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白見越銘真的答應不報警後,簡直別提多開心了,笑的雙眼都彎成了月牙狀。
至於越銘最後那句話,她根本沒有聽進去。
離開越銘辦公室出去後,安月白滿身輕鬆,在外面等待結果的小詩看她臉色就知道她成功了,不由上前擡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感嘆道:“還真是好運氣。”
“我也這麼覺得。”安月白也一起感嘆道。
她跟小詩告別,打電話給阿嬌說了這個問題,讓她不要擔心,阿嬌聽後卻是沒忍住又哭了起來,在電話中跟她連聲道謝。
盡我所能的幫助別人並且成功,這讓安月白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她一個人回到宿舍,大門果然沒有完全關上,而是給她留了縫隙,安月白輕手輕腳的推開門進去。
旁邊保安室的裡的保安正趴桌睡覺。
她墊腳看了看,確定沒有驚醒對方後,這才朝樓裡小跑過去。
這夜裡又下起了小雨,安月白回去後洗漱過後便倒牀就睡,一覺到天明。
二日天空一貧如洗,湛藍澄淨的像是一幅畫。翠綠的枝椏葉子上海沾染着晶瑩地露珠,昨夜一場小雨過後,空氣十分清醒,讓人瞬間提神。
安月白早起洗了個頭,站在窗前吹乾頭髮的時候,意外發現下邊小道上行走的韋楓雪。
韋楓雪穿着一身薄外套,長褲修身,齊肩的柔軟短髮隨着晨風微微拂動。她比之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要瘦了,安月白想。
韋楓雪的臉型變得消瘦卻又深邃,配合她本人的氣勢與精緻的眉眼,因此顯得她更加御姐。
她沒有發現安月白,因爲她此時微微低垂着頭看着手機,似乎是在發着信息。直到前方傳來一道車鳴提醒聲後,韋楓雪才擡起頭來朝前邊看去。
副駕駛上的車窗搖了下來。安月白眨了眨眼,從她的視角看去,能見到這名男子的側臉,對方似乎是在笑着對韋楓雪說了什麼,韋楓雪便收起手機,走過去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很快,那輛黑色的車子開始朝外駛去,漸漸脫離了她的視線。
安月白一開始還有些不解,但是很快便反應過來。剛纔那名帶着眼鏡的對韋楓雪笑說的男子,應該就是她的經紀人了。
韋楓雪已經在這裡培訓了一年了,如今是她出道的時間了,公司自然是給她安排了許多行程,從今天開始,韋楓雪估計就不會來練習室了,或者很快,她也會搬出宿舍不再住在這裡。
安月白一方面有些羨慕韋楓雪,一方面又慶幸終於和她分開了。
頭髮剛剛吹好,放下吹風機,轉身時就聽見了敲門聲。安月白過去開門,寧雅芝站在門外看着她問:“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
“差不多剛好十二點到宿舍。”安月白擡手順着頭髮一邊回答。
寧雅芝進屋後好奇道:“那事情解決了嗎?”
安月白點了點頭。
寧雅芝一臉震驚地看着她,像是見鬼一般不敢相信。
“天啦,你是怎麼說服總裁的?不對,總裁竟然會被你說服,這……”平時
牙尖嘴利的寧雅芝聽到這個結果後也是震驚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最後千言萬語也只化作一個嘆息,然後看着安月白道:“月白,你以後肯定會火!”
安月白一臉茫然,擡手摸了摸臉,說:“前後兩者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不管是作爲藝人出道火,還是因爲這件事,你都能在一定程度上火一把。”寧雅芝說的頭頭是道。
安月白搖頭一臉無奈,簡單跟寧雅芝解釋了一遍昨晚的事情後,隨口提道:“對了,我剛纔看見韋楓雪離開了,她現在應該忙着去錄製節目,以後肯定會很少見面了。”
提到韋楓雪,寧雅芝不由想起昨晚練習室的事情,冷哼一聲說道:“好吧,我就看看她能火到什麼程度,別等到時候節目播出了出洋相纔好。”
安月白笑了笑沒說話。在她看來,韋楓雪能夠離開她的視線就已經是件十分值得高興的事情,至於韋楓雪的成績能夠達到多少,她倒是完全不在意的。
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年了,那麼剩下半年的時間,便很快就會過去了。
來到練習室後,大多數人都在討論着韋楓雪的事情,不知道是誰傳出的消息,說韋楓雪今天一大早就被接走去錄製某個電視臺的王牌綜藝節目。那個綜藝節目已經有了十年的歷史,播出時間始終在黃金時段,可謂是那個電視臺的老牌節目之一。
能夠上該節目的藝人,幾乎都是時下最火或者一些有潛力正在被追捧的新人。
這樣的節目也有好幾個,所以大家都在猜測究竟是哪個電視臺的綜藝節目。
讓安月白有些意外的是,寧雅芝也在猜。
“總不會是CTVG的娛樂天堂吧?”寧雅芝輕哼一聲說道:“公司要是安排她一個剛出道的小新人就去上娛樂天堂,那簡直是大手筆,我不相信!”
薛蘭聽後噗嗤一聲笑道:“也有可能呀,不過如果是娛樂天堂的話,我看這週五的預告沒有說有她,就算有,也只能看下週的預告。”
“這節目做了這麼多年,我都看膩了。”寧雅芝悻悻然地說:“就算是去娛樂天堂也沒什麼好的。”
薛蘭無奈道:“雅芝姐,討厭韋楓雪是一回事,可是你這麼說,會得罪很多這個節目的粉絲哦。”
安月白挑眉一笑,指着薛蘭說:“比如你眼前這位。”
寧雅芝:“……”
她瞪大了雙眼看着薛蘭道:“你竟然是娛樂天堂這節目的粉絲?”
薛蘭有些可愛地笑了笑,說:“是啊,還記得我以前讀書那會可是每週五的九點半等着看它呢。”
已經有十年曆史的老牌節目,從某種意義上來,它代表着的是某些人的青春記憶,哪怕已經成年進入社會工作的他們忙得昏天黑地已經沒有時間再看了,可若是提起這個節目,他們也會瞬間恍然,因爲這節目曾經也是他們青春的一部分。
安月白以前也挺喜歡看娛樂天堂這個節目的,不過現在看得最多最喜歡的反而是另一部由國外引進的綜藝節目,名叫做王牌藝人。
與娛樂天堂不一樣的是,
王牌藝人是一檔正宗的搞笑節目,前者卻是娛樂節目,搞笑程度跟後者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安月白看王牌藝人的時候,每次都能被逗笑,甚至個別部分簡直能把她逗得眼淚都笑出來,並且她也十分喜歡王牌藝人的幾個主持人,雖然主持人有老有少,卻是每一個都個性鮮明,很容易討人喜歡。
寧雅芝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很喜歡的綜藝節目,她對於歌和劇的方面倒是更關注一些,得知薛蘭竟然是娛樂天堂這個節目的忠實粉絲後,倒也不毒舌這個節目了。一萬她向來很寵着薛蘭。
大家雖然都關注韋楓雪究竟會上哪個節目,但是很快隨着上課時間到來,精力便全都放在了培訓上。
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課程種類也越發的多了起來。聲樂臺詞形體表演四項,包含基礎的解放天性練習,無實物表演,信念感練習,交流適應練習等等,內容很多,安月白忙碌於這些課程之中,對於外界的事情逐漸變得很少關心。
就這樣半個月過去了,天氣已經徹底入秋,夜晚總是連綿小雨不斷,第二天白日雖然沒有下雨,卻是涼風陣陣。
天氣轉涼,寧雅芝不幸感冒,整個人頭疼喉嚨疼,眼中血絲一片,看起來分外嚇人。
安月白看見她這個樣子時嚇了一跳,催促着她去拿藥吃,寧雅芝卻是一臉嫌棄地說:“不要,我吃西藥會吐。”
“那吃中藥。”
“不要,中藥太苦我還是會吐。”
安月白盯了她幾秒,最後說:“那好吧,那直接去打一針。”
“不要!我怕疼!”這個提議被寧雅芝嚴詞拒絕。
薛蘭在旁邊一臉惆悵地說:“我昨晚已經勸過雅芝姐了,可是她說什麼也不吃藥。”
“你幹嘛呀?”安月白沒好氣地瞪着寧雅芝說:“耍什麼小孩子脾氣,多大的人了還怕打針還怕吃藥,你頂多吃一次藥就能好很多了,怕什麼。”
寧雅芝將領口抓緊,哼了一聲,小孩子脾氣道:“我是大小姐,嬌生慣養,哪裡會喜歡吃藥!”
安月白:“……”
她有些哭笑不得,天底下能夠如此義正言辭不要臉的說出這話的估計也只有她親愛的朋友寧雅芝了。
但是不吃藥總歸是不行的,安月白說:“你必須吃,不然傳染給薛蘭可不行。”
寧雅芝於是盯着薛蘭說:“那你離我遠點。”末了又看向安月白補充道:“你也是。”
安月白:“……”
她和薛蘭對視一眼,然後達成共識,說什麼也要讓寧雅芝吃藥才行!
恰巧今天是週末休息,於是薛蘭去買藥,安月白繼續勸說寧雅芝。寧雅芝撲倒在宿舍的牀上,拉過被子蓋住腦袋,躲在被子裡悶聲說:“我!不!吃!藥!”
安月白的內心毫無波動,“那打針。”
寧雅芝欲哭無淚:“也不打針!”
安月白平靜道:“兩者必須選一個。”
寧雅芝拉下被子,露出腦袋瞪着安月白說:“我睡一覺出了汗不就能好了?幹嘛非要吃藥這麼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