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苗苗頗有趣味地眨了眨眼,喲,沙場老手。
“跟我走,完成你的使命。”不帶任何感情的話,女子一口氣說完。
“我先問問,我的使命是什麼?”琴苗苗痞、子味地問道。
女子沒有回答,雖然兜帽幾乎遮住了她整張臉,可琴苗苗敏銳地感覺到她在審視她,那種探究的眼神更多的是不屑,隱隱又有幾分期待在裡面,很矛盾。
那人不說話,琴苗苗也不急,更不會主動與她走。
笑話,誰知道她說的“使命”是什麼,萬一要拿她祭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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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琴苗苗難得冒出一點點好奇心,卻更明白“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
“廢話這麼多做什麼,跟我走就是了。”那人上前一步,似乎要強行帶她離開。
琴苗苗沒有動,倒是蓮子擋在了她的身前。
蓮子的護短,讓琴苗苗有些意外,“躲”在蓮子身後,她得意地看着那名女子。
那女子也不惱,只溫吞吞地說道:“作爲‘奈普’家族的一員,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奈普?
又是這個!
琴苗苗微微皺眉,對於這個第二次聽到的詞有些不喜,雖然聽上去好像很了不起的樣子,連“神”都會忌憚三分,可作爲一個普通的人類,身份越是高貴,責任與危險越多。
“你說我是就是?”琴苗苗好笑地說道,“我可不是這裡的人,我姓‘琴’。”
言下之意,那什麼“奈普”和她沒關係。
女子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你確定你姓‘琴’?”
“你什麼意思?”站在蓮子身後的琴苗苗一臉肅殺。
雖然她不屑這個姓氏,可這是父母留給她的,她不會給這個姓氏增添光彩,可也不會玷污了這個姓氏。
那女子猖狂地笑了,即使她笑得沒有一點聲音,可從她的動作,琴苗苗知道她笑得很猖狂,帶了幾分鄙視。
琴苗苗不高興了,這種矇在鼓裡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明明自己纔是主角,卻什麼都不知道,被人耍的團團轉。
蓮子心裡也有幾分奇怪,他知道那所謂的“主人”對琴苗苗感興趣,所以才把他們都弄到這亂七八糟的空間,可沒想到,琴苗苗身上的麻煩這麼多。
“看什麼看,要是覺得麻煩,你先走你的。”琴苗苗沒好氣地嗆了一聲,再擡頭時,她看着那女子,笑眯眯地說道,“既然要我履行我的使命,你總得告訴我,我是誰?我的使命是什麼,萬一你要我的命呢。”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女子油鹽不進的說道。
琴苗苗有些生氣,“既然這麼沒有誠意,那還是算了吧,誰知道你是不是拐騙小孩。”
蓮子嘴角抽了抽,專心撥動手裡的佛珠。
那女子的話一直都不多,聽到琴苗苗話裡話外的挑釁也不生氣,她這樣的態度,倒讓琴苗苗有些沉不住氣了。
“蓮花,走吧,我們回去了。”敵不動,我不動。
琴苗苗拉了拉蓮子的袖口。
“譁。”
一道看不到的屏障將兩人束縛在直徑不超過三米的範圍內。
琴苗苗緊了緊眼。
她設置的封域還在,可這個人竟然在她的封域里加了一道枷鎖!
這比直接破了她的封域還厲害!
而且,此人的技能不屬於任何她已知的範圍,也就是說,這個人用的手法是陌生的,更是危險的。
“走吧。”那人篤定琴苗苗會跟着她,沒有多餘的話,甚至連個威脅也沒有,彷彿說着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
蓮子朝琴苗苗望去。
此時他們很被動,打吧,可能打不過,跑吧,勝算不大。
“蓮花,你先回去,我很快就回來。”琴苗苗在思忖了幾秒後,對蓮子說道。
蓮子瞪大了眼睛朝她望去,確定她的決定。
琴苗苗微微點頭,遲早要面對的人和事,早點弄清楚他們要做什麼,她也好想對策。
女子撤回了禁制,蓮子直接回到治安官的府邸,琴苗苗那邊他擔心也沒用,與其無所謂的擔心,倒不如想辦法解除了小鎮的危機,畢竟還有那麼多被感染的人需要“換血”。
女子拿出兩把掃帚,扔了一把給琴苗苗,自己直接騎上一把,漂浮在空中,回頭,她用眼神催促着琴苗苗。
琴苗苗眼神閃躲,學着女子的模樣騎在了掃帚上,也不知她動了什麼手腳,掃帚竟然穩穩地漂浮在空中!
“還說自己不是‘奈普’家族的。”女子嘲諷地笑了。
琴苗苗白眼,會騎掃帚的不一定是女巫,也可以是天賦異稟的符咒師!
對於自己的這項技能,她也是無意中發現的,根本就沒多想,作爲符咒師,別說騎個掃帚了,就是懸空而站都可以,這點伎倆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唧唧歪歪中,那女人帶着琴苗苗飛出了她設下的封域,琴苗苗眼睛緊了緊。
她設下的封域,除了老鬼,連她幾個師兄師姐都破不了,這個人竟然如履平地,不受任何限制!
打了個響指,在封域解除的同時,幾道鬼魅的影子朝教堂飛去。
果然有漏網之魚!
琴苗苗眼角一掃。
蓮花會解決這些東西的。
跟着女人飛了半個多小時,琴苗苗明顯感覺到掃帚抖動了兩下,似乎是穿過了一道屏障,最後在小鎮邊緣降落。習慣性地環視了一眼,她雖然對風水懂得不多,可也知道這是處極好的地兒。
想想也是,作爲女巫棲息的地方,不夠魔幻還真對不起她們的身份。
跟着那女子進了一棟看似很大的別墅,穿過庭院的時候,琴苗苗竟然發現了男人!
而且,還是身份不低的男人。
那些傭人裝扮的人對這幾個男人可是畢恭畢敬的。
“術士?”琴苗苗小聲嘀咕了一句。
進了大廳,裡面坐了三個人,兩女一男,看樣子身份應該是這裡最高的了。
三人坐在主位,正對大門,聽到腳步聲,停止了竊竊私語,擡頭,朝琴苗苗看去。
“就是她?”說話的是這三人當中唯一的一名男人。
確切地說,是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