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語氣中充滿不屑,不過他並沒繼續有追究下去。
洛姚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所以只能勉強的點點頭。
這時車已經停了下來,應該是已經到牧場了吧。洛姚如蒙大赦,急忙的走出了車棚,來到了外面。一塊碧綠的翡翠,映入眼中,坪坪芳草茵茵,溪溪清流涓涓。無數戰馬俯臥有序。看着這開闊的視野,洛姚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終於能呼吸到久違的空氣了。這裡空氣清新,景色不錯,如果放在現代那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遊覽勝地。
這時一個手持馬鞭的中年老者迎了上來,看他身材枯瘦,但卻慈眉善目,一身普通的長服直沿地面,頭戴着發冠。可能因勞作而風塵樸樸的臉上顯出被歲月風霜刻下的深深皺紋。老者到了馬車前,雙膝一跪拜趴在地“微臣,畢馬溫接駕來遲,還請大王和娘娘恕罪。”
“弼馬溫!呵呵……”洛姚先是吃驚,不一會兒就忍不住當着在場所有人的面輕笑了兩聲。然後雙眼直勾勾落在那個叫畢馬溫的身上,看來看來還真有弼馬溫在養馬。
連煥已經走出車棚,剛好見洛姚那一笑,讓他生生愣住數秒。明眸皓齒,微暈紅潮一線,拂向桃腮紅兩頰笑渦霞光盪漾。眼前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美,美得如此無瑕,一顰一笑動人心魂。自洛姚與朔女比藝起,他從來沒有見洛姚笑過,除了譏笑和冷笑外。
一時間空氣好像被凍結,連跟來的隨從見了這一笑都被愣住,雖然他們知道洛姬有荊國第一才女之稱。但剛纔一刻,他們覺得就算是第一美女也不過如此吧,可謂是一笑傾城。
跪在地上是畢馬溫被洛姚搞得莫名其妙,遂又開口,“託娘娘鴻福,畢馬溫正是微臣。”
因爲畢馬溫一語,打破了沉靜。連煥回過神來,發覺自己有些失態,遂將視線移到畢馬溫身上,變得嚴肅起來,以掩飾自己剛纔的失態。“起來吧,這裡不比朝堂,愛卿不用過於拘束。”然後又轉身對身後的隨從道“任何人不許接近馬場,否則殺無赦。”說完下了馬車,向馬場深處走去。
畢馬溫聞言起身跟着道;“大王,微臣數月前在,從一個馬商手中夠得幾批良馬,其中有兩匹可日行千里,看來今年的策馬賽,我大荊有望勝出了。”
‘策馬賽’洛姚根據記憶得知,策馬賽是爲四國交界處的一座城池而舉行的,三十年前大良王朝因爲內亂而一分爲四,及朔國、荊國、廷國和烙國,四國分別坐落在東西南北四個方向。但是四國中間有一座城池叫雍樑,其龐大而繁華,人口密集,交通直達四國各地。誰擁有此城,經濟和軍事都會強於其他三國,不管東征西討南征北戰,只要從此城發兵,不消一日即可抵達各國都城。任何一國佔領此城都會給其他三國帶來威脅,引其來他三國的連軍攻打。各國幾經佔領,都無法徹底霸佔此城。城池只有一個,又不可能一分爲四,四國君王便聯合起來設立了策馬賽。
策馬賽原本是比試武力的,各國又想隱瞞自己的實力,所以改用賽馬,來決定誰擁有此城。兩年舉辦一次,讓各國靠實力擁有此國控制權,兩年一滿擦屁股滾蛋。即便是暫時擁有雍樑的統治權,也不敢向他國發兵,一旦戰事一開,其他二國必定會率兵來攻。所以四國對立就這樣持續近三十年,要想統一天下就要足夠強大,既能破敵又能守住雍樑,否則一切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