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的年輕人身邊都帶着女朋友,還有年輕的妻子陪老公來看病的,她們聽到楚天舒的這句話,都望向自己的男朋友或丈夫,似乎在問:假如我受欺負了,你能做到像他這樣嗎?
朱旺財總算緩過神來了,他嘶喊道:“你……血口噴人,造謠惑衆。大家不要聽他胡說八道。”
楚天舒反手又給了他一個耳光,喝問道:“朱旺財,你可以不承認我剛纔說的事實,但是,你向大家說清楚,你從康爾泰公司購進了多少的假冒僞劣產品,又從他們那裡收受了多少的回扣?”
圍觀的醫生護士一聽楚天舒說到了醫院採購的醫療器材是假冒僞劣產品,聯想到平時的一些猜測和議論,不由得頻頻點頭。
朱旺財這下像一個被霜打了茄子,紅得發亮的疙瘩一下子變成了灰黑色。他聲嘶力竭地叫喊:“報警,快報警。”
好像是爲了配合朱旺財的叫囂,醫院的大門外真的響起了一聲聲急促的警車鳴叫聲。
人羣自動地閃開,給警車讓開了一條道。
杜雨菲威嚴地從警車上走了下來。
朱旺財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掙脫了楚天舒的手,跑到杜雨菲面前,一隻手捂着腮幫子,一隻手指着楚天舒,說:“報告警官,你們來得太及時了,他……聚衆鬧事,出手傷人。”
杜雨菲擡頭看了一眼,冷冷地一笑,向楚天舒和白雲朵走過來。
朱旺財跟在杜雨菲的身後,又神氣活現了起來,他陪着笑臉還在和杜雨菲低聲套近乎:“警官,我和北湖分局的郝局長,廣場派出所韓所長都是老熟人,還有市裡的領導……”
杜雨菲根本沒有搭理朱旺財的自我吹噓,她徑直走到楚天舒和白雲朵面前,與他們一一握手之後,又退後一步,向他們敬了一個禮。
“你……”朱旺財傻眼了,他伸出手指着杜雨菲,張着嘴說不出話來。
杜雨菲掏出手銬,“咔嚓”一聲把朱旺財銬住了。
“帶走!”杜雨菲手一揮,厲聲喝道。
兩名警察將垂頭喪氣的朱旺財押上了警車。
圍觀的人羣又是一陣騷動。
保安隊長見勢不妙,帶着幾個保安逃跑了,那幾個朱旺財的心腹負責人也偷偷地溜走了。
警車絕塵而去。
聞訊趕來的老院長笑容滿面,他向人羣揮着手,朗聲說:“我剛接到上級通知,朱旺財涉嫌多項違法活動已經被批捕。”然後,他走向白雲朵,握着她的手,激動地說:“雲朵,你受委屈了。你爲清除朱旺財這隻蛀蟲作出了貢獻,我代表院方感謝你!”
那些受過朱旺財**和欺負的醫生護士和幾名具有正義感的老專家們激動萬分,興高采烈地拍起了巴掌。
外科的醫生護士們紛紛圍攏過來,拉着白雲朵的手問長問短,有幾個和白雲朵關係密切的小姑娘還逼着白雲朵交代,問她是怎麼釣上楚天舒這個大帥哥的。
白雲朵沒想到事情會以這種戲劇化的方式落幕,楚天舒的表現讓她驚歎不已,能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之下,不僅讓朱旺財身敗名裂,還向自己發出了真情表白,她的心情無比的激動,一股暖流在全身洋溢。
人羣散去,白雲朵將頭依偎在楚天舒的胳膊上,無比深情地說:“老楚,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二奶了。我要好好地感謝你。”
二奶?感謝?
楚天舒的心一陣狂跳,他側頭看了一眼,只見白雲朵白皙明亮的臉上飛起了兩朵紅雲,顯得更加的嫵媚動人。
“我們,去哪?”楚天舒試探着問。
“雲晴美體。”白雲朵打了一個響指,還有意無意地補充了一句:“晚晴一早就走了。”
哇!楚天舒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間大辦公室,還有裡間的那個大臥室,嗯,還有那張寬大舒適的牀。
上了車,楚天舒和白雲朵沒再說一句話,他們的心裡都充滿了一個同樣的期待。
到了雲晴美體,兩人並肩走上了二樓,腳步輕靈,心潮澎湃。
剛剛在二樓露了個頭,VIP大廳裡立即就傳來了辣姐的尖叫聲。
“啊,小楚弟弟和雲朵妹妹回來啦。”一股肉色旋風颳了過來,緊接着又是一聲驚呼:“姐妹們,快來看啊,雲朵發春了。”
“真的嗎?”一羣如狼似虎的老少美女們擁了過來。
辣姐叉着腰,攔在了兩人面前,用色迷迷的眼光上下打量了白雲朵一番,喝道:“老實交代!雲朵,你這騷蹄子是不是開葷了?”
白雲朵耳熱心跳,反擊道:“辣姐,你是不是想男人都快想瘋了?”
“你少轉移鬥爭大方向。”辣姐巨大的胸頂了上來,楚天舒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小步,她湊到白雲朵的臉上,罵道:“桃花滿面,呼吸急促,典型的開葷後遺症,你還想抵賴。”
白雲朵面紅耳赤,很不自在地說:“辣姐,別鬧了,這個真沒有。”
“喲,不就是男女那點兒破事嗎?還不好意思承認呢?你以爲咱姐妹們啥沒見過呀?”辣姐尖酸刻薄的說道。
站在一旁的楚天舒這個着急,心想着辣姐你哪那麼多的廢話啊,既然你啥都見過了,還這麼磨磨唧唧地糾纏啥嘛。
辣姐又將惡毒的目光轉向了楚天舒:“小弟弟,跟姐說實話,你們是不是……那啥了?”
楚天舒問道:“辣姐,說實話有什麼獎勵嗎?”
辣姐很豪爽地說:“有,當然有!哈哈,你們要真沒那啥,那姐就陪你那啥。”
這下,老少美女不依了,紛紛指責辣姐私心太重,審問白雲朵是假,自己惦記着老瓦罐煨仔雞纔是真。
辣姐招架不住,大叫道:“哎哎,不要瞎起鬨啊,你們看看,雲朵那興奮勁兒,沒發春鬼才信呢?”
白雲朵笑着將辣姐推開,大聲地說:“姐妹們,我又要回醫院上班了,我能不興奮嗎?”
辣姐瞪大了眼睛:“真的?醫院的那頭豬被你們搞定了?”
白雲朵響亮地回答:“對!”
一陣尖銳放肆的歡呼。
“誰幫你搞定的?”辣姐指了指楚天舒:“他!我沒猜錯吧!”
白雲朵再次響亮地回答:“對!”
“那還說什麼,以身相報吧!”辣姐手一揮,招呼道:“姐妹們,來,把他們送入洞房!”
老少美女們一擁而上,拉胳膊扯腿把楚天舒和白雲朵強行擠在一起,推推搡搡地把兩人推進了大辦公室,還心懷叵測地把門帶上了。
白雲朵一下甩了高跟鞋,踮起腳尖就摟住了楚天舒的脖子,紅潤的小嘴揚起來,等待着一個熱吻的到來。
楚天舒雙手摟住她柔軟的腰,迫不及待地低下了頭。
兩張嘴剛要接觸的一瞬間,突然傳來了向晚晴大聲的抗議。
“幹什麼?又當我不存在嗎?”
正熱情高漲的時候,冷不丁被喊停了,楚天舒和白雲朵都嚇了一大跳。
白雲朵連忙鬆了手,光着腳跳到向晚晴面前,叫道:“媳婦兒,你不是一大早就去臺裡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是啊,”向晚晴慢悠悠地說:“臺裡領導找我談話了,讓我還回‘第一現場’欄目做主播,我回來收拾東西呀。”
“真的呀,太好了。”白雲朵興高采烈地衝過去,伸手捏住了向晚晴的下巴,笑道:“媳婦兒,來,給爺笑一個。”
向晚晴笑罵道:“你個小蹄子,敢對老公動手動腳的,哼,肯定又皮癢癢了。”說着就去撓白雲朵胳肢窩。
兩大美女嘻嘻哈哈的鬧成了一團,你拉我扯地開心得不得了。
突然,白雲朵喊停了,她回頭看了一眼笑眯眯的楚天舒,說:“媳婦兒,不鬧了,他又等着偷窺呢。”
向晚晴不屑地說:“拉倒吧,你裝什麼正經,要不是我抗議得及時,你恐怕早就被他看光光了。”
在向晚晴這個閨蜜面前,白雲朵就沒有在辣姐她們面前那麼不自在了,她頭一揚,昂首挺胸的說:“看光光又怎麼的?我是醫生,誰都不是骨頭和肉組成的?”
“那好啊,我就給你扒光了,讓他看個飽。”向晚晴作勢要動手扒白雲朵的裙子,白雲朵嬉笑着,趕緊死死捂住裙子,大聲告饒。
楚天舒看着兩大美女開心嬉鬧,他的心裡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來:向晚晴你也真是的,領導讓你重返新聞第一線,你就不能在臺裡多向領導表表決心嗎?爲什麼非要上午就急着趕回來呢?
着急歸着急,但楚天舒不是自私的人,他還是打心眼裡替向晚晴高興,她是多麼熱愛她的記者職業啊,能重新迴歸收視率最高的第一現場欄目,怎麼開心慶祝都不爲過。
本來這兩美女湊一塊兒總是有無窮無盡快樂,可自從白雲朵被打,向晚晴被貶,兩個人的心情就一直沒有沒有爽過,再也沒有像過去那樣撒過歡。
今天,白雲朵終於揚眉吐氣了,向晚晴也再次迴歸了,這種喜慶的日子她們當然要慶祝了。
向晚晴大聲宣佈:“走,出去腐敗,我請客!”
“好,你請客,我買單!”白雲朵也搶着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