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死者的執念在幫我們。”陸方遠嘆了口氣,戴上手套,把裝着珍珠吊墜的透明小袋子拿了過來,“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吊墜應該和兇手關係。”
雲萱好奇地看了看,卻被那個吊墜驚呆了,“這,這不是去年被拍賣掉的,意大利著名珠寶設計師費裡西安諾的作品——人魚之淚嗎?真是有錢人,用了幾百顆細鑽來裝點這個非常罕見的藍色珍珠。對了,我好像記得,那個買走這件珠寶的人,就是姓許,因爲這樣,我才特意關注的。”
陸方遠張了張嘴,雲萱姐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好辦了......”
“當然好辦了。”一直沒有說話的邊越,擡眼看了看陸方遠,“這是許豐強拍下來,送給自己弟弟的禮物。”
“什麼?”雲萱驚訝極了,不敢相信地叫道,“送給自己的弟弟?那真是他弟弟,確定不是他兒子?不對,就算是兒子,也沒有這麼寵愛的啊。”
邊越搖搖頭,解釋道,“你不知道,許豐強這個人,對弟弟比對自己的兒子還好。好像是他弟弟沒多大的時候,他們倆的父母就去世了,許豐強把弟弟撫養長大的,可不就是跟兒子似的。他弟弟想要什麼,他就盡力給弟弟弄回來。”
“那他弟弟的愛好,還真是特別。”陸方遠看了看手上的珍珠吊墜,上面還有細碎的藍寶石和鑽石鑲嵌閃耀着,但他不能理解,爲什麼會有人喜歡珠寶。
邊越笑了起來,把珍珠吊墜拿過來收好,“什麼特別,喜歡珠寶不是很正常嗎,讓我再看看着這玩意兒,過一把有錢人的癮。”
“就是,多好看啊,當時沒有拍到這東西的人,後悔極了。”雲萱捧着自己的臉,羨慕地說道,“我就不奢望藍珍珠了,就普通的海珠,有這麼大一顆我也知足了。”
陸方遠無奈地看着這兩人,看來自己纔是個另類,“算了,我們先去許家拜訪一下,試探看看。”
“好,我跟你去。”邊越脫下白色的醫生袍,換上警服,“走吧,再過一會兒天就晚了。”
陸方遠本想拒絕,因爲邊越剛檢查完屍體,一定很累了,但是看他這麼精神抖擻的樣子,就不忍心打斷他的興致,“也好,我去開車。”
許豐茂和哥哥並沒有住在一起,他獨自居住在郊區的一家花園別墅裡,哥哥許豐強經常去看望他。
但是今天,許豐強卻沒有在這裡看到弟弟,往常的這個時候,弟弟早就在家研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還沒有找到嗎,都過去好幾個小時了!”許豐強坐在沙發上,抖了抖手上的菸灰,從知道弟弟在這裡起,自己已經快抽完一整包煙了,而這羣廢物保鏢,竟然沒有找到弟弟的一丁點兒消息!
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鏢,看着眼前這個面相威嚴的男人,手心裡直冒冷汗。這位老闆的平時脾氣非常好,做什麼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但是他們知道,老闆是有底線的,誰要是觸犯到他底線,那他就完蛋了。
而這個底線之一,就是老闆的弟弟,許豐茂。
“算了,我養你們有什麼用!連個人都看不好!他要是出了事,你們一個都別想好過。”許豐強搓了搓手,表情有些疲憊,不知道爲什麼,一向乖巧的弟弟,竟然失蹤了,“胡秘書,報警。”
胡秘書剛從外面走回來,正好聽到老闆的話,他倒是有些驚訝。
“董事長,外面來了兩個警察,呃,已經覈對過信息了,確實是警察。”胡秘書小心翼翼地說着,“要不要讓他們進來?”
許豐強把煙放下,站了起來,“廢話,快把他們請進來。”說不定那些警察是得到了許豐茂的消息,纔來找他的。
當陸方遠和邊越走進這座巨大的別墅時,就看到一大羣黑衣保鏢站在那裡,而許豐強也走了過來,衝他們打招呼。
“兩位警官好,請問來這裡,有什麼事嗎?”許豐強有些期待,要是能從他們這裡得到弟弟的消息就好了。
陸方遠打量了一下這個穿着筆挺西裝,身材保持的非常好,相貌堂堂的男人,看起來只有三十歲出頭,“請問您就是許豐強許先生嗎,我們有些事情,要找您的弟弟,談一談。”
邊越也看看四周,這裡的環境真不錯,可以說,許豐強對自己的弟弟真是太寵愛了,不過他和許豐茂長得倒是不太像。
“你們是來找小茂的?”許豐強愣了一下,然後嘆了口氣,“可是小茂現在不知道去哪裡了,我都快急死了。”
陸方遠將信將疑地看着許豐強,對方的焦急神態,看起來不像是假的,“許豐茂先生不在嗎?”
“今天我一過來,就發現這裡沒人,問了問僕人,才知道小茂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許豐強的眼神暗了暗,都怪自己最近太忙,沒有關心弟弟,那個沒用的僕人,已經被他辭退了。
邊越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這樣啊......許先生,我們倒是在某個地方,發現了這個吊墜。”
“什麼——!”許豐強一看到那個吊墜,就激動起來了,“這是我弟弟的,你們從哪裡得來的,是不是他出什麼事了?”
邊越笑了笑,回答道,“許先生,先不要着急。我們有個小小的請求,希望您能答應。”
許豐強詫異地看了看邊越,似乎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警察也敢用小茂來威脅他,“警官,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們想要什麼,想要多少錢,可以直接說,不用拐彎抹角。”
邊越冷笑一聲,把陸方遠推了推,是時候讓方遠來裝一下逼了,“許先生,你以爲我們是來要錢的?這位可是陸氏集團的二公子,你覺得他會缺錢?”
一臉茫然得陸方遠,不知道邊越的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但是他相當配合地點點頭,“許先生,我們真的不是來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