈,林婷對我說:“我還是把你說的話彙報給隊裡吧,估計他們會找你問話,很可能把這件案子定‘性’爲靈異案件,到時候無爲道長和徐姐也過去吧,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線索。”
無爲和老姐都點點頭,他們知道,被洛書紅這麼一攪合,林婷也沒法在這繼續吃飯了。
我連忙出‘門’把林婷送到她車上。
林婷在路上,跟我說:“不好意思,我以後不會叫你小風了。”
我說:“你別放在心上,她就那樣,火爆脾氣一陣一陣的,刀子嘴豆腐心,一會就好了。”
林婷這時候說了一句,傻子都能看得出來的話:“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那是她喜歡你的表現,所以她不會讓別的‘女’人叫你親密的稱呼,你還不知道嗎,你還是多關心你應該關心的人吧。”
一席話後,林婷開着車離開了飯店,留着我在那裡呆呆的站了幾分鐘。
可能洛書紅喜歡我吧,種種表現都證明她喜歡我,可是我卻一直在這裡貓着,算什麼?是不是,真的該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
回到了包間,老姐她們沒有動筷子。人走了一個,吃的自然沒了興致。
我跟洛書紅說:“你出來一下,我找你有事說。”
可洛書紅不問青紅皁白,根本不給我說的機會,當着老姐和無爲的面說:“你啥也別說了,一會你們去派出所,我不去。”
我倒,這丫頭,脾氣也太倔了吧,人家怎麼你了你就那麼討厭她?
老姐一見這情況,我又不會勸人,整不好連洛書紅也要走。
便連忙讓我們坐下,之後一本正經的說:“別說別的了,咱們還是談談這起事故吧,老弟總是說他看到了一個嬰兒,可是我們什麼都沒看到,但我也覺得現場中那兩攤血流的詭異,對此,無爲道長怎麼看?”
無爲吭了一聲,說:“慚愧,別叫我什麼道長,叫我無爲就行了。對了,徐兄剛纔所說他看到了一個嬰兒,可能這個嬰兒真的不是人類,或許是個鬼嬰。”
鬼嬰?看字面的意思,鬼嬰就是嬰兒的鬼魂吧,可是人是看不到鬼的啊,我怎麼能看得到呢?
無爲笑了笑,對我說:“我早說過,你並非凡人,而且上次在‘陰’宅的時候被老惡鬼襲擊,現在你的病雖然好了,但鬼氣會在你身上留一段時間,這個不是有佛像一天兩天就能淨化乾淨的,所以,今天你在路上看到了嬰兒的鬼魂,也就見怪不怪了,這些天估計你還會看到一些平常你看不到的東西。”
原來如此,我說怎麼所有人都說死的是一對夫妻,就我自己看到了那個嬰兒,真的是怪了,果然無爲是個高手啊,連這都知道,被他這麼一解釋,還真通了,貌似那個路口,真的是那個鬼嬰搞的鬼。只不過我們現在還不得而知的是,一個小孩,要那麼多夫妻的命究竟目的何在。
最後吃飯的時候,我們全都在沉默中進行的,誰也不願意多說話了。我發現現在連老姐都不叫我小風了,居然叫我老弟。可見洛書紅的攪局有多厲害。
我在吃飯的時候,偷偷的給洛書紅髮了個短信,說:“你就不能給我個機會?我真的有話跟你說。”
滴答,不一會兒洛書紅偷偷的給我回了信息,上面居然寫着:“機會只有一次,你已經錯過了。”
我來割草,原來她頻頻生氣發火,是因爲這件事,她在車上已經給了我機會了,可惜我被老姐的一個電話打了個岔,忘記了,進而問了她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但人家卻認爲我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再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