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姑知道自己在這繩子上是不可能呆得很久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想辦法把這些石馬消滅掉,不然自己只有死路一條。
怎樣才能把這些石馬消滅掉呢?白彩姑的腦子在快速的思考着。
石馬的身上坐鞍繮繩等物全部一應俱全,白彩姑發現有什麼奇特之處,不過這些都不是足以控制這些石馬的東西,才女說過,唯一能控制這些石馬的,是石馬上面的那些穿黑衣的鬼魂。
那些穿黑衣的鬼魂,一看就知道是用紙糊成的,看上去全是一副想要散架的樣子。
一隻手抓着繩子,另一隻拿着繩子從腋下穿過,在胸前打了個結,把自己掛在繩子上,這麼一來,白彩姑的雙手算是可以自由的活動了。
那些石馬又在腳下跑了過去,白彩姑仔細的看着它們跑,心裡繼續盤算着滅掉它們的辦法。
才女說過,要滅掉這些石馬,首先要滅掉那些坐在石馬上的陰兵。
陰兵?
白彩姑又看了一眼石馬上的那些黑乎乎的鬼魂,他覺得這些鬼魂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兵,但才女說過,坐在石馬上的是陰兵,那就算他們是個陰兵吧。
石馬又跑了過來,白彩姑看到腳下的石馬跳起來的時候,那個坐在石馬上的陰兵屁股從石馬上飛了起來,離馬背有三四寸距離。
看來這些全身黑漆漆的陰兵,並不是固定在石馬的馬背上,自己只要把他們從馬背上拉下來,或許就有文章可做了。
石馬又向着白彩姑跑來,來到白彩姑的腳下時,同樣的又跳了起來,白彩姑看到馬背上的陰兵離自己的腳底同樣也是隻有五六尺的距離。
這次白彩姑看得更清楚了一些,那些騎在馬背上的陰兵,看起來並不是很重,在石馬向上跳的時候,白彩姑甚至能感覺到這些石馬想要飄起來的樣子。
這些陰兵,不像是重物。
不是重物就好,白彩姑的心裡立即就有了辦法了。
白彩姑把繩子從身上拿了出來,在繩子的末端,打了一個大活結,把繩子弄得和套馬繩差不多的繩套子,只是這繩套並是很大,白彩姑並不是想套住石馬,那樣無異於找死,因爲這些石馬實在是太重力氣太大,決不是白彩姑手裡的這種小繩子所能套得住的。
白彩姑要套的是石馬上的那些陰兵,這些陰兵並不重,白彩姑手裡的這條小繩子,用來套住他們,應該是足足有餘了。
石馬又向着白彩姑跑了過來,來到白彩姑的腳下時,石馬同樣又跳了起來,想用頭來撞白彩姑,但它還是撞不到白彩姑,因爲它還像剛纔一樣,跳起來的高度並不足以撞到白彩姑的身上。
白彩姑看準了時機,把手裡的繩套扔了出去。
手氣很好,白彩姑扔出去的繩套,剛好套住了騎在石馬馬背上的陰兵脖子。
石馬從白彩姑的腳下跳了過去,白彩姑雙手一拉,石馬上的陰兵被他硬生生的從馬背上拉了下來了。
那石馬的背上沒有了陰兵,立即就站住了。
而另外七匹馬的馬背上還有陰兵,它們還在跑。
被繩子套住的陰兵,個子雖然大,但卻很輕,最多也就五六斤的樣子,白彩姑猜對了,這個陰兵,就是用紙糊的,看樣子,這紙並不差,白彩姑用繩子套住紙人的脖子時,紙人居然沒有壞掉。
紙人被白彩姑從馬背上拉下來後,就一動也不動了。
那七匹還有陰兵坐在背上的石馬,又回過頭來,要向白彩姑衝撞過來。
那些石馬又跑過來了,白彩姑連忙把繩子往上收,他可不願意讓自己已經從馬背上套下來的陰兵被搶走。
陰兵很快就被白彩姑提到了胸前,白彩姑把陰兵脖子上的繩子解開。
收好繩子之後,白彩姑想把懷裡的紙人撕碎,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紙人的外面塗着一種很硬的東西,看起來雖然像是快要散架的樣子,真要想撕毀這個紙人裡,白彩姑才感覺到自己的力氣根本就撕不動這個紙人。
白彩姑從身上扯出匕首,心想:手撕不了,這匕首是鐵做的,又尖又利,總能把這紙人扎破了吧?
結果讓白彩姑大爲失望:匕首向那紙人的身上紮下去時,紙人的身上只是出現了一點小小的白痕,匕首是休想能扎到紙人裡去。
手撕不了,刀扎不進,火總能把這紙人燒吧?再怎麼說這紙人也是用紙糊成的,白彩姑不相信連火也燒不了它。
從身上掏出打火機打着,白彩姑用打火機的火苗去燒紙人,但結果還是讓白彩姑失望了:打火機根本就沒辦法把這紙人點着!
白彩姑也看不出這紙人的外面到底塗了一層什麼東西,讓這紙人變得這麼的難以毀壞
這紙人,怎麼處置,成了一個難道題了,白彩姑有些鬱悶。
把這紙人扔了吧!只要紙人不在石馬的馬背上,那石馬也還是動不了。
想到這裡,白彩姑把手裡的紙人向遠處扔去。
紙人從白彩姑的手裡飛了出去,快掉到地上時,卻忽然拐了一個大彎,向前飛起,朝着石馬的方向飛了過去,飛到了石馬的馬背上時,紙人又穩穩當當的坐到了石馬的背上。
白彩姑看得目瞪口呆,這樣的事情,也太嚇人了吧?自己明明把這紙人扔到了遠處,這紙人怎麼會自己飛回來?還自己坐到了石馬的馬背上?
更讓白彩姑生氣的是,紙人坐到了馬背上之後,石馬又重新跟着那七匹馬跑了起來,白彩姑剛纔所做的一切,算是白做了。
白彩姑當然不會就此罷手,他又拿出繩子,當石馬再次飛過來時,白彩姑也再次把紙人從馬背上套了下來。
再一次把紙人抓到手裡,白彩姑有些無奈,一時間也想不出怎樣處置手裡的紙人了。
不如先把紙人放到鬼魂卡里去吧,等出了這個石洞,再想辦法把這紙人燒掉,雖然火機不能把這紙人燒掉,但白彩姑相信,只要向這紙人的身上澆上一些汽油,再用火點上,這紙人就算再硬也會被燒掉。
想到這裡,白彩姑立即把鬼魂卡從身上拿了出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紙人塞到了鬼魂卡里。
紙人是被塞到了鬼魂卡里了,但白彩姑又看到了讓人吃驚的一幕:腳下的石馬不見了!
白彩姑不傻,這石馬不見了,肯定是和紙人一起進到鬼魂卡里去了。
希望才女和園聯浩尤美她們能快點躲到鬼魂卡里的那些樓房裡去,把門關好,又或者跑上鬼魂卡里的樓上,別讓這石馬傷着,那纔好……
現在白彩姑很後悔,他沒想到把紙人放到鬼魂卡里石馬也會跟着進去,這石馬進入鬼魂卡後,不把鬼魂卡里的那些鬼魂鬧得亂成一鍋粥那纔是怪事……
現在白彩姑還沒法進入鬼魂卡,他要先把眼前的事情擺平,白彩姑只是暗暗的祈禱,希望鬼魂卡里的鬼魂不要出怎麼事……
一匹石馬進入鬼魂卡會鬧出事來,八匹石馬進入鬼魂卡也同樣是一個事,白彩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他用了同樣的辦法,把所有的紙人都用繩子套住,然後全都一股腦的塞到了鬼魂卡里。
石洞裡安靜了下來,沒有石馬的腳步聲了。
想到現在的鬼魂卡里一定是亂成了一鍋粥,白彩姑急急忙忙的解開身上的繩子,從繩子上滑落到地上,把繩子收好,立即急急忙忙的進入了鬼魂卡,他要儘快的把那些紙人滅掉,不讓他們把自己的鬼魂卡弄亂弄壞。
進入了鬼魂卡,眼前的景象卻和白彩姑所想的有些不一樣。
調皮的娜哈莎,正坐在一匹石馬的背上,一個紙人在石馬的前面快步的拉着繮繩向前走,娜哈莎嫌氣馬兒走得太慢了,不停的催促紙人走快點。
另外的七匹石馬,一字排開的站在一起,七個全身黑的紙人,站在石馬的旁邊,手裡拿着繮繩,一動也不動。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白彩姑腦子裡有些懵了。
才女和園聯浩尤美就站在七個石馬的旁邊,看到白彩姑進入鬼魂卡來了,全都笑眯眯的走上前來,才女還笑着對白彩姑說:“爺,你的命真好,恭喜你又收伏了八匹鬼石馬!”
“收伏了八匹鬼石馬?怎麼意思?”白彩姑一時還轉不過彎來,嘴裡自言自語的說着,雙眼在才女和園聯浩尤美兩個女鬼的臉上游走。
“意思就是這八匹石鬼馬被你收伏了,以後你在夜裡行走,不管去哪裡,都可以騎着這八匹鬼石馬。”園聯浩尤美臉上笑眯眯的回答。
旁邊的才女也點了點頭,意思是說園聯浩尤美主說得對。
白彩姑還是有些轉不過彎來,自己不過是把這八個紙人胡亂的塞到了鬼魂卡里,算不得收伏這些鬼石馬啊!
“你們剛纔不是說這些鬼石馬會撞人嗎?我也是沒辦法了才把這些紙人塞到了鬼魂卡里來了,怎麼就變成了收伏鬼石馬了呢?”白彩姑還是不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