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東城市委組織部辦公室現在主持工作的程主任提到有關組織部袁副部長的一些事情,至於程主任提到劉士來是袁副部長推薦的事情,這個伍可定還這的是從來都沒有聽人說起過的,而劉士來卻因爲在負責驗收市住房和城鄉建設局的新辦公大樓的時候收錢,從而把自己給送了進去,所以伍可定想到這些事情時,心裡總不是滋味,雖然他的確是恨毒了劉士來,按理說這個劉士來身陷囹圄,他應該高興纔是啊,但現在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爲如果他和劉士來之間,如果沒有潘秀蓉這的事情的話,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還是很融洽的,但現在怎麼樣了呢?在有關潘秀蓉的事情上,可以說是他和劉士來都不是贏家,只能說是計劃始終趕不上變化,因爲他現在和潘秀蓉也已經分手了,他和潘秀蓉之前的一切,已經徹底翻篇了。
想着這些,伍可定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地說道:“這……不會吧?也許……”伍可定說着說着,最後還是把後邊的話給嚥了回去。至於自己的下一步,仕途之路該怎麼走,已經不是此刻他所應該考慮的問題了;而且自己今天帶着同泉縣縣長李方路來找袁副部長,看來也真的不是時候,竟然選在了一個袁副部長心情最差的時候來了,真是讓他暈死啊,後來他又在想要不要順便也去找一找組織部部長郭宗仁,但他突然想起自己身邊還跟着縣長李方路了,自己總不能就這樣貿貿然地就跑過去吧,所以他認爲不好,太冒失了,而且他今後在同泉縣的發展,他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做出一定的成績之後,他想到了那時就算自己不出去爲自己跑動,他想自己總不會至於做這個縣委副書記做到退休吧?就算再不濟吧,到時也可以按照慣例,他還是往人大政協走啊,這有什麼可以要犯愁的啊?人哪,只要想通了,什麼事都好辦。怕就怕想不通,一旦想不通,思想就偏了,路子也就歪了。人也就煩惱了,心神也就疲勞了。人生到這個份上,那不是自個兒找艱難嗎?!
既然他已經想通了,伍可定就不想再在組織部這麼個重要的部門晃悠了,於是他趕緊向在旁邊正在和下屬交待工作的程主任告辭,然後他就和李方路就匆匆地離開了。
伍可定沒有想到此次把縣長李方路帶到組織部來,最後竟然變成了這樣的一個結果,這未免讓他很是失望,他的確沒有想到,這袁副部長會這麼不給面子,簡直就是說甩臉子立馬就給你甩臉子,這樣的結果,在他和李方路來之前倒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層。不過,現在他和李方路此時纔想到了,今天他們去見袁副部長的時候,是空手去的,所以這多少就顯得缺了那麼點人情在裡邊了,何況今年冒峰山上的茶葉銷售很好,茶葉產量也一直都是處在高位運轉,他一直忙着銷售和生產,卻一點都沒有想到拿一些茶葉去一些重要的部門打點打點,。就說組織部裡這一塊,他也是一個也沒送。其實,作爲縣裡邊的一個主抓茶葉生產和銷售的副書記,給一些重要的部門上送一點茶葉,這完全是人之常情嘛。何況冒峰山的茶葉就是在他手上開發的,他豈能做不了主呢?只是他真的沒想到。這會兒,伍可定感到自己在人情世故這方面好像確實欠缺了許多了,雖然他也很清楚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要通過相處給處出來的,像與市委組織部的這些領導相處也是一樣的,因爲這些領導也同樣是人,和自己一樣都是食用五穀雜糧長大的,所以這種適當地小意思還是非常需要的。
可能因爲袁副部長的心情不太好的事情,部裡的氣氛明顯有些壓抑。伍可定就謝了程主任的一再挽留,然後獨自回家了,而李方路卻說他在東城這邊還有一些別的事情,所以他這時要先去把自己手頭上事情給辦完才能返回同泉,所以李方路便獨自和他自己的司機走了。
既然李方路都已經先離開了,伍可定便也坐上自己的車,往家裡的方向開去,當經過一家大型的菜市場時,他便讓司機停車把他放下,並讓司機回賓館休息去,然後還交待司機等着他的電話通知,今天到時候一起回同泉去,交待清楚了之後,他便下車往市場走去。伍可定特意買了冠冠喜歡吃的菜,回到家,清洗了,就忙活起來。廚房因爲用得多,到處都是油煙,他燒了水,用洗潔精,好好地擦了一遍。幹這些活時,他想起郭業紅和小品兒都還在鄉下,看他們的這個架勢啊,估計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可以回來呢?
對於郭業紅,伍可定覺得自己不能對一個身體不方便的人要求太多了,現在其實都是自己的問題,因爲自己工作的地方實在是太遠了,他對冠冠的照顧真的是有心無力了。他唯一的希望是在冠冠中考前,郭業紅和小品兒能早點從鄉下回來,然後由小品兒爲冠冠弄一點有營養的食物給冠冠,然後能好好的照顧冠冠。想起冠冠抽屜裡的藥瓶,伍可定的心又疼起業了。中考後,說什麼他也要把孩子接到同泉去,在那兒,就是他工作再忙,吃飯總不會成問題。還有孩子的身體,上次檢查,只是簡單地看了看。中考後,他一定要讓冠冠全面地檢查一次。想着這些,他就越發地感到歉疚了。
菜燒好後,伍可定就一直坐在客廳裡邊看電視邊等冠冠。不一會兒,門鎖響了。伍可定關了電視,躲在了書房裡。接着,他聽見了冠冠的叫聲:“喲,好香啊,舅舅。”他看見冠冠進了廚房,後來便是一聞着菜香的氣息。伍可定走了出來,從背後拍了拍冠冠的肩膀,冠冠轉過頭來,眼睛有些紅,說:“我就知道是舅舅了啊,真好,聞着這些美味真的都快要飽了。”
伍可定這時沒有再說什麼話,只事把孩子摟了摟,然後說道:“冠冠,去洗手吧,快來吃,都冷了。”
吃飯後,伍可定在書房,伍可定便將剛纔想的那有關中考過後,想把冠冠接到同泉去的想法,他都一五一十都告訴了冠冠。冠冠聽着,只是沉默。伍可定說:“我也不希望這樣,可是,現在必須這樣。冠冠,你現在還是一個孩子,你不能總是長期就隨便吃點快餐和泡麪什麼的,就打發了,你能理解爸爸嗎?同泉雖然是小了一點,你跟在舅舅身邊,我也方便照顧你。”
這時,冠冠低下頭,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就站起來,邊走便說道:“舅舅放心。我知道的。”冠冠說着,站起來,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伍可定望着冠冠的房門,“唉”地嘆了聲。
下午冠冠剛去上學不久,李方路就打電話過來了,他在電話裡邊說道:“我辦完事了,這就回去,伍書記是不是一道回同泉?”伍可定說:“也好。”就出門到巷子口等車,在等車的時候,伍可定順便也給司機小吳打了個電話,讓他自己駕車回同泉了,說自己坐縣長李方路的車一起回去,他的電話剛剛打完,正巧郭業紅和小品兒都回來了。伍可定就和郭業紅說道:“麻煩你了,老婆,我馬上要回同泉了,好好地照顧冠冠。”
郭業紅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朝着伍可定望了眼,點點頭,然後就和小品兒消失在巷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