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媽知道陳功和蕭星雅在京市,而且聽蕭星雅講過,陳功也是zhèng fǔ裡上班兒的,不過不知道他的官兒有多大,不過鎮長可不小呢,“小陳,鎮長可不是小官兒呀,萬一你把剛纔的朱鎮長得罪了,會對你的影響的,我還是覺得事情得從長計議。”
陳功心裡笑了笑,他能影響我?就算是這省裡的領導自己也不會怕,“師傅,在千房鎮zhèng fǔ門口找個小館子停下。”
陳功安排好了,先吃飯,然後找個地方喝茶,等着陳昊到來就行。
下午兩點以後,朱鎮長在辦公室向縣裡彙報着今天的行動,“嗯,對,領導,今天很順利,那老馮居然敢叫人來和我們叫板,jǐng察撲過去,全都跑了,一羣白癡,現在老馮已經被我們帶到所裡關着,房子也拆了,這錢就這麼多,他要就要,不要就拉倒,讓他晚上睡大街去。”
黨政辦的主任衝了進去,門也沒敲,“朱鎮長,出事兒了!”
朱鎮長看了主任狼狽的樣子,連他眼鏡都差點兒掉下來,“把你的眼鏡帶好,像什麼樣子,怎麼了?”
主任整理了一下,“門口來了很多人!”
來人了?又是上訪,朱鎮長馬上站了起來,“讓派出所的人出動,要上訪有信訪條例,敢多闖進來幾個,全部抓起來。”
派出所就在鎮zhèng fǔ院子裡,所以很方便,不過主任搖搖頭,“朱鎮,不是幾個羣衆的問題,是部隊,好多當兵的!”
什麼,部隊,沒聽錯,朱鎮長意識到問題的嚴重xìng,不過想不出來和部隊有什麼衝突呀,派出所的人也不敢把部隊的人怎麼樣呀,“馬上通知記,我先下去看看。”
千房鎮zhèng fǔ門口一條大街上,從左邊路口到右邊的路口全部戒嚴,站崗士軍手持微衝在jǐng戒線附近來回走動,zhèng fǔ大門口,全是大號的軍車,每輛車上都有持槍的二十幾名士兵,一輛軍用吉普車擋在zhèng fǔ大門前。
陳昊坐在上面,“喂,陳功,我到了,我在zhèng fǔ門口等你,如果你還在這條街上,一會兒報我的名字就能進來,嗯,好。”
馮二哥看到了這麼多拿槍的士兵,心裡有些怕了,“喲,這是幹什麼呀,我們還是換個時間來,小陳,給你那哥打個電話,今天看來是進不去了。”
馮大媽根本是連往前踏步的勇氣也沒有了,要不是馮大哥扶着她,她都要倒下了,“小陳,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還頭一次見這麼嚇人的場面。”
“走,不用怕。”陳功說完走向那jǐng戒線,馮家三人站在後面沒有跟來。
一名持槍的士兵看着陳功,“不許超過jǐng戒線,部隊辦事兒,閒雜人等全部離開!”
陳功摸了摸鼻子,“同志,我是找你們軍長陳昊的,我是他弟弟。”
士兵當然是接到了指示的,軍長的弟弟進來馬上放行,士兵挎的一聲行了一個軍禮,“首長好,首長請進,**長在zhèng fǔ門口的那輛吉普車上。”
陳功點點頭,轉過身看着馮大媽三人,“馮大媽,走,我們進去。”
馮二哥可是明白人,這些人難道是小陳請來的,太有面子了,“媽,大哥,咱們進去,這下有好戲看了。”
幾人走了三百多米,終於到了千房鎮zhèng fǔ大門口,陳昊從軍用吉普車上跳了下來,“兄弟,最近**了呀,你看你連肚子都有些挺了。”
陳功和陳昊擁抱了一下,“昊哥,你說什麼呀,我的身材一直很好,這不剛吃了午飯嗎,昊哥,這位是馮大媽,馮大哥、馮二哥,都是雅兒的親人。馮大媽別怕,這是我哥陳昊,有他幫我們,您哥哥的事情小事兒一樁。”
馮大媽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全是小陳請來的人呀,不過她不是惹事情的人,而且很怕事情,“小陳,我們這樣行嗎,朱鎮長萬一生氣了……”
馮大哥告訴母親,朱鎮長也不敢惹軍隊的。
陳功簡單把事情告訴了陳昊,陳昊叫來他的jǐng衛員,“把裡面的朱鎮長給我揪出來!”
jǐng衛員行了一個禮,雙腳合併,“是!軍長。”
軍長!馮家的人都吃了一驚,懂些外面門道的馮二哥也沒見過這軍銜,上次有個朋友從外面回來,肩上就扛着一道扛,三顆星,說那是上尉軍銜,小陳的哥哥怎麼一道扛也沒有呀。
“小陳,你哥的肩上怎麼一道扛也沒有呀。”好奇的馮二哥問了起來。
陳功解釋說,“馮二哥,我哥陳昊是少將軍銜,沒有扛只有大星星。”
不用請,朱鎮長已經帶上幾名zhèng fǔ工作人員走出來了,爲了安全,他也叫上了派出所長,後面跟了十幾名jǐng察,不過到了門口才現果,果然很多,並不是十幾個士兵,這至少也有一個連隊。
“你們誰是領導?”朱鎮長大聲喊起來,不過他很快便發現了剛纔在老馮家門口和他說話的人也在這裡,是他叫來的人,朱鎮長嚥了一口水進去,事情不好辦了。
陳昊和陳功同時走了上去,陳昊眼睛望着天上,“老子就是領導,你誰啊?讓你們朱鎮長出來說話!”
朱鎮長多少有些文化的,這軍銜他是知道的,一看說話人的軍銜,媽媽的,這還了得,是個將軍呀,朱鎮長明顯的氣勢上弱了下來,身子也不自覺得彎了彎,“這位將軍,我便是千房鎮的朱鎮長,請問……”
陳功拍了拍朱鎮長的肩膀,“我說過我們很快見面的,這不,才幾個小時而已。”
朱鎮長心裡怕得要死,“領導同志,有什麼我們去會議室談,我讓人把茶給砌好。”
“我沒功夫和你談,把老馮放了,拆遷費按他說的標準辦,然後今天他家中物品的損失按原價賠償。”陳功講出了條件。
朱鎮長在這麼多槍的面前根本不敢反駁,“是是是,放人放人,所長,把老馮馬上放出,不對,馬上把老馮請出來。領導同志,您看這樣行不,物品我們該賠償的賠償,這拆遷費我也加一些,老馮提出的標準太高,我也作不了主。”
陳昊可不管這麼多,“我跟你說,鎮長是,叫你們能做主的來,縣長、委做得了主不,做不了把你們市領導叫來!”
“這個……,兩位領導稍等一下成不,我打電話請示一下。”朱鎮長還真不敢做主,這一是錢的問題,二是剛纔自己才和常務副縣長報告了今天的勝利成果,現在出現了意外,必須得馬上報告,不過老馮的問題是解決了,自己怎麼辦,這鎮長還能不能當呀。
朱鎮長知道,老馮家所在的那片地塊,已經內定給一定開發商了,人家是財大氣粗的,縣裡也得給幾分面子,自己說白了也就是個最基層的幹部。
當然不能在這裡傻等,陳功告訴朱鎮長,半小時內就得答覆,否則後果由朱鎮長自負。
朱鎮長馬上走進了zhèng fǔ門口的值班室裡聯繫起來,第一個撥打的便是千房鎮黨委記的電話,不過記剛纔便接到了黨政辦的通知,現在就在路口進不來,記可不傻,誰闖下的事情誰負責,記告訴朱鎮長,他的手機沒電了,人還在外邊,有什麼事情讓朱鎮長自行處理,說完便把手機給關了。
沒辦法,朱鎮長這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早知道上拆強拆時把記叫上,現在好了,他不管了,朱鎮長還是鼓足勇氣給常務副縣長去了電話,把這邊的情況介紹了一下。
這辦事效率就是很低,常務副縣長說要給縣長請示,一會兒再聯繫,縣長又把這頭疼的事情扔給了縣委記,縣委記還想再推,朱鎮長第二輪的電話又打來了,一級一級的往上傳,縣委記在電話裡聽着,什麼,還有五分鐘,如果不同意他們便會到縣裡拿人,這還了得,馬上同意了。
朱鎮長也是逼急了,不把事情推上去,縣裡根本不會管,那自己不是會被這些人帶走,總算是同意了,朱鎮長走了出來,“兩位領導,縣裡同意了,這樣,馬上籤合同,馬上籤,範本有現成的,就是改個金額。”
老馮今天的心情也像坐過山車一樣,開始以爲請人來對持一下,這樣說不定鎮裡就妥協了,結果請來的人跑了,自己被拷到了派出所,本以爲這次沒救了,準備妥協簽字時,又被人請到了zhèng fǔ門口。
一看這架式,好東西,是要把自己給槍斃了,以前也當過兵,知道這些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不過回頭一想,沒這麼嚴重,不就是拆遷標準沒談到一塊去,不至於把自己送上刑場。
看到了小陳熱情的和一名軍官說話,老馮這時才懷疑起來,這些人有可能是小陳請來的幫手,這下有救了。
現在聽到朱鎮長說籤合同了,老馮自然高興得很,想不到漫天要價也搞成了,“小陳,這次多虧了你呀,謝謝,我進去籤合同了,晚上我請大家吃頓好的。”
這只是順手幫一把,吃什麼飯呀,陳功推脫着,“舅舅呀,飯就不吃了,我還有事兒,你把你的事情處理好,一會兒讓朱鎮長把過渡的房子給你安排了,要不你晚上住哪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