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以位誘士,牧民網羅

“孩兒也有這般想法。”

劉羣確實是有這樣的念頭的,尤其是聽到百姓喊打喊殺的時候,這心裡便生出濃烈的敬畏與恐懼,哪怕那喊殺聲並非是針對自己來的。

“這些人稱呼陳將軍時皆有敬意,更對幽州之事格外上心,此乃民心歸附之景也!”劉羣說着,話鋒一轉,“只是孩兒着實沒有想到,徵北將軍府會派出這麼多讀書人,到窮鄉僻壤之中宣講大事,這些讀書人又怎麼會願意的?”

劉琨就道:“這是因爲他們皆爲寒門出身。”

“寒門出身之人,我見得可是多了,”劉羣卻有不同意見,“往往越是寒門的人,越是注重這些,像是生怕別人將他看得低人一等,所以一旦出頭,就竭力避免接觸尋常百姓,更不要說像這樣下鄉宣講了。”

劉琨搖搖頭,道:“你說的那些寒門之人,是因爲想要晉升,就得有名望,所以要避免任何會損傷名聲,讓人誤會他們未脫寒門本色,久而久之,倒是覺得這些行走鄉鎮的事都有失身份,成了一種風潮,不過幽州情況不同,中原腹地的寒門弟子之所以不履凡塵,是爲了晉升,可見他們爲了晉升,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不錯!”劉羣明顯是想到了什麼,恨恨說道,“那些投靠胡人的、輔佐賊匪的寒門士人,可不就是爲了能彰顯其名,而不擇手段麼?”

劉琨自是知道兒子在記恨什麼,也不說破,繼續剛纔的話題:“咱們見到的那個劉姓書生,目的就很明確,便是通過文舉之路得官職,從民到士,他來這裡宣講並不是目的,而只是方法,是踏腳石、登牆梯,靠這種方法磨了性子之後,日後進入官場也有好處,也更容易控制,這大概就是陳將軍的目的所在吧,除此之外,就是將這些多餘出來的讀書人,有個安排的地方,否則放着不管,說不定又要多出幾個張賓來。”

“是啊,這羣人學了東西,無處施展,就很有可能出事!要孩兒說來,就不該讓他們有爲學的機會,若都懵懵懂懂,哪還有這許多事來?劉將軍固然計謀百出,有諸多安排,但讓寒門晉升這一點卻是做錯了,會讓更多的寒門子弟主動爲學,遺禍不小。”

劉羣在談及陳止的時候,下意識的有了尊敬的意思,只是對陳止的這個安排,似乎還有不滿。

難得的是,劉琨也點了點頭,似乎同意了兒子的看法,但他接着卻道:“這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這種爲了給讀書的人找事做,將這些人派到了地方上,讓他們把這諸多事端、局勢,都說給了普通人聽,其實隱患很大,時間長了,說不定要醞釀出一堆災禍出來啊!”

劉羣聽着,回想起百姓喊打喊殺的情景,不由默默點頭,深以爲然。

父子二人說着說着,又過了一個鎮子,這次車馬沒有停下來,徑直穿過了小鎮。

不過,車馬行進之間,劉琨掀開了車簾,朝外面看了幾眼,就發現一個正在街角宣講的書生,不由默默搖頭,隨後放下車簾,盤算着,等見了陳止,是不是將利害關係梳理一下,與之爲諫。

但他卻不知道,也看不到,在那些聽書生宣講的百姓頭上,絲絲縷縷的白色氣柱升騰起來,與宣講書生頭上的淡青色氣柱結合在一起,在鎮子上空交纏,形成了宛如磚塊一樣的虛幻形象。

這不大不小、遮蓋了大半個鎮子的磚頭,又分出一縷純青色的氣柱,朝着那東邊的天空延伸出去……

不只是這座沿途小鎮,在劉琨父子來的方向,那個劉生所在的鎮子上空,同樣也有這般景象。

放眼廣闊的代郡大地,一個個村鎮星羅棋佈的分佈其中,其上皆有氣磚之象,分化出青色的氣柱,交纏變化,宛如一張大網,將整個代郡網羅其中。

不只是代郡一處,整個幽州,諸多郡縣皆是這般情況,浩浩蕩蕩的青氣自四方而來,朝着薊縣匯聚。

郡之邊緣,又有一座座軍營,營中有通紅氣血升騰,畫作刀槍劍戟,割裂四方,把代郡、幽州護持在裡面,不被外界干擾,幽州上空的青氣便都被留在境內、域中,周遭雖有諸多猛獸氣相張牙舞爪,想要撕扯下來一兩道氣運,卻也無可奈何。

最後,那道道青氣便在薊縣上落下,融入其中。

此處便越發氣運深厚,蘊養地中靈氣,催生人傑,匯聚八方精華,氣象已生,若是發展下去,政局穩定,就會成爲一方中心,種下君主根基。

濃烈氣運之中又有一出核心,宛如海中海眼、風中風眼一般,吸納各方,正是徵北將軍府所在!

這座將軍府位於薊縣中央,乃是當年王浚的大將軍府改建而成。

最初,有不少人面見陳止,說是要行新氣象當煥然一新,提議找個地方,新起一座徵北府,但陳止卻不願再耗費人力和財力,還是用了原來的府邸。

作爲折中方案,他同意了麾下陰陽家士人的提議,將原來大將軍府庭院中的擺設、佈置盡數撤掉,重新佈置了一番,堪稱是改頭換面,這才重新啓用。

此時,徵北將軍府裡有衆多吏胥忙碌着,他們沐浴在濃郁的氣運之中,潛移默化中,前程就都有了變化,這就是所謂的近水樓臺先得月,凡親近當權之人的,哪怕只是小小的吏胥,只能紀錄文書,提醒貴人日程,日後也有不小的前途。

只是這些人是看不到氣運流轉的,府中能夠看到的,唯有一人——

正堂之中,處理公務的陳止擡起頭,眼中金芒一閃而逝,隨後吞吐氣運,整個人的精氣神維持在巔峰。

倏的,有人過來,說是功曹參軍盧志求見。

“讓他進來吧。”陳止放下筆,輕輕點頭,末了又加了一句,“去把孫秀叫過來。”

幾息之後,一身官服的盧志邁步而入,先是朝陳止行了一禮,隨後便沉聲說道:“將軍,屬下此來,還是爲了那舉子宣講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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