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若真的是楚楚,那你告訴我,我們第一次相識是在什麼地方?我們第一次牽手,又是在什麼地方?我第一次吻你……”
“夠了!”楚楚更加生氣地打斷了藍天的話:“我跟你的一切我早就忘記了,因爲,那一切對我來說,都是恥辱!我現在愛的人是天邪,不是你!”
她很聰明,一下子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邢天邪的身上。
果然,邢天邪的臉色就更加陰戾了:“藍天,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那就馬上離開,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
藍天冷哼一聲,並不畏懼邢天邪:“邢天邪,我打不過你,但並不代表我怕你!我剛纔所說的話,句句是真的,這個女人是假的!她根本就不是楚楚!真正的楚楚在……”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因爲,他怕邢天邪若知道真正的楚楚在他那裡的話,恐怕會去帶走楚楚。
“在哪裡?”邢天邪的眼中有一閃而過的緊張,當然,很快,快得連他身邊的楚楚都沒發覺。
“天邪,你不要聽他胡說!我就在你的身邊!他這是在騙你,他不安好心,他想拆散我們!”一旁的楚楚急了,趕緊勸着邢天邪,心中卻恨不得把藍天大卸八塊給煮了吃。
“邢天邪,我藍天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有一樣,我比你更真,那就是對楚楚的愛,我愛楚楚的心,絲毫不比你少!所以,我從來不拿楚楚的事情開玩笑!”
說完,又看了那楚楚一眼:“她是不是真正的楚楚,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既然你選擇相信她,那你就跟她過一輩子吧,說老實話,我希望你跟她一輩子!”那樣的話,他就可以跟真正的楚楚在一起了。
說完,藍天也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裡。
邢天邪怔怔地望着他離開的背影,冷眸半眯,似若有所思。
“天邪,你在想什麼?你不會真的相信他的話了吧?”一旁的楚楚心裡七上八下的,那眼神裡多了一絲不安。
邢天邪緊抿着脣瓣,回過身來,一瞬不瞬望着楚楚,那眼神就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樣,盯得楚楚心頭髮毛。
“天邪,你爲什麼這樣看着我,難道說你……”楚楚的心像只小鹿一樣在亂撞着,生怕給他看穿了什麼。
“我當然不會相信他的話!”邢天邪一把將她摟了過來,徑直朝花間走去,曾經這裡種滿了玫瑰,那是楚楚最喜歡的花兒。
楚楚說過,玫瑰代表浪費,每一天爲這花間走一趟,就好像每天都浪漫一次,她還說過,她其實更喜歡法國巴黎的熏衣草,但是在這裡卻無法培育出來,所以,她很苦惱,覺得去巴黎一次,又太浪費時間了,所以,這也成爲了她口中時常的遺憾之事。
可是,前些日子,他終於培育出來了,本來是想給她一個驚喜,可是,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也就沒時間和她說。
現在花園裡的玫瑰沒幾束了,有的是滿滿的茉莉花,雖然茉莉花很香,但是,卻不及玫瑰豔麗耀人眼目。
“公主妹妹!”
沒想到這個時候,無常突然從一旁跳了出來,把楚楚給嚇了一大跳。
她似乎很反感無常的這種出現方式:“我早跟你說過了,我不是你的什麼公主妹妹,以後也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無常似乎已經習慣了,並不介意楚楚的這種口吻,神秘兮兮地從身後拿出來一盒東西遞到楚楚面前:“我記得你之前在C市的時候,和我說過,你和邢天邪都很喜歡吃這種法國纔有的花糕,我特意到進出口公司去給你訂的,喜歡嗎?”
“我根本就不喜歡吃這個!”楚楚根本就連看都未看一眼,她現在巴不得無常馬上消失。
可邢天邪卻開腔了:“楚楚,你不記得了嗎?之前我因爲摔傷了左腳,哪,就在這裡摔的,然後你就給我買這種這種花糕吃,居然有減痛的功效!你說過,以後要把這種花糕當成最愛的甜食,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忘了嗎?”
楚楚的眼中明顯過一絲慌亂,笑得有些不自然:“哦,是那次啊……我,我怎麼可能忘了呢?對了,你的左腳現在沒事了吧?我記得摔的時候傷得挺重的。”
邢天邪脣角動了動,下意識地與無常交換了一下眼色,然後對楚楚道:“楚楚,我們很久都沒有去看你叔叔了,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們今天去一醫院看看他吧?”
楚楚趕緊附和:“好啊!我正有這個意思來着,本來昨天就想和你說了,叔叔在一醫院也蠻久了,是該去看看他了。”邊說邊親暱地挽起了他的手臂。
邢天邪臉上的笑容頓時斂去,冷冷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臂,那看向楚楚的眼神,就好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天邪,你……”看到他的模樣,楚楚愕然,一臉驚慌無措。
“住口!”邢天邪喝住了她:“我一直都告訴自己,你就是楚楚,是我深愛的楚楚,儘管,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模仿得很像,可是,你忘了,我跟楚楚是真心相愛,我們心意相通,我們之間幾乎沒有秘密,可是,你……”
“天邪……”楚楚面如死灰一般,眼神開始變得傷心絕望。
“還記得那一天嗎?我叫你拿紫色的襯衫,如果你是真的楚楚,那麼,你就應該知道,我的襯衫從來都只有黑與白,沒有其它的顏色,這個楚楚不可能不知道;還有,楚楚最喜歡的是玫瑰花,而不是茉莉花,她從來都不買香水,因爲,她自帶清香……”
“楚楚”的嘴脣在不停地顫抖着,連整個身子都跟着顫抖,她只是絕望望着邢天邪,剛纔的溫柔,溫暖依舊,可是,爲何轉眼就變了呢?
“還有,上次我摔傷是右腳,而不是左腳,楚楚喜歡花,但從來不吃花糕,又怎麼可能去買什麼進口的花糕給我吃呢?那天,你跟我說,你去一醫院看你叔叔,我當時就覺得奇怪,你的叔叔早就不在一醫院,而是去了青山精神病醫院,你若是真的楚楚,你怎麼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