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胖子換掉制服。找出當年購置的一套阿瑪尼休閒服換上。給李志打了電話,兩人約在上次的茶館會面,李志在電話裡興奮的說,東西到手了!胖子覺得,動用最有機會拿到東西的人,這還拿不到的話大家不要出來混了。地球太危險了!
來到茶館,幾個人都在等胖子。李志吩咐小黃給胖子上茶,老黃指着茶几上的一盒錄像帶向胖子解釋。";成哥你好,東西我看過了,動手的不是我們系統裡的人。吳隊說,最好讓何美清認一下人。不過,我們去接觸她的話太顯眼了只好請你去走一趟。";
胖子把錄像帶放進準備好的錄像機裡,拿起遙控問小黃。";匯款時間是?";
小黃趕緊找出兩張影印紙,";09年1月10號上午八點十六分。";
胖子快速放帶,找到八點鐘開始慢慢放,一邊看一邊問黃隊。";肯定是這個窗口嗎?其他窗口或者櫃員機沒有異動?";
黃隊非常肯定的說,";就是這個窗口。我還查看了操作記錄,只有這個人在這裡,用何美清的戶口操作過一次。";
胖子看着畫面,一個長相普通的男人遞給銀行職員一個銀行卡。等操作完畢,這個男人轉過身,胖子見到他的全貌了。
想了一會,胖子對這個人沒印象。轉頭看向李志,";要是大張旗鼓的去查,肯定能找到他。可是咱們沒這個機會,把他的頭像弄出來,我一會去見一下何美清。吳隊,需要你安排了。";
李志也向吳隊點頭,黃向羣打電話通知看守所,要求下午約見何美清,名義是何美清的女兒和表哥要見她。等黃向羣安排好,胖子打電話給何雨琪,";小雨,我現在來接你,一會咱們去見你媽媽。別哭,我就到。";
胖子和李志打個招呼離開茶室,其他三人看着李志,黃隊詢問李志。";成哥沒拿照片,怎麼叫何美清認人?";
李志一笑沒有回答,吩咐黃向羣,";你的那幾個同學能信任嗎?這事兒你知道有多嚴重,如果出了岔子,你我都沒有好路可走了!";黃向羣趕緊保證,一定沒有問題。
李志讓他安排見面,儘快在今天把事情都安排好。黃隊的工作已經完成了,李志叫他跟着打雜。
吳隊先到看守所打點,胖子驅車來到何美清家。何雨琪已經站在門口等他。
";小雨,還有什麼要拿的嗎?都準備一些,去一次不容易。";何雨琪帶着胖子走回二樓,拉出兩個大袋子。胖子幫忙把袋子放上車,載着何雨琪去看守所。
兩人填好表格,把帶來的東西交給獄警檢查。過了一會,獄警通知兩人去五號室見面。胖子走進會見室,何美清已經坐在裡面。可能何美清不是重犯,又可能是吳隊打點過。狹小的會見室只有何美清一個人在。
何雨琪跑向媽媽狠狠的抱住。胖子走到何美清對面坐下,細心欣賞母女重逢的感人場面。何美清雖然把自己收拾的很整潔。胖子卻感到一種悲哀。
想當年,哦,就是去年。胖子在銀都夜總會見到何美清,當時的何美清是那麼的,紫色的前開胸晚禮服,每次走動,兩隻差點晃出來的驚險場面。胖子到現在還歷歷在目。
眼前的何美清,洗盡鉛華呈素姿,三十五歲的女人真實的一面完全暴露出來。當然,胖子相信何美清衰敗的面色和眼角紋,還要加上處境艱難的功勞。
何雨琪哭着哭着竟然在母親懷裡睡着了。何美清細心的輕撫着女兒的背,讓眼角含淚的女兒安靜下來。
";你爲什麼會來!";何美清的目光沒有離開女兒的臉,嘴裡說的話確是向着胖子說的。
胖子很淡然的拿出香菸,點了一根遞給何美清。";解解悶,我知道你會抽菸。至於我來到這裡的原因,將會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胖子拿出一個筆記本,在上面胡亂畫了幾下,遞給何美清。";看看,認識不。";
何美清斜了一下頭,看了筆記本一眼點點頭,";我堂哥,何曉白。你怎麼會認識他?";
胖子拿出電話,通知李志。";是他堂哥,叫何曉白。住那裡?等下,住哪兒?公園路十五號三零一。聽到了嗎?好的。動作要快!";
胖子掛了電話,何美清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你要幹嘛?你要對付他?爲什麼?";
胖子把情況說了一遍。";他爲什麼會有你的銀行卡,還有密碼。";
何美清不能置信的看着胖子,";你肯定是他乾的?怎麼可能?怎麼會!難道是那個賤人害我!";
胖子沒有打攪何美清發飆。等她稍微平靜下來,胖子又給她點了根菸。";你能告訴我,你的靠山是誰嗎?";
胖子對這個有點好奇。何美清神情黯然的說了一個名字。";關疏影!";
關疏影!陳大頭的第二號手下又是他的秘密情人。現任職市委宣傳部部長,陳大頭下臺也沒有影響到她。
號稱市委第一美女的關疏影,原來是市電視臺的當家臺柱。後來得到陳大頭的重用,進入電視臺管理層,幾年後進入市委宣傳部。陳大頭下臺之前當上了宣傳部副部長。
沒想到,陳大頭下臺後她還能在上一層樓,當上正部長。此女長袖善舞可見一斑。
";你們的關係很隱秘啊!大家都在東猜西猜,沒想到是她。你們是一個系統,又都是美女,實在讓人無法想象她會是你的後臺。";胖子沒有繼續八卦,他知道肯定有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你堂哥是不是和她有關係?";胖子的追問,讓何美清無地自容。
胖子太可怕了,這個想法在讀書的時候就已經存在。出來社會這麼多年,何美清還是不敢面對胖子。幾次在夜場見到胖子,都假裝不認識。現在胖子再次亮出利刃,切割她的僞裝。刀刀見血毫不留情的剝掉她的皮、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