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在忙忙碌碌中反反覆覆隨波逐流,在掃清清水堂這個犯罪團伙之的日子裡,張一凡反而更回忙碌起來。
縣長熱線的開通,基本上交給秘書秦川去處理,但是很奇怪的事,自從來通縣長熱線以來,羣衆的反應並不怎麼熱烈。
一天也接不到兩個電話,有時一整天基本上沒什麼事做。兩個女孩子呆在辦公室裡也挺清閒的。
剛開始,張一凡還道這是羣衆的認識不夠,但是一個星期過後,反應平平。偶爾有一二個電話打進來,也只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
張一凡就隔三差五問一個情況,看看兩個女孩子的記錄。看不羣衆對縣長熱線不怎麼信任,必須加大宣傳。
也許在羣衆的眼裡,打縣長熱線,無疑是就告狀,因此一般的人都不怎麼敢打。
自己轟轟烈烈搞起來的熱線,居然是這麼一個現狀?張一凡就要秦川到電視臺去走一趟,多多加強宣傳。
幹部問責制度的實施,倒是讓很多人收斂起來,再也沒以前那麼囂張跋扈。沙縣的風氣,一時好了許多。
鄭茂然也不得不在心裡佩服,這個年輕人有一套。只是有些事畢竟關係到自己的權威,那是不能退讓的極限,因此,鄭茂然對張一凡還是沒有改變太多的看法。
三月二十六號,是林鴛的生日。
以前林鴛過生日的時候,張一凡總要給她送點禮物。今年送她什麼好呢?林鴛是林書記的獨生女,以前張一凡當秘書的時候,林書記一忙,很多事情都讓張一凡打理了。
有一次也是林鴛過生日,林書記和老婆都沒空,就讓張一凡帶了點錢和禮物送到了林鴛學校。自從那回之次,每逢林鴛過生日,張一凡總要抽空去一趟。
想到上次送她筆記本的那份欣喜,張一凡無由地笑了笑。這丫頭倒也挺有意思的!
只是送她個什麼禮物纔好?想來想去,張一凡決定買個手機送給她。
林鴛在學校讀書,平時要一個月才能回一次家,也沒什麼聯繫工具。送部的手機應該是比較合適的禮物。張一凡對林鴛的好,完全是因爲林書記,這也算是一種報恩的行爲吧!
林書記平時對自己和家人都比較節省,尤其是對子女的要求,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也捨不得讓她大手大腳。就算是張一凡看了,也覺得挺委屈的。
不要說他堂堂一個縣委書記,就算是那些鄉長,科長之類的子女,平時在學校裡也是一付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
要是象李慶鬆這樣的財政局長,你看他的兒子,都變成什麼樣了?
喝酒,泡吧,調戲女孩子,吸粉,放高利貸,什麼事他不做?只要是壞事,就少不了他李智。除此之外,人家出門的時候,一大幫哥們,前呼後擁,開着寶馬車到處招搖過市。
而林鴛與他們這些幹部子女相比,可謂是平民待遇。張一凡現在有錢了,他就覺得應該讓林鴛過好一點。老領導的女兒,能關照就儘量關照。做人,最重要的不能忘本,這是張一凡的一貫原則。
打定了主意,下午二點,張一凡就開着那輛二手普桑趕往交州大學。
從沙縣在交州大學有三百多裡,坐車要好幾個小時,如果自己開車,估計二個半小時就夠了。張一凡算好了時間,趕到學校,應該是四五點鐘的樣子。那時,林鴛也快下課了。
再一次來到交州大學,張一凡感慨萬千。 Www¤ ttКan¤ C〇
才一年的光景,學校的大門重新建過了,改成了寬餘十幾米的電動門。門衛室也煥然一新,高大的石碑上,寫着交州大學這幾個大字,落款是交州市長古清揚的手跡。
張一凡將車子停在路邊一處寬敞之處,正準備橫過馬路,不料一輛白色的寶馬車刷地飈過來,不偏不倚地在張一凡面前停。
這車停得也太沒素質了點,張一凡暗自道了句,就見從寶馬車的駕駛室裡跑出來一個司機,那司機小跑過去,拉開了後面的車門。一臉媚笑道:“方少,請!”
靠,什麼年代,還玩這一套?裡面坐的是什麼鳥人啊?架子不小。看來又是一個擺闊氣的富家子弟,只是這*也裝得太大了點,居然還弄個司機開門,真把自己當古代的王公貴族了。
緊接着,從寶馬車裡鑽出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人有點胖,戴着一付寬大的墨鏡,潔白西裝,金利來的領帶。要命的是,這人手裡拿着一束花,鮮紅的玫瑰花立刻招來了很多學生妹的驚訝與羨慕。
又不知道是哪個校花有這麼樣的福氣,居然有開着嶄新的寶馬,穿着潔白西裝的白馬王子,捧着玫瑰前來接駕。
在那些愛慕虛名的女孩子眼裡,全然忽略了這個年輕男子身上所有的缺點。油光可鑑的分頭,被裝扮得有幾分酷酷的樣子,只可惜,人太胖了一點,而且不是很高,估摸着也就一米六五左右。
這可是洪金寶式的白馬王子,張一凡笑了笑,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這種裝*的人見多了。他也沒怎麼在意,直接朝校門口走去。
沒想到,背後有人叫住了他,“喂?站住!”
張一凡沒理他,也不知道他在叫自己,因爲交州這個地方,他沒什麼熟人。
就在他繼續朝前走的時候,剛纔那司機就跑過來,拉住張一凡道:“你這人聾了是吧?沒看到我們方少要進去嗎?”
張一凡停下來,打量着司機拉住自己的手,輕輕地彈了一下。
可能是張一凡的眼神有殺氣,那司機本能地鬆開了,衝着張一凡道:“讓方少先進去,識相點。”
這麼大的校門,牛馬都可以過了,不要說是他一個方少?憑什麼要別人讓路?他先進去?他有優先權麼?這權力是誰給的?張一凡畢竟年少氣盛,雖然身爲領導多年,也不禁有些氣憤。
他就回了句。“這麼寬的校門,就算是再肥的豬都可以橫着進了,難道他比豬還肥?”
“草,你這人怎麼說話的。欠揍是吧!”司機聽到張一凡說這樣的話,立刻就火了。有種要找張一凡拼命地味道。
後面的方少瞪着張一凡看了一眼,擺着一付很高傲的姿態,“老宋,走吧!”看他的樣子,好象有種犯不着跟張一凡計較的味道。
那司機就瞪了張一凡一眼,罵了句土包子。
什麼鳥人啊?算了,懶得跟這種人計較。唉!這社會,都出些什麼貨色?跟在人家後面當狗腿子還這麼耀武揚武的,真令人無語。
犯不着跟這種人計較吧!張一凡看看手錶,早過了放學的時間。從校園裡出來的男男女女,成羣結隊,很多人看到方少抱着這麼大的捧鮮花,情不自禁地哇了一聲!
哇噻!好漂亮——也不知道誰這麼有福氣,浪漫死了。
張一凡朝林鴛的宿舍樓走去,跟守門的阿姨說了句,我來接林鴛的。
守門的阿姨見過張一凡,以前林鴛來上學的時候,還是張一凡送的。那次林鴛的行李很多,拿不上去,於是他塞了阿姨二百塊錢的紅包,結果從那以後,只要張一凡來了,她就立刻放行。
“林鴛剛剛回宿舍,你上去吧!”阿姨還笑眯眯地傳遞了個情報。
就在張一凡上樓的時候,後面傳來一陣爭吵,“爲什麼不能上去?那他又怎麼進去了呢?我要向你們學校投訴你。”
張一凡回頭一看,卻是剛纔那個比較肥的方少帶着司機來了。手裡捧着大把的鮮花,正跟守門的阿姨理論。
“你有人家帥嗎?長得象個坨螺似的。”阿姨說話也挖苦,居然這麼形象生動地把人家的特點給表現出來。
方少就火了,“你再說一遍,老子叫人打爛你的嘴!不就一條守門的狗嘛。”
守門的阿姨哪裡肯賣他的帳,當下就跟方少吵了起來。這也怪這個方少傻不拉嘰的,給人家一點好處不就行了?偏偏要處處表現出自己高人一點,這讓誰看了都不順眼。
更何況,他還罵人家是守門的狗,凡是看門衛的,都忌諱人家這麼罵她,這位阿姨也不例外,因此雙方就吵了起來。
張一凡來到女生A棟304,敲了門進去,就聽裡面有人應道:“進來!”
這是林鴛的聲音,張一凡推開門,就看到林鴛正坐在牀上玩電腦。“林鴛。”
“張一凡——你怎麼來了?”林鴛看到張一凡,立刻就驚訝得張大了嘴巴,霎間又紅着臉喃喃道:“我還以爲你們都忘了我生日呢!”
“怎麼會呢?”張一凡笑了笑,走過牀邊。這是一間四人室的宿舍,除了林鴛之外,並沒有看到其他的女孩子。
“坐吧,我給你倒杯水。”學校的條件好,三十幾平米的房間,除了四張牀,還有飲水機,電視,衣櫃。
就在林鴛準備起身倒水的時候,從洗手間裡走出來一個女孩子,“林鴛,你說我這內衣好看嗎?”
“啊——”
一聲尖叫傳來,張一凡只覺得眼前一團雪白晃了晃,那女孩子就象閃電似的竄了回去。
張一凡大窘,不過他不得不承認,那女孩子的身材不錯。剛纔穿的是一件潔白的胸罩,下面應該是條純棉的小內褲。
身材很好,皮膚很白,除此之外,哦好象看到了胸前那兩團鼓鼓東西,剛纔她跑進去的時候,劇烈地晃動了幾下,整個人就消失不見了。
林鴛抹了把汗,剛纔居然忘了提醒她,沒想到讓張一凡飽了眼福。
“死林鴛,怎麼來了人也不跟我說一聲!”洗手間裡傳來那女孩子埋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