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張一凡對秦川道：“我看不止是拆遷上有問題，投標方面肯定也有問題。我們不能把好事讓他們做成壞事。新規劃區的事，你多留意一些。不能讓一些挖空心思的人鑽了空子，我們來背黑鍋。”
秦川應道：“好的，我隨時注意。”
剛回到辦公室，徐燕就款款走來，“張書記！”
今天的徐燕，穿着一套深色的西服，身上依然散發着那股熟悉的香味。張一凡發現，這女人的頭髮又新燙過了吧？
唉！這些機關裡的女人，實在是閒得沒事就拿頭髮來折騰，幸好董小凡沒有這種愛好。張一凡深表同情的目光，掃了徐燕一眼，不待他開口，徐燕就道：“張書記，您的房子已經裝修好了，這是房間的鑰匙。”
徐燕把一套嶄新的鑰匙放在張一凡面前，張一凡含着微笑道：“辛苦了！”聽到這話，徐燕立刻感覺到渾身一陣輕飄飄的。就象做那事時，剛剛進入的快感！一時間眉飛色舞起來。
“您客氣了，再說能爲您服務，是我份內之事。”徐燕笑了笑，很愉快地離開了市委書記辦公室。
這是一套市委大院內去年新建家屬樓，由於張一凡剛剛到來，徐燕就想辦法調出一套房子。但是這房子沒有裝修過，張一凡也就一直住在雙江賓館。
以前一個人的時候，倒不覺得，在賓館裡也挺好的，現在連董小凡和小孩都一起來了，張一凡又想起了這房子。幸虧徐燕機靈，在張一凡沒有提的時候，她早早做了準備，叫人將房子裝修好了。
二個月下來，裝修氣味盡去，她才把鑰匙親手送給領導。
得到領導的表揚，徐燕彷彿又年輕了幾歲，喜滋滋在地辦公室的鏡子裡，反覆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挺滿意地拍拍屁股，摸摸細腰。
下班的時候，張一凡打了個電話回去，叫董小凡過來陪自己看新房子，如果滿意的話，過幾天就搬過來。
董小凡在賓館裡實在呆膩了，畢竟賓館再怎麼好，也比不上自己家裡來得自在。好幾次她都提出來，自己還是回省城住，但是張一凡不讓。
半小時後，一輛白色的奧迪車裡，載着一個韻味十足的年輕少婦，停在了市委大院。要不是她胸前那對比較突出的**，別人一定誤認爲，這絕對是一個沒有生過小孩的女孩子。
董小凡的身材，一般人與她根本沒有可比性，尤其是現在生過小孩子後，反而比以前多了一份丰韻。此刻正好是下班時間，從市委辦公樓陸陸繼繼出來的男男女女，看到這位標準的辣媽時，無不一種驚豔的感覺。
徐燕從樓梯口下來，剛好碰到董小凡上樓，兩人擦身而過。徐燕立刻就愣住了，從背後看着董小凡的身材，暗暗發出一聲讚歎。
女人都有八卦的心理，徐燕也不例外。她見董小凡上了樓，便忍不住跟在後面。這個風姿綽約的少婦，到底去找誰？
直到發現董小凡進了張書記辦公室，徐燕吐了吐舌頭，她不會就是張書記的老婆吧？哇噻！不得了！不得了！
原來張書記如此豔富不淺，難怪他對辦公室裡原女孩子們不屑一顧。
沒多久，張一凡便與美麗銷婦一起出來了，兩人居然又說又笑。
一個女孩子冒冒失失衝過來，差點撞在張一凡身上。對方擡頭一看，發現是張書記，臉色都白了。
“對不起，對不起！張書記。”對方一個勁地道歉，羞得滿臉通紅。
張一凡暗暗皺了皺眉頭，卻一時想不起對方是誰？
董小凡俏笑了聲，“走吧！”
兩人下樓的時候，董小凡道：“你把人家小姑娘都嚇傻了。”張一凡有些不悅，市委辦公室裡，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直到兩人走遠，金玲還有一種驚魂未定的肉跳感，天啦！我剛纔撞到張書記了。
後面幾個女孩子從辦公室裡跑出來，嘻笑着對金玲道：“還在看什麼看？你的白馬王子都走了。”
“喂！你們說，剛纔那個跟張書記一起的，會不會是他老婆？這麼漂亮，金玲，你沒戲了！”
“是啊，是啊！太漂亮了。不過我看她好象剛生過孩子，這裡……”一個胖胖的女孩子很有經驗地比劃着自己的胸部，“比我還大唉！”
張一凡兩人來到市委大院家屬樓，他們的房子在三樓，打開了門進去。張一凡就滿意地點點頭，“不錯，這個徐燕做事挺紮實的。小富婆，要不我們就住這裡了？”
董小凡走進了陽臺，每個房間裡都仔細看過一片。三室兩廳的房子，雖然比不上省城那套，但是裝修絕對是上乘。
浴室，同樣有板有眼。
董小凡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張一凡笑了，“別挑剔了，現在很多人家裡都不放浴缸的，不衛生。連賓館酒店都取消了浴缸，改用淋浴。”
“那就隨了你的意吧！”董小凡終於同意了，“明天就搬過來！”
張一凡從後面抱住她，“你越來越性急了。急在那麼一二天嗎？”
董小凡執固地道：“呆在那個賓館裡實在令人受不了，我恨不得今天晚上就要這裡過夜。”
張一凡只好無奈地答案了她，幸虧徐燕想得很周到，傢俱什麼的一律俱全。基本上進來就可以住。
“謝謝老公！”董小凡嘻笑着轉過身來，在張一凡臉上親了口。張一凡藉機抱緊了她，用力地抓了一下那對鼓鼓的傢伙。
董小凡急得立刻就跳了起來，“可惡！你看，衣服都溼了。”
汗——張一凡尷尬地愣在那裡，剛纔一時情急，把她的奶水全給抓出來了。要命的！見董小凡氣乎乎的樣子，張一凡只能傻乎乎地陪着笑臉。
回去的路上，董小凡提了個小小要求，“今天晚上，你陪我去買東西，明天就搬進來！”
“好啊！一切聽老婆大人所言。”正說着，手機響了。
張一凡看到這號碼，立刻就接通了，“林書記——”
這是林東海的電話，張一凡習慣叫他原來的稱呼，林東海聽得也比較舒服，至少說明張一凡這人不忘本，還掂記着兩人過去的舊情。
這一點，段振林與他聊起張一凡的時候，也是這樣說。
林東海的心情似乎不怎麼好，“一凡，我到雙江。”
“在哪？我來接你，晚上一起吃飯。”聽說老領導來了雙江，張一凡便有些興奮。好久沒有和林東海喝酒談心了，而且今年過節也沒有去拜訪他。
林東海淡淡地道：“還是我來找你吧！”
聽林東海的口氣，好象有什麼心事，張一凡便道：“我和小凡正在回去的路上，要不你先去雙江賓館？”
“你老婆也調到雙江市了？”林東海顯然有些意外。張一凡應了聲，她剛剛調過來，馬上就要上班了。
“哦！那我在賓館大廳等你們。”
掛了電話之後，張一凡總覺得有些不對。林東海平時不是這樣的，難道出什麼事了？
張一凡想着心事，連董小凡在耳邊問他都沒有聽到。
兩人回到賓館，林東海果然在賓館的大廳裡等着。
“林書記！”張一凡立刻上前，握着老領導的手，很熱情地將他帶到四樓的房間裡。
秋飛雪正抱着小天宇在玩，董小凡就自己給林東海泡了茶。林東海看着董小凡，連連客氣地說了聲謝謝！又塞給小天宇一個紅包，弄得董小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們坐，我去通知下面把飯送上來。”董小凡招呼了聲，就要出門。
張一凡應道：“不用了，我和林書記等下出去吃！”他看出了林東海的心思，估計有什麼不方便的話跟自己說。
靠雙江賓館近一點的芙蓉路湘菜館，張一凡要了間包廂。
兩個人一瓶酒，七八個菜。林東海吃飯一向不喜歡鋪張浪費，看到張一凡一口氣點了這麼多菜，連連打住，夠了，夠了！
喝酒的時候，張一凡發現他心不在焉，便試探着問了句，“老領導，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唉——”林東海嘆了口氣，猛灌了一口酒。這可不象林東海一慣的作風，張一凡越發肯定，他這次絕對是有事而來。
難道省裡對他有看法？張一凡也覺得不可能，鬆海離雙江市並不太遠，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就到了。而且他也很關注鬆海的發展，看看林東海在那裡的環境怎麼樣？
見林東海嘆氣，他就試探着問道：“長白山製藥廠的項目吹了？”
林東海搖搖頭，“長白山製藥廠江南分廠正式落成，而且規模搞得不錯，用不了幾年，就會成了鬆海境界，數一數二的企業。白氏兄妹在那裡發展得不錯。”
“是不是上面哪位領導對您有看嗎？”林東海是那種不愛跑關係的人，張一凡知道他稟性難改。如果得罪了上面的人，以後的升遷就麻煩了。
而且在他的印象中，林東海絕不是那種拖泥帶水，婆婆媽媽之人，今天的他，太反常了。
可林東海還是搖搖頭，他擡頭看了眼張一凡，言欲又止。這種事情，叫自己怎麼開口？林東海心裡十分矛盾。張一凡若有所思，“是不是林鴛出事了？”
說這話的時候，張一凡自己都嚇了跳，偏偏林東海點了點頭，有些無奈地道：“林鴛她生病了！你能不能抽個時間去看看她？”
林東海眼裡，竟然閃過一絲愧疚與無奈，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心裡極度矛盾。可是，他又不得不說。
張一凡猛地站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快說啊?”張一凡急了，拉着林東海的手，有些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