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由張一凡做東，在沙縣有名的小天鵝吃飯。
因爲胡雷建議，最好是選個又能吃飯，還能吼幾聲的地方。而小天鵝剛好就有這種條件，它的包廂都是多功能的。拆了餐桌就能當KTV用，場子也很大，寬敞得很。
即興之下，還能在中間轉兩圈慢四，和女孩子們交流一下感情。
在此之前，張一凡並不知道，來這裡吃飯的政府官員比較多，四人進了飯店。漂亮的迎賓小姐面帶微笑迎上來，“先生，請問你們幾位？”
張一凡伸出四根指頭，迎賓小姐立刻點點頭，好的，請跟我來！
四人走上二樓，迎賓小姐打開其中一間包廂，胡雷看了一下，搖頭道：“就沒有大一點的包廂嗎？”
然後他就到旁邊一看，“我們去那邊吧！這間包廂大。”
看到張一凡一行進了旁邊的包廂，迎賓小姐就有些爲難了，“這包廂人家定下了，先生，請不要爲難我好嗎？”
胡雷從衣服裡掏出兩百塊錢，“行了，我知道。”將兩百塊錢塞在迎賓小姐手裡，便大爺似地坐下。
本來迎賓小姐還想說什麼，看到胡雷出手這麼大方，她就靦腆地笑了下，娉娉婷婷地下樓去了。
包廂的服務員進來，很有禮貌地給大家敬了個禮，一邊倒茶水一邊問道：“請問現在點菜嗎？”
張一凡點點頭，“你們自己點吧，不要給我節省。”
唐武就笑嘻嘻地拿過菜單，“那我就不客氣了，跑這到遠，不點兩樣好點的菜，太對不起自己的胃了。”
“我發現你很笨哎。與其翻菜單，還不如問她。”胡雷一手搶過菜單扔在桌上，“把你們這裡拿手的招牌菜端上來就行了。其餘的你看着吧，我們只有四個人，哦不，五個。”
到底是經常出入酒店，飯館的老油條，胡雷這一手又快又省事，一句話就把事情給搞定了。唐武就抓了抓寸發，自嘲地道：“令這一行，我不如你，你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嘛。”
“廢話。要不要來幾個小姐？”胡雷揚起一臉燦爛的笑，衝着張一凡問道。
“小姐就免了，初來乍道，還是謹慎一點。”張一凡吸了口煙，“如果你真有這種需要的話，晚上到酒店的時候，由你一個人去折騰。”
“老哥，你OUT了。現在的官員，哪個象你，裝得清官似的。吃飯沒個小姐陪着那也叫吃飯？你還沒看到那些傢伙，吃人奶晏，在省城就很流行了。尤其是廣東，深圳那邊就象流行了。”
“人奶晏算個球，我還見過人家吃什麼盛體。對了，女盛體。那才叫刺激。”唐武不服氣地道。
“女盛體？你是日本人嗎？”胡雷切了一聲，“你們這些當官的，越來越**了。所以我說，凡哥，你也不能太落後了，唐武這小子都吃上了女盛體，你還能委屈自己？叫個小姐陪酒也覺得不好意思？”
兩個人吹來扯去，就是柳海不怎麼做聲，論身份，他遠遠不如任何一人。胡雷雖然只是一個商人，不參與從政，但他與張一凡和唐武的交情由來以久。早融入了他們的圈子，尤其是在柳水鎮的時候，他與張一凡是生死之交。
柳海已經開始進入自己的角色，他要做的，就是當好張一凡的司機兼保鏢。看着這兩人一陣胡扯，張一凡也懶得插嘴。
只是朝柳海笑了笑，“你可不要跟他們學壞了。”
柳海靦腆地點點頭。
菜上來了，胡雷叫了二瓶茅臺，在人家的地盤，還是小喝點。出門在外，要注意分寸。兩人能把握這個節度，張一凡很高興。這小子算是有長進了！
剁辣椒魚頭，永州血鴨，水煮牛肉，八寶龜羊湯等等，十幾樣菜，都是湘省名菜，服務員小姐問道：“這些夠嗎？不夠的話我再去叫？”
胡雷點點頭，“行了，行了，不夠再叫你。把酒滿上。”
服務員在倒酒的時候，經過胡雷的身邊，他看到人家豐滿的屁股，忍不住抱了一下，服務員不小心就坐到了他懷裡。“小妹，陪哥喝兩杯？”
用力捏了一下人家的屁股，胡雷就哈哈地大笑起來。女服務員紅着臉，掙扎着站起來，“對不起，我不陪酒的，要不我幫你們叫坐檯小姐過來。”
“坐檯小姐我們纔不稀罕，那種女的千人抱萬人摟，沒啥意思。”
張一凡就瞪了他一眼，“別胡鬧，飯店有飯店的規矩。”
胡雷拍了一把那服務員的屁股，“真沒勁，走吧！”
女服務員居然紅着臉，來到柳海那邊倒酒去了。張一凡看她的眼神，有點怕怕的味道。
按理說，飯店裡的服務員跟小姐差不到哪裡去，象這種摟摟抱抱的事見多了，碰到客人騷擾也是正常的事，倒是頭一次見到還有人會象她這麼臉紅的。
這女孩子長得有些清秀，張一凡估計她是新入行不久，否則那些混久了的女服務員，跟陪酒小姐沒什麼兩樣。遇到客人有要求的時候，只要價格公道，她們偶爾也走穴，提供同樣的服務。
服務員剛倒完酒，衆人正舉杯，門口就傳來一聲粗暴的叫喊，“靠！誰那麼大膽子，敢搶老子的包廂。”
砰——門驟然被踢開，一個很二世祖，很二世祖模樣的人，橫蠻地出現在門口。二十幾歲人，一身的霸氣，看來是嬌慣以久，養成了這種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氣勢。
在他的身後，還跟着一羣男男女女，年紀都不大，清一色的年輕人。幾個女孩子穿着都很潮流，讓人一看就是那種在外面混的角色。
這羣人太無禮了，胡雷端起杯子還沒喝，順手就潑了過去，“滾——”
MD也不看看誰在這裡吃飯，好歹張一凡也是堂堂一個縣長，你們幾個小雜毛算個球？胡雷和性格看似嘻嘻哈哈，一旦遇到事情，也是個不怕狠的角色。
唐武是混公安系統的，身材高大，看上去很威猛，他也豁然起身，“你們要幹嘛？限三秒鐘，立刻消失。”
媽啦個巴子，在沙縣居然敢有人比自己還橫？剛纔那個踢門的傢伙，先是被胡雷潑了一臉的酒水，現在又被唐武訓了一頓，火氣也大了。
“你算哪根蔥？這包廂是老子先訂下的，應該滾出去的是你們纔對。”
“對，這是李少長期包下的地方，哪容得你們來撒野。”後面一幫子人跟着喊了起來。幾個年輕一點的男的衝了進來，虎視眈眈地打量着包廂裡的四個人，有人臉上閃過一絲不屑。
“李少，砸死他們這幫傢伙。”
“對！不就幾個傻B嗎？也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居然敢搶李少的包廂。”看着身後那幫人力挺自己，這個李少的人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指着胡雷道：“你麻痹，敢用酒水潑老子，今天老子先廢了你。”
“哈哈……就憑你們幾個小子，也能廢我？”胡雷抄起一隻杯子，朝對方就砸過來。李少把頭一偏，杯子就從他耳邊飛出去，身後立刻傳來一聲慘叫。
啊——這個李少就更火了，麻痹，在沙縣還沒有人敢跟自己過不去，整個通城的太子黨，都是以自己爲首，這幾個人既然自己不認識，估計也不是什麼有名的角。了不起就幾個外地人，有兩塊臭錢，在這裡擺顯呢。
看到自己的人被砸，李少的火氣就更大了，衝上來就要去打胡雷。一直坐在那裡的柳海從張一凡身邊一個箭步閃了過去。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就聽到李少一聲慘叫。
“啊喲——”
等衆人回過頭來，李少的手腕已經被柳海捏住，痛得臉色都青了。
其他的幾個人就傻眼了，這小子夠邪門的，是人還是鬼啊？明明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突然就到了眼前，難道他會乾坤大挪移不成？
“滾——”
柳海微微用力一捏，順手送了出去，李少就滾出了幾米遠。其餘的幾個傢伙看到有點不對勁，衝過來就想圍攻柳海，柳海只是輕描淡寫的揮了揮手，這幾個人臉上各捱了幾下。
胡雷拍着手，拖了把椅子坐下，端着杯子，饒有興致地看着柳海表演。
功夫不錯！揍死他丫的。
唐武也坐在另一邊，翹起了二郎腿，一邊喝着酒，一邊道，“柳海這小子身手不錯嘛，比我強多了。”
張一凡本來要阻止，只是一切發生得太快了。而且對方又那麼橫，他乾脆就懶得管。
這時，酒店的經理從樓下跑上來，“發生什麼事啦？李少？”
當他發現李少躺在地上時，驚訝着連臉色都白了。我的天啦，到底是什麼人敢在這裡鬧事？平時只見李少欺負別人，沒想到今天輪到他被人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跟李少一起的幾個女的，有人立刻跑開了，拿出手機給同夥打電話，估計是搬救兵去了。
李少正一肚子的氣，爬起來給那經理就是一耳光，“媽的，這不是老子定的包廂嗎？誰叫你給別人的。”
那經理是個三十左右的男人，被李少一巴掌打得暈頭轉向，卻連個屁都不敢放。“李少，這事我也不太清楚，要不你們先到隔壁坐一會行不？”
“坐個屁啊？老子給人揍得象個豬頭一樣，你他媽的還不給我叫人去？”李少又踢了那經理一腳，經理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卻是連忙爬起來，匆匆朝樓下走去。
幾個被柳海放倒的人，遠遠的站着，再也不敢向前。見邪了，平時都是他們欺負人，今天反而被人欺負了，這些人怎麼肯甘心？
“小子，你們有種的就別跑！”李少指着柳海等人喊了句，走到旁邊打電話去了。
胡雷招了下手，“柳海，別鳥他，我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