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體內沉睡了多久,當我再次醒來時一切都變了。
蔚軒的屍體正躺在我面前。
而我卻連他的死因都不知道。
正當回憶到這點時,腦子突然嗡了下,腦海一片空白。
我正着急爲何回憶又斷開時,腦子裡再次閃現出記憶的碎片。
而這次的記憶並不是接接着後面繼續講蔚軒死後我是怎麼樣生活的,講的卻是蔚軒怎麼死的。
我想這段應該就是另一個靈魂的記憶了。
蔚軒是她殺的。蔚軒的死我並不知道原因,就像蔚軒並不知道殺他的是另有其人。
殺他的其實是一隻住在我身體裡的惡魔。
另一個靈魂清楚的記得……
由於我的原因,女魔無法動手殺蔚軒,但她又極其討厭蔚軒。
討厭他對我的那份愛,討厭我對他的那份執着。
女魔慢慢失去要殺蔚軒的念頭其實是故意的,是爲了不讓我出來阻止。
其實他早就私下安排這一切,她想着,既然無法親手殺蔚軒,那麼就借人的手。
由於她在煙樓經常跟那些上層的官員有着密切的來往,所以很輕鬆的就能打聽到蔚軒的情況。
當她聽說那些官員也不喜歡蔚軒時,不知有多開心。
從來沒有一個人對她像蔚軒對我這麼好過,他看見蔚軒來看我就覺得煩躁。
而且只要有蔚軒在,我就會壓制着她,這讓她更加不爽。
所以她決定利用官員來害蔚軒。
給蔚軒加一些子虛烏有的罪名。
其實,沒人調查出是蔚軒殺的色官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女魔讓那些官員誣陷的。
女魔一直都跟那些官員糾纏在一起,讓他們睡意觸碰她的身體,可以變相的說,女魔看上去就像他們的小妾。
而且女魔彷彿有種迷惑男人的力量,讓那些男人百依百順。
不管是什麼罪名,只要是大罪名,女魔就讓那些官員套在蔚軒身上。
剛開始還有很多百姓爲蔚軒打抱不平。
但不巧的是,色官人真的是蔚軒所殺,而且女魔在現場找出了很多平常人難以察覺的的證據。
就是因爲着個案子,開始讓大家不再相信蔚軒的清白,甚至連其他本來不是蔚軒犯下的最也讓人們開始相信是他。
就這樣,蔚軒被關進牢裡。
但他沒有做任何反抗。因爲那個色官員的確是他所殺。
就這一個罪名,他的人頭就會不保,而其他罪名就算沒有,結果也一樣,都是人頭落地。
而且,他是爲我而殺的那個色官人,最後卻被我送進了牢房。
不,不能說是我送他進的牢房,應該是的是魔女。但蔚軒並不知道。
在蔚軒看來,就是我出賣了他,是他最愛的我把他送上了死亡的道路。
蔚軒在牢裡連續幾天都是一動不動的發着呆,兩眼無神,就像一個傻子一般。
儘管蔚軒已經進了牢房,女魔依然還不死心。
不斷在那些官員面前出着鬼主意,就要送上斷頭臺的蔚軒卻被公佈不用上斷頭臺。
女魔不能親自見蔚,因爲只要她一見到蔚軒,我就會甦醒。
這樣肯定會讓她在蔚軒面前暴露。
於是女魔讓一個侍衛轉告蔚軒,說是佘姬爲蔚軒求的情,因爲佘姬,蔚軒纔沒有被送上斷頭臺。
蔚軒相信了,他覺得我還是愛他的,我做這些肯定都是迫不得已,肯定是那些官員威脅的。
在他得知是我讓他沒有上斷頭臺時,他笑了,是打心底發出來的喜悅。
這證明我並沒有忘記他,在他心裡。死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只要我依然愛着他。
可是讓他喜悅的這個消息並不是什麼好消息。
的確是女魔讓他沒有上斷頭臺,而並不是爲了救他,而是爲了讓他死得更加痛苦。
讓他知道這個消息也是女魔的計劃。
她想讓蔚軒先高興一陣,然後再突然從喜悅中瞬間跌到谷底。
看到蔚軒痛苦,女魔便看到暢快。
應該說,女魔看到任何人痛苦,她都會無比的高興,她喜歡看到別人痛苦的表情。
被一隻矇在鼓裡的蔚軒依然笑着。
從剛開始的只會發呆開始變得活躍起來。
他想着見我,每天都盼望着我來看他,在他看來,既然我能讓他免除死刑。那就代表我心裡還有他,那我肯定會來看他。
但他錯了,現在的我並不是真正的我,他所想的一切都是不可能實現的。
只會越這樣想,傷得就會越重。
直到蔚軒被莫名的從鬧房裡拉出來,他都沒見到我出現。
他問着擒住他的衙役,說道:“要帶我去哪?佘姬在哪?讓她來見我。”
那些衙役只是淡淡一笑,根本沒有理會他。
蔚軒一路上都在問着這個問題,越來越憤怒。
其中一個衙役終於不耐煩了。說道:“你道是要死的人了,還想着女色呢,那個騷女人現在還不知道跟哪個大人在牀上快活着。”
那個衙役在說這話時,其他衙役都露出了猥瑣的表情,口水都像快要流出來一般。
“要是那女人什麼時候來陪我一晚就爽了。”
“瞧你那模樣,沒出息,要陪那能只配一晚……”
……
蔚軒沒有理會他們的談話,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
剛纔那些衙役說他馬上就要成爲死人了,蔚軒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那位衙役後面那句話纔是讓蔚軒更加失落的真正原因。
但蔚軒沒有選擇相信那些衙役,他始終覺得,我不會這樣對他。
依然吼着讓我去見他。
“神經病……”
那些衙役根本就不明白他爲什麼一直叫,覺得蔚軒是個神經病。
在把蔚軒拉到一間刑房後便停了下來。
蔚軒四周掃視了一下,皺着眉頭問道:“把我帶到這裡來幹什麼?”
那些衙役沒有回答蔚軒的話,把蔚軒推在地上後便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蔚軒趕緊起身追上去,但他手和腳都被鎖鏈鎖着,根本就跑不快。
蔚軒不斷的敲打着門,吼道:“放我出去,我要見佘姬……”
這時從蔚軒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蔚軒警惕的回頭,說道:“你們是誰?”
蔚軒面前站着的上十位強壯的男子。
其中有一位走出來。撇了撇手指,說道:“是你口中的佘姬讓我們來好好送你上路的。”
剛說完,那位男子便對身後的其他男子使了個眼色。
然後那些男子全部一起朝蔚軒撲去。
蔚軒身懷武藝,他們根本就不容易抓住蔚軒。
蔚軒當時被抓進鬧房都是出動了好多人力才辦到的。
見到這樣的情況,剛開始說話的那位男子對其中一人使了個眼色,然後那個人便偷偷的走了出去。
出去的那個人在進來時又帶上了許多人。
三四十個人同時把蔚軒逼到一個狹小的角落,然後全部撲向蔚軒。
直接把蔚軒壓在了下面,離蔚軒最近的那個人拿起地上的石頭就往蔚軒身上砸。
血液不斷從蔚軒身上涌出。
直到蔚軒反抗力變弱後,那些人才從蔚軒身上下來。
然後用上十個人擒住蔚軒。
蔚軒依然用盡全身力氣反抗着,想要掙脫,咬着牙,加上血液從頭頂一直往下流着,顯得他的面目極其猙獰。
但現在的蔚軒已經狼狽不堪,所剩的力氣不多,而且身上還有那麼多傷流着血,根本掙脫不了。
那些衙役對看了一眼,然後互相點了下頭。
一位衙役便往刑房深處走去。
出來時,手裡拿着一把錘頭和一個大鐵釘,鐵釘如普通甘蔗一般粗。
其他衙役則強行把蔚軒壓在地上,然後把蔚軒的手平攤在地上。
互相看了下,然後每個人都下噎一口唾沫,其中有位衙役說道:“快點行刑吧,如果下不了手,讓我來,不這樣對他,我們就得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