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是蕭紅,石梅貞依然是不在家,也不知道去哪裡了,讓丁長生鬆了一口氣的是石梅貞最近也不找自己了,連個電話也沒有,男人就是這樣賤,當女人每天死纏爛打時,嫌煩,但是當女人一旦對你不搭不理了時,心裡就開始嘀咕了。
“領導在嗎?”丁長生低聲問道,要是不在自己就退出去,可不敢在和蕭紅單獨在一起了。
“你就這麼怕我?”蕭紅見丁長生沒有進來的意思,小聲問道。
丁長生沒法接這話,於是停住了腳步,緘口不言。
“在書房呢,印部長也在,說讓你來了就去找他,你自己去吧”。蕭紅見丁長生不吱聲,雖然在意料之中,但是卻也很失落,哪怕是一個謊言,都能讓自己高興一陣,但是丁長生卻連謊言都懶得說了。
丁長生一愣,印部長,肯定指的是省委組織部部長印千華了,只是這麼晚了,印千華在這裡幹什麼,印千華是仲華家族的人,仲家在中南省經營了幾十年,雖然仲楓陽調去了京城,但是印千華此時已經擔起了仲家委託的擔子,只是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讓丁長生還是摸不透到底在搞什麼。
丁長生走到書房門口,聽見裡面低聲說話聲,於是敲了敲門,得到允許,這才推門進去。
“長生,這麼快就到了,快進來坐”。石愛國見進來的是丁長生,趕緊招呼道。
“書記,印部長,我沒打擾你們吧?要不我在外面等一會”。丁長生客氣道。
“不用了,進來吧,印部長是我請來的,你既然來了,就更好了,有什麼想法和印部長說一下,再說了,你以前做過仲華的秘書,你該知道這裡面的關係,所以,不用拘謹”。石愛國鼓勵道。
但是這話卻把丁長生弄得一愣,自己把想法和印千華說一下,自己能有什麼想法和印千華說呢,再說了雖然印千華是組織部長,但是他是省委組織部長,自己的關係現在是省紀委的,自己頭上還有個李鐵剛呢,自己也用不着向印千華彙報工作吧?
“書記,這個……”
“哎喲,這都是不是外人,你還這麼拘謹,好吧,我來說吧,印部長,你也知道,這小子有些本事,是司南下不識金鑲玉,硬是擠兌的在湖州呆不下去了,枉他當時執意要留下來發展一下湖州的經濟,印部長,現在湖州的開發區發展的情況你也知道,可以說丁長生的功勞是有目共睹的,但是這樣的人卻被擠到了省紀委去了,丁長生的價值就是擺在哪裡都不是擺設,印部長,你說這話沒有吹噓的成分吧?”石愛國當然要接過話頭去,丁長生剛進門什麼都不知道,那能說什麼呢?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自己來之前,印千華和石愛國已經做完了交易,交易的內容當然是事關自己的,現在看來,自己是賺了,至於石愛國以什麼爲代價做交易的,自己還不知道,但是他相信,不會很久就會見分曉。
“唉,我當然知道了,石部長,丁長生是你的得意門生這是全省都知道的事,你就不要在這裡炫耀了,你知道仲華現在多麼後悔嗎?好了,不說了,這件事到此爲止,不說了,剛纔我們說的事你和小丁說一下吧,我聽你的,先回去休息了,明天要進京”。印千華沒給丁長生解釋的機會,因爲有石愛國在,自己顯得是多餘的,所以這個做好人的機會還是給石愛國比較好,自己懂得這些事。
“那好吧,我就不送了,改天再過來喝茶”。石愛國說不送了,還是將印千華送到了自己小院的門口,都是在一個大院裡住着,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大家都明白,所以這一幕讓印千華暗暗叫苦,石愛國啊石愛國,你可真是夠狠的,你這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老子和你有交易嗎?這麼晚了,還親自送到大門口,你這是在炫耀什麼嗎?
印千華阻止了石愛國無效,乾脆自己先走了,你愛怎麼送就怎麼送吧。
丁長生和石愛國兩人站在大門口,一直到印千華消失在夜幕裡,這纔回身拍着丁長生的肩膀回了家,兩人沒在外面,依然是進了書房談事,丁長生在一旁斟茶倒水,伺候着石愛國,但是一邊又很仔細的在聽印千華來找司南下到底爲了何事。
“領導,他來什麼事?”丁長生問道。
“還不是仲家的事,印千華這一輩子都是仲家的人,眼看着他自己也快到點了,仲楓陽就更不用說了,所以很着急啊,但是事情都是有個過程的,而且仲華也不像是有那種大智慧大本事的人,所以很難辦,但是再難辦的事在我們這些不起決定作用的人眼裡才難辦,誰說了算,這事就不難辦,印千華的意思很簡單,我不反對就好,其實,我有什麼理由反對呢?”
“仲華?他現在已經是副書記了,還想怎麼樣?”丁長生不解的問道,而且仲華這才當了多久的地級市副書記啊,這升的也太快了吧?
“仲家這是着急了,青黃不接,對一個家族來說是致命的,仲華自己不爭氣,因爲女人的關係錯失了一個好機會,耽誤了兩年的時間,而那件事過去了不多久,所以一想到仲華,就想到了謝家,因爲謝家不是小門小戶,那也是高門大戶,所以這件事仲華做的很失敗,仲華想競爭的是江都副書記,印千華和我說想競爭市長,我說沒有可能,慢說朱佩君和羅明江有多大的關係,會不會被牽連進去,但是仲家好像等不及了,直接就拔苗助長了,這可不是好事啊”。石愛國嘆息道。
丁長生一愣,沒想到仲華的野心這麼大,居然想要競爭江都市的市長,他怎麼就知道朱佩君會出事?難道是上面又有新的消息出來了?
“朱佩君有問題?”丁長生吃了一驚問道。
“傳言他和羅明江的關係不一般,但是至於關係好到什麼程度,沒人知道,也許傳言該見光日了”。石愛國喝了口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