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我一個人的錯嗎?要不是你在外面偷腥在先,我……”
夫妻之間的這種醜事,一旦說開了,就難以再回復往日哪怕是假象的平靜了……
聽了身前這個早已被自己嫌惡許久老婆的話,邢映瀟就像是被人戳到痛處一樣,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說什麼偷腥?男人哪一個不是這樣的,就你金貴,想想要是邢映航娶的你你還不得哭死?就你不懂得知足,要不是我有良心,因爲你的原因以後要不了孩子了,別的男人早就和你離婚了。”
要不了孩子?這是什麼情況?她怎麼會……怎麼會要不了孩子?邢映瀟老婆不敢置信擡起淚眼望向自家老公,試圖從他當下神情間找尋出一絲恫嚇謊言的痕跡。
一邊的邢映瀟看到對方整個人徹底傻住,還以爲蠢女人是被他的話震住了,其實他早就想抓住這個蠢女人的把柄了,省得她一天到晚跟他媽似的管東管西,之前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掩飾得太好,硬是抓不到她的錯處,現在好了,既兇悍沒有女人該有的溫柔,還那麼善妒,最重要的是現在連孩子都生不了了,連孩子都不能生的女人還能算女人嗎?
“知道了吧?以後少管我的事。”邢映瀟以爲自己總算拿住了女人的七寸,卻不知剛纔的那一席話讓自己的妻子徹底對他絕望。
“離婚吧。”邢映瀟老婆聽完他這番無情說辭後,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許久,鄭重重申一遍:“離婚。”
邢映瀟不過也就是想嚇嚇妻子而已,畢竟現在可是他的事業的上升期,若是他離婚的消息傳出去,勢必會對他的事業造成惡劣影響,不過他並沒有把對方的話當真,只覺得她不過是在和他置氣而已,身前這個蠢女人有多迷戀他,他是再清楚不過了:“好了,我也就一時的氣話。”邢映瀟坐在妻子的身邊,忍着對方身上陣陣撲鼻而來的絲絲血腥味:“孩子沒了就沒了,大不了以後抱養一個,你現在就不要多想那些了,好好養身體吧。”話畢,邢映瀟竟然就自以爲是地離開了,將妻子獨自一人留在了滿是機器、血腥味和消毒水味道充斥的病房。
呵!抱養?總是捉住自己敵人這個痛腳說事的人,會甘願給別人養孩子?而且就算是演戲,邢映瀟這個渣到底的混蛋男人到最後都不願意認真對待,不是嗎?自始至終沒有提到那個小三的事情,完了,一切都完了,不管是這段失敗的婚姻還是她的人生,都已經完了,邢映瀟,路言,這對狗男女,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是夜,又是一個不眠夜,唯一睡得着的大概就只有夏紫。
隔天醒來的時候,夏紫忽然發現整個樓梯全部換了個樣兒,把夏紫看得一愣一愣的,只不過一個晚上,而且她還完全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果然這就是傳說中的有錢能使鬼推磨嗎?不管怎麼說,這讓她感覺好多了,要不每次上下樓梯的時候就會想到那滿地淌血的畫面,想想也蠻瘮人的。
老總裁、邢焱、邢映北他們三人好像相約人間蒸發一樣,不禁令夏紫暗暗鬆口氣,問季然要等她回來還是讓祥叔送她,一旁的路言則主動開口要幫忙送客:“夏夏,我來送小然吧?”
聽到這話,季然的目光閃爍了一下,面上還是客氣的試圖婉拒:“這樣不會麻煩嗎?而且你的工作……”
“小然你就讓她送吧,老是這麼客氣,還把不把我們當朋友了?”夏紫想到路言現在在這裡的處境也尷尬,如果不是邢映北那邊可能還需要路言,她還真想讓路言直接去福利院修養一段時間好了,有季然和院長媽媽在照顧着,她也放心些,想到這裡便將這個想法直接了當說了出來。
路言想到之前去福利院時感受到的美好,嚮往了起來:“如果可以的話,我還真想去休養一段時間。”
看着路言那微笑的模樣,季然也微笑起來,休養?等到她去了那裡,等待她的可是一場‘盛宴’也說不定呢,一想到可以用各種方式將這個厚顏無恥黏在邢映北身邊的女人殺死,季然就覺得自己全身的細胞好像都在叫囂着,不過就在這時候,不知怎的,腦海中竟然迅速浮現起了院長媽媽的那張慈祥過頭的老臉,皺了皺眉頭,哼!有那個老傢伙在,可不好下手……
“小然,怎麼了?”
見夏紫望向自己,季然搖了搖頭:“我只是在想老總裁有什麼打算,小鹿你要小心啊。”
也怪季然演戲太好,不管是夏紫還是路言都沒有感覺到季然的惡意,聽到這話,路言只覺得心裡暖融融的。
這一天夏紫沒有遲到,走進辦公室後,也沒有感受到任何刁難,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她下意識朝着扈晴的辦公室方向看去,就正好對上一張在面前放大的笑臉。
猝不及防,夏紫被嚇了一跳,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瞪着樑小靜那在她看來有些陰險的笑容道:“樑大秘書,有什麼指教?”話語中分明帶着咬牙切齒的勁兒。
樑小靜將一份文書展現在夏紫的面前:“從今天起,你就歸我管了。”
歸她管?那她還要不要過安生日子了?雖然在這之前和扈晴之間的戰爭就沒消停過,但怎麼也比這個看不透的樑小靜好。
見夏紫臉色綠了,樑小靜臉上的笑容更甜,扈晴是離開了,不過有個新玩具取代也不錯:“走吧,出活動了。”
夏紫跟在樑小靜身後,還打起十二分注意警惕着對方出招時,完全不知道在她身後的樑小靜黨都扯壞了小手帕。
“可惡,憑什麼是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實習秘書,竟然可以和總裁還有大秘書一起出席活動?”
“就是,聽說今天的活動有小澤在呢……”
“別說了,聽到這個我的心更痛了……”
“我看靜姐肯定是想親自料理她呢,看着吧,扈晴那個女人走了,這個夏紫以後還不是任由我們搓扁捏圓?”
對於這些夏紫都不知情,直到被樑小靜一路拖上熟悉的黑色SUV,看到正靠在座位上假昧的穎長身影,她這才整個人一僵,想說選擇最遠的位置,卻已經被樑小靜佔了,她別無選擇地坐在邢焱的正對面。
“總裁,需要後延嗎?”宋迪看着很少會在白天休息的總裁,低聲詢問。
“不用!”邢焱薄脣微勾:“只是被一隻野貓佔了牀而已,今天就不會了!”
野貓?宋迪不動聲色地朝着夏紫看了一眼,誰不知道堇園中從來不養什麼小動物,而且唯一有可能佔了總裁的牀的……看來也只有夏紫了?
夏紫不用擡頭也能夠感覺到宋迪的目光,死死瞪着面前的冷漠俊龐:邢焱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可惡呢?故意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而且是她佔着牀不走嗎?分明是他自己沒回……再想到昨日想離開時,一條走廊上都是老總裁的眼線,她整個人就覺得累覺不愛了好麼?
樑小靜看着夏紫臉上變幻的表情,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容。
跟着邢焱、宋迪和樑小靜前往邢氏和一個全球知名主題樂園聯手舉辦的活動現場,遠遠的,夏紫便看到門外圓鼓鼓的卡通氣球,活動還沒有開始門口已經被人堵死了。
“是小澤的影迷,把門口都堵死了。”宋迪和邢焱報告了最新情況,便讓樑小靜去解決。
這會兒沒有什麼男女意識,尤其是在這種大型活動現場,基本女人當男人使,男人當畜生使,一聽這話,樑小靜二話不說,將夏紫也拎下車。
先前隔着隔音良好的車門窗,夏紫只能遠遠地看着感覺到人多,等開車之後,聽到無聲的尖叫聲、呼喚聲時,她當場只覺得整個耳朵都好像快要不是自己的了,音浪太大,她被撞了下腰:“這什麼情況?”夏紫捂着一邊耳朵,湊到樑小靜的耳邊大聲道,沒想到樑小靜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轉過頭來……
感覺到脣上擦過什麼柔軟的觸感,夏紫整個懵逼,還聽到樑小靜在她耳邊笑說調侃起來:“哎呀,夏密室你這是擺明了想吃我豆腐?怎麼辦,我只喜歡小晴兒的說。”
“滾。”夏紫就知道這個樑小靜不可能讓自己太平過日子,不過卻沒想到……尼瑪!這女人莫非是失戀後腦子不正常了?還是立刻喜新厭舊喜歡上自己了?一想到後面的可能,不免打了個冷戰,瞬間不寒而慄:“那個……樑大秘書……”夏紫本來是想離得近一些省點力氣,但……一想到剛纔的那個‘意外’,她立馬閃開兩步遠,就算是說話靠吼的,聲帶壞掉也沒關係,要離這個危險的女人遠一點,一定要。
“叫我小靜就好了。”看到夏紫那僵硬的表情,樑小靜臉上的笑容更深。
夏紫直接無視了樑小靜的話:“靜姐,你喜歡的不是晴姐嗎?”事實證明,對於這種腦細胞對比別人多個彎兒的女人,拐彎抹角是沒用的,於是夏紫直接拋出了直球。
“沒錯,我是喜歡她啊。”見夏紫眼睛一亮,樑小靜輕笑着繼續解釋當場:“但是總在一棵樹上吊死是沒用的,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呢,人生還是要多嘗試各種可能,你說是吧?”
所以她就成了這個女人的養殖場中最近的那條肥美的魚了是吧?
“我覺得你還是吊死吧。”
“夏秘書你真狠心。”樑小靜搖頭輕嘆,但臉上的笑容可一點沒有哀傷的跡象:“你讓我失戀了,所以就好好負起責任來吧?”
“……”夏紫後悔了,她就不應該多事的,現在好了……其實這個女人是在報復她吧?吼!蒼天吶,來個雷,劈死她算了,嗚嗚,身邊的樑小靜大秘書好嚇人啊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