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縣城的車可謂破的很離譜,若是北京的公‘交’車,都應該是淘汰的貨了,可是在這裡還照樣的拉人,我便很爲其的安全係數擔心,暗箱這車是否能安全的給我們拉回縣城。
我和老姐坐洛書紅的一人一邊,把洛書紅夾在了中間,起初洛書紅不樂意,要跟我換位置,可老姐說她暈車,一定要坐個靠窗的座位纔可以,這也是她剛纔爲什麼跑的這麼快來佔座的原因。無奈洛書紅只得坐我們中間,因爲我旁邊的是一個老大爺,估計是多年不洗澡的緣故,身上的味道估計只有用空氣清新劑才能覆蓋的掉,還好我鼻子不大好,加上感冒,根本聞不到。
起初我倒是想讓洛書紅坐我這裡,可她也不想聞那一股子邪味,這味道就是她剛一坐上就聞到了,然後強烈要求跟我換座。她則寧可在我們中間坐。
什麼暈車必須要靠窗坐啊,我早就看出來了,這分明是老姐在給我和洛書紅製造機會。
我心裡一陣緊張,本來已經定好了,如果洛書紅真的活過來了,那我就不能錯過機會,要跟她告白。可是現在我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哎,我勒個去,我啥時候變得這麼慫了?我應該主動出擊纔是,既然人家已經透過別人說喜歡你了,那就是故意讓人傳到你的耳朵裡,畢竟‘女’孩子嘛,倒追的太少了。
我用手捅了捅洛書紅,洛書紅把胳膊一躲,歪頭瞪了我一眼,說:“你幹嘛啊,人家都快睡着了。”
我結結巴巴的說:“內個,洛書紅,對了,我問你個事兒,你得從實招來。”
洛書紅一愣,說:“問什麼事啊?你這傢伙,神神秘秘的。”
“那個……你……”我卻吞吞吐吐的怎麼也說不出來。偏巧,在這時候,老姐破鑼嗓音的電話相了起來“讓我們一起搖擺~~~~一起搖擺哎~~~~~”我來割草,老姐‘挺’時尚啊,這麼新的歌都做了鈴聲了。
其實我本來想問她,你是不是跟老姐說過喜歡我,其實我也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可這一來電話,我心裡組織的語言全被打‘亂’了,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雖然她不算美人,可她畢竟不是東施。
老姐掛了電話,我問老姐誰的電話,老姐說是老家打來的,她爸媽問扔在家裡的棺材怎麼處理。
呃,這倒是個難題,不過老姐不是‘陰’陽先生嗎,我問她知道怎麼處理不,老姐卻說我從來都沒遇到過這事兒,棺材用了人活了,所以怎麼‘弄’也不知道了,好像這玩意沒有“二手”的吧?
這倒是啊,既然老姐不知道,那就問問無爲吧。可是,無爲坐在很遠的地方,不知道那小子在幹嘛,洛書紅說我發個短信給他,問問。嗯,這倒是個好主意,省的我去問了。
洛書紅髮了一條短信給無爲。短信發過去了,就等着他回。洛書紅把手機一收,回頭問我:“對了,剛纔你要問我什麼事?”
我一愣,心想剛纔我要問你事嗎,我怎麼不記得了,哦,對了,我是要問你事來着。我跟洛書紅說:“對了,你們在冥途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還去地府了,無爲怎麼把你帶回來的,你知道不?趕緊給我講講。”
洛書紅說:“我當是什麼事呢,我也感覺奇怪啊,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但夢不記得了,醒來就見你把我們放在鍋臺上面烤。”
“我靠,你敷衍我,這麼多天,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我聽說即使人死了,做鬼也是有意識的,你都去哪了,那裡什麼樣,都幹什麼了,全都不記得了?”我總覺得洛書紅在撒謊,她不可能什麼都不記得的。
可是洛書紅卻一口咬定她真的什麼都不記得,整個過程都是在完全無意識的狀態,醒來就在鍋臺上被烤着。
不可能啊,爲什麼洛書紅什麼都不知道,我還想知道知道地府是什麼樣子呢。我突然想到,估計又是無爲這小子對洛書紅做了什麼手腳,要不然就算洛書紅被鬼差帶走也應該是有意識的。不可能完全處在無意識的狀態下這麼多天。這下壞了,我只能問無爲這小子了,這小子肯定又得說天機不可泄‘露’了。他總是跟我玩這一手。
不一會洛書紅的手機短信響了,他告訴洛書紅,把兩口棺材燒了,然後買起來,最好‘弄’兩個紙人,配上兩個人的生辰八字,和一根頭髮,埋上就行了,表示躲過一劫。
這點倒不難辦,兩個人的棺材上,總會落點頭髮的。待會讓老姐把倆人的生辰八字發過去就可以了,至於紙人嘛,農村會剪紙的基本都會剪。這點也容易搞定。不賴,這樣我們倒不用折回去了,直接‘交’給老姐爸媽辦肯定沒問題。
老姐給爸媽打電話,‘交’代了他們處理棺材的方法,洛書紅卻在一邊對我擠了擠眼睛,說:“沒事了吧?沒事我睡覺了。”
我搖了搖頭,說:“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
洛書紅上來錘我一拳,說:“你纔是豬,不光是豬,還是死變態的,暴‘露’狂。”
我勒個去,這丫頭,我就這點事,她還記得呢,看來這點事兒她要記一輩子了。
看着洛書紅睡了,我也準備睡上一覺,而我完全忘記了要跟洛書紅告白這一檔子事兒了。
眯着眼想睡也睡不着是比較痛苦的,回頭看了看洛書紅,他又睡着了,真的是超級睡功,我能有她功力的一半就知足了。
忽然這車一陣急剎車,車停住了,乘客們紛紛站了起來,想知道到底怎麼了。
原來是一個十字路口出了車禍,地上兩攤血跡,紅的發黑,詭異的很。地上躺着三個人,一個小孩。
好在造成事故的時候,車流量不大,我們的車在在‘交’警的疏導下很快駛離了事故區。
我以爲洛書紅還在睡覺,原來她已經被那一陣急剎車給‘弄’醒了。
我隔着洛書紅,跟老姐說:“哎,真慘,這樣的小孩都給撞了,每天的車禍怎麼這麼多。”
洛書紅卻不信的說:“哪有小孩,我怎麼看見只有兩個大人呢,要不然怎麼只有兩攤血。”
我一愣,洛書紅沒看見還有個小孩嗎?那小孩好像也就剛剛1歲,還包着呢,根本看不到樣子。
洛書紅卻死犟到底,就說只有兩個大人,根本沒有小孩。
我問老姐,說:“有沒有注意剛纔那場車禍,到底地上有沒有小孩?”老姐說:“我也只看到地上只躺着兩個人,但這血流的確實詭異,你怎麼會看到還有一個小孩呢?”
我跟老姐說:“我怎麼知道,我就是看見了,而且那個小孩還用被子包着,看不到樣子。”
老姐嘆了口氣說:“也許你看錯了吧?”一會到家看看縣城電視臺的新聞有沒有。
我點了點頭,心想,怎麼洛書紅和老姐都看不到那個小孩呢,爲什麼就我看見了。
車到了縣城汽車站,我們下了車,我纔想起來,哎呀,我不是要跟洛書紅告白的嗎,剛纔都幹了些什麼?怎麼什麼都沒說呢。
等我現在再想說的時候,無爲已經過來了,我只和洛書紅笑了笑,這場計劃的告白是徹底錯過了,只有等再有機會再說了。
看着無爲過來,我連忙跟他說:“無爲,你剛剛有沒有注意到那場車禍?”
無爲點點頭,說:“看到了,但就看了一眼,旁邊那個美‘女’嚇了一跳,居然鑽進了我懷裡,我就沒注意。”
靠,這傢伙,居然還有美‘女’投懷送抱,早知道有這好事,我跟你換座啊。
我又問無爲說:“對了,你看見剛纔的車禍地上躺着的是幾個人?三個還是兩個?”
無爲說:“我沒注意啊,等離近了就光顧推那個‘女’孩了。”
你說瞎話真的是連草稿都不打,有個美‘女’投懷送抱還能往外推,我看是摟還來不及吧。無爲竟然也沒法確定幾個人。只有等晚上看縣城電視臺的新聞了,看看到底有幾個人。
我們到了家,老姐給姐夫打了個電話,姐夫跟老姐說:“到家就好,還好我們到家了,現在這‘交’通安全是太不靠譜了。剛剛‘交’通隊的朋友打電話,本來我們要一起去吃飯,結果他說去不了了,被派去執行了一起車禍疏導。一個夏利撞上了一輛大貨,因爲車速太快,夏利上的兩個人全死了,真是慘烈。”
老姐問那個車禍的地點和狀況,跟我們看到的那起車禍竟然是同一起。這當然是老姐掛了電話跟我學的。
靠,看樣子是老子眼‘花’了,連在車禍現場執勤的‘交’警都確認死的是兩個人,那應該是沒錯了。
洛書紅也在一旁嘮叨我,說:“我就說是兩個人,一男一‘女’,你卻老說還有個小孩,哪來的,眼‘花’了吧?”
我只能承認是我眼‘花’看錯了,還能怎麼着,一個車禍,幾乎全國每天都發生不止一起,跟我們毫無關係,沒必要瞎‘操’心。
無爲說他要回賓館,我一下想起來還有事情問無爲,便跟無爲說:“別走,我找你有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