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馬賽對於荊國來說最頭疼了,因爲近三十年來只勝過一次,導至現在一提到策馬賽時,都抱以湊熱鬧的心態去參加。距離今年的策馬賽還有三個月,不知花又落誰家。
“哦,真能日行千里,帶寡人瞧瞧。”聽畢馬溫一言,連煥頓時容光煥發,精神抖擻的跟着畢馬溫來到馬棚。要知道牽連馬可遇不可求。
一匹約六尺高的大馬,不時搖頭擺尾,不時仰天長嘯,氣貫長虹。不斷的用着它的健壯前肢踏着馬棚中地面的石板,只見石板上已經形成數道坑坑窪窪的馬蹄印,足見該馬的力道。輕蔑的看着洛姚,如同那高高在上的皇帝,眼中,一切皆爲螻蟻。在馬棚中不停的嘶叫着,發出“嘶、嘶”的叫聲
洛姚見了忍不住大呼,“哇塞,這匹馬真帥。仰首挺胸,聲嘶如刺,精神抖擻。一定是一匹寶馬”
連煥聞言轉身,瞟了一眼洛姚後,就將視線移至洛姚所說的那匹馬身上,冷哼了一聲道;“愛姬也懂馬?”
她懂什麼馬啊,唯一知道的皮毛,就是在電視上看別人怎樣選馬時學的。不過她相信,憑自己多你們上千年的文化,應該沒看錯。想到這裡,自信又增添了幾分,“臣妾只是略懂一二。”
聽了這話,連煥忽然覺得心情大好,因爲她終於可以讓這小妮子吃癟了,“愛姬的略懂一二還真只有一二啊!難道愛姬沒有發現,眼前所謂的好馬雙眼一直盯着愛姬身後的雌馬嗎?。哈哈.......”說完爽朗的笑了起來。
洛姚扭頭向身後望去,果然一匹雌馬正在臥槽進食,又回頭看向嘲笑自己的連煥,就連畢馬溫也在強忍着不讓自己笑出來。洛姚臉色瞬間囧了下來,小臉漲的通紅,此時洛姚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這匹爛馬,泡妞就泡妞嘛,整的得這麼興奮幹嘛?丟人丟大了,這就是不懂裝懂的下場。
看着洛姚那害羞的俏樣,連煥笑得更開心了。此後洛姚還是沒有改掉不懂裝懂的習慣,可能因爲這幾天在王宮待悶了,難得有機會放鬆一下,所以給忘了。連煥也一改以前嚴肅又冷傲的表情,一直面帶微笑的巡視,好像吃了蜂蜜是的。
幾聲咴咴嘶鳴傳入衆人耳裡,隨之一匹渾身似火、兩眼有神、四蹄如盆、尾掃殘雲的烈火式飛馬出現在眼前。
只聽畢馬溫道;“大王,這就是微臣方纔所說的良駒。”
“嗯,是不錯,比起廷國大將荀紹的百雲駒相差無幾,看來這次策馬賽我大荊有希望了。叫人拉一車馬草來,我要看看它一餐食量有多大。”
畢馬溫的手下拉着一馬車飼料緩緩走來,那拉車之紅馬在離洛姚五尺之處驟然停下,馬頸僵硬的轉向洛姚,碩大的眼眸已是淚水朦朧,夾帶着強烈的期望。喘氣聲尤爲粗重,看上去似乎很虛弱。儘管如此,那馬依然朝着洛姚輕嘶低鳴,撕心裂肺泠泠不絕,猶如奴隸求主一般讓人悲痛萬分。
洛姚見此,不由得心神一震,似乎從此馬那淒涼了哀鳴中,自己從小飽經風霜,受人欺虐的經歷歷歷在目。那充滿期望的眸子,甚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