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東一進枝子的房間,便久久地看着枝子。喝了酒的人長久地瞪着某一個地方目目不轉睛是很嚇人的,眼白是紅的,眼球是混沌的,表情有點木,彷彿一隻遲鈍的猛虎,一旦反應過來,隨時會猛撲上來。枝子纔不怕呢!也定定地看着他,眼裡很有一種挑釁。
這是在房間的走廊上。
酒店裡的房間幾乎是同一個模式的,一進門就是走廊,穿過走廊,纔是房間。這會兒,李向東和枝子都站在那走廊上,四目相對,枝子仰着頭,挺着??,似乎在說,你敢把我怎麼樣?我還恨不得你把我怎麼樣呢?
她說,你別這樣,你放開我!
她說,你喝多了,別碰我好不好?
她說,我是枝子,你看清楚了,我是枝子!
李向東會不知道她是枝子嗎?他就是要報復這個枝子
,原來綺紅是被她趕走的,這個??的女人!她有什麼資格趕走綺紅?她是他什麼人?她爲什麼要管他的事?她也太過分了!
他說,你自己也知道你做錯了是不是?自己也知道,你把綺紅趕走了,要遭受懲罰是不是?
他說,你這女人,竟然想了,竟然準備迎接我了。
他說,你要爲自己的所作所爲負責!
李向東想解開自己的皮帶,然而,他發現,那皮帶早就解開了,還不僅是那皮帶,他站進來的時候,他的褲子已經滑落了。他沒去多想,他纔不去想這些呢?此時,他想的是怎麼踐踏這個女人,怎麼讓這個女人遭殃受罪。
他“哈哈”大笑起來,這一笑,酒勁便衝了上來,哇一聲,吐了枝子一臉。
枝子差點沒死過去,卻被他吐得那一臉驚醒了。她忙把他推開,卻見他軟得像團面,咕咚一聲,倒在牀上。枝子嚇得
哪還懂得髒不髒?也不顧自己,只是不停地搖他,一邊搖一邊問:“你怎麼了?怎麼了?”
李向東卻睡着了,發出沉沉的鼻鼾聲。
枝子聽他的鼻鼾聲響得均勻,這才鬆了一口氣,想這男人怎麼醉成這樣,想這男人醉成這樣了,還想着要報復她,想那個綺紅在他心裡的位置一定是非常重要的!
她忙進衛生間把自己的臉洗乾淨了,又拿了溫溼的毛巾給他擦臉,搬死豬似地把他搬到另一張乾淨的牀上。
這時候,她定定地看着他的那個地方,想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不同呢?怎麼就像魔鬼似的讓人萬箭穿心呢?她輕輕擦拭着,近距離地看着,漸漸就看見他不乖了,一點點站起來了。她看得很認真很細緻,竟也沒看出有什麼異樣。
她想,或許,這會兒,他再不是魔鬼了。一個睡得這麼安靜的人,怎麼還能變成魔鬼呢?這麼想,剛纔那戛然而止的yù望又燃燒起來,便扶着他,小心翼翼地坐
了下去。
手機突然響起來,枝子嚇得尖叫一聲,跳起來。知道是手機響時,她捂着??口大口大口地喘氣,再仔細一聽,才知道是李向東的手機。她從李向東的褲袋裡掏出手機,看了看顯示屏,是陳小雨的電話,忙跑到門前,從那貓眼向外張望,果然就見陳小雨站在李向東房間的門前,一邊聽着手機,一邊按那房間的門鈴。
枝子在電話裡說:“你幹什麼?”
陳小雨以爲自己打錯了電話,把耳邊的手機移到眼前看了看,才問:“怎麼是你接電話?”
枝子說:“我和他在一起。”
陳小雨說:“你什麼時候來的?”
枝子說:“你別管,你別到處亂說,對黃秘書長也別說,不然,我饒不了你!”
陳小雨問:“他怎麼樣了?”
枝子說:“醉了。”
陳小雨說:“用不用我幫忙?”
枝子說:“你幫什麼忙?他睡了。有我在,你別管了,回去睡你的吧!”
她把手機掛了,卻還從貓眼裡注視着陳小雨的舉動,見他搖着頭很不理解的樣子進了自己的房間,才放心地走了回來。
李向東翻了一身,又放出均勻的鼻鼾聲。枝子不禁笑了起來,想這個男人,其實也就是個紙老虎,剛纔還那麼兇呢!現在就是把他賣了,他也不知道。這麼想着,就也鑽進被窩裡,抱着這個男人,看他睡覺的模樣。突然,她有一種怪怪的感覺,想這個男人,不會睡醒了,不認帳吧?想那次,他在非常清醒的狀況下,幹完了整個過程,都不認帳呢?今天,他醉成這樣,又沒有做完,就更有理由不認帳了。
她不想放過他了,渴望把事情做完,剛纔已經證明,他即使睡着了,也不是不能幹的。她拍
着他的臉說,李向東,你不是想要強*jiān我嗎?你來啊!她說,你不強*jiān我是不是?那我就不對你客氣了,我就強*jiān你了。她撫摸他,??他站起來,然後坐了下去。
她說:“我強*jiān你了,你知道嗎?你這個臭男人,我強*jiān你了。”
她蠕動着,先是坐着,後來就趴在他身上了。
她說,李向東,你害得我好苦啊!你害得我茶飯不思,害得我徹夜不眠,害得我一點尊嚴也沒有。她說,我要報復你,這整個晚上都強*jiān你!她越發動得快起來,越發不想讓自己停下來。她再也不能罵他了,再也不能責怪他了,只能一聲高似一聲地??起來。
最後,她還是不想動了,沒有力氣再動了。然而,她一不動,就感覺到他變成了魔鬼,感覺自己被撕裂般,痛苦得萬箭穿心。她想離開了他,然而,他卻緊緊地抱住了她,那一刻,她以爲他醒了,其實,他並沒有醒,或許,在夢裡他也知道正在幹什麼,或許,在夢裡也想着要踐踏她枝子。
她痛苦地叫了起來,感覺到自己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