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反戈一擊

陸虎,負責這案子的青雲路派出所警長,被分局和所領導批評,壓力真的是很大啊,簡直氣的夠嗆。

這天下午,一紙文書傳喚證,把黃忠奎和黃漢斯叫到派出所。

開始去了派出所,還以爲自己沒事的黃家叔侄兩個,在戴上手銬之後,才知道自己,這一次賭博玩大了,怕是出不去了。

連夜詢問,做材料。第二天一大早上,黃家叔侄就被送往看守所了。就被剃了光頭,穿上“黃馬褂”後,成爲看守所的新成員了。

這案子走了派出所的手續之後,就給交到漯雲河分局的刑警隊,交給了孔瑜雀的四組了。

刑警隊重案四組討論和研究案情的結果,黃忠奎和黃漢斯涉嫌搶劫的罪名成立。

主要的依據是因爲,易秀梅她們離開的時候,黃漢斯跟着,在ITM取款機上,取了五萬塊現金。這五萬塊,符合搶劫罪的要素。

搶劫罪是指以非法佔有爲目的,當場使用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方法,強行立即奪取公私財物的行爲——〔刑法條文〕

黃忠奎和黃漢斯進去了,自然他的家人和同鄉朋友們,是不服氣的。反戈一擊的結果,就是根據舉報信裡,歷數易秀梅的三宗罪之後,加上若干易秀梅貪污受賄以權謀私的若干事實,往紀委和媒體發送。

刑警隊會議室裡,四組的六名警員,蘇友坡,羅大佑,匡大成,蔡曉鑫,席益輝,還有從大白楊派出所裡調來的楊虎,都列席參加,七嘴八舌的討論案情。

從前的組長蘇真走後,孔瑜雀就是四組事實上的組長。分局沒選派其他組長之前,孔瑜雀順理成章的兼了組長,儘管沒有明文通知。

案子確實很糾結,牽涉到的人也多。還在開案情討論會,孔瑜雀就接到了蘇博打來的電話。

電話裡的蘇博,很是急切的說:“孔瑜雀,忙啥?好久沒見了,想你了。好啊,自從你去了分局刑警隊後,在一起就吃了兩次飯。成天打電話的,也沒約出你來了。”

“忙啊,我的蘇博哥哥,實在是沒時間。怎麼,有事嗎?”孔瑜雀明知故問,顧左右而言他。

“孔美女啊,沒事,就不能請你吃飯?給哥哥我一個面子了。怎麼樣,我在陽光娛樂城訂了包間,咱們晚上吃個飯?”

“正在開會,忙着,等下給你打過去了。”孔瑜雀小聲說着,看看身邊的同事們呢,趕緊的掛了手機。

“喂喂喂——”手機那頭,蘇博的嘆息聲,被忙音給掩蓋了。

忙着討論案情的功夫,孔瑜雀還在心裡想着蘇博的事情。還有蘇博那個眼睛長到頭頂的老婆。

這個蘇博,後來因爲也入了彭海煤礦一小股,算是和孔瑜雀買上了同一張船票,登上了同一條走風漏氣的船隻了。平時,尤其是孔瑜雀做了四組組長以前,在一起也是吃了不少飯。他老婆易秀梅,是個四十多歲的,愛打扮,愛臭美,微胖的裝模作樣的老女人,總看着孔瑜雀的時候,那眼神是鄙夷和不懈的,也不知道是她的居高臨下的氣勢啊,是來自哪裡?

相比易秀梅,蘇博倒是很好說話的。孔瑜雀自從認識之後,慢慢開始變得和蘇博走得近。尤其是滿勝利和彭城,和這個建委的處長走得很近了。反倒是把從前牽針引線的寧才光,從前和蘇博走的最近的寧礦長,給泡在腦後了。

寧才光放手把煤礦外圍,公關和拉關係走門子的事情,都交給了女婿彭城和滿勝利去處理,去代理。他自己,則是主要負責煤礦日常事務的管理和生產。除此之外,還要忙着神符新區,社區裡的日常來來往往的工作。

神符新區,流動和常住人口,因爲周邊煤炭的緣故,以幾何倍的速度增長。已經是四五萬人口的一個大社區了。

近期,市裡想把神符新區,打造成神符高科技園區,作爲示範園區和神符開發區,作爲政府新的政績,重點培養。

掌握了從前神符村土地,還有附近煤礦部分管理權的神符新區社區的主任,包括副主任,黨委書記,治安隊長,以及接下來的會計和社區委員,治安隊員等等等,雖說沒多少工資的崗位,也是瞬息就成了香餑餑的燙手山芋,很吃香了——神符新區的原村民們,誰也願意無限靠近一級村政府最高權力,在身份地位和經濟利益上,分的一杯羹。

競爭的激烈,讓臥虎藏龍的村民們,使出來全身招數,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這也使得寧才光神符新區副主任的位置,變得岌岌可危了。無數更爲激進,更爲前衛,更爲眼光獨到的年輕人,摩肩擦踵的躍躍欲試了,不甘落後。

更有發了煤炭財的村民們,覬覦着每一個可能的職位。不惜錢財和代價,也要爬上社區主任的位置。

三個副主任,連寧才光在內,都面臨着二零零了二年,很快的,即將到來的換屆選舉。

寧才光因此而額外忙的焦頭爛額的。這也是他放手彭海煤礦管理權的一些個原因,非常現實而重要的原因。

“彭海,你是我女婿,這個煤礦,將來也有你一份子的。我的股份,除了給我兒子寧偉,就是你和海棠的。你好好幹,你辦事,我放心。我會慢慢培養你進社區工作的。”寧才光在上一次被聯合執法組扣住,孔瑜雀託白先勇撈他出來的時候,在煤監局的大門口,當着孔瑜雀的面,這麼語重心長的和彭城說過的。

“親爸爸,你放心。這以後的事情,交給我,你老人家放心了。”彭城當着小姨子孔瑜雀的面子,答應的很是爽快,眼含淚花。

孔瑜雀看着年紀四十來歲,不算多老的雀兒姨夫,覺得他說的話,聽着很是傷感。

她不明白,在她和母親眼中很是能幹的寧才光,究竟是被政府三令五申,三天兩頭兒的封礦整修給整怕了;還是覺得自己力不從心了;或者是真想培養自己女婿彭城的能力,使得這個時至不惑之年的男人,言語間多了許多蒼涼而無常的嘆息?

做生意的,怕的是各方的衝突和利益的牽扯,尤其是各級主管部門的刁難——無論這煤礦生意是逆天還是替天行道的行爲,都難改這一行的黑白不分。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聯合執法組和煤監局收拾,寧才光這個彭海煤礦名義上的一把手,法人代表,早已把被調查和限制自由,限制時間和地點接受處理的行政處罰,當做了休閒——臥薪嚐膽,不也是如此這般?

孔瑜雀身在曹營心在漢。人在會議室裡說着案情,卻是不時的看着手機和腕上的手錶。一直等着秦家英的電話。

秦家英的電話沒等來,馬佩的電話來了,說的還是幫她女朋友推銷酒水的事情。

“馬管教,你這事情,我前幾天是說過了的,好了,等等,我馬上給你聯繫下。”孔瑜雀客氣的答應着。

孔瑜雀儘管是有點心煩,這個馬佩有點像是粘豆包似得,纏着孔瑜雀搞推銷,這都什麼人呢?真拿孔瑜雀當三頭六臂,保媒拉縴的中間人了?

不過,馬佩這人還不算是太討厭,再說了,看在王啓明的面子上,也不該得罪的。何況孔瑜雀她們,三天兩後晌的往看守所去提審犯罪嫌疑人,往裡送人,不少打交道,也算是關係密切了。

孔瑜雀壓着火氣,跑到外面打了幾個電話。給幾個同學和朋友,還有做銷售和餐飲的朋友,分別打了幾個電話,回饋就來了。

趕緊把聯繫人的電話給馬佩發過去,電話裡德馬佩樂開懷了:“謝謝孔警官。晚上出來,一起吃個飯?順便也見見我女朋友。”

“呵呵,吃飯麼,算了。這兩天,上兩個新的一個案子,正是忙的焦頭爛額的。哪裡有時間吃飯?改天了啊。”孔瑜雀笑着婉拒了。

一直到晚上八點多,案情分析完畢之後,案情分析會才散了。

這晚上,是輪到蔡曉鑫,席益輝和值班。孔瑜雀例行公事的囑咐幾句,匆匆忙忙的開車離開了單位。

在城市的街道漫無目的的穿行,車上不斷的給秦家英打電話,沒有迴應。

心煩意亂的孔瑜雀,想起和韓青羽去過的彩雲間酒吧。

把車子掉頭,拐彎去了不遠處的彩雲間酒吧。

在吧檯要了杯紅粉佳人,慢慢地喝着。

給了秦家英去了電話,總算是有答覆了:“怎麼?丫頭,忙的要死啊,你找我有事嗎?”

秦家英壓低嗓子的聲音傳來,讓孔瑜雀有點鬱悶。這傢伙,忙點什麼呢?和女人在一起吧?也不怕把老骨頭累斷了。

心裡這麼想着,嘴巴里卻是客客氣氣的,小聲說着,聲音顫巍巍如雨後春筍,抖落着露水,從地下冒出來了,尚帶着新鮮的花香:“乾爹,忙啥呢?我說的事情,都忘了嗎?我可是找了你一天啊,急死我了。”

“沒,怎能呢?正忙着應酬啊,等會,一會我就給你打過去了。”秦家英說着,順手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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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瑜雀在電話裡,早聽着女人嬌喘吁吁的聲音。

不安分的秦家英,總也過不了女人那一關——孔瑜雀心裡笑着,暗地裡罵着,冷冷的笑笑,她和酒吧裡吧檯的男服務生,笑逐顏開的聊天。

面前的調酒師,是孔瑜雀半生不熟悉的一個彩雲居酒吧的服務生;這是一個很帥的大男生。標準精緻的五官,有着藍色調的無聲笑容,霓虹彩燈在他栗色的髮絲上飛翔跳躍,穿着帶着氤氤氳氳香水味的白色襯衣,領口和袖口總是那麼幹淨。有棱有角的脣角,奇奇怪怪的,總是掛着淡定而簡單的微笑。

尤其是看着孔瑜雀的時候,那種羞澀和躲閃,像是十月的冷冷的西風,要冷卻了孔瑜雀的心。

“唉唉,帥哥,我說,我怎麼好像沒見過你在這裡。你是新來的嗎,你叫什麼呢?”孔瑜雀自己喝着雞尾酒,笑眯眯的,慢慢看着這帥氣男生說道。

“我叫,袁凱旋;我,我一直在這裡做調酒師。已經工作大半年了。我算是這裡的老員工了。”男服務生靦腆,小聲的回答。

“你多大了呀,看着好像好小的一個大男生,年紀一定是沒我大,你成年了嗎?你有十六歲嗎?”孔瑜雀的笑容,明麗,溫暖,親切,和藹,像一首情歌那樣輕快且流暢的,流光溢彩的流動在她臉上了。

“成年了。”依舊是無可救藥的小聲回答。

“呵呵,袁凱旋,這個名字好聽。你多大了?”

“十九歲。”

孔瑜雀看着這個十九歲的大男生,覺得很陽光的感覺。

東說說,西說說的。打聽着韓青羽最近沒來。韓青羽曾經誇獎過的紅豆,也很久沒來了。

袁凱旋說,紅豆辭職不幹啦。洗腳上岸了,不做戴着面具的午夜牛郎,據說,這個幸運的紅豆,被一個漂亮的白富美看上了,兩個人陷入了談情說愛的熱戀了。

“呵呵,袁凱旋,哪個缺心眼的女人,還是白富美,看上那個紅豆了?”孔瑜雀笑着和袁凱旋**。

袁凱旋聳聳肩膀,攤攤手,笑笑。

後來,孔瑜雀才知道,看上紅豆的倒黴女人,就是韓青羽;傳說中帶着面具在女人堆裡混跡的牛郎紅豆,這個似乎斑斑劣跡,和父親搭班子半夜碰瓷的男人,就是薛羌笛。

這個孔梅的初戀情人,從此在孔瑜雀的心中,成爲了魔鬼撒旦一樣的壞男人,直到他草芥般卑微的生命,換來輝煌而偉大一如《悲愴》,高調而淡然迎來他生命的終止。

孔瑜雀只是覺得眼前這個大男孩子,臉上的笑容,還有他身上的醇真氣質,包括他調酒是和,每一個一氣呵成的動作,都是讓她覺得很是有意思的。

蠻感興趣的和袁凱旋**,孔瑜雀一杯杯喝着這個帥哥調酒師遞過來的,紅粉佳人雞尾酒。

百無聊賴間,幾個酒醉的小混混,爲了要酒的事情,和吧檯裡的三個男性服務生,吵起來了。

孔瑜雀沒當回事去。這酒吧就是一個熱鬧所在;就是惹是生非撒氣的地方,沒點小閒散功夫的,沒點怨氣憤青的,誰願意往這兒跑?

哪家酒吧不是三天兩頭的打架鬥毆?

見怪不怪、其怪自敗的,孔瑜雀沒當回事。

幾個小混混,突然打起來了這個叫做袁凱旋的小服務生。

幾個刺龍化虎,滿身紋身青壯年的小夥子,拳打腳踢,袁凱旋就摔在了地上。一個穿黑衣的矮胖子,抄起一滿瓶子的啤酒,朝着袁凱旋的腦袋上,排山倒海般打過去了。

等孔瑜雀反應過來,袁凱旋卻也早已經是蹲在地上,血流如注了。

孔瑜雀只喝了一瓶啤酒,幾杯紅粉佳人,喝的還算是清醒。

一看見血,本能的衝動,衝着小混混就過去了。

孔瑜雀的拳腳,已經不算是多好,所謂曲不離口,拳不離身;加上很久沒時間去練習,甚至連健身的時間也不多。儘管單位裡有健身房,羽毛球和乒乓球之類的鍛鍊工具——可是哪裡有時間呢?

然而,傳說中女警花的花拳繡腿和功夫,也不是吃素的。孔瑜雀的頭髮,漂亮的在刀光劍影中飄零着,搖曳生姿;她曼秀的身影,在杯籌交錯間的空瓶子和酒精**之間,滿場子亂蹦。

孔瑜雀很快發現,自己確實不是三個年輕小混混的對手。三五個回合裡頭,起初小混混們還是讓着孔瑜雀,覺得她不過就是個女人罷了。後來看着孔瑜雀也不是省油的燈,乾脆呼嘯着亂打開了。

眼看要吃虧了,急眼了的孔瑜雀,喊出一句:“我是警察,看誰敢襲警,吃不了兜着走的。立馬住手,否則,後果自負!”

別說,這句話還真的是管用的。酒醉的小混混立馬站着不動了,頭腦子清醒,不敢亂說亂動了。

“邪不壓正,就你們這樣的小混混啊,也冒充黑社會,和我鬥?”孔瑜雀拍拍手說。

等進了洗手間才發現,她臉上和胳膊腿上,有了青紫的痕跡了。

衣服上斑斑駁駁的血跡,她篤定不是自己的。

五分鐘之後,附近的瀏陽花派出所巡邏車,在接警後趕到,帶走幾名鬧事的小混混,去派出所接受調查。

其中一名叫吳頌偉的警官,孔瑜雀在市局開會的時候,見過幾次,算是點頭之交。

“呵呵,威武麼,厲害。一個打三個。怎麼樣,美女警花,沒事吧?我讓人開着警車,送你去醫院看看。瞧一瞧你,滿身的血跡。”走出彩雲間酒吧的時候,吳頌偉轉臉看着孔瑜雀,笑着問問道。

“呵呵,沒事。我沒事,這是別人的血跡。”孔瑜雀看看熟悉的警官,於是笑着搖搖頭。

“呵呵,那我就先把人帶走了。美女啊,你真沒事?看看你臉上有傷痕的。需要看醫生的話,我親自開車送你去醫院?”。吳頌偉說道。

“走唄,我沒事,需要我去做筆錄的時候,打過電話給我吧。”

“不用你配合調查,這幾個人,已經是我們派出所的常客了,經常喝醉了鬧事。先讓這兒捱了打的服務生看病,處理的事情,以後再說,就是一起簡單的治安案件,小事一樁。”說着話,吳頌偉警官走了。

袁凱旋被酒鬼這麼一鬧,還確實是受傷了。胳膊上和腿上被玻璃渣弄過了幾個口子。

“我幫助你叫車,去醫院看看唄?”孔瑜雀擔心地問袁凱旋。

不知道爲什麼,她在看到這個高高瘦瘦,帥帥的男孩子第一眼,就覺得這男孩子,讓她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袁凱旋看着孔瑜雀,搖搖頭。他自己去後面的休息室包紮了一番,很快出來了,還帶着淡定的微笑,偷偷看看孔瑜雀。

一直在酒吧等着。磐恆到十一點多,要到午夜時分了,秦家英的電話纔再次打來了:“呵呵,瑜美妞,來鳳求凰的夜總會,四樓包間裡。方輝在樓下接你的。”

開了車子,孔瑜雀喜滋滋的去了鳳求凰夜總會。

她知道,從秦家英的話語裡,那種輕鬆和得意洋洋的,她知道,大概郭樹強的事情,談的是差不多的了。

這是個雨霏霏的傍晚;漸漸的那霏霏細雨,就變成了悉悉索索的雪花,飄零而下。

坐在車子時,望着車窗外的雪花,漸變成了細雨,她感到一種溫馨的柔情;事物、包括季節,還有人的心情也是漸變的,宛如這滴落在她心中的冷冷的細雨——很快就變得溫暖而充滿希望的。

與她來說,生活的細雨,早已變成了晴空萬里,她慶幸老天爺在自己青春年華正當時,容貌正好未逝時,遇到了秦家英。也是秦家英把她從派出所調往分局,送給她聊以代步的新車子。最主要的是,他能給彭海煤礦牽線搭橋,幫忙給郭樹強說情,保駕護航。

工資獎金什麼的,都是浮雲;孔瑜雀掙錢翻身的心思都在彭海煤礦上——因此秦家英的幫忙,這是讓孔瑜雀感激涕零的。

無論是姨夫寧才光,還是滿勝利,都給孔瑜雀表達過這樣的話:“只要彭海煤礦順利開採生產,瑜雀,你的股份多少都無所謂的,到年底的時候,會多給你分紅的。”

孔瑜雀需要錢。最近老媽的身體也是每況愈下了。風溼骨病的老毛病也犯了。還說了,說是希望女兒孔瑜雀以後早早嫁個有錢人,最起碼家裡要有房子,讓她這個做媽媽的,住一輩子平房的女人,也住上不接地氣,遠離地皮的單元房子裡頭去。

說起房子,孔瑜雀就不由自主的想起,蝴蝶谷別墅的房子來了。

那麼好的房子,那麼大的房子,裝修家居都是一應俱全的,卻早早晚晚都是空的,還不如先借來給自己住住呢。

這工作,車子都有了,名牌的服飾也是常換常新。就差一套房子,最好是蝴蝶谷那樣大氣的別墅了。

想起這個,孔瑜雀就興奮。

要是開口,秦家英會拒絕自己的借房子要求麼?又不是和他老人家要的。暫借,也不行?

孔瑜雀一路想着,忐忑着,還不知道和郭樹強的溝通交流,能不能和好,能不能談妥呢。

據說喲,這個煤監局的局長郭樹強,性情古怪,爲人艱澀而霸道,很不給人面子,翻臉就不認人的。

這個郭樹強,仗着手裡的一點權力,就不把全天下的人都放在眼眶子裡去了。好像以爲天是老大,他郭樹強是老二哥一樣的。

不就是仗着他手中握有大權,掌管着地下黑漆漆的煤炭嗎?看哪天這黑煤塊挖到了沒有了,彈盡糧絕,資源枯竭——這些個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官老爺們,還吃個粑粑去?

孔瑜雀開着趕往鳳求凰娛樂城,心裡罵着郭樹強,盤算着見面的對策。

心裡和打翻了七八個吊桶,七算八算的想着,她的車子朝着鳳求凰娛樂城,緩緩的駛去了。

鳳求凰娛樂城,包括夜總會,餐飲和住房,還有洗浴中心,算是個集大成的娛樂廣場。

車子在鳳求凰娛樂城前面,停下來的時候,孔瑜雀的眼睛都是花的。

在很多當地老百姓的道聽途說中,鳳求凰娛樂城,尤其是它的夜總會,更是名聲在外了的。

從一開業起,一直是個神秘場所。恰好,這夜總會在青雲路派出所轄區,開業僅僅不足半年,就在業界出了名的掙錢。人流滾滾,熙熙融融間,似乎滿夜色裡花花綠綠的鈔票和金子,你追我趕的在夜幕下翩翩起舞了。

鳳求凰娛樂城夜總會,幾乎算的上是本市最頂級的娛樂俱樂部,營業面積約數千平方米,擁有大堂、數十個個KTV包房、餐廳及桑拿中心,等等等的。

鳳求凰之所以被炒作的如此神話,主要是因爲能在這裡消費起的個人還是很少的,大多數是公事和迎來送往應酬性的消費(也就是燒錢的地方)。而且這裡的陪酒賣春女郎,很多來自職業學院和高校,本科,甚至碩士學士都有。

“承平歲月孽花夭,公子富豪遊興饒。燈霧香塵春復夏,森聲沓躅晝連宵。幾身肉與錢相兌,諸魄醒同幻錯交。莫謂長安帝聽近,都風異臭齉司曹。”大約是這樣聲色犬馬場所,最恰當的寫照了。

鳳求凰娛樂城開業時候,孔瑜雀曾經也受邀來參加開業典禮了。

市上的一些有頭有臉的領導們,都來了。

公安局的一些同事們,也來了。

包括白先勇和康盛等等等的,孔瑜雀熟悉的同事們,也來了。

甚至,王啓明也來了。據說鳳求凰的大老闆和王啓明,曾經也和孔瑜雀的師傅王啓明稱兄道弟的。可能是因爲王啓明警官,曾經是管理着這一轄區的警察吧。

後來,從青雲路派出所,被調往看守所之後,王啓明就和這些大老闆們的關係,越來越遠了——所謂人走茶涼,王啓明是最有發言權的。

不過那天開業的時候,孔瑜雀和王啓明還是遠遠的笑了笑,打了個招呼,王啓明衝着孔瑜雀似笑非笑的。之後,就表情淡淡的一個人坐在包間裡,公安局的席位上去了,沒再搭理孔瑜雀。

大約沒多長時間,王啓明就悄悄走了。就這事情,後來,康盛後來在單位沒事的時候,在辦公室裡頭,還和孔瑜雀咬耳朵說了。

康盛說:這些生意場上的人是,最是眼皮子淺的。鳳求凰的老闆萬世達,曾經是個做小生意出身的,起初九十年代初期,到九十年代中期的時候,還在汽車站賣過稀飯鹹菜。後來開錄像廳,開賭博廳,開服裝店,開旅館子,最後攢了第一桶金。先是開的小歌舞廳,一兩年的功夫就掙了不少錢。之後,就開了這個豪華的鳳求凰娛樂城。

想當年,萬世達爲了違章經營,打架鬥毆等等等的問題,沒少求過轄區民警王啓明幫忙。連康盛自己也出面幫過萬世達的忙。這傢伙,一夜之間老母雞變鴨,當了大老闆,看見王啓明來捧場,就當沒看見;只顧着去照顧來的大老闆和官員們——虎落平陽被犬欺啊,誰讓王啓明這小子,越混越回去了呢?

方輝,在夜總會樓下等着孔瑜雀。看到孔瑜雀的紅色跑車的時候,他走上來,幫着打開車門,把車鑰匙扔給旁邊的服務生去泊車。

默不作聲,方輝只淡淡笑着,帶着孔瑜雀進了夜總會了。

走過燈紅酒綠,裝修一新的奢華大廳,孔瑜雀上了電梯,進了四樓叫做怡紅院的碩大、超豪華包間。

方輝止步了,示意孔瑜雀自己進去。

一走進去了,孔瑜雀眼睛都晃一晃的,被明亮而七彩的燈光,耀眼的看不清楚了。

一走進去了,孔瑜雀眼睛都晃一晃的,被黯淡閃爍而七彩的燈光,耀眼的看不清楚了。

等她還沒回過神,早被人給抱住了:“呵呵,妞子,纔來,快來,幫你介紹下。”

熟悉的大肚子,熱乎乎頂着在孔瑜雀前胸的時候,她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

除了秦家英的招牌微笑,笑聲裡帶着奇怪的曖昧,還是誰呢?

“乾爹,幹嘛?”孔瑜雀嬌滴滴說着話,

“我幫你介紹下,郭樹強,郭局長、我可是幫助你請來了,剛和個美女去外面大廳唱歌去了。這裡還有一個好朋友,你可能是認識的。我要幫你引薦下。鄭鮟鱇,我最好的朋友。”秦家英笑着說着,抱着孔瑜雀的腰,往沙發上前拉着。

鄭鮟鱇?這個名字好熟悉。

“乾爹,鄭鮟鱇,是不是我們漯雲河分局、紀委的?”孔瑜雀說着,朝着遠遠的,黑漆漆的沙發上看着。

“就是,他可是我好多年的朋友了。”秦家英說着,指着瘦高個子的鄭鮟鱇說道,又指指孔瑜雀、給沙發上的客人們說道:“這是我的乾女兒孔瑜雀,分局的女警花,你們幫我好好陪她喝酒。以後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可不許託大不管啊。。”

“呵呵,原來是孔瑜雀啊。還是家英兄弟的乾女兒。歡迎歡迎啊,我是鄭鮟鱇,美女好”,鄭鮟鱇說着,把他腿上趴着的一個胖乎乎小姐推到一邊,笑着捂着孔瑜雀的手,仔仔細細的摩挲着,媚笑着。

“鄭書記好,今夜在這裡遇到了,真是我的福氣啊。往常光聽你在臺上講話?,且巴結不着呢,今兒一定讓我好好接待,陪着書記,好好,美美的喝一杯。”

“呵呵,美女好會說話啊,想不到如此的年輕漂亮,穿了便裝的你,比穿了警服更是漂亮青春多了。差一點就沒有認出來了。美女,到了這裡,就沒有書記下屬什麼的羈絆了。來這裡,都是哥哥和妹妹,來,坐下喝喝酒。”鄭鮟鱇笑着,攬着孔瑜雀的腰身就往沙發上按倒。

孔瑜雀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味。想不到平日裡正襟危坐而長篇大論,據說爲人還嚴謹,生活作風還不算是多腐化的鄭書記,如此這般的不堪呢?

孔瑜雀看着身邊的秦家英居然是笑眯眯的,覺得有些尷尬,心想這個鄭鮟鱇可真有意思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害臊。到底自己是女性,下屬來的,也不收斂點。孔瑜雀覺得自己在這些歌男人們面前,就像是可以隨意觸摸,當做觸屏手機一樣隨意玩?弄的小姐;在這麼幾個好肉而好?色?色的男人面前,還是良家婦女落入色狼窩——被當做一樣黃黃顏色的香餑餑,一樣一樣的。

男人們看着,摟着,親着,抱着一大堆的小姐們,還色迷迷看着和撩?撥着孤單孤零零坐在一旁的孔瑜雀,這些個吃貨男人們,吃着碗裡瞧着鍋裡,還盯着女人森林裡的女人花——也不怕腎虛、腰虧、腿抽筋了?

“瑜雀,今天這鄭書記可是請來的貴客,你要陪好了。”秦家英笑着說着,攬着一個小姐就往旁邊的舞池去了。大肚子頂着小姐的後臀肌,圓圓滾滾的兩個人,肉肉挨着肉肉,嘴脣挨着嘴脣,氣的孔瑜雀只想上去罵幾句——你們他媽的八輩子,八十輩子沒見過異性了,天天晚上這麼折騰的,不怕累着了?

想一想,算了。小姐也不容易,爲了錢,才百般的討好老男人。

秦家英更是一頭花心大蘿蔔的,誰知道揹着自己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他老婆不管,連他最爲名聲顯赫的二?奶洛牡丹都管不了,自己算是那顆蔥?

罷罷罷。說不得了。

孔瑜雀其實早已想明白了這些事情,於是對着秦家英的微笑,自己笑着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

嘴上說着?,心裡還是想罵一句着:你姥姥家的彎彎繞小吊橋。真以爲我孔瑜雀是個四六不懂,傻乎乎的小丫頭片子了?

一臉風塵,袒胸露背的小姐,象一條死魚一樣纏繞在老氣的秦家英身上,看着秦家英雙手在小姐身上探索遊走,孔瑜雀她心中感慨金錢的無窮魅力,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了,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照樣、也能享受優質的服務。

“來,乾了這杯酒,孔美女,你真漂亮,你是我見過的女人當中最漂亮的。比這裡的小姐們,這些個庸脂俗粉的,強的多了。”鄭鮟鱇溫柔地對着孔瑜雀說着。

除了大局長郭樹強沒在場,在座的六位男士,四位孔瑜雀不認識。一個個長得差不多的,腦滿腸肥的,孔瑜雀也不知道是做生意的、還是當官的。

不管是公款請吃請喝的,還是私人買單;孔瑜雀知道,秦家英和鄭鮟鱇是不用買單的。

“呵呵,美女啊,你穿的很是單薄啊呢,冷嗎?大冬天的,我幫你暖一暖的。真是要風度、全不要溫度的美女,我摸摸你,你這小手。小臉蛋兒的,你冷嗎?”鄭鮟鱇笑着寒暄,曖昧着,順勢就把孔瑜雀壓在身下了,滾落在大沙發上了。

“好了啦,這麼多人的,真是的,讓人看着眼暈。”孔瑜雀笑着躲着藏着,早被鄭鮟鱇吃了不少豆腐。前胸裡被熱熱的、一雙瘦瘦的手伸進去摸了,捏了,弄得生疼。甚至伸手去她的裙子下,無限風光在險峰的地方,捏捏,摸摸。

這天,想要在寒冷的冬天既能穿的少,且可以保持一個苗條的身材,又能不讓自己受到寒風的侵害,有一些困難的;孔瑜雀穿了一條銀色的羊毛裙子,穿了厚厚的連褲襪,還有一雙低跟的褐色齊膝皮靴子。

一到冬天,這些愛俏、還是要暖和問題,就是很多女性們都發愁的事情了,而且還要穿的好看,俗話說的好,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小動物們就只好靠着皮毛了;古人又說了,雲想衣裳花想容,所以漂亮出離的打扮,是女人們都注重的事情,也是孔瑜雀最關注的事情。

該怎麼在這個冬天把她自己打扮,穿的別具一格,靚麗苗條呢,孔瑜雀有她的法寶。冬季服裝搭配的技巧,就在於聰明的女人們,把本來需要臃腫的冬裝,簡單搭配後,用厚一點的襪子來打底,使得自己穿的很苗條。

孔瑜雀被鄭鮟鱇灌了不少酒。

此時她才知道,在座的四位陌生的男賓,是一家南方公司,來自江浙魚米之鄉的,甘露園投資有限公司的老闆,水冷壁和馬仔一行,特意招待郭樹強的。意思是想要在本地,收購併開一家煤礦。

水冷壁和秦家英,也不知怎麼認識了。秦家英拉了關係,請郭樹強來吃喝玩,並順便巴結巴結鄭鮟鱇這個警界精英。

房間裡七八位小姐。進進出出的不斷的抽菸,說着順口溜一樣的黃段子,喝酒。

“呵呵,孔警官,以後還請多多關照了。有什麼商機,有什麼好生意,多多介紹,直接就給我們公司,按照商海的規矩,什麼介紹費,抽成、回扣少不了的。絕對掙錢多,幹好一個生意,都比你幹很久公務員好得多呢。這個是我的名片,哪天有時間了給我打電話,你吃飯,最好的海鮮酒樓,怎樣,我先敬上一杯,先乾爲敬麼?”水冷壁看着孔瑜雀,端着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喝了酒,水冷壁臉紅脖子粗的,只咳嗽。

“冷總,慢一點了。”孔瑜雀笑着遞上紙巾。

“不好意思了,我們這些人,喝酒不行的,不會喝酒拉。”水冷壁標準的南方普通話,卷着大舌頭的鸚鵡一樣說話,聽得孔瑜雀直嘆氣。

同樣是生活在一片大陸的南方人和北方人,問,爲什麼說話的口音就那麼不一樣呢?

“好好好,有機會了,再多聯繫啊。”孔瑜雀笑着答應着。

“可不要忘了呢。”。

水冷壁笑着說。

說完嘛,就忙着懷中飛女人們。他懷裡是兩個美女,一個斜躺在他左大腿上,半閉着眼睛;一個坐在他右大腿上,笑着吃他剝好、放入嘴巴里的開心果,手裡還摩挲着戳手可得的,一個時軟時硬的男人物件,嘴巴里喊着,“硬了硬了,不行,還是有點軟,和那催熟的大香蕉似的。軟塌塌的,不好,哈哈哈哈”,小姐在水冷壁的懷中,笑的花枝亂顫的。

水冷壁搖搖晃晃的,搖晃着懷裡的兩個美女,要把美女的腰架子弄折了,把腦袋瓜子都給搖晃散黃了。

鄭鮟鱇纏着孔瑜雀,像是喝多了,似乎不認的自己的女下屬。折騰小姐一樣的,上上下下親吻折騰孔瑜雀。弄的孔瑜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裡直罵娘。

想着今夜要巴結的正主兒,郭淑強的面還沒見着,也不好走的。

孔瑜雀心裡鬱悶死了——這小姐們是爲了錢陪客人。自己這是幹嗎呢?還不如小姐,起碼還有大錢掙。

想當初,秦淮河的胭脂水粉們,陪客人的時候,還講究個挑客人,講究個郎才女貌的。怎麼到了孔瑜雀這裡了,是人不是人,是領導不是領導的,都上來吃豆腐。

不就爲個煤礦嗎,至於這麼大半夜跑來,冷冷的大晚上裡,被人灌一肚子烈酒和冷冷的酒,左摸摸右抱抱;上面揉揉摸摸,下面扣扣掐掐的,揉麪團一樣的肉催着,揉搓着,連一丁點憐香惜玉的功夫都懶得做——是在肉聯廠白晃晃的肉架上,選肉嗎?

就這,心情不好的孔瑜雀,還被滿勝利催着打來了幾個電話,問問和郭樹強交流談判的情況。

被孔瑜雀三言兩語擋回去了。

雞鳴山那一夜**之後,孔瑜雀和滿勝利的關係,發生了從量變、到質變的變化;對於孔瑜雀來說,總覺得和這個男人,像是很久了的戀人關係了,壓根犯不上她再像是從前一樣,言語上敷衍這個男人了。

不長眼色的彭城,打過來一個電話,被孔瑜雀老實在不客氣的罵回去了:“我說姐夫,這正忙着,你這是催魂呢?還是要命啊。聽不見,吵死了,掛了。”

秦家英抱着個小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消失不見了。

烏煙瘴氣的音響和女人們的尖叫,浪笑聲中,在男人們猜拳聲中,郭樹強一個人進了包間了。走路有氣無力的,大冬天的滿頭大汗的。

“郭總,你好、你好,真是讓我好等”,孔瑜雀笑着迎上去,畢恭畢敬的的問候着;老老實實地攙扶着郭樹強,打算往沙發上坐下來。

“怎麼,美女,要帶我去你們公安局,配合你們辦案子,接受你們警察的問詢嗎?”郭樹強一把就推開了孔瑜雀。

受辱後的女人,變得面無表情的,甚至帶着臉色蒼白的,站了,停頓了數秒。

郭樹強瞪着眼睛,看着眼前尷尬的女人。

“哪裡哪裡啊,我怎麼敢呢?道歉,道歉啊,我向你郭局長好好道歉了,大人不記小人過,你這堂堂正正的大局長,不要和我這個小女人計較了,好嗎?”孔瑜雀定了定神,壓住了心頭的怒火,還是媚笑着,上去扶住了走過來的煤監局長。

“態度還算陳懇。好吧,我先看一看美女的態度如何,”郭樹強順勢摟着孔瑜雀的小蠻腰,滿臉傻笑着,擡起孔瑜雀清秀蠻美的臉龐說,“美女,先喝上三杯酒賠罪,再說。”

孔瑜雀沒奈何,皺着她的眉頭,捏着鼻子,捧着酒杯。咕咕嚕嚕嚕的喝了三杯。

“好啊,孔美女,酒量可以啊,和郭局長喝酒的時候,比和哥哥我喝酒賣力氣啊。這樣不好,偏心眼啊。我說瑜雀丫頭,你不如到我手下來工作,外出應酬帶着你,你幫咱們擋酒,好嗎?”鄭鮟鱇笑着拍手,看着孔瑜雀笑着說道。

“鄭書記,你老人家不知道的,不知道我和郭局長的事情,就不要添亂了。”孔瑜雀嬌滴滴的朝着鄭鮟鱇看一眼,衝着郭樹強說道,“怎樣嗎,郭書記,不生氣了吧?我的過錯和罪責,咱們已經是一筆勾銷了,郭局長,原諒了我的罪責吧?”

“哈哈哈,還好,還好,再喝三杯,三杯爲敬意啊。再喝三杯酒,郭哥哥我就不計較了。”郭樹強搖頭晃腦的,鬆開了孔瑜雀,一把抱住了一個肉肉手感十足的小姐**,手忙腳亂的把小姐的褲子往下扒拉,只露出白白淨淨的大?屁?股,眼睛只瞧着孔瑜雀。

高腳杯的白酒、和水晶杯子的白酒,都一杯杯躺在茶几上,一滴滴紅酒從杯口滲落,空調吹來的熱風,一下下的拍打着孔瑜雀的臉頰。三杯酒下了肚子,她的臉蛋兒比蘋果還要紅彤彤?。

杯觥交錯間的夜場包間裡,室內光影顫抖。郭樹強色?迷迷的眼神?,迷迷噔噔只拐着彎地,看着孔瑜雀的身子骨。

“說好了,三杯酒,就三杯。喝了這三杯酒,彭海煤礦的事情,可得要郭書記你照應着了?”孔瑜雀笑着答應着。

“算了算了,郭局長,給我們女警花擺官架子麼?我喝,我替美女喝了。”鄭鮟鱇笑着上來,和孔瑜雀搶白酒杯子了。

“好好好,算了,看在咱們響噹噹鄭書記的面子上,就這麼着了,孔妹妹你要是上路,這三杯酒喝了,俺們還是好朋友,只要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說話了。”郭樹強說。

到底,孔瑜雀端起酒杯,喝兩杯子酒後,被身旁的鄭鮟鱇給攬住了。

“好了,就這你的手,芊芊玉手嗎,我替美女警官喝了這一杯啊。這可是我們分局最漂亮的局花,重點培養對象呢。未來飛警界精英呢。”鄭鮟鱇大笑着,手捧着孔瑜雀的手,彎腰就喝了那杯酒,順勢把嘴巴朝着孔瑜雀吻過來了。

這個鄭書記,也是個喜歡女人的箇中好手。

“郭局長,你的喝酒任務我完成了,答應我的,別忘了。別等明天可要忘了的。”孔瑜雀彎腰笑着說。

“忘不了,哥哥我酒醉,醉死了,我的心裡明白,我不糊塗的。剛剛弄了一對兒雙飛燕。一點不累的。等着,再養精蓄銳下,過一會,我這身子骨,還要去弄個三鳳朝陽呢。哈哈哈哈。”郭局長大笑着,把手邊的小姐一下子按在身下。

什麼“雙飛燕”,是兩個女人伺候着。

“三鳳朝陽”,是三個女人伺候着一個男人。

夜場裡的女人們,據說還有什麼“四女祝壽”,“五福臨門”,等等等的折騰和伺候男人們的花樣子,不一而足了。

孔瑜雀嘆口氣。還不知道呢,那個不要臉的秦家英,這一晚上弄了幾個女人?來了一個幾進宮?或者,玩了幾隻花燕子?

秦家英自然不能把自己虧待了。

果然,大約半小時後,秦家英才姍姍走進包間了。拖拉着腿腳,顫顫巍巍如蜜汁涼粉,搖搖欲墜的,就進了包間。

孔瑜雀搶前一步擋住了秦家英,扶着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歇着。

捏着秦家英大鼻子,孔瑜雀媚笑着,拿出紙巾幫着擦汗:“乾爹,你老人家幹了幾個花燕子,怎麼累的滿頭大汗的?我看那腿腳也不利索了,乾爹,身體要緊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呢。沒累着嗎?”

“沒呢,怎麼了?”秦家英笑着,滿臉大汗的,衝着孔瑜雀訕訕的笑着。

“我聽說你剛剛來了個五鳥朝奉。女人堆裡的將軍呢。能不累?”孔瑜雀笑着揶揄。滿身醋味。

“小丫頭片子,敢來笑話你乾爹我?”秦家英尷尬的笑笑,噴了菸圈在孔瑜雀的臉上了,“傻丫頭,別吃醋啊,那些個女人們,和你怎麼比?”。

說話間,鳳求凰的老闆,走進包間了。

萬世達,鳳求凰夜總會的大老闆子,矮矮胖胖的三十多歲的樣子,本地人。跟在後面的那個人,看着眼熟,孔瑜雀原本沒有認出來了。

“哈哈哈,我聽郭樹強,郭局長打給我電話,說是他人是在這裡。鄭書記和秦老闆也在,真是來了個官員大雜燴啊。好好好,這可是安毅所長的地盤,要不,我給安所長和溫教導員打個電話過去,請來一起唱歌,喝酒?”萬世達笑着,和在場喝的七葷八素的人握手,熱情極了的招呼。

萬世達,三十七八歲。身體魁梧,壯實,一米八的個子。目光炯炯有神,說話聲音洪亮,思維敏捷,在整個古城市的生意圈子裡頭,包括是黑道白道的人氣?,漸漸日益高漲起來了。

玩是單身正眼沒瞧孔瑜雀一眼,此時的他,似乎還不認識這個女警花。

孔瑜雀只擡頭看看萬世達,笑笑,沒說話。

“叫啊,把安毅那老小子叫來了,我們也很久沒聚起來喝酒了,叫來,那小子要是不來,你就說我鄭鮟鱇在這裡,保準他十分鐘內趕到。”鄭鮟鱇笑着吩咐。

“夏宇,去,趕緊打電話,通知青雲路派出所的安所和溫教導。”萬世達小聲朝身後中等個子的男人說。

孔瑜雀原本喝的暈暈乎乎的。隱隱約約的聽着說要叫安所和溫陽朔,還想着是不是該走了,免得見了兩位前領導的面尷尬,畢竟在這樣的場合呢。突然聽得夏宇兩個字,一下子從秦家英的懷裡坐起來了,看着那人說:“夏宇?”

“孔,孔瑜雀?”那人指着孔瑜雀愣住了。

果然是夏宇,慕容家的四姑娘,慕容鑫楠曾經閃婚的男人。

兩個人在這樣的場合見面。孔瑜雀的酒,瞬間就醒了。

夏宇到底也是個有經驗的男人,看着孔瑜雀臉紅脖子粗的,從秦家英的懷裡起來了,沒說什麼,裝作沒看見,只笑笑:“瑜雀,我幫你去拿鮮榨果汁,醒醒酒吧。”

“呵呵,算了,我沒喝多,你忙你的。”孔瑜雀笑着拒絕了。

秦家英看着孔瑜雀,再看看夏宇,臉色隱匿。直指夏宇,秦家英問道:“瑜雀,這人,你熟悉?你認識?”

“乾爹,想什麼吧?這是我姨夫,四姨夫呢,親親的好乾爹啊,想偏了吧?”孔瑜雀笑着拍拍秦家英的臉蛋兒。

孔瑜雀在場,這讓夏宇且驚竊喜。

看起來孔瑜雀和這些個官員關係很近,能說上話——這更是讓夏宇高興。

夏宇這個小商販出身的準暴發戶,論錢財,不多;論權力,沒有;再論根基,匱乏;論本事,一般;論才能,也談不上。草根久了,想要攀附公權力的心思,就愈發的重了。他老婆慕容鑫楠,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治病救人的女醫生,對於生意經,也是一竅不通。

這回好了,外甥女孔瑜雀在公安系統工作。無論能不能幫上忙,這樣的裙帶關係,對於他參股的娛樂城生意,恐怕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想明白了這個,他看着孔瑜雀的臉,就是堆滿了笑容的。

給安毅他們打了電話,夏宇端了幾盤新鮮的水果,榴蓮,火龍果,蟠桃等等等,給客人們解酒,上來一大堆的香蕉船冰激凌,還有開心果,美國大杏仁,腰果之類的小堅果。

趁着男人們喝酒,夏宇小聲附在她耳旁,給孔瑜雀笑着說道:“瑜雀,你明天有空嗎?”

“什麼事?”

“沒什麼,說說你四姨媽的事情。”

“再說吧,年底忙,還有幾個案子等着處理。再說,你們兩口子事情,我參與,不好吧?”孔瑜雀答應着。

說話間,安毅和溫陽朔也連接來了。

一看就是從哪個場子裡,剛吃過喝過快了,散了一場,轉檯纔來,都是一身酒味。

安毅一進來,先和在座的人物們捂手,從秦家英開始,之後是郭樹強,再是鄭鮟鱇。

根據職位的高低依次握手下去,這是一定範圍內的官場規矩。

最後,安毅似乎是纔看到孔瑜雀,笑眯眯的,先上來一個熊抱:“美女,高升了,去了分局,也不大回咱們青雲路派出所了。”

“安所長說笑了。”孔瑜雀笑的眼睛都迷離了。

“孔瑜雀,呵呵,你這樣不好,今兒可是回到咱們的一畝三分地,這是咱們青雲路派出所的地盤,你回來,?酒要喝好。派出所可是你的孃家的。”安毅拉着孔瑜雀的手,不放了。

“就是就是。你這丫頭升的還快啊,聽說美女你,這去了沒有多久,就是組長了,下一步子,你大約是該做隊長了吧?恭喜、恭喜你。”溫陽朔笑着和孔瑜雀說。

說不得,被夾在一度男人堆裡的孔瑜雀,成了這場飯局的交際花了。

男人們像是要灌醉她似的,七葷八素的段子,各種顏色的往她耳朵裡灌。

接着被男人們輪番上陣灌酒,吃豆腐。似乎男人們的興趣,不在身邊走馬燈一樣來來去去如風捲的小姐們身上,反而都和孔瑜雀彪上了。

午夜三點多,喝的東南西北要找不着的孔瑜雀,在洗手間狂吐了無數次之後,是被夏宇從洗手間外面接住了。

“喝多了吧。”夏宇關切的說。

“沒事,幾點了,我該走了,有點頭暈了。再喝下去,喝酒該喝死了。”孔瑜雀扶着牆壁往樓道里走着,跌跌撞撞的亂撞。

“有事沒事啊,瑜雀?我送你,送你去回家去。”夏宇小心翼翼的跟上去,問道。伸手扶着她。

“幾點了。”

“快凌晨四點了。要我說,還是早點溜了。這些人能喝的很,剛又要了幾瓶拉菲,接着還要喝的。我剛還去夜市要了夜宵給他們吃吃,看樣子是要往天亮玩的。”夏宇小聲說。

“溜掉?這樣不好吧,都是比我厲害,我的頂頭上司,這樣做了逃兵,也可以了?”孔瑜雀,擡頭問問夏宇。

“哎呀,我的傻瑜雀,這種陪着領導喝花酒的事情,你經歷的少。別說是你酒量不行,就連那些個能喝的女幹部,都是在這樣花酒的場合,喝一半就跑掉的,沒事。還別說你了,就連那些個小姐,一個個早早拿了小費跑了。”夏宇扶着孔瑜雀往電梯口走,“就你還在從頭陪着,還要等着結束的。要依我說,你也別回去了,就在樓上的房間休息休息。”

“那也行,我去打個招呼去。”孔瑜雀說着就往包間的方向要走。

“打什麼招呼?不打招呼沒事,一打招呼,你就走不了了。你還不知道這些男人?走吧,我送你出去。”夏宇說道。

“夏宇,真沒事?沒打招呼走了,不禮貌吧?不會明個被這些領導們,說一頓吧?”

“有個屁事?這些個官老爺,一覺起來了,早把這些事忘得乾乾淨淨了。那小姐走馬燈一樣的,一**的小費拿着,我都換了四五撥了。到了後來嗎,實實在在的忙不過來了。最後沒辦法,只好出了下下策,把上過的小姐,拿過小費的,再給他們上去,掙去二茬子錢,他們也認不出來了。呵呵,喝多了都。”

“真的?”孔瑜雀瞪圓了眼睛。看着夏宇。

“可不是怎麼地。不信,你走一次試試?他們明個都忘了這事情了。一個個的懷裡抱着小姐,美滋滋的。還能記得你?”

“領導們明個酒醒來,真的不會批評我,說我做了逃兵?”孔瑜雀還是有點不放心的。

“沒事。要不,你先去樓上休息。他們要找你了,我來叫你。”夏宇說着,不由分說的,拉了外甥女孔瑜雀,就去了樓上貴賓室,把孔瑜雀扶着在牀上去休息。

安頓好孔瑜雀,夏宇自己悄悄關門出去了。

睡在牀上,燥熱難忍。孔瑜雀給滿勝利打了電話過去,

滿勝利十分鐘之後就趕到了。

他一進門,就看到孔瑜雀半躺在牀上,大半個赤?裸?裸的白皙身子都在外面露着。

“打什麼招呼?不打招呼沒事,一打招呼,你就走不了了。你還不知道這些男人?走吧,我送你出去。”夏宇說道。

“夏宇,真沒事?沒打招呼走了,不禮貌吧?不會明個被這些領導們,說一頓吧?”

“有個屁事?這些個官老爺,一覺起來了,早把這些事忘得乾乾淨淨了。那小姐走馬燈一樣的,一**的小費拿着,我都換了四五撥了。到了後來嗎,實實在在的忙不過來了。最後沒辦法,只好出了下下策,把上過的小姐,拿過小費的,再給他們上去,掙去二茬子錢,他們也認不出來了。呵呵,喝多了都。”

“真的?”孔瑜雀瞪圓了眼睛。看着夏宇。

“可不是怎麼地。不信,你走一次試試?他們明個都忘了這事情了。一個個的懷裡抱着小姐,美滋滋的。還能記得你?”

“領導們明個酒醒來,真的不會批評我,說我做了逃兵?”孔瑜雀還是有點不放心的。

“沒事。要不,你先去樓上休息。他們要找你了,我來叫你。”夏宇說着,不由分說的,拉了外甥女孔瑜雀,就去了樓上貴賓室,把孔瑜雀扶着在牀上去休息。

安頓好孔瑜雀,夏宇自己悄悄關門出去了。

睡在牀上,燥熱難忍。孔瑜雀給滿勝利打了電話過去,

滿勝利十分鐘之後就趕到了。

他一進門,就看到孔瑜雀半躺在牀上,大半個赤?裸?裸的白皙身子都在外面露着。

“我熱,再倒酒。”孔瑜雀說着,看着進來的熟悉男人,中央空調吹來的細風,無所顧忌的拍打着一對野鴛鴦的心,室內光影傾斜而顫抖。

“還喝個什麼酒?喝點水吧。”滿勝利說。拿來一瓶果汁遞給她。

“喝什麼水?我要吃了你的。”孔瑜雀吃吃的笑着。

一男一女,女人人赤而**上身,裙子已經褪到了地毯。內裡穿着一件幾乎透明的吊帶衣裙,豐?胸、肥?乳依稀可見,這樣的衣服自然起不到遮體保暖作用,卻大大增加了情趣。他們的身體糾纏在一起,嘴脣相貼,舌頭更加打得火熱,男人的手漸漸探向女人的兩腿之間。

“我愛你,瑜雀……”

“這個時候,還說什麼愛不愛,俗不俗啊,上來,快地,磨磨蹭蹭的,你那身子留着,是要養金魚啊?”

“我這樣做,是不是趁人之危,畢竟,你喝醉了?”男人從女人的嘴裡抽出舌頭,含糊的說。

“說什麼呢,我愛你,最起碼,我喜歡你。”女人慾之火燎身,深怕自己懷中的男人也做了逃兵,雙腿纏繞在他的腰上,往前收緊了一些。

“嗷嗷嗷,使勁,往深裡捅去……”呻吟聲,一聲又一聲的響起來。

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在凌晨的魚肚白中,肆意而放縱的愛愛中……

果然,第二天上班,孔瑜雀忐忑不安的,給郭樹強打電話問侯的時候,郭樹強果然沒提孔瑜雀頭晚上、提早滑點走人的事情。

後來,和這些上級和當官的男人們打交道久了,一起應酬的多了,孔瑜雀才知道,夏宇混跡歡場幾年的本事不是吹的,牛皮不是吹的——果然是此言非虛的。

男人們喝多了,只記得學着縱情的古代皇帝,一個個上女人。至於那女人是肥還是瘦,是高還是矮矮的;或者是前胸是圓圓鼓鼓、還是平板飛機場一樣的——早沒印象,早忘了。

這一天下來,孔瑜雀除了腰痠背痛腿抽筋,那嘴巴一天都是發乾;討論案情,動腦子的時候,也覺得自己是稀裡糊塗的;連打印一個案卷材料的時候,那手指頭都是顫抖的。

康盛看出來了,來孔瑜雀的辦公室拿材料,還奚落着聊了幾句:“孔瑜雀,年輕人,晚上還是悠着點。別閃了腿肚子。那酒,少喝,免得以後生出孩子來了,都是傻孩子的。一下地就會打醉拳。瑜雀,你聞聞你自己,一身酒味。”

“有酒味兒嗎?”孔瑜雀狐疑的聞聞,滿身香水味,哪裡來的酒味?

不得不說的,康盛那鼻子,是狗鼻子來的。

“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孔瑜雀拍拍自己木木的腦袋,那話語,是給康盛說,也是給她自己說的。

足足撒了半瓶香水在身上和辦公室,才掩蓋了所有身上存留的尷尬酒味。

早上剛剛信誓旦旦的,孔瑜雀還給自己發誓,說是再也和男人們不喝酒了,說是和酒精從此拜拜了,剛說了不喝酒了——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了。

這晚上,郭樹強又主動打電話給孔瑜雀,說是幾個朋友在金絲路大酒店吃飯,請她去喝杯酒。

郭局長那語氣裡,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宛如孔瑜雀是他郭樹強手下的兵。

晚上八點鐘,孔瑜雀硬着頭皮,捂着生疼的胃,趕着去喝酒應酬。

郭樹強她是惹不起。除非把她自己給喝死了,她絕不再去招惹這個厲害的煤監局長——惹不起啊!

郭局長六親不認的那殺手鐗,動不動關人封礦的,彭海煤礦那樣的小煤窯,也能夠經得住折騰?

孔瑜雀去的時候,都是帶着送自己這個美麗而溫順的小肥羊,入了虎口,被色老狼吞噬的決心的——順着郭樹強,還是順着吧,哪怕是要霸王硬上弓呢,和自己兩性和**發生無比親密的接觸,發生關係呢?

那就將就他;否則,她還能怎麼着。

郭樹強請客,飯局吃到晚上九點鐘的時候,朋友們來的是越來越多的了。

熟悉和不熟悉的官場和生意場上的朋友,坐了兩桌子,一直吃到晚上十點多鐘,才一羣人起身,乘了幾輛車子,去了鳳求凰夜總會玩樂。

原本拿了銀行卡,拿了幾萬塊的現金,搶着等着買單的孔瑜雀,自然是沒有等到買單的機會——早被等着巴結郭樹強郭局長的煤老闆,那些腰纏萬貫的大老闆,搶了先,捷足先得了。

買單沒搶上,孔瑜雀後悔極了;難道,非得靠女人,靠自己的,意圖“質本潔來、還潔去”的**,換的彭海煤礦的苟且偷生嗎?

去鳳求凰的路上,孔瑜雀坐在郭樹強的豪車上。司機在前面目不斜視的開車,車子四平八穩的,朝着鳳求凰夜總會而去了。

郭局長和孔瑜雀兩個人,在車後座上,就纏綿起來了。

她眼睜睜看着他,很不要臉的伸手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先是當做沒看見,裝醉。

也罷,酒精蓋臉,那就什麼樣子的不要臉的事情,都隨他去了。

後來,她看見他把頭埋在自己懷裡,伸手進了那藏藍色羊毛衫的衣襟。而很快就撩起來她的胸罩,撕開了胸罩的吊帶,伸出嘴巴去拱,豬嘴巴似的,只在她雪白而細如雪蓮花般的兩座山峰山,肆孽,親吻,啃咬,拿手使勁的拍打,發出來啪啪啪的聲音。

“嗯嗯嗯,求你了,郭局長,這是在車上,讓司機看看了笑話,求你了,放開了我了……這多麼不好的,這不是有損你大局長的名聲,讓人知道了,會怎麼想你,還怎麼看待我,放開了我。”孔瑜雀大聲求饒着。她的兩隻山峰,紫荊花的花蕾兒一樣的,在前胸,隨着車子前後左右,漫無目的晃晃悠悠如滴水觀音葉片上,兩滴晶瑩剔透的眼淚兒。

“哈哈哈,這一回在車子裡這麼的調?情,和在車裡車震愛愛的,纔好玩的,我經常和美女們,和下屬和小姐們,在車上玩,我覺得這最有意思了。我是這麼想的,這越是刺激和好玩的地方,就是在移動的車子裡。這樣車震,比在靜止的車子裡,好玩得多。”郭樹強鋼鐵卡子一樣的大手,使勁在孔瑜雀的身上,毫不客氣留下青紫的印記。

她能夠感受到他越來越是粗暴的呼吸,他也來越是激情昂揚的興起了。

那直立起來的武器,那身下的**,也是越來越沖天而淒厲的起立了。

“嗷嗷嗷,疼啊。求你了郭局長,我要下車了。”她小聲求饒。

“想走?美女,你想什麼呢,這可是沒門啊。既來之,則安之。”郭樹強獰笑着,他那尖銳的牙齒,咬住了她的兩隻緋紅色葡萄,讓孔瑜雀不由得輕輕哼起來。

疼痛之餘,卻是有着癢酥酥的,刺激而享受的感覺。

她不由得對於這個**人,又是恨,又是覬覦他的強暴了。

和這個玩世不恭,唯我獨尊的男人在車上愛愛,是個什麼樣的感覺呢?

這感覺,她還是打心眼裡,想要知道了的。

孔瑜雀小聲咬牙哼哼唧唧的,推搡着他滿頭摩斯和髮膠塗抹滿了的腦袋,顯得很是不耐煩的問道:“郭局長啊,咱們這是去哪啊?還要去鳳求凰嗎,郭局長,我就不去了,我喝多了,郭局長,你別咬我,奶?頭咬掉了。嗷嗷嗷,你屬狗的,疼。”

“哈哈哈哈,我還就是屬狗的。美女啊,這剛剛咱們都喝足吃飽了,喝夠了,出來走走,消化消化。去鳳求凰唱唱歌,多好。美女,受不了了,我原是等着去唱完歌,調完了情了,再好好享受你。可是,美女,我受不了了,現在就要。”說着話,半醉半醒的郭樹強,就開始伸手。

他的武器掏出來了。使勁按下她的高傲頭顱,朝着那見不得人的所在按下去。

孔瑜雀使勁仰臉,擡起來脖子,卻是被一而再而三,男人霸道的手,給按下去,耳邊是郭局長冷冷的話語,滿含意思:“孔瑜雀啊,美女,別忘了,彭海煤礦。你可是有求於我的,要不是你,我和那個美羊羊楊穆旭,不還是在一起?”

這句話?,擊碎了她所有反抗的下意識;儘管她覺得,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和挑釁。

然而她寧願接受這威脅,把自己變成沉默的羔羊,接受這個壞男人,痞氣十足郭局長的潛規則。

然而她寧願接受這威脅,把自己變成沉默的羔羊,接受這個壞男人,痞氣十足郭局長的潛規則。

車窗外,這座城市的夜景,實在是美輪美奐極了,鱗次櫛比的高樓,帶着驕傲,在五光十色夜燈的照耀下,顯得雍容華貴金碧輝煌,路上的車流穿梭如織。道路的兩旁,一排排的綠樹筆直而立,掩映滾滾入流的車流。豪車載着這一對貌合神離男女,徜徉在街頭上,放眼望去,富有藝術感的現代化城市建築和兩側的枯枝敗葉和花草相映成趣,冷冷的風徐徐的順着車窗子撲面而來,令人心曠神怡。

不吃草,被強按頭,強制去舔?弄男人**的孔瑜雀想,什麼時候,能不受這個什麼鳥局長的窩囊氣呢?

想怎麼做生意,就怎麼做生意;想要怎樣無障礙的職場升遷,就怎樣運作;想要有自尊的生活,也還不是那麼的簡單的——潛規則,無處不在啊。

“你怎麼變得那麼不客氣了呀,那麼猴急啊,郭局長啊,你是不是……吃了偉哥啊?”她聲音驚詫的看着男人的大尺寸。

“呵呵,這纔好,多少女人都看上了我這大尺寸呢,”郭樹強得意洋洋的,給趴着的孔瑜雀,展示着自己的大尺寸,“這大號的玩意兒,不是所有男人都有?。”?郭樹強毫不掩飾大笑着,感受着一個溫潤可人的美女躺在懷裡,老老實實伺候他的,皇帝般的待遇。

這自然不止是局長待遇,這麼美的美女,那簡直是首長的待遇了。

孔瑜雀的毫無反抗,起初還讓郭樹強失望;後來,不同於別的女人的感覺,和她精湛的前戲功夫,嘴上功夫,這讓郭樹強再也控制不住內心激動的感覺,他內心,曾經也是第一眼看到孔瑜雀的時候,就喜歡上這個美女警花。

他上過的女人太多了,但是從前,他總覺得他和孔瑜雀距離太遠,身份有懸殊,兩人發生關係和交織,似乎不可能,現如今事情的進展,完全超出了郭樹強的意料,因爲彭海煤礦,終於美人在懷裡了。

興奮起來的郭樹強,翻身就把孔瑜雀,壓倒在車後座上,車廂前後,座椅後面的軟簾子放下來了,前面的司機看不到了。

孔瑜雀唉唉的感嘆着,這座椅上面,不知道留下多少女人的體溫和汗水,多少女人的血和淚呢?

幾乎脫成了光板無毛白條雞的兩個人,在車裡,開始放肆而激烈的香吻起來。

吻着,吻着,郭樹強就感覺到身體裡一股燥熱,下身忍不住越發的硬起來,面對極具誘惑的孔瑜雀,忍不住就要從她腹部以下,鋼刀對麥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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