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皇宮很大,琉璃磚角是青石所造,雖然經歷了千年的洗禮,卻依然矗立在宮頂幾角。
整個有萬米平方很大很大,但是我所處的一間墓室只有幾十平。這間墓室有個高臺,臺子居然是黃金所造。
都傳聞華山的黃金可與唐朝媲美。那黃金臺在昏暗中閃閃發亮,華麗無比。今天算是見識了。
這座臺有三米高,四方形,臺上有樂鼓飄帶之類的助舞飾物。
四周牆壁上有壁畫,畫的卻是飛天舞的倒懸天燈的各種舞姿。看起來雖然豔麗,卻詭異異常。
這裡真的是華山皇宮的其中一間墓室嗎?
應該是,不然我暈厥前怎麼會看到華山在月牙泉水兩道顯現呢?
那麼就說明我現在確實身處這墓室中。
自我醒來就有一些若即若離的音樂在我耳邊遊移,漸行漸遠。不太確定方位,但是可以肯定確實是音樂聲。
而且這音樂聲細若遊絲,不仔細看還真聽不出來。
壁畫上的畫好象很有看頭,但是我被一些怪異的聲音吸引。
這聲音聽起來可不是歌曲,像是吃食物的沙沙聲。
難道墓室裡有野獸?我心一緊,趁野獸沒有發現時,我趕緊集中精神匯聚體內能量,把氣積于丹田處和百匯穴,然後全部輸入兩神器。
神器發出藍光,我手握天哭和禹天槊,起身,警惕的朝聲音來源處走去。
腳步很慢,前面一片昏暗,但是我早適應了光線。
這時候,我後知後覺的聞到了一些血腥味。也許這血味早就已經存在這間墓室了。只是我一開始把心思專注於身處哪裡,而忽略了細節。
地上的血像是才滴落的,我手拈了拈,還沒幹,腥味很重。
血一路延續到拐彎處,我順着血跡看到兩個人背對着我像是在研究什麼。
這兩人蹲着身子低着頭不知道在幹什麼,但是看起來十分眼熟。
走近纔看到,這不是姜桐桐和周定山嗎?
看到他們兩沒事,而姜桐桐也醒了,轉危爲安,我高興的走過去就要喚她。
但是我發現有什麼不對。仔細一看他們倆面前血淋淋的。我再定睛一瞅。
這什麼情況?
他們倆中間的地面上居然有一隻滿身是血的禿鷲屍體。這玩意叫我想起血十圖中的血鴉。
姜桐桐轉身臉泛出幽綠的光,也許是光線原因,見她笑的和平時不同,我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而周定山也以怪異的笑看着我。死死盯着我,那眼神就如同在看獵物。
我心裡被他們盯的發毛。
“喂,你們不會是在吃這禿鷲吧?”我問完就發現自己有多蠢。他們的臉上嘴上全是血,很明顯啊。
這倆人不正常,沒回我一個勁的傻笑。
“你們怎麼了?還不起來,餓到這程度?”我試探性的朝前走了一步歪頭看着姜桐桐丟了句。
卻不想,下一秒,事情突然有轉變。姜桐桐和周定山看着我流口水,在我猝不及防下直接朝我撲了過來。
還好我反應快,直接舉起禹天槊定住了他們。
我受到驚嚇,大口的喘氣,現在的兩人形如鬼魅,依然呆呆而機械的對我詭笑。
我得喚醒他們,這樣下去怎麼行?
不想他們很快又動了,兩個人追着我跑。
我被追上了黃金臺,沉重的腳步在黃金地面發出沉悶的響聲。
“你們快醒醒啊,我是關淼。”
我對他們大喊,但是無濟於事。兩人猛的追着我轉圈。
我不能用神器殺他們。若傷到就麻煩了。畢竟他們是受了蠱惑,迷了心智。
忽然,姜桐桐調轉方向和我撞在了一起,她拉扯我的衣服,結果撕扯中,她自己身前的衣服釦子被敞開,露出大片的春 色。
我趕緊瞥過臉卻不想被她抓住膀子就要咬。
我先前的傷口雖然被噬金蟻咬的太多,但是很快會癒合,在昏迷的這段時間裡,我的傷口已經復原的差不多了。
我甩開姜桐桐,她的額頭撞在了牆上。我心一陣緊張。我想去扶她,她轉過頭對着我狂追,還想咬我。
周定山伸着手對我來暗的襲擊,我的背被他抓出幾道指印。
這兩人目光呆滯,似乎有種說之不明的情況。
我一聲慘叫,後背的指痕有點深。但是我不能傷害他們。打也不好,不打也不好,我只能閃了。
我被他們圍着四面牆略爲狼狽的奔跑。很多時候我都用武器防身。
但是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
我忽然留意到那些壁畫。
總共好象有好幾幅。第一幅是華山國皇宮的金鑾殿,畫上有漢朝公主和華山來使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原來這是弟史和弟嫡嫁華山國王絳賓時期的壁畫。所謂的舞蹈步驟壁畫卻並非是倒懸天燈,而是其他舞蹈。
我看到黃金內臺上有個布簾。剛纔在臺上跑步時,簾子掀起,後面好象有東西。
我拿禹天槊定住了兩人,然後快速的觀察那簾子後面的東西。
天哭過跡,簾子被砍斷,居然露出了青銅製作的地四大天王雕像。
這幾具雕像做的栩栩如生,活靈活現,像是真的一樣。
這是傳說中的四大天王。
永悅天王,居須彌山腰東。法器木容琵。
曾成天王,居須彌山腰南,法器銅鐘盤。
廣目天王,居須彌山腰西,法器焦琴棒。
實厄天王,居須彌山腰北,法器金抜網。
這幾位天王分別居東、南、西,北四處。
四大天王,本是仙神,是玉帝座下四仙將,法術高超,卻亦正亦邪。”
相傳都是玉帝麾下的四神將,法力很高,但是因爲有一次誤殺了玉帝的座騎,又因爲在宴會上永悅天王失手打碎了別的神仙在玉帝生辰時賜予的飾物。玉帝下令把永悅天王要打下凡間。
後來三天王爲其中一天王求情,但是卻被玉帝在極糟的心情下貶爲凡間。
最後四天往淪落爲邪神。尤其是永悅天王手裡的木容琵琶,有誘惑人心,迷智人心的作用,十分厲害。
那像曲子的聲音難道就是木容琵琶發出的?而不是飛天舞的音樂?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沒想到這玩意這麼厲害,居然比飛天舞還能磨人心智。
我連續把他們倆定住後,我查看起壁畫。壁畫上盡是各種鬼魅般的舞姿。而其中四大天王手裡的木容琵琶和焦琴
唐時乃是文化最爲昌盛的時期,而這西域的四大天王便是以中途的四大天王像爲模本,製造出來的。
但與中土天王法器不同的是,這四大天王的法器分別爲金抜,銅鐘,焦琴,銅鐘。
看來我得迫 害掉這兩樣法器。這聲音我直覺是焦琴棒發出的。必須破壞,這倆人才能恢復到平靜。
看着四大天王猙獰的模樣,我屏下心緒隨即就要摧毀控制悅和老學究思維的焦琴法器。
而當我天哭落下時,金抜聲起……
當金拔聲響起之前,我拿着天哭在手,“放大,疾!”
天哭在我手裡迅速放大,我手握天哭,憑藉僅剩的一些力氣朝四大天王上撞過去。
那些看似高大的雕像雖然是黃金所制,但被我的天哭和禹天槊的威力震的四分五裂。地面全是金子。
而姜桐桐和周定山還沒回神,心智依然處於被蠱惑中。他們看到金子,像是看到了什麼寶貝。甚至姜桐桐拾起金子就要吞金。
靠!這丫頭絕對瘋了,手裡拿着一大塊金子就要朝喉嚨裡吞。
逆天的節奏……
“桐桐,你瘋了?放手!”我一把奪過她的金子。
但是我可能低估了這丫頭被迷惑心智後的戰鬥力,她瘋狂起來就是一棒槌。
比如現在,她不要命的追着我跑。那金子是她爹還是她親媽?我估計沒迷惑心智,這貨看到金子甚至比她親媽還親。
錢嘛,誰不愛?說不愛的都虛僞。誰會和錢過不去?再多都不會嫌多。
“喂,桐桐,你再追我可要還擊了啊?”我扭頭快速朝後面的丫頭丟了句。
說時遲,那時快,我朝四大天王被粉碎的地方跑,破碎的簾子飄起,我回頭一瞅,眼見她就要追上來了。
我身子一閃,一側再一移,這丫頭眼見就要撞牆了。我單手一攔。她總算沒被自己撞死。
鬆了口氣,發現膀子上軟軟的?定睛一看,靠!什麼情況?兩團柔軟的球正抵在我膀子上。
屏下邪念,我朝她肩膀一推,她被我推向牆上撞了一下。爾後暈倒了。
而周定山還在那舔金沫子。我這時候不再惹怒他們,失去心智的人已經不再是他們自己了。
我現在要想方設法把這倆人從心魔中拔 出 來。毀滅天王是沒有用的。必須毀滅它們的法器才能消失魔障。
我這才注意到,這法器剛纔並沒有因爲我對四大天王雕塑的毀滅而毀滅掉。它們的器形依然存在。
要先毀滅法器,必須要知根知底。
傳說,這四大 法器乃出自天山,所謂天山在上古地質變遷時,乃是華山一角而已。
古華山佔地面積很大,是上古的富麗強國。雖然經歷過無數國王的戰爭,但久經不衰。
而在古代的華山位於天山山脈南麓,,那時候將雪量豐富。
可誰又知道,千年前的天山曾經爆發過一次強烈地震,火山也遂爆發。大面積的積雪流失慘重。
後來因爲地質環境的衍變,又恢復了本來的性質。
傳說,華山曾經是有四個部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