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看了下,然後每個人都下噎一口唾沫,其中有位衙役說道:“快點行刑吧,如果下不了手,讓我來,不這樣對他,我們就得遭殃。”
拿着鐵錘和鐵頂的那個衙役說道:“沒事,我可以。萬一我堅持不下去了,那就換你來。”
那個衙役點了點頭,然後與其他衙役互看了一眼。
之後拿着刑具的那個衙役皺着眉,神情緊張的說道:“我要開始了,你們都用力的把他按在地上,別讓他亂動。”
說完後,他便把粗鐵釘的尖頭放在蔚軒手背上方,遲疑了一下。然後用鐵釘用力的往下釘着。
鐵釘一點點的往蔚軒手背裡鑽着,血液不斷往外涌。
蔚軒的手僵硬的顫抖着,全身拼命的掙扎着。
按住蔚軒的那些衙役根本壓制不住蔚軒的動作,於是又找了一羣人過來按住蔚軒。
刑房裡迴盪着蔚軒撕心裂肺的吼叫聲與鐵錘與鐵釘想撞的聲音。
只要是人聽到這種聲音都會感覺汗毛直立。
沒過多久。蔚軒的雙手和雙腳都被釘在了地板上。
這時那些衙役才紛紛起身,抹着額頭上的汗水,嘆着氣。
現在的蔚軒已經疼得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趴在地上,一點動靜也沒有。
手的周圍和腳的周圍都被血水染紅,蔚軒臉色蒼白如紙,呼吸也有些揣摩。
但嘴裡依然唸叨着:“佘姬,我要見佘姬。讓他來見我……”
那些衙役互看了一眼;,然後拔出腰間的刀,用刀劃開了蔚軒身上的衣服。
看見蔚軒佈滿汗水的肌膚,那些衙役有些猶豫。
一直站在蔚軒身旁發着呆,許久沒有動手。
之後有個體型肥胖的大人走進刑房,說道:“安排你們【做的事情怎麼樣了?”
當他看見蔚軒依然完好無損的趴在地上時,大怒道:“你們一個個是怎麼做事的?怎麼還沒動手?這要是被美人知道,她晚上又不會陪我了……”
“可是大人,真要那樣做嗎?會不會太殘忍了,至少他以前還爲百姓……”
那位大人瞪了說話的那位衙役一眼,吼道:“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如果你們捨不得那樣對他,那我就讓你們嚐嚐那樣的滋味……”
聽到那微偏大人這樣說,那些衙役全身顫抖了一下,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一位衙役立馬站出來說道:“大人,我們一定會讓您滿意的,我們現在就動手。”
“快點。如果因爲這件事讓美人不滿意,到時候有你們好看……”
那位大人說完後便離開了刑房。
衙役們趕緊去行動了起來,在刑房深處那出了幾隻匕首。
然後蹲在蔚軒身邊,把匕首湊近蔚軒,但遲遲不敢碰到蔚軒的身體。
手不停顫抖着,額頭上的汗水不斷往下低落,最後終於忍不住,收回匕首,說道:“我真下不了手,割人肉這種事我還是第一次幹。”
“下不了手也得幹,沒聽見大人剛纔說嗎,不干我們就得被割肉。”
“聽說這都是那個妖女佘姬出的主意。真是最毒婦人心,還虧蔚軒現在還在念叨着她的名字。”
當蔚軒聽到佘姬這個名字時手指顫動了一下,意識慢慢恢復清醒。
就在蔚軒想要開口詢問關於佘姬的事情時,被部突然傳來鑽心的痛。
讓蔚軒發出一聲刺耳的吼叫。
那些衙役居然直接用手中的匕首割着蔚軒身上的肉,割下來的肉被甩在了一個盆裡。
每次蔚軒叫一下,那些割肉的衙役全身也會跟着抖一下。
由於疼痛感,蔚軒下意識的向想要掙扎,但每一次的掙扎,被釘在地上的手部喝腳不同時也會傳來痛感。
而且會讓鐵釘釘的地方血流得更加明顯。
沒過多久,蔚軒的背部便變得血肉模糊。
整個人躺在血泊之中,現在的蔚軒已經停止了叫喊。
不是因爲那些衙役停止了割肉,而是現在的蔚軒已經沒有了叫喊的力氣。
虛弱的連呼吸都快消失一般。
刑房瀰漫着一股血腥味,蔚軒的背部露出一大塊血紅色的肉,看上去極其恐怖與噁心。
蔚軒用盡最後的力氣睜開眼睛,看向門的方向,眼中充滿了不解。
他不知道我爲什麼要這樣對他。
在他知道是我讓他沒有上斷頭臺時他不知道欣喜了多久。
但最後的事實卻不是這樣的,他現在落到這副田地,居然就是那個曾經把他從斷頭臺上救下來的女人。
這樣割肉而死比死在斷頭臺上來得更痛苦,更殘忍。
而且先讓人蔚軒看到希望,現在又讓他徹底陷入絕望。這種心理上極大的反差纔是最加折磨人的。
也就是說,現在的蔚軒不但身體上正受着折磨,連心裡上同時也被折磨着。
他想去見我,想要問清楚一切。他不想就這樣死去。
畢竟他知道的一切都只是聽說,並沒有看見,也沒有聽我親自承認。
但他現在的處境根本沒辦法親自問我,所以只能用期望的眼光看着門口。
就在這時,刑房的門慢慢打開了一條縫隙。
現在來查看過的那位大人出現在了蔚軒的視線之中。
而且那位大人身旁好像還站着一位人,在跟他談笑着。
隨後那位大人便走到一半,一位身穿紅裙的女人站到了門縫前,面帶微笑的往裡看着痛苦的蔚軒。
當蔚軒透過門縫看到那張熟悉的臉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沒想到這個時候我會來看他,而且在看到他這副模樣後不但沒有露出心疼的表情,反而笑得越來越高興。
這讓蔚軒更加憤怒,那份憤怒直接轉化成爲了狠,深入骨髓的恨。
這一刻,蔚軒才相信他所聽到的一切。
他變成這副模樣都是我害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我不但是想殺他,而且還是想讓他陷入無盡的痛苦。
蔚軒兩眼佈滿血絲的瞪着門外跟那位大人拉拉扯扯的我。
他並不知道自己狠錯了人。他所看到的只是表面,而真正的我,同時也是受害者。
女魔臭到那位大人耳邊說了點什麼,然後那位大人便色眯眯的準備抱起女魔。
而這時額蔚軒由於失血過多,忍受不了割肉的疼痛,停止了呼吸。
但他的雙眼依然瞪得碩大,惡狠狠的瞪着門外,瞪着女魔。
而這時的我感覺到了蔚軒的氣息,於是不斷的壓制着女魔的意識,想要奪回身體。
最後我的反抗起來效果,雖然身體沒有完全奪回來,但大部分的主動權是我的。
剛清醒過來。便感覺自己身體被一個陌生男人觸碰着,那個男人想要把我抱起來。
我趕緊反抗着,那個男人一臉茫然的看着我,說道:“怎麼回事,你剛纔不是這個態度。”
當然態度會不同,因爲剛纔那個是女魔,而現在這個纔是真正的我。
但我並沒有解釋,也不想解釋。
當我看到刑房裡血肉模糊額蔚軒,心跳瞬間停了半拍。
整個人不停的打着哆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我沉睡之前,蔚軒都還是好好的,隔斷時間來看我一次,爲什麼這次醒來,蔚軒會變成這副模樣。
“蔚軒……”
大叫一聲,正要朝蔚軒跑去,但發現身體根本就動不了。
現在的我對壓制女魔已經越來越失去信心。她越來越強大,我能恢復意識已經很不容易,想要完全控制身體,那已經不可能。
最多也只能讓我們兩個同時都無法控制身體。
隔蔚軒這麼近。我卻無法靠近他,無法觸碰他。
看着他如此痛苦的趴在地上,我卻只能這樣看着,什麼也幫不上。
眼淚不斷下落着。
那個大人看見我極其反常的舉動。把我摟到他懷裡,說道:“美人,怎麼了,他已經死了,難道你不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