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啊諾瑪,那麼風情迷人。)11
它是西部省城,一枝獨秀的西餐廳。
蕭豔兒本以爲熱西提這老色鬼不好意思吃西餐,沒想到他居然一口答應了,而且準時趕到。
西餐廳的三樓,被蕭豔兒全部包下,熱西提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長得有些猥瑣。形象的確不怎麼雅觀,但這廝的派頭很足,留着長髮,戴着一付圓鏡片的墨鏡。
上樓的時候,兩名保鏢跟在後面。蕭豔兒不屑地笑了下,卻換了一付笑臉,“熱西提老總真是氣派,到哪裡都帶着保鏢,膽子就這麼小?”
自己一個女流之輩都沒有帶保鏢,對方一個大男人去成天跟着二個保鏢。熱西提看到蕭豔兒,哈哈地大笑着走來,伸手的手掌,“蕭總,幸會,幸會!”
蕭豔兒在心裡道:“幸會個毛,要不是你來搶老孃的項目,老孃才懶得理你。”
心裡這麼想,嘴上卻笑道:“老總還是這麼氣派。”
熱西提倒有自知之明,哈哈地笑了,“言下之意,我很醜羅!”
蕭豔兒在心裡笑了,這廝真有自知之明。
兩人客套了幾句,服務生馬上就送來了菜單,問兩位要點什麼?蕭豔兒存心出他的醜,“老總先來,吃點什麼?”
熱西提哈哈大笑,“你就不要爲難我了,你點什麼我吃什麼?”
蕭豔兒只好道:“好吧!”她很快就點好了牛排,紅酒等。熱西提看到她鋪開了雪白的毛巾,也學着她的模樣做了。嘴上道:“你今天是存心噁心我吧?你還真不要說,西餐這玩藝,年初的時候,我還跟一個黴國客人一起吃過。在舊金山。”
蕭豔兒驚訝地道:“你什麼時候去舊金山了?”
熱西提臉上閃過一絲笑,“哎呀,這個不就是旅遊嘛,現在這世道,有錢哪裡不能去?你看我醜得跟個蛤蟆似的,還不照樣每天晚上有佳人相陪?而且年年花相似,夜夜人不同喲!”
說着,他又瞟了瞟蕭豔兒,“不過說真的,還真沒有一個能跟蕭總比的。又年輕,漂亮,能幹,黑白兩道通吃。”
蕭豔兒擰起了眉頭,“這話可不中聽,簡直我就是一個女魔頭?”
“女魔頭不如你!”
熱西提就哈哈地笑了起來,不過他的聲音實在難聽,蕭豔兒真想挖一把狗屎堵住他的嘴。但是眼下有求於人,只好強忍下來。
牛排和紅酒上來的時候,蕭豔兒道:“老總還認識黴國的朋友?什麼時候有機會,介紹介紹。”
熱西提道:“只要蕭總一句話,沒問題。什麼黴國,日本,歐洲方面也有幾個熟人。”一誇他,他竟然就吹開了。
蕭豔兒就道:“老總,有件事情,你可做得不厚道。”
熱西提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沒說話。
蕭豔兒道:“你們集團一直在北疆開拓市場,怎麼突然就殺過來插這麼一手?老總,你說這是爲什麼?咱們歷來井水不犯河水。”
熱西提依然那嘻嘻哈哈的模樣,“蕭總多慮了,這個項目其實我們早就看中了,新來的省委書記到了西部,做爲西部省有頭有臉的人物,我怎麼着也得送他一份厚禮不是?”
蕭豔兒看着他,“這可是我們公司早就定下的項目,貴公司這麼說,也太不厚道了吧?”
熱西提道:“這只是開始,以後整個南疆,都將納入我們公司的經營範圍。蕭總,不要見怪。”
蕭豔兒聽他這麼說,心裡很不爽了。
這還真是一條咬人的狗,看來今天是談不攏了。
熱西提道:“如果蕭總有什麼擔心的話,我建議您不妨考慮一下,咱們合作。”
“合作?”
蕭豔兒心裡想道,這傢伙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跟他合作?自己真沒這麼想過。
熱西提卻很認真的道:“蕭總,在你面前,我就不瞞着你了。以你們公司的實力,只要你肯合作,你想要什麼我就能給你什麼?”
蕭豔兒有些不屑,“小心牛皮吹破了。你真這麼能耐,怎麼不移民?”
熱西提喋喋地笑了,“移民算個雞巴,你們兩人在這西部省隨便跺一腳,西部省都要顫三顫,真移民到了外面,人家誰瞧得起你?傻子才移民。”
蕭豔兒聽到他說粗話,皺了下眉,“你說,怎麼個合作法?”
熱西提神秘一笑,“聽說你最近粘上了新來的省委書記?三天一個電話,是不是有這回事?”
蕭豔兒聞言色變,“熱西提,你什麼意思?派人跟蹤我?”
對方極其猥瑣地一笑,“哪有,我只不過是特別欣賞你,怕你吃虧。”
蕭豔兒臉上掛不住了,“熱西提,你一把年紀了,不要欺人太甚。這裡是省城,容不得你放肆。”
“嘖嘖嘖……”
對方看着她,“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犯不着這樣吧?翻臉比翻書還要快。蕭總,你也是少數民族人,幹嘛非得跟那些漢人混在一起?他們搞什麼民族大融合,把我們都同化了。多少年以後,我們的子孫恐怕連自己的祖宗都忘記了。”
蕭豔兒美豔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你到底想說什麼?”
熱西提道:“跟我合作,不要說這個項目可以讓給你,以後在這個天山腳下,只要你蕭豔兒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都能給你摘下來!”
蕭豔兒不信,“你有這個能耐?”
熱西提得意地笑了,“有沒有,試一試不就明白了?”
蕭豔兒看着他,這傢伙以前還是個街頭混混,在短短五六年裡,居然搖身一變,成了北疆最富有的人,具體身價根本沒有人知道。
她就在心裡琢磨,這傢伙肯定走的是黑道,幹了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熱西提見她猶豫,喝了口紅酒,吧渣吧渣的。
“他孃的,這些洋酒有什麼好喝的,還不如我們西部的馬奶酒。”
蕭豔兒淡笑了下,“這酒不是你這種人喝的。你就是一個俗人。”
熱西提也不見意,“你好好考慮一下,這事對你有好事。”說到這裡,他又故作神秘,“哦,我還認識了一個奇人,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哪天帶你見識一下。”
蕭豔兒道:“又是什麼奇人?”
“一個奇人,據說很多人都特別崇拜他。他自創的很強大,信徒都好幾十萬。”
蕭豔兒不屑心裡一驚,熱西提這幾年,還真認識了一些歪門邪道的傢伙,這個號稱的邪徒,他居然也搭上線了?如果猜得不錯,這傢伙恐怕不準備幹好了。她曾經聽人說,熱西提是一個勞改犯,判了十年刑,後來不知玩的哪一齣,還是祖墳上冒青煙,居然讓他在短短几年之內,成爲北疆的首富。
聽他又是吹黴國的朋友,日本的客人,現在又是什麼的,蕭豔兒卻是越聽越心驚,如果這傢伙沒有捆風,他這是在玩命。
蕭豔兒嫣然一笑,“那好,哪天他來了省城,我作東!”
熱西提道:“不行,想見他,去黴國吧!他不會來西部了。”
吃完飯的時候,熱西提握着蕭豔兒雪嫩的手,“項目的事情,好說,好說!我說的事情,你也考慮一下。”
蕭豔兒點點頭,“好吧!但願你說話算數。”
回頭鑽進自己的敞篷奔跑裡,蕭豔兒連忙扯了幾張紙擦拭着手,“我呸——”
隨後將紙扔了,發動車子揚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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