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們,我忽然被這個點擊率嚇到了。是漏心的文出現麼問題了麼?如果你們有意見,悄悄地提哦,漏心的承受能力很小的。親們,國慶節快樂!)
厚厚的白布在我的手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繞進了誰得關心,誰的失意?冷清瀟他一直都知道我在這裡,他派人尋我,只是爲了讓我知道,讓我自覺自願的回去,但是他憑什麼這麼篤定?
薄涼的天氣刮過瑟瑟的秋風,繾綣着落葉漫天飛舞。我抽回手,淡淡然的彎了彎嘴角:“這些時日,麻煩你了。”
我略一欠身,蓮步輕移,推開那扇御風的門,事已至此,王府已是待不得了。門剛被開了一道,風就傳穿堂而。身後的人緩緩站起,拇指和食指捻起細細的紗布揉搓,聲音低沉穩重,充滿磁性的聲音逆風而行:“你要回去?”
風恣肆的與墨色的髮絲糾纏狂舞,遮住了我近半張臉,我深呼吸一口氣,似是在安慰自己:“怎麼可能。放心吧,我武功雖然稱不上是無敵,卻也顯少遇到敵手。”
這話猶如鎮靜劑,安撫了慕容離殤的眉頭,他信步跨來,從容優雅,妖冶的衣袂以不尋常的頻率上下翻飛,獵獵作響,霸氣使然。只感覺腰間一暖,人已被他帶到了空中,透過他褐色的瞳孔,我看到了自己的迷茫,他的自信。
俯瞰身下,檐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鬥角,景象飛快的倒退到天的盡頭,接踵而至的是一處斷崖,然而這並不能減慢他的速度,他深深的看了懷中的人一眼,縱身躍下。我啞然的凝視他近在咫尺的笑容。就在我們落至一半時,他徒然凌空旋轉,一陣暈眩,眼前豁然開朗,綠色的藤蔓相互纏繞,嚴嚴實實的蓋住了這個洞口,仍誰也不會想到在這險崖之下還別有洞天!
“跟我來。”他的大手覆上我的柔荑,帶
我走進那深不知尺的洞內,潮溼的地沾溼了原本輕薄的鞋,蛇不斷的發出嘶嘶聲響,腳下粘稠的觸感讓我感覺一陣反胃。
當我以爲我們就快走到盡頭之時,身前的石門洞開,柔和的光亮從裡面滲透出來,熟悉的人語在陌生之地合時宜的響起:“主上!”
千上肅然的朝身邊的男子施禮,目光在從我身邊掃過時有了一瞬間的停滯。
“恩。”
洞內衆人已經久不見有來者,如今突然見到了我,目光都若有若無的在我身上游走,慕容離殤的狹長的丹鳳眼凜然掃過衆人,我身上所有的目光都在悉數之間墜落在地。他把我帶到了一間別致的雅屋,屋內陳設竟然與我在九王府住的那件屋子一模一樣。在接收到我詢問的眼神後,不疾不徐的張口。
“身涉官場,常伴君惻,危險莫測,我需要有自己的後盾,這就是我昔日部署的暗衛隊。”
我瞭然的頷首,坐在牀榻,心裡泛着擔憂:“冷絕宮的勢力範圍龐大到不是你我可以想象的,恐怕……”
慕容離殤左手輕輕磨砂銀色腰帶旁通體透白的玉笛,全身上下散發着自信的光芒,惹得我睜不開眼:“月兒可聽說過暗盟?”
“暗盟?!暗盟不是在十幾年前就銷聲匿跡了嗎?”我錯愕的睜大雙眼,漆黑濃密的睫毛呼扇。慕容離殤輕挑嘴角,眼裡華光無限。
“這是我從我先父手中接管下來的,那是暗盟是皇家的一個忌憚,所以不得已先父纔將其隱藏於此,待到他逝世後便由我接管。”
我啞然一笑,懸着的心也因此放寬。
人言道,山中方一日,山中已千年。然而置身於此,我卻有着相反的體驗,自與離殤作別之後,一切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如外界再無我的音訊一般,我對於
外面的情況也一無所知。
每一日都歸於了靜謐的虛無。
七天,他給了她整整七天的時間!她卻始終不肯出現!他二十多年來的平靜因她出現了無法閉合的裂縫,白衣渺渺,九王府之上是他冷傲的容顏。在其下方佇立着的正是慕容離殤!
二人相視一眼,彼此的算計心中早已瞭然。
“讓水影月出來。”冷清瀟輕啓薄脣,字如冰珠落盤,清晰有力。
慕容離殤輕哼一聲,負手而立:“冷大宮主真是好生風趣,自己宮裡丟了人卻到本王府上來找,莫不是太空了!”
冷清瀟冷眼環視一圈,眼神寒冷犀利,暗運內力開口:“月兒,出來!”
“本王說了,她不在這裡!”慕容離殤拂袖,指尖微轉,歌玉笛已然握於手中,“九王府豈是你可以肆意妄爲的!”
話音剛落,一聲清嘯緊接響起,王府內的池水飛濺,花殘葉落。冷清瀟十指微轉,地上的落葉順其力道而行,霎時狂風大作,片片落葉化爲利刃直逼慕容離殤,眼見那利刃在距離他一拳之處戛然而止,片刻的靜止後在歌玉笛悠揚的音樂中,化爲千萬條長鞭衝着半空中謫仙般的男子呼嘯而去,落葉撕裂空氣的聲音猶在耳邊,下一刻那男子卻消失不見了。
他離開了,失望的離開了。在那種情形之下,若非武功高超之人,定會支持不住而導致氣息紊亂,然而整個王府之內,除了慕容離殤和一直跟從在那人身側的男子外。他再感覺不到其他沉穩的氣息,他篤定了,她不在九王府之內。
她離去之時的話猶在耳邊,她說,她來自另一個……世界……思及此,漠然如他,眼底也零零碎碎的佈滿了慌亂。
冷清瀟……他到底不是神,不是蓮……他到底還是個凡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