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兵者得山河,立制鎮氣運

隨着消息傳入北地,雖然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但知曉此事的人,卻多多少少都有些擔心,尤其是將軍府體系內的官僚,更是很是關注。

畢竟這科舉制的種種隱患,可不是隻有其他勢力的人能看到,這幽州將軍府的人一樣也有察覺,而且更爲關注。

“當下不少人在私底下,對於科舉篩選出來的人,還是給予肯定的,但對於諸多隱患,還是多有顧慮,擔心會因此壞了咱們的根基。”

佟海在陳止的跟前,彙報着最近的情況,將這幽州上下的人心浮動都表露了出來——

“這羣人雖然也有僭越,但到底是出於好意,因爲他們在將軍府爲職,以後更想在都督府中更進一步,將軍府的強盛與否,直接關係到他們的切身利益的,因此難免會在意一些。”

“你的意思我懂。”陳止放下手中的筆,將處理好的公文放在一處,然後便道,“是需要安定一下人心,只不過目前也有些說法,是希望我能在這次科舉之後,不要繼續推行的,認爲此法若是長久施行,便會敗壞人心,令幽州根基自潰。”

佟海聞言,欲言又止。

陳止看了他一眼,笑問:“你是如何想的?”

佟海搖頭道:“屬下乃承刺探之職,不該建議。”

陳止則道:“不是建議,你跟了我幾年了,也算是友人,今日便是問問你對這科舉的看法。”

佟海猶豫了一下,便說道:“此法可謂一大善舉,可以讓很多如屬下這般寒門出身的人,也有位列朝堂的機會,但若只是因爲慈悲之念,便行這等事,壞了世家之根,未來卻是不利咱們幽州的長治久安。”

“慈悲之舉?”陳止聽了,微微搖頭,似笑非笑的道:“此法的根本,其實還是爲了將軍府能長治久安,不過這些說來複雜,也未必可信,只是你說其他勢力纔是安穩長治之法,這卻不對。”

說着,他注意到了佟海的表情,擺擺手笑道:“莫急着言罪,我並非是說你之言有錯,恰恰相反,你的話倒是讓我找到了關鍵,這如何安定人心,總算是有了一點想法。”

佟海便問其故。

“南邊那些人想要等我幽州自亂,卻是有些太過一廂情願了,殊不知,自家各自卻有諸多隱患,我也不等他們亂,卻先告知他們,以後無論這些勢力是否會亂,皆堂堂滅絕。”

果然,三日之後,一封陳止所書的文章,就從將軍府中流傳出來,並且因爲其內容之敏感,很快就被大舉刊印,流入各方。

這篇文章並沒有具體的名字,但因爲其內容的關係,卻被觀看之人說是“陳氏言”,這個言,卻不是言及的策略,而是預測之言。

“這話是什麼意思?”

幽州的世家可以說是第一批拿到這文章的人了,但看了其中之言,一個個卻都忍不住大搖其頭。

“沒想到將軍精明瞭這麼久,現在居然也搞讖語的這一套了,這裡面說什麼關中自亂,轉而向佛,然後衰微,又言石氏之後,必有自亂,其侄將大肆殺戮,還說江左之中,王氏將亂,更有諸多世家紛爭,隱隱映射有李代桃僵之語,所言所語,太過駭人聽聞,根本便是不可能的事。”

盧家幾老,觀之,不住的搖頭。

連之前對陳氏很是推崇的盧志,看着那文章都不免皺眉。

原來這文章卻不像以前的陳氏文章或者著作,說的不是什麼深邃道理,更不是什麼實際技用,而是預測之言,只是說了其餘幾個勢力的下場,最後會如何衰敗,而且其中涉及的內容,還多有忌諱,隱隱映射世家的影響,也難怪幾個盧家老人會是這般態度了。

“還是心太急了,強行推動什麼科舉,現在被其他勢力窺見了虛實,一下子就有些不好收場了,甚至還亂了方寸,爲了安定人心,不主動廢除科舉之事,反倒是詆譭其他勢力。”

“是啊,別的不說,就說那關中和江左,有正統名義在,便是世家勢大,又豈能行悖逆之事?何況是琅琊王氏?我聽說,那位琅琊王之所以能在江左立足穩固,便靠着王氏兄弟,一文一武的穩定局面,可見是忠貞之士,哪裡會有隱患?”

“不過目前這幽州的底子還厚,足夠他折騰的,只不過咱們盧氏是不是也該早做準備,也好在有個萬一的時候,還能有一條退路?”

“是要做個準備,只是將軍府對這方面看得極重,還是得從長計議,不能急。”

聽着幾老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盧志卻沒有反駁,反倒在思量着這些事,是否真的可行,是否真要做出準備。

不說這幽州內的世家,卻說隨着消息的傳播,被涉及的幾家,也先後得到了消息,等看到了文章全文,一個個卻都不由哈哈大笑,覺得此話簡直可笑而狂妄,遂皆以爲是陳氏狂傲之語。

隨後,這些勢力下面的輿論便開始造勢,針對這篇文章,逐條逐句的駁斥,最後延伸到了陳止身上,開始說他昏庸、狂妄、自大云云。

消息傳回幽州,這底下的一個個官僚自是氣憤異常,尤其是佟海等掌握情報的,更是找到陳止隱晦的勸諫。

陳止卻笑道:“文章已經發出去了,又哪裡能收得回來,不過你也不用着急,這文章的威力並不在今日,你看我上面談及了諸多勢力,只要其中有一個按照我說的發展,那麼其他勢力就不得安生,相互猜忌都是輕的……”

佟海一聽,眼中一亮,覺得明白了陳止的用意,就道:“原來如此,將軍這是行陽謀,只要其中一家出了事,其他各家都要擔憂成真,到時候相互猜忌,說不定本來不反的,最後都被逼反了。”

陳止笑而不語,他自然不會告訴這個下屬,此舉陽謀是陽謀,但並不是逼着各方勢力內亂,而是因爲那些勢力的相關人等,哪怕知道發展下去會如自己所言一般,卻還是會這麼發展下去。

至於原因,皆因人性也。

只是那佟海說着,卻又有些不解的道:“主公,若以玄甲軍之力,如今又得兩州與草原,修養幾年,便可匡扶天下,混元天……額,重振朝廷,爲何還要行此舉?”

“此乃攻心之舉,兵者可得山河,不得氣運,因其多煞,攻心得名望不得長久,因人多變,科舉乃爲制,方位根本策,不因王朝變遷而改。”

陳止之言,佟海自是難以明白,卻也知道陳止是有謀劃,便不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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