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詭笑道:“它會下種子,搞大女人的肚子,生兒育女,除了它誰也沒有這個能耐,你說,算不算重任在身?”
“繞來繞去,就想幹壞事!”歐玉蓮啐道。
齊昊說:“沒它,哪來人類社會?它乾的是大好事!”
歐玉蓮瞪眼睛道:“你是在給壞東西開脫!”
齊昊邪笑道:“它歷史記錄清白,要說呢,是受到你的勾引才走到幹壞事道路上去的。”
歐玉蓮狠狠道:“誰勾引它了,是它自己壞!”
齊昊動情道:“玉蓮,你勾引它,它就來了,說明你有魅力啊!”
歐玉蓮目光媚着齊昊不說話,正是那個歡喜佛,把人弄得天上地下,讓人刻骨銘心,她感覺渾身燥熱,下面熱流涌動,頭腦迷離,喃喃道:“昊,我等你。”
齊昊說:“玉蓮,晚上我過來,絕不放過你。”
歐玉蓮說:“你叫它有什麼勁使出來,我就是要讓它壞。”
這樣的話都來了,齊昊歐玉蓮慾火攻心了,說:“你要它怎麼壞它就怎麼壞,一切行動聽指揮!”
歐玉蓮說:“昊,我好好愛它啊!”
齊昊說:“聽你的話,我都吃醋了!”
歐玉蓮突然問:“林姐姐愛它嗎?”
齊昊愣了愣,知道歐玉蓮在轉彎抹角打探實情,女人對這些事十分敏感,還是撒謊爲好,他說:“不知道。”
歐玉蓮說:“它那樣調皮,林姐姐愛不愛一眼就看出來了,怎麼會不知道呢?”
齊昊說:“它又沒在她面前調皮,我怎麼知道呢!”
歐玉蓮說:“我不信。”
齊昊那裡雄壯起來。他的身體平躺在牀上,那裡一怒沖天的樣子:“玉蓮,它想你了!”
歐玉蓮說:“別打岔,回答我!”
齊昊說:“真的,它聽到你的聲音。跑出來找你了呢!”
“昊!”歐玉蓮呻吟道,“我受不了了!”
齊昊說:“我也受不了了!”
歐玉蓮呻吟起來,齊昊雄壯起來,兩人現在的情形好比剛跳入淫湖的魚兒,不翻騰一陣子怎麼歇得下去啊!
兩人一個在玉泉鎮家裡、一個在常委宿舍大院家裡的牀鋪上,整整煲了一箇中午的電話。直到上班時間到了,齊昊電話才依依不捨收了線,到衛生間衝個涼水澡上班去。
歐玉蓮放假在家沒事,她沒起牀,懶在牀鋪,給只漂亮的小花貓似的。她想着齊昊的樣子。想着齊昊對她的親近,想着齊昊在她身體上的粗野,想得山花爛漫,想得靈魂出竅,想得有滋有味,想着想着,歐玉蓮睡了過去。
齊昊去辦公室。範五斤過來彙報工作,建司接到縣安全辦公室通知,所有建築公司停工待檢查。齊昊分管安全工作,範五斤覺得停工待檢查不妥,以他的經驗齊縣長不會這樣做,於是過來打探下怎麼回事,也好對各建司的反映作解釋。
齊昊聽了範五斤的彙報皺皺眉頭,縣安全生產辦公室檢查建司安全工作本生是正確的,但是停工待檢查顯然就不那麼妥當了,兩鎮一城建設正值起步階段。大多在搞基礎建設,房屋樓層沒有建上去,不存在較爲嚴重的安全隱患,根本沒有必要停工待檢查,他是分管安全工作。這麼重要的決定自己不知道安全辦公室就把停工檢查的通知發下去,他決定打電話到安全辦公室問問。
電話撥通,齊昊說:“我是齊昊,孫主任在不在?”
“你好你好齊縣長,我是老孫。”孫主任回答。
孫主任是家和縣武裝部副部長轉業安置的,實打實副處級,安全辦公室是副科級單位,隸屬勞動局,孫主任下地方時,正好四套班子沒有空位子,科級單位也沒正局級職位空缺,只好安排進副科級的安全辦公室任主任,不過說好的,享受副處待遇,縣上四套班子有空缺時優先考慮安排副處實職。
沒想到的是,後來到是有空位子,但齊昊、顧瓊、大地鄉的黃書記給佔了,沒有安排武裝部下來的老孫頭,老孫頭爲此很有意見。由於資格擺在那裡,老孫頭要不要擺擺架子給領導頂撞幾句,不久,老孫頭聽人講他的位子是齊昊給佔了,他也不想想是不是齊昊佔了他位子,於是對齊昊心生芥蒂。
齊昊分管安全工作,老孫頭安辦主任,開會昂着頭不看齊昊,目光裡一副小兔崽子、也有資格領導老子的神情。
安全工作不就是監管安全嗎,只要安全工作做好了,安全辦公室也沒有多少重要作用發揮,齊昊直接把安全工作落實到企業,分管安辦工作也就有些掛名的意思了。他不是不想管,而是不想與老孫頭起衝突,老革命不好惹,給這樣的人糾纏不清不明智。
老孫頭這下可得意了,齊昊在家和縣怕過誰,唯獨怕自己,他就更以爲自己了不得了。老孫頭得意時候不免要自吹,我是軍人,在部隊聽執政黨指揮,下到地方,我仍是軍人,一切行動,只聽執政黨的指揮!有人曾玩笑着問老孫頭,你現在是家和縣政府安全辦公室主任,安全辦公室隸屬縣政府序列局下設二級局副科級單位,怎麼聽執政黨的指揮。老孫頭昂首挺胸話語擲地有聲,陳書記是家和縣執政黨書記,他在執政,我就聽他的指揮!
老孫頭的話講得再也明白不過了,他只聽陳書記指揮,至於隸屬的勞動局長、分管副縣長齊昊、縣長劉大成,你們少來安全辦公室過問。
既然如此,勞動局局長、齊昊、還有劉縣長才不願意去撞那個黴頭呢,不管你聽誰指揮,只要你老孫頭做好安全工作就行了。
齊昊說:“孫主任,聽建築工地反映,說安辦通知,所有建築公司停工接受安全檢查?”
孫主任中氣實足道:“有這回事!”
齊昊問:“是不是發現了建築工地有重大安全隱患?”
老孫頭嚴肅語氣道:“安全工作重如泰山,中央指示我就這麼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