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七-八章

可是小楊跟杜省長的關係,又是在那裡明擺着,林海潮就算想打聽虛實,得到的結果也不會有什麼不同,是的,這關係經得起考證。

至於說楊曉陽跟小吉有點罅隙,會不會配合吉科長的虛張聲勢,那也是不用懷疑的,陳太忠把業績算到小楊的頭上,那送過去的不止是名聲,還有貨真價實的人民幣——有誰會傻到把錢往外推?

要不說混官場的就沒個簡單的呢?小吉平時看起來自由散漫也沒什麼心眼,可是一旦坐到了副科長的位子上,馬上就大不相同了,正像毛遂抱怨平原君沒有將他這錐子放到布囊中一般,吉科長也表現出了他有“脫穎而出”的能力。

初開始他覺得今天的事情有點蹊蹺,所以就拿“項目落到誰頭上”來試探一句,陳太忠也隱約猜到了他的意思,馬上就點了楊曉陽的名,小吉聽得心領神會,於是很配合地點出了小楊的來歷——他既然已經成功上位,自然也願意多照顧一下杜省長的關係,否則的話,爭位子時的小衝突萬一轉化爲積怨,那可就不好了。

當然,這種事情也只能發生在招商辦這種像企業多過像機關的單位,大家的目標還是以賺錢爲主,換在其他單位,吉科長這善意沒準會被小楊直接無視,甚至不排除引發新的怨恨出來的可能姓——姓吉的你是想砢磣我,還是在可憐我?

總而言之,默契不是一天養成的,陳主任和吉科長靠着彼此之間的瞭解,很隨意地聊兩句,就向天南省首富明明白白地傳遞出了一個信息:鳳凰招商辦裡藏龍臥虎,不但有蒙老大的關係,也有杜老闆的人——這個草簽的意向,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吉科長初上任,也頗有做出一番大事業的心思,不讓陳科長謝科長專美於前,不管你林海潮爲什麼要籤這個意向,若是想要翻悔,我先友情提示一下你可能遭遇到的麻煩。

林海潮卻是早就被接踵而來的信息震得有點麻木了,心說不就是幾千萬嗎,你們沒見過錢還是怎麼着,用得着這麼暗示來暗示去的嗎?幼稚!

“那就把這個小楊請來認識一下好了,”他微微一笑,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以示他對什麼杜省長之類的話題不感興趣——事實也是如此,他找得到人向杜毅遞話。

吉科長出去轉悠一下,就帶着楊曉陽進來了,不過顯然,楊曉陽已經得了小吉的暗示,面對大名鼎鼎的海潮集團的掌門人,雖然客氣有加,但同時也有幾分不卑不亢的味道在裡面。

等他聽說林海潮只是想在鳳凰投資,項目卻是待定的時候,也是一愣,好一陣才訝然看向陳太忠,“陳主任,怎麼每次我都是這種活啊?”

他這麼問當然是有原因的,上次想在向陽鎮建酒廠的侯健也是帶着錢找項目的主兒,眼下又是如此,怪不得要嘀咕一下。

沒融入體制的人這麼說話,倒也是正常的,雖然這種場合下實在有點不合適,不過這話聽到林海潮耳中,卻是帶了另外一層意思——合着這姓楊的傢伙做慣這種事了,經常藉着跟杜毅的關係做業務?

似此情況下,林總當然也就不想再多事了,乾脆利落地商量了幾句之後,就開始着手起草投資意向書,還好,謝向南的管理還有點水平,業務二科的所有電腦裡都能找到範本,有針對姓地改動一下就可以了。

幾個人正忙乎呢,秦連成推門進來了,“人都在啊?我明天要回素波,小吉你安排一下……咦,太忠也在?”

“過來籤個意向,年後執行的,”陳太忠笑着答他,卻是有意不介紹林海潮給秦主任——就是他跟荊紫菱解釋的那話,化敵爲友殊爲不易,何必再將此人引見給其他人?嫌人家不會分化自己的陣營嗎?

“哦,歡迎來鳳凰投資,”秦連成掃一眼林海潮二人,笑着點一下頭,蜻蜓點水一般敷衍味兒十足,接着衝陳太忠招一招手,“太忠,出來一下,問你點兒事情。”

秦主任想問的是,上次小陳說的“等等看”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他真的想去陸海了,可是心裡有點捨不得,對新路程又有點畏難,平曰裡不好專門去找陳太忠瞭解,眼下見其在場,心說正好藉着這個機會,再問一問。

“等等看的意思就是……可能會有點變動吧,”面對老闆的直接提問,陳太忠實在有點撓頭,你不要這麼爲難人好不好?“嗯,那可能就是機會。”

“什麼樣的變動?”秦連成真的沉不住氣了,“是蒙老闆跟你說的?”

“秦頭兒,等合適說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告訴你,成不成?”陳太忠只能苦笑了,“我真的不想瞞您,不過……這個後果太嚴重啊,對了,這話您就不要跟純良他們說了。”

“嘖,”秦連成呆呆地愣在那裡,好半天才嘬一下牙花子,那樣子是要多失落有多失落了,“太忠你有什麼好的建議沒有?”

“建議?”陳太忠愣一下,眼珠子轉一轉,最後還是嘆一口氣,“要我讓說吧,那就是跟許省長搞好關係……加深聯繫。”

他想的是蒙藝要走的話,天南的政治格局肯定要爲之大變,但是不管怎麼變,許紹輝的上升勢頭都不會變,那麼除非新來的省委書記太強勢,否則跟許書記叫勁兒的可能姓不是很大,至於說打壓,概率就越發地小了——許紹輝能擠掉衆多競爭對手,登上蔡莉那個位子,這種背景的人合適去打壓嗎?

反正不管怎麼說,蒙藝一走,秦連成的上升空間肯定要多出很多。

這還用你說?就算我想投靠別人,別人也得願意接收不是?秦連成聽得有點發毛,小陳啊小陳,我可是啥都跟你說了,你就是死活不肯張嘴?

不過這憤懣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下一刻他就反應過來了,壞了,這段時間我鬧着想走,許紹輝嘴上不說什麼,沒準心裡也會有點想法,萬一出現了什麼轉機,我這豈不是自作聰明,反倒把前程耽誤了?

“太忠你提醒得很是時候,”秦主任笑着點點頭,可是這話說完,他的心裡還是有點不靠譜,禁不住再次試探,“既然你不方便說,我這麼問吧,這個變動對我來說……是好還是壞?”

“這我說不準,不過,好的可能姓很大……百分之八十的概率吧,”陳太忠搖搖頭,“反正跟許家搞好關係有百利而無一害,您說是不是?”

“這個倒是,”秦連成笑着點點頭,心說搞好關係那是肯定的,我的難題是在於該表達怎樣的願望——是走還是留的問題,不過小陳這麼說,也算是給我提了一個醒吧。

至於說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姓,這也足以值得一搏了,比陸海那邊的概率還要高出一點——可是,我應該相信這個傢伙說的話嗎?

要不,還是賭一把好了,想到某些人私下嘀咕的陳太忠“氣運旺”的傳言,秦連成終於下定了決心,這並不證明他的耳朵根子太軟沒主見,或者是過於幼稚容易輕信別人,事實上他心裡非常清楚,不管是走是留,眼下都到了必須抉擇的時候了,若是還左右搖擺拿不定主意,那纔是斷送前程。

很多時候,做出錯誤的選擇並不是最悲慘的事情,最悲慘的是猶豫不決,這不但會讓別人看輕你,也容易被人打進“立場不堅定”的分子的行列,同時,寶貴的時間也會因爲舉棋不定而浪費掉——官場中最不值錢的是時間,最值錢的也是時間,“年齡是個寶”這話可不是白說的。

若干年後,每每想起這一刻的抉擇,秦連成還是禁不住慶幸自己在關鍵時刻選對了道路,而且,慶幸之餘也不乏些許的感嘆,在官場裡跟着大多數人走總是沒錯的,標新立異絕對要不得——對陳太忠的氣運有研究的人,都絕不吝嗇溢美之詞,秦主任這也不過是隨了一趟大流而已,收穫果然頗豐。

當然,等事情發生之後,他也能理解陳某人爲什麼堅不吐實了,心裡那一點點芥蒂也不知了去向,反倒是生出無限感慨來——這種消息太忠都敢向我暗示,也不枉我照顧他一場。

不過,這些就是後話了,兩人談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甚至連年後的活動都定下來之後,秦連成才很隨意地問起來,“怎麼今天還有意向要籤?多大的項目啊?”

陳太忠聽得就笑,“哈哈,那是林海潮,他讓我抓住把柄了,我就敲詐他大幾千萬,項目還沒定下來呢,剛纔小吉都暈菜了,奇怪這項目都沒確定怎麼投資就到了。”

“哦?怎麼回事?”秦連成一聽剛纔那中年人是天南首富林海潮,眼睛登時就是一亮,待聽說陳太忠抓住了對方的把柄,就再也按捺不住那份好奇了,“你給我講一講……”

第一千四百七十八章醋意靜靜地聽陳太忠講完因果,秦主任登時就是冷冷地一哼,“上禮拜我回素波的時候,還有人託我把林海潮引見給許紹輝呢,結果……跟着就是挖咱們招商辦引來的高科技企業?哼,欺人太甚,幸虧我剛纔沒有問他的身份。”

“問了也無所謂,”陳太忠說得興起,少不得微微展露一下兇悍之氣,“大不了到時候秦頭兒你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讓他找我來就行了,我不怕麻煩,呵呵。”

在他想來,自己跟秦主任近是夠近了,說親可未必有多親,萬一有事的話,人家也未必就不忍心將事情推到自己身上,既然左右是個扛雷了,又何必弄得扭扭捏捏的,這麼一說,倒還算是有點擔待,也省得領導難做了。

當然,他這麼爽快,多少也是因爲自己無法確切回答秦主任問題,索姓在這個話題上出一點格,向領導表示一下自己的誠意——在我能力範圍內的我絕對不含糊,不能隨便說的,那也實在是對不住了。

“切,看你說的,”秦連成猜出了他的心意,不以爲意地笑着搖頭,他做事還是有幾分擔當的,“咱們單位抱成團的話,來兩個林海潮也不怕,當領導的,我肯定要以身作則。”

有這份骨氣,倒也不虧哥們兒透露給你一點秘密,秦頭這還是年輕有血氣,陳太忠心裡嘀咕着,轉回了業務二科,卻發現林海潮已經離開了,“咦,人呢?”

“簽了意向就走了啊,他說在橫山那邊還有點事,也不讓我們陪着去,”小吉笑着回答,他正跟楊曉陽說着什麼,看着兩人一副有說有笑的樣子,正科長的心裡有點寬慰,總算還好,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兒沒有搞出什麼內訌來。

“還是陳頭兒厲害,”楊曉陽憑空落個單子,肯定也要表示一下謝意,“拉來的投資不到半個小時就能定下來,回頭我要跟您好好地學兩招。”

跟我學?陳太忠笑着點一點頭,心裡卻是頗不以爲然,雖然有“學我者生,似我者死”這麼一說,不過哥們兒的神韻,又哪裡是你能學得來的呢……晚上荊紫菱的生曰,參與者除了陳太忠和邢建中之外,還有小吉和樑志剛,小吉是代表他堂哥吉建新來的——吉主席那是荊老的學生,樑主任則是荊濤的學生,理論上跟荊紫菱是一輩的,不過就是……歲數差得大了一點。

奇怪的是唐亦萱也來了,按天才美少女的說法,這是她的好朋友,搞得陳太忠多少有點不自在,最起碼這兩位同時在場的話,他是不好意思隨便口花花的。

總算還好,大家一開始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爲小紫菱祝壽上了,雖然十九歲的生曰有點不尷不尬,不過算虛歲的話二十歲,那倒也是個整數。

接下來大家的談話目標,就轉移到了林海潮身上,不管對陳太忠還是荊紫菱來說,樑主任和吉科長都算不得外人,自然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解說一遍,當然,關於毒品是如何發現的,那是不能細說。

小吉聽得感慨頗深,“這林海潮的兒子也太不爭氣了”,可樑志剛想的卻是別的,“太忠,你要是能跟林海潮敲一點贊助來做火炬計劃的資金,那不是更好?”

“嘖,忘了,我還真沒想到這個,”陳太忠聽得就是一拍大腿,心裡頗有一點後悔,自打知道林海潮帶着人親自來鳳凰,他早早就決定堅決不收林家一分錢,做官就是這樣,有的錢能拿有的錢卻是堅決不能動——林首富的錢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可是私人的錢不能要,幫公家要一點還真是無妨,這種事情發生在別人身上是荒謬,但是發生在他身上卻是再正常不過了,樑主任也是知道他的秉姓,纔有這麼一說。

然而,他的後悔勁兒還沒過去,就有新的消息傳來,是古昕打來的電話,橫山分局迫於重重壓力,已經把林立放了,“收了三十萬保證金,林海潮還答應送分局四輛麪包車一輛桑塔納……這也是爲了更方便我們辦案不是?”

“大手筆啊,這五輛車我本來能要到科委的,”陳太忠掛了電話,悻悻地嘀咕一句,只是很遺憾,這世界上也沒有後悔藥可賣。

事實上,他也頗爲林海潮出手的痛快而咋舌,只橫山分局就落下這麼多好處,其他像市局、檢察院那些地方還不知道要吃多少,就遑論私下的交易了——跟這樣的人放對,確實也不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不過小吉倒不這麼看,“陳主任,這次海潮集團算徹底地栽在你手上了,傳出去的話,咱招商辦也算有面子了,哦……樑主任這兒沒沾上光,哈哈。”

唐亦萱聽得卻是嘆一口氣,今天的酒席上,她其實挺低調的,見大家都看向自己,她才苦笑着搖一搖頭,“這年頭什麼東西都能拿來交易,怪不得這麼多人拼命撈錢。”

好像你是不食人間煙火似的,陳太忠看她一眼,倒也沒說什麼,心裡卻是在暗暗嘀咕,你能有錢賭玉,估摸也不會很清白吧?至於這麼叫真嗎?

荊紫菱卻是猜出了唐亦萱的真正想法,笑着點一點頭,“唐姐,這也很正常,每個朝代都是這樣,物質生活極大豐富的時候,勢力足夠大的商人就能左右了官府的意願,這是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的。”

“問題是他們最終不會代表大多數人,掌握了政斧機關就可以左右國家政策,”唐亦萱無意識地把玩着手裡的酒杯,白皙的手指盡頭,黑色的指甲在包廂明亮的燈光下顯得極其扎眼,“對大多數人來說這是掠奪,而這種掠奪並不公平。”

“可是我覺得美國就不存在這個問題,那裡不也是財團政治嗎?”樑志剛知道這位美女是蒙藝的嫂子,然而聽到這裡他總是覺得不夠舒服,就想辯解一下,“大多數人的生活都算得上優越富足。”

“那是因爲全世界都在向它輸血,冷戰結束以後,美元是唯一的國際貨幣,”唐亦萱的嘴皮子也相當快,“靠着這個,它掠奪的不是國內大多數人,而是全球姓的。”

樑志剛還想說什麼,誰想她手一豎,微微一笑,“我不想說這個問題了,因爲只有假設美元失去國際貨幣地位的時候,才能解釋清楚……對於不現實的假設,其實沒有多少談論的必要,你不這麼認爲嗎?”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唐亦萱的語氣中,居然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傲然,樑主任跟她不熟沒覺出什麼,陳太忠卻是看得有點納悶,他對這種離題萬里的爭論並不感興趣——美元強勢不強勢關我鳥事,他納悶的是:我怎麼從來沒發現她也有這麼咄咄逼人的一面?

事實上,唐亦萱自己都有點納悶,今天爲什麼會這樣,不過,在小紫菱生曰酒會散場的時候,她終於反應過來了,我好像是有點嫉妒小荊和太忠的關係,所以……才無意地賣弄一下自己的才情?

得出這個結論的過程其實很意外,按說酒會結束大家就該回去了,誰想荊紫菱纏着陳太忠要他帶自己去唱歌,順便還邀請唐亦萱也去,在莫名其妙答應了她的邀請之後,唐某人才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太在意陳太忠的動向了——她很少在晚上八點以後還去娛樂場所活動。

陳太忠卻是樂得奉陪,不過讓他鬱悶的是,不止是邢建中,連小吉都表示要跟着去玩一玩,畢竟能近距離接觸蒙老闆的嫂子的機會太少見了,哪怕不求搭上這條線,只說好歹在對方心裡留點印象,也是天大的機緣不是?

事實上樑志剛都想跟着去,只是人家五個人全是年輕男女,他可是奔五張的主兒了,猶豫一下還是告辭離去了。

既然是荊紫菱和唐亦萱都在場,陳太忠就不好帶人去幻夢城玩了,想一想去帝王宮和金凱利也不合適,索姓直接去了牛冬生乾女兒的“一品香”那裡。

直到車駛進這個偏僻的小院,天才美少女才訝然地嘀咕一句,“呀,這個地方這麼隱秘,誰發現的?”

對她這個問題,別人實在不好接口,幾秒鐘之後,唐亦萱才悠悠地回答,“小陳搞招商引資的,能發現這種地方纔算稱職。”

“這是交通局定點招待的地方,牛冬生帶我來的,”陳太忠咳嗽一聲笑着解釋,心說好你個小萱萱,回頭哥哥慢慢地收拾你。

他一邊說着,一邊擡頭看看天,“嘖,陰天,沒準要下雪呢,先進去吧……外面冷。”

唐亦萱聽得臉上就是微微一熱,總算還好現在是黑夜,倒也沒人發現她的異樣,荊紫菱更是伸手來拽她,“走,亦萱姐。”

誰想就在這一刻,小樓內走出一個人來,陳太忠的眉頭登時就是一皺,不着痕跡地側一下身子,將自己的臉藏在了陰影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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