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公安局的意思,這幾個人要刑事拘留,畢竟對人家女服務員造成了傷害。那女孩子被灌了太多的酒,又遭到辱罵和毒打,心理和身體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因此,警方憑着這一點,也不會放他們離開。
領事館出面干涉,但奇怪的是,上面的態度很曖昧。
這種事情以前沒有先例,這次倒是透着古怪,領事館催了幾次未果,直接找到柳海。
柳海提出了三點,第一,三人必須給當事人道歉,賠償一切損失。包括身體上和心理上的創傷。
第二,公開面對社會和媒體道歉,永不重犯。
第三,必須離開西部,以後不能在西部地界出現。
對方對公安當局提出的三點要求,他們一條都不能答應,用領事館的話說,在吃飯的時候陪酒,這算不是什麼新鮮事。而且他們是有償服務,賠酒的小姐是給了錢的。
給了錢就必須覆行義務,在哪裡都是這個理,人家是花了錢請你賠酒的,領事館的意思是,女服務員是咎由自取。
還有,既然第一點不成立,那麼第二點就是扯蛋。道歉不可能的話,他們是有身份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再說,他們對整個事情,也存在着質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贓?既然公安當局如此態度堅決,他們也要派人介入。
第三點嘛,更不可能了。離開西部,等於是驅逐的意思。就算他們有以上過錯,也不能如此處理,這斷然不能接受。
然後,他們就扯到了人權問題。
據說黴國人最喜歡的就是這招,用人權問題來束約你。
不過這次,他們的陰謀註定失敗。
因爲受害者家屬決定起訴他們。而西部省當局對此事的態度很曖昧,而且將太極精髓發揮得淋漓盡致。官場上的人都懂這種太極手,而且上面的態度不明朗,下面的人更是個個玩起了這手,搞得領事館這邊到處碰壁。
而司法那邊已經啓動了法律程序,準備對包括兩名中國男子在內的五人進行起訴。
如果真進入司法程序,這幾個人避免不了要承擔一定的法律責任。因此,領事館方面就有些急了。
他們就急得竄上竄下,到處崩達。
以前,只要涉及到這種方面的事情,政府的態度都非常好,很配合。這次他們是頭一次碰到釘子。很多人十分奇怪,爲什麼西部省委如此沉得住氣?他們就不怕得罪這些外國人威廉先生也親自出馬了,找到了哈迪爾。
哈迪爾覺得這事挺古怪的,本來可以解決,可打了電話給鄒國衛,沒想到這鄒國衛也期期艾艾,沒有下文。後來他就猜測到了,肯定是張一凡的意思。
鄒國衛跟其他市委書記不同,他是常委,他都做不了主,這說明一個問題。爲此,哈迪爾私下派人打聽這三人的身份,才知道這三人是外媒的記者身份。
最近張一凡對這些外媒記者蠻惱火的,總是挖空心思,巔倒黑白報道一些不屬實的事情。上次刑場事件,本來是一些暴徒鬧事,結果被他們報道成了軍區對羣衆的鎮壓。
以張一凡的性子,斷言不會接受這種事情的。
是以威廉先生找到哈迪爾的時候,哈迪爾在心裡很爲難。
哈迪爾的心思很複雜,但他又不想去找張一凡。
只好敷衍一下威廉先生,可威廉先生這人挺狡猾的,哈迪爾哪能輕易躲過去?聽他話裡的意思,象是堵氣了,。哈迪爾聽人家說,威廉先生說了,他們的同胞在這裡受了氣,他這個投資項目,得重新考慮。
當然,這話是託人家傳過來的,他不會當面說,否則這臉就撕破了。
傳話的人自然是熱西提。
哈迪爾考慮再三,覺得很不划算,因此決定在明天的時候,跟張一凡碰個面,把事情問問清楚。
可他馬上又聽到了另一句話,他們的同胞受氣,我們的同胞還受辱呢?我們不替他們出面,誰替他們出面?
據說這句話是張一凡說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有人這麼說了,再看省委的態度,的確有替受害人出頭的意思。而且,昨天他也在會議上聽到張一凡提了一句話,老百姓的事,再小也是大事。
當初他沒有明白過來,現在看看,原來是這麼個意思。
他記得張一凡以前在會議上批評過人,“不要認爲,官當得越大,就不能管這些小事。只要是老百姓的事,哪怕你進了京城當京官,老百姓的事永遠在第一位。”
很多人有這種誤區,說當了這麼大的官,還在管這些小事,這種觀念是錯誤的。
的確,張一凡這幾句話,戳到了很多人的心裡去了。
有人就這麼認爲,當大官,不應該管小事,應該揮斥方遒,到前線當一員指揮若定的大將。其實,很多時候,一個人的能力,就是體現在這些小事身上。
這個晚上,秦瑞生請了張一凡喝茶。
秦瑞生自從進了西部,有點韜光養晦的味道。十分低調,不過張一凡知道,他在等一個時機。秦瑞生決計不是那種沒有理想,沒有目的的人。
今天秦瑞生就這事情,跟張一凡談了自己的看法。
他打心裡認爲,張一凡還是太剛烈了一點,有些事情,應該用柔的方法。如果因爲這件事,搞威廉先生投資的項目搞沒了,政府那邊肯定有異議。
因爲這是他們最近幾個,唯一拿得出手的大項目,價值百億投資。
哈迪爾估計爲了此事,正焦頭爛額呢?
但張一凡依然堅持這原則不動搖,這一點,秦瑞生也早有預料。張一凡要是那種輕易動搖的人,他就不叫張一凡了。
第二天,秦瑞生請張一凡喝茶一事,被幾個常委都知道了。
兩人如此親密,近距離接觸,這說明了很多問題。官場的人最喜歡猜想,而這件事情就引起了很多人的猜想。
幾個外媒記者的事情還沒告一段落,閃電小組有了驚人的發現。
他們終於找到了熱西提的一些證據,就在阿克勒回京的那個晚上,因爲蕭豔兒的一些話,讓阿克勒很生氣。他雖然不怎麼相信這個事實,卻還是怒氣衝衝去找了熱西提。
那天晚上,兩人的確碰過見,阿克勒質問熱西提,爲什麼對阿依蘇魯使這種小伎倆,爲什麼對草原進行毒害,熱西提雖然狡辯,還是給阿克勒打了一耳光。併發誓,兩人的兄弟之情從此恩斷一絕!
後來阿克勒就走了,去了一個地方喝酒。
熱西提就打了電話,派人跟蹤阿克勒,並怒氣衝衝地表示,要把阿克勒給做了。
就這樣,阿克勒在第二天一早,被車撞死。
在死之前,法醫發現他喝了很多酒,醉乎乎的,因此有人懷疑,他是在迷迷糊糊中,沒有太多意識的情況下,發生了車禍。這中間,到底有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目前尚沒有結論。
閃電小組是從熱西提身邊的一位常年侍寢的小姐那裡得到的情報,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那名執行任務的殺手。查出熱西提給誰打了電話,導致了阿克勒的死亡。
如果能證實熱西提與這件事情有關,那麼,熱西提僱兇殺人的罪名就成立了。閃電小組正兵分三路,全力以赴尋找那個人。
北疆民族學院的結果也已經出來,很多線索都證明,熱西提有很大的嫌疑,警方通過這麼長時間的努力,查到了熱西提暗中給黑蝠社提供活動資金的證據,因此,柳海在張一凡的指示下,決定收網了。
PS:更新到,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