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秦川家裡吃飯,他的老婆劉梅是一位典型的江南女性,一米六不到的個子,挺嬌小動人的那種。自從接到電話,說張副市長要來家裡吃飯,劉梅就忙開了。
其實劉梅是一個不錯的女人,挺實在的家庭主婦,別看這房子不大,二室一廳,但是被也打理得挺乾淨的,走進去就有那種很舒爽的感覺。
三個人是一起進的屋,張一凡進去的時候,溫雅已經到了,而且正繫着圍裙,在廚房裡打下手。看到張一凡到來,劉梅立刻出來打招呼。
“張市長,您來了。快坐快坐。”
聽到劉梅這樣稱呼,張一凡笑了笑,“可不能犯原則性的錯誤,是副市長。”別人這麼叫他,他也就當作沒聽到算了,但對身邊的人,他一定要管好。
因爲舒亞軍這人,看起來對自己很友善,但是心裡怎麼想就不知道了。如果聽到秦川他們都這樣叫自己,估計這人心裡有想法。
副市長可以有幾個甚至十幾個,但是市長只能有一個。如果張一凡默認這種叫法,舒亞軍估計在想,他要奪自己的位置了。
因此,有個時候糾正一下,是很有必要的。
不過,今天張一凡是玩笑似地說,劉梅也就笑着道:“您還不是遲早得去掉這個副字!就當是我提前祝福你早日扶正吧!”
如果舒亞軍在,聽到這話,估計要氣死。張一凡扶正了,他往哪裡去?當書記?絕對不可能。範書記屁股還沒坐熱呢?估計他這一坐上去,八成就不想動了。
範書記這幾年一直在韜光養晦,很有深意的,終於守得雲開見日月了,能這麼快換位置嘛?
溫雅也從廚房裡探出頭來打招呼,“張市長,您來了。”
不知怎麼的,張一凡聽到溫雅這麼稱呼自己,就覺得挺彆扭的。以前的時候,大家都叫凡哥,凡哥的,她突然換了個稱呼,張一凡就愣了一下。
畢竟自己都是熟人了,溫雅還在自己房間裡過個夜,她今天這麼叫,是不是有種拉開彼此之間距離的味道?
張一凡走過去,看着廚房裡的兩人笑道:“溫大小姐,你也會做菜?看不出來啊?”
溫雅笑了,“那是你沒口福,我做的飯菜可好吃了。”就這麼句玩笑,把剛纔的生疏給淡化了。這時,劉梅擦了擦手,“溫雅,給市長倒水去吧!這裡我來弄。”
溫雅從廚房裡出來,剛好張一凡站在門邊,擦身而過的時候,胸前那片高聳的地方就從張一凡手臂處劃過。
張一凡就鬱悶了,那邊不是還有很寬嗎?難道留個學回來,把胸也留大了?不過他相信溫雅絕對是無意的。只是剛纔被她的胸這麼一劃,張一凡就本能地朝溫雅胸部看了一眼。
一米六幾的溫雅,跟劉梅相比,的確有很多傲人的地方。尤其是剛纔那份擦肩而過的彈性,更是增加了溫雅自身的魅力。
一米六幾的女孩子,挺不錯了。說不上高挑,但絕對有形。象溫雅這模樣,走在大街上,還是有那種鶴立雞羣的優越感。
有個時候,連張一凡都不得不感嘆,物以類聚這個詞語簡直是太粗僻了。首先是董小凡跟冰冰之間是好朋友,而冰冰與劉曉軒又是要好的朋友,劉曉軒與溫雅之間還是好朋友。這麼多一大堆的美女,都湊到一起了。
溫雅在給張一凡倒茶的時候,發現他正看着自己,溫雅就微笑了一下,並沒有那種小女生似的臉紅。“坐啊!站着幹嘛?”
張一凡點點頭,在沙發上坐下,點了支菸,看着溫雅道:“你那律師事務所怎麼樣?”
“還行吧!馬馬虎虎。”溫雅回答。
溫雅看起來挺溫柔的,但是她的性子卻是很固執,自己認定的事,別人是改變不了的。當初張一凡想讓她進體制,溫雅就是不答應,她要自己開事務所,專管不平之事。
當初是劉曉軒的引薦下,才認識了溫雅,她的性子很冷漠,現在溫長風的案子破了,她稍微好了些。兩個人聊天的時候,秦川和柳海提着兩隻老母雞進來,“老婆,快把它宰了,領導今天晚上就點的這個菜。”
這種老母雞,都有三四斤重,有的五六折,秦川覓了只比較肥的,羽毛黑色的雞。聽說黑雞比黃毛的或其他顏色的要補,營養好。
還有十幾只雞,他就放在樓下的雜房裡。柳海問他,這麼多雞怎麼辦?秦川說先養着,哪裡領導想起了,想吃的時候,大家又來搓一頓。
這個辦法是不錯,柳海就笑笑着幫他把雞關好。兩人提了雞蛋,以及其他的農產品上樓。
“今天晚上別的都不要搞了,就煮那些原生態的東西。”張一凡對秦川道。
秦川應道:“好的,一切聽領導指示。。”
張一凡就罵了他一句,“吃個飯還有什麼指示不指示的,你快幫你老婆做飯,我可肚子餓了。”領導這麼和善,連劉梅都覺得自己老公臉上有光。
又聽說這些東西都是別人送給副市長的,劉梅就愣了愣,這也太過了吧?來自己家吃個飯,還帶口糧來?他就問秦川,那你去弄兩瓶好點的酒過來。
秦川立刻應道,那我去了。
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張一凡就看出了他的意圖,“你搞什麼呢?回來!”
秦川挺不好意思地道:“我去弄兩瓶酒,馬上就回來。”
張一凡皺了下眉頭,不悅地道:“這事不用你*心,今天的任務就是把飯菜做好。”然後他對柳海道:“去看一下我車裡還有什麼酒,拿兩瓶上來。”
柳海立刻就跑下去了,沒多久就抱了兩瓶五十二度的五糧液上樓來。
秦川道:“酒還要您自己帶?這怎麼好意思。”
菜也是領導的,酒也是領導的,自己就出點米,到底是他請客還是自己請客?秦川都有些挺不好意思的。不過好在他了解張一凡這人的性子,立刻就麻利地行動起來。
夫妻倆在廚房裡忙得不亦樂乎,張一凡就坐在沙發上跟溫雅聊天,聽聽溫雅最近事務所裡發生的事。
大約等了一個把小時,秦川兩口子終於把飯菜搞好了。廚房裡飄來一股香濃的雞湯味,張一凡就忍不住喊了句,“很香,味道應該不錯吧!你們可不要破壞了我們的心思。”
秦川笑嘻嘻地將燉好的雞端上來,還一邊道:“農村裡養的土雞就是不錯,不過再在的雞都變種了,不是那種很純正的土雞。這雞足足四斤多,肚子裡好多的油,被我掏空了。”
真正的純種土雞,也就二斤多左右,不過能有這樣的好口福,還挑剔什麼?等夫妻兩把幾個菜都端上來,擺滿了一桌子。
七八個菜,都是利用那些柳水鎮鄉們送來的原料做的。柳海就開了瓶酒,給衆人倒了一杯。溫雅道:“你知道我平時不喝酒的,今天晚上就破例敬您一杯怎麼樣?”
張一凡笑道:“既然破例,一杯哪夠?”
溫雅說,“那不行,我喝多了會鬧笑話,你知道的。”她指的是上次自己在張一凡房間裡,半夜突然從沙發上跑到牀上去睡,而且把衣服都脫了,弄得張一凡也不好意思了,只是騰出地方給她睡。
張一凡開了句玩笑,“那算什麼?夜太黑,我什麼都沒看到。”溫雅臉上一紅,悄悄地用腳踢了他一下。
兩人玩起了曖昧,秦川幾個卻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只是也不好插嘴。
柳海倒完了酒,秦川帶着端起了杯子,剛站起來,張一凡就道:“你這是幹嘛?在哪裡學來的這一套,坐下,坐下,我們這是私人聚會,吃家常飯。沒那麼多規矩。每天在那種場合下,你還不嫌累?”
秦川只好坐下來,“那我們敬您一杯總行吧!”
“要喝酒行,敬就免了。大家圖個痛快,別破壞了氣氛。”張一凡這麼說,他們都不好意思舉杯了,只有隨意喝點。
劉梅站起來給張一凡舀了碗湯,張一凡嚐了一下,讚不絕口。他就道:“秦川,這些東西,有時間給家裡父母送點回去吧!別留在那裡。”
秦川心裡一暖,連連應道:“好的,那就謝謝領導關心了。”
張一凡瞪了一眼,罵了句沒長進的傢伙。
聽到張一凡罵人,大家反而輕鬆起來。
柳海是司機,不敢喝酒,只是淺淺的意思了一下。儘管張一凡叫他放開了喝,他還是知道深淺。自己的一舉一動,關係到領導的生命安全,做司機的哪能開這玩笑?柳海雖然哥長哥短地叫,還是不敢大意。
溫雅倒是真的喝了三杯酒,喝過之後,臉上微微有些紅潤,倒是更加逗人喜愛了。女孩子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喝得上臉的時候,那表情,那眼神挺逗人喜歡的。
張一凡就道:“柳海,等下你先送溫雅回去,我隨便走走。”
這頓飯吃得大家都很盡興,沒有壓力。張一凡的隨和,讓秦川夫婦既有種受寵若驚的感受,又有一種滿足的喜悅。尤其是劉梅,見自己老公深得領導的喜歡,心裡就樂滋滋的,等張一凡他們走了之後,居然主動向秦川暗示,今天晚上咱們幹那個。
從秦川家裡出來,張一凡沒有上車,想自己走走,其實他是在思考自己下一步的計劃。而溫雅看到他不上車,也跟在後面,既然說話,也不跟太緊,保持着一二米的距離。
柳海開着車子,緩緩地跟在兩人後面,擔任着保衛工作。
“你怎麼不回去?不是叫柳海送你嗎?”張一凡突然停下來,不經意地轉過了身子。溫雅步子一快,冷不防撞在他懷裡。
只是兩個人愣了一下,很快就分開了。溫雅俏臉一紅,輕聲道:“能陪我走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