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職務?”馬所長以爲王者風是暴發戶一類的人,聽說他在政府上班,不由多打量了兩眼,又多問了一句。
“他估計就是一個普通工作人員,瞧他那模樣,能有什麼職務?”紅花領帶插話說道,他今年馮歲,是正處,在京城裡面,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他纔是混得屁都不是,所以也就一心認爲王者風更是屁都不是。
“他是副縣長!”王者風還沒有說話,蘆軍苗搶先答道,還狡黠地衝王者風眨眨眼睛。
“吹什麼牛?哪裡有這麼年輕的副縣長?他多大,有沒有30歲?”紅花領帶驚訝地摘下眼鏡,使勁擦了擦鏡片,又重新戴上,多看了王者風幾眼,又衝蘆軍苗不屑地說道,“副縣長?我看他連一個村長都當不上!還副縣長,吹牛不用上稅,也不用吹到天上去。抓,就算他是副縣長。也照抓無誤。敢來京城打人。就是一個縣委書記,也是小魚蝦。在京城也得夾着尾巴走路!”
馬所長一點頭:“抓,都抓了。”
副縣長了不起了?出了你的縣,你就是說話不算。”
幾個□□上來就把王者風扭住,王者風也沒有反抗,他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就順從地被人把胳膊扭到了背後,還笑眯眯地對蘆軍苗說道:“好了,飯沒吃上,先吃官司了。我就發現。京城人民好象不怎麼歡迎我”
蘆軍苗不笑,衝馬所長冷臉說道:“放人!”
“你是誰?是什麼級別?”馬所長看來在京城也沒少吃過官大一級壓死人的虧,見面就問級別,也是挺有意思。
“我沒級別,我只是問你一句,你放不放人?”
“不放!沒級別還橫,一起抓了。”馬所長怒了,回對一看金絲眼鏡和紅花領帶,問道,“兩位領導,都帶回去?”
一副請示的口氣。
二人一頭,克其是紅花領帝國露兇光,非常不滿地瞪了王者風一眼。小聲說道:“管他是不是副縣長。先收拾了再說。在京城還敢打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帶回去後,好好請他喝茶,出了問題我負責。”
金絲眼鏡看樣子官更大一級。輕輕地“嗯”了一聲,權勢十足地說道:“還有我,小馬,由我和楊局長替你擔着,你還不放心?等這事過後。我就幫你引見一下傅少。”
“是,是,有費主任一句話,我就放心了。”馬所長一臉興奮,心領袖會地點點頭,轉身就又換了一副臉孔,“帶人,收隊。”
兩位夫人分別從地上扶起真毛小子和捲髮女孩,都目光兇狠地盯着王者風,說道:“千萬不要輕饒了打人兇手!”
捲髮女孩還好一些,從地上起來後。躲在後面不再說話,黃毛小子卻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一把椅子,掄起椅子就朝王者風砸來,嘴中還罵:“媽的,敢打我,去死!”
王者風被兩名□□扭住胳膊,想躲,卻被兩名□□死死按住,只聽“咔嚓”一聲,椅子正打在後背之上。頓時四分客,碎了想後背結實地捱了下,只覺得劇痛傳來,差點閉過氣去。
狠,真狠!
他頓時大怒,兩名□□不但不管。還故意按住他,讓他被打上一下。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猛然一抖胳膊。將兩名□□甩開,回身一腳正踢在黃毛小子的大腿上,一腳就將他踢到三米之處,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才停一個桌子下面。
片亥之後,傳了黃毛小子殺豬一般的嚎叫:“打,給我打死他,媽的,疼死我了!”
在眼皮底下王者風被人打了,蘆軍苗怒了,本來她想逗人玩玩沒想到對方下手真狠,頓時大喊一聲:“今天誰也別想好過了,好,打人是吧?一會兒我不打斷你們的腿,我不姓梅”。
情急之下,紅花領帶和金絲眼鏡都大吃一驚,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而王者風也太兇悍了,當着衆多□□的面還敢還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姓蘆?難道是蘆家人?二人微微一愣,看了黃毛小子一眼。黃毛子心虛地搖搖頭,沒說話。
金絲眼鏡不認識蘆軍苗,轉念一想管她是不是梅家人,人家已經打臉了,難道一聽她是蘆家人就立刻泄氣?傅家雖然排名第四,也不是白給的。
本來他一直自恃身份,沒有說出什麼狠話。一見兒子被王者風一腳踢飛,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兒子先動人,頓時氣急敗壞地喊了起來:“小馬,你看到了,他動人。當着人民□□的面動人,給我好好教教刮他,讓他知道什麼叫法制社會!”
馬所長面子上也有點掛不住,剛纔兩名□□故意拉偏他心裡有數,還是被王者風掙脫,踢了費主任兒子一腳,這一下臉可丟大了?他也是心中來氣,一個縣城來的小人物,就算你真是副縣長又怎麼着,這裡是京城。動不動都是處級以上幹部,你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他衝兩名□□一使眼色,□□心領袖會,上前又將王者風胳膊扭住。其中一人拿出手銬給王者風鏑上。另一人拿出電棒就要朝王者風腰間捅去”,
王者風動彈不得,心想要是電上一下,半天都動不了,可是要受罪了。
眼見電棒就要摘到了腰間,忽然一個非常威嚴的聲音響起:“住手”。
聲音不大,但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權威,一聽就是身居高位者慣常使用的命令式的口氣。□□手一鬆,下意識地停在中途。然後回頭去看”,
一個年約的多歲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時正站在二樓到一樓的拐角之處。俯視樓下發生的一切。他瘦臉濃眉,中等身材,偏瘦,乍一看還有些文人氣質,一眼看去給人的感覺他應該是大學教授一類的學者。但他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氣勢,讓王者風頓時在心中有了判斷,他一定久居高位,或走出身於大家族之中,因爲他舉手投足之間就有一種指揮若定的氣魄。
有些東西必須親身經歷才能體驗得到,假裝是假裝不出來的!
所有人都不認識中年男人是誰。而且他們也沒有王者風過人的眼光,尤其是金絲眼鏡和紅花領帶,都恨不的立刻收拾王者風一頓,突然被中年男人打斷,心中就非常不滿。金絲眼鏡擡頭看了中年男人幾眼,問道:“你是誰?想多管閒事?你認識他?還是認識她?”
他用手一指王者風和蘆軍苗。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也不認識他們兩個人,我是不是多管閒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樓上吃飯,聽到下面吵吵鬧鬧,讓我沒有了好心情,所以我下來看看。
沒想到,你們自稱京城人,仗着京城人的名號欺負外地人?你叫什麼名字?你有什麼資格代表京城人?”中年男人說話時聲音不大,還有一種醇厚散漫的味道,但話說得卻是非常剪薄,“就憑你肥頭大耳的人模狗樣?就憑你腦滿腸肥的窩囊形象?說出去你是京城人,我就以自己身爲京城人爲恥!”
金絲眼鏡沒想到看上去溫文卓雅的中年男人,一張口就是刁鑽的諷刺,頓時氣得漲紅了臉。可能又覺得擡頭仰望中年男人說話自貶身份。就一口氣跑到樓梯,用手指着中年男人的鼻子,怒不可遏地罵道:“你又算老幾,該當面罵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區教委主任,是副廳級幹部,你是個什麼東西。也不去照照鏡子,還敢對我出言不遜。我看你是找不自在來了
中年男人本來臉色平靜,聽了金絲眼鏡的話,忽然輕蔑地笑了。然後後退半步,出其不意地一揚手,就狠狠打了他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