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尾貓聽到之後,愣住了,黑‘色’瑪瑙般的眼睛裡像是‘迷’‘惑’,然後‘露’出一種難以言語的感恩。
它伏下身來,在我手心裡輕輕‘舔’了幾下,我感覺有些溫熱的液體滴在我手心裡,像是八尾貓的眼淚。
然後八尾貓身上閃爍出陣陣白光,不,現在應該叫它九尾貓了,因爲我看到了它長出了第九條尾巴,美麗無比,然後變作一道白光衝向了天際。
後來,我把我遇見的這件事告訴了老和尚智妙,老和尚聽了笑着說,他沒看錯人,我果然有慧根。一直以來,不管是阿拉丁神燈,還是雅各布斯的猴爪,人們在得到命運的眷顧時,所許的願望都是爲了自己。對於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人們總是享用得如此的理所當然。
而耗費自己難得的運氣去成全別人的圓滿,這或許是世間最大的慷慨最真心的回饋了吧。
回到賓館以後,心裡毀的腸子都青了,本來只要對八尾貓許願,讓我這次比賽奪冠,李冰研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結果這次只能靠自己的實力了,雖然第一輪拔得頭籌,但是我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但是在這裡,我也覺得我在無形間對抗了一次所謂的天道,天道讓八尾貓走不出這個死循環,但是我做到了,這種感覺也非常爽,但是這種爽也是有代價的,導致我第二天,心裡坎坷的站在考場上。
昨天遇見的那個雜碎高磊,不知道出了什麼壞招,一直看着我‘陰’笑。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江陽大爺還沒怕過誰。
圓球一樣的高院長滾上了主席臺,開場白之後,宣佈了今天第二輪的比賽內容。
跟那個叫‘玉’婷的‘女’孩說的一樣,今天考的內容是:臨‘牀’。
這一輪我心裡一點底都沒有,在場的醫生高手太多了,昨天能得第一,完全是靠運氣,要不是在比賽之前遇見了資深中醫江老,又從那個‘女’孩口中的考試項目,我絕對是墊底的。
不過,在醫院外科,平時接觸最多的就是臨‘牀’,我暗自給自己鼓了股勁。
今天不知道怎麼安排的,我是在最後一個不起眼的位置,而且給我考試的病人是最後一個上來的。
是被人用擔架擡上來的,從外表看,病人奄奄一息,可能已經是進入疾病晚期,深入骨髓了。
西醫臨‘牀’主要包括內外科疾病,兒童疾病,‘婦’產科疾病,按理來說,這種比賽應該挑選的是病情輕重差不多的病人,但是爲什麼其他醫生的病人都是走上來的,而我的病人是擡上來的?這明顯比其他醫生的病人棘手了很多。
我擡頭看了看不遠處的高磊,他正看着我冷笑,評委席上的高院長也‘露’出玩味的笑容。
我心裡明白了,‘奶’‘奶’的,這是他們串通好了要給我難看。
這一輪的內容是,不但要診斷出病人的病情,而且要對症下‘藥’,拿出最好的治療效果方案,當然如果只是小病,當場治療是最好不過的。
我心裡火大,低下頭冷靜了一會,隨着宣佈比賽開始,我沉着氣開始給病人檢查。
病人爲男‘性’,意識在清醒與昏‘迷’之間,額頭呈現焦‘色’,口中有腥臭味,而且肚子裡隱隱發出聲響。
這是什麼病?
我看了一眼其他醫生,他們都在有條不紊的給病人檢查,我心裡有點着急,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
冷靜下來,江陽你可以的,我對自己說。
平心靜氣的一瞬間,我突然想起來,這個病我好像在哪裡看過。
是在哪裡看過呢?
我靈光一現,對了,我想起來了,是老趙給我的那個手抄本上,是關於對蠱術其中的一種名叫泥鰍蠱的描寫。中毒後,額焦口腥神昏‘性’躁,肚內似有泥鰍三五個在走動,有時衝上喉頭,有時走下‘肛’‘門’。如不知治,必死無疑。
好人有好報,我從來沒相信過這句話,但是我今天相信了。
明明是有人故意在暗中整我,沒想到送來的病人卻是我曾今接觸過中了蠱術的病人。
我真的很想笑出聲來。
迅速寫下我需要的東西給一個現場的工作人員,這裡是省城醫院,中西醫俱全,草‘藥’的種類也齊全,我要的這幾種都是最常見的,不怕他說沒有。
我又問工作人員要了一個麥克風,對在場的人宣佈,我要直播我的治療過程。
評委席和觀衆席上一片議論紛紛,說我年紀輕輕太狂妄了,這裡多少醫學專家,還用的着你一個默默無名的小醫生來展示?
他們當然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怕高院長在暗中使絆子害我,才這樣做的。
很快那個工作人員就把我需要的東西拿來了。
大蒜,菖蒲,雄黃三味。
我加快動作,研成粉末,然後用溫水泡好備用,接着用麥克風問病人:“你現在能說一下,你身體的感覺怎麼樣嗎?”
那個病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呢喃道:“現在我好難受,肚子裡像是有東西再動一樣,我快死了……醫生,求你快點救救我。”
“我現在就給你喂‘藥’。”我端着泡好的‘藥’,看了一眼臺下。
臺下有一千多號人,都瞪大了眼睛,有的還笑出聲來等着看我的笑話。
我笑了笑,把‘藥’慢慢喂進了病人的嘴裡,病人費勁的配合我。
但是很快,臺下的人就笑不出來了。
那個病人服了‘藥’之後,捂着肚子要吐,我拿了一個空盆子過來,讓病人盡數吐在盆子裡。
看到盆子裡吐出來的東西,評委席上的人和觀衆都驚呆了。
是五六隻小泥鰍,有指頭長短,筷子粗細,還是活物,在盆子裡蠕動着。
不少‘女’醫生都嚇的捂住了眼睛,剩下的人都不吭聲了。
我拿着麥克風問那個吐完正在喘息的病人:“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我覺得吐完一點都不難受了,很舒暢,謝謝你了醫生,我本來都要等死了,是你救了我!”那個病人爬起來就要給我跪下。
我連忙和工作人員把他扶在擔架上,這時臺下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我笑了笑,看了看周圍,只有高磊好像‘抽’到了一個病情非常簡單的病人,已經完成了;還有李冰研發揮正常,也很快做出了對病人的治療方案,我位列第三。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比賽制度就是這樣,這一關總算是過去了。
這時評委席上一陣‘交’頭接耳之後,高院長沉着臉說:“經過我們評委會討論,江陽沒有采取正規的醫療手段,只有了民間的土方子,這一輪他的成績不計入總分。”
“啊?”臺下的觀衆一聽,不樂意了。
“這不是臨‘牀’比賽嗎?治病救人不是在第一位嗎?”
“就是啊,我看江陽病人的難度是這裡面難度最大的,也很少見。”
“這樣顯失公平,我覺得他表現非常不錯,臨危不‘亂’,很有大家風采。”臺下的觀衆議論紛紛,吵成一團,已經影響到臺上的醫生的比賽了。
高院長一看情況有點失控,連忙說再和評委們商議一下。
商議過後,高院長用‘陰’冷的三角眼看了看我,好像有點不甘心的說:“經過討論,江陽這輪成績記入總成績。”
臺下歡呼聲一片,顯然是平常不滿意高院長的爲人,我得意得笑了笑,朝高磊瞪了一眼還以顏‘色’,小樣,想整你江陽大爺,等你‘毛’長全了再說吧。
我輕鬆的從場地出來,還詢問了工作人員,去病房看了看那個中了泥鰍蠱的病人。
草鬼婆少之又少,像這樣的蠱,李雯有可能下,但得知病人是在本地中的這種蠱,我心裡有點失落,不知道李雯到哪裡去了,她是不是已經找到讓她嫂子死而復生的寶貝了。
又和這個病人的主治醫師‘交’流了一下,讓他按照我的‘藥’單,給病人服用三五天,就可痊癒。
從病房出來,一個香‘吻’就印在我的臉頰上,我轉頭一看,是那個叫‘玉’婷的‘女’孩。
“表現真不錯,獎勵你的。”‘女’孩笑了笑說。
“我也是恰好碰上了,以前接觸過這種病。”我打了個哈哈,問:“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每一輪比賽的的內容,而且你幫了我兩回,我連你名字都不知道。”
“你想知道嗎?”‘女’孩笑的像個小狐狸,‘花’枝‘亂’顫,‘胸’口的一對‘玉’兔也上下起伏,我看了不禁有點心動。
“我也參加比賽了,不過成績就很差了,明天比賽完,你請我吃飯,我就告訴你。”‘女’孩笑了笑,壓低聲音說:“對了,明天的比賽,應該算是你最擅長的。”
“是什麼?”我好奇的問。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女’孩‘挺’起‘胸’膛笑眯眯的看着我。
還有這種好事,美‘女’不親白不親,我看了看周圍,還在醫院裡,來往的人不少,我臉紅心跳,在‘女’孩臉頰上迅速親了一下,只感受到一片柔軟,很快就收回動作。
‘女’孩咯咯直笑,說:“這還差不多,我告訴你,明天的比賽項目是手術。”
手術?我是個外科醫生,這個是最擅長的,這算是個不錯的消息。
和‘女’孩約好明天見,我‘摸’着臉上‘女’孩親過的地方,心裡一樂,這麼單純的‘女’孩,看樣子是很難逃過我江陽大魔王的手掌心了。
我剛往前走了幾步,就覺得前方傳來了一股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