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了道士衣袍的白大褂不慌不忙地從客廳後面出來,想要擺一擺架子,讓這些有錢來找自己辦事的人,低下他們高貴的頭顱,“幾位來找貧道有是何事,占卜問卦,還是來求仙藥的?”
他剛說完這幾句話,就感覺不大對勁兒。
糟糕,這不是東嶽帝君嗎。
司承運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道士,臉上露出了不善的微笑,“你就是賣假藥害人的道士?”
“這位先生可是冤枉在下,在下哪敢害人啊。”那道士定了定神,見司承運並沒有發現他真正的身份,安心了不少,“在下天衡子,不知二位......”
也是,畢竟自己帶了那件寶貝在身上,即使是大羅神仙,也很難看透自己的真實身份。
天衡子安慰着自己,告訴自己,他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道士,不用怕。
姜靈佑看着這個道士的表情,覺得有趣極了。
她明明從未見過這個道士,卻感覺他好像曾經出現在自己眼前一樣。
司承運見這道士狡猾得很,不願說實話,擡手就是一道靈符,“那些明星,從你這裡買了藥,然後就一個接一個的出事了。你還敢說你沒有害人?”
天衡子身上一痛,表情卻十分驚訝,“怎麼可能,不會的!我自己也吃了那藥丸,這不還好好的嗎......哎呦,膝蓋,我的膝蓋......”
道士剛在狡辯,他自己的膝蓋突然痛了起來。
姜靈佑挑了挑眉,對那道士說,“還說沒事呢,你這不就倒黴了。說吧,你是怎麼做的那些藥丸?”
天衡子疼得原地打滾,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滴落,“哎呦,哎呦,那些藥丸,那些藥丸不是我做!”
“不是你做的?”姜靈佑漫不經心地踢了踢天痕子的腿,“你的意思,那藥丸是你從別處偷來的?”
“這,這,不是偷啊。我是從一個神秘人那裡買來的!”天衡子趴在地上,看起來很老實,也很認真地回到。
司承運想了想,難道這道士的藥,是從封真的僕人那裡偷來的?
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娘子,我們去找封先生。”
姜靈佑正幸災樂禍地看着天衡子,聽到司承運這麼一說,就跟着他,走了出去。
天衡子的耳朵抖了抖,剛聽到“封先生”這三個字,他還是有些害怕的。
蜷縮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了。
過了一會兒,司承運和姜靈佑他們離開了這裡。
天衡子這才起身,冷笑了一聲,“什麼帝君,真是太好騙了。”
他站了起來,走路的樣子看起來很正常,剛纔的一切,都是他裝出來的。
就是爲了誤導司承運和姜靈佑,讓他們以爲自己也是受害人。
“好了,現在可以接着做實驗了。”天衡子把道袍脫下,換上白大褂,朝地下實驗室走去。
司承運和姜靈佑緩緩地走在山路上,思考着剛纔的事情。
“承運,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那道士似的。”
姜靈佑慢吞吞地踱着步子,心裡盤算着什麼。
聽了娘子的話,司承運停下了腳步,“我也覺得那天衡子不大對勁,所以去找封先生過來,讓他來處理。”
要是天衡子真的是封真的隨從,那就好辦了。
姜靈佑剛想說些什麼,就看到一個高高壯壯的年輕人,朝別墅那邊走去。
“哎?他不是那個,那個人嗎?”
姜靈佑疑惑地看着那大塊頭年輕人的背影,“沒錯,就是他!”
“娘子認識那人?”司承運朝姜靈佑所指的方向看了看,一個普通的年輕人而已。
姜靈佑堅定地點了點頭,“他和師弟還有陸先生打了一架,我當然記得。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個道士不就是去警察局接他的人嗎?”
“承運,我們回去看看,那道士剛纔撒謊了。”姜靈佑拉着司承運的手,就往別墅跑。
天衡子要是心裡沒鬼,那他出門的時候,爲什麼要把自己僞裝成那樣?普通人只會換件衣服吧。
想起那個道士在別墅裡,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而在警察局,卻打扮得跟乞丐差不多。任誰都不會把這樣的兩個人想成一個人吧。
南嘉樹並不知道,剛纔差一點點,自己就能被姜靈佑和司承運救回去了,“喂,變態,你割歪了。”
他忍受着臉上的劇痛,開口罵着這個穿白大褂的男人。
南嘉樹感覺,自己這下可能要毀容了,也不知道秋小暖會不會嘲笑自己。
天衡子手上的動作停下,略帶遺憾地點點頭,“是啊,割歪了,你說該怎麼辦呢。”
都怪剛纔的那些來客,擾亂了自己的心情。
天衡子鬱悶地脫下手套,“來人,把他帶回籠子裡。”
黑衣僕人走過來,扛着南嘉樹,走回牢籠那邊。
天衡子在裝着年輕男女的籠子外邊走來走去,挑選着新的試驗對象。
“就她了。”天衡子指着還在昏迷中的秋小暖,“把她給我弄到實驗室那邊。”
黑衣僕人放下南嘉樹,還未來得及關籠子,就聽從主人的吩咐,把秋小暖從籠子裡擡了出來。
畢竟,南嘉樹的藥效未過,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危險性。
但沒想到的是,南嘉樹竟突然從籠子裡撲出來,把天衡子撲在地上。
他像一隻剛被解決的野獸一樣,發泄着怒意,他狠狠地掐着天衡子的脖子,“別他媽動她,不然我弄死你!”
天衡子被掐的兩眼翻白,雙腳亂踢,話都說不出來。
南嘉樹掐着天衡子,慢慢站了起來,警惕地看着對面的黑衣人,“你們把她放了,快點!”
天衡子大氣都喘不上來,他朝自己的手下襬手,示意他們把秋小暖放了。
看到秋小暖被放到自己身邊了,南嘉樹鬆了一口氣,準備帶着秋小暖離開這個鬼地方。
趁他稍微放鬆的空隙,天衡子突然從口袋裡拿出手術刀,胡亂地插向南嘉樹的胸口。
“你——卑鄙!”南嘉樹胸口一痛,倒在地上,鮮血不斷地涌動出來。
不活一會兒,他就完全昏迷了。
“不自量力的凡人。”天衡子的手術刀,可不是普通的刀。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正準備朝秋小暖走過去,卻看到了十分怪異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