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南縣某澡堂子里正有一副奇怪的畫面,如果有人開了冥途的話就會看見白小雨和孟久光着腚拿着繩子和對面的七位老吊爺對視着。
孟久點了一根張龍放在桌子上的紅塔山大口的抽着,一副要跟人幹架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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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雨也是一臉的滾刀肉相,愛咋咋滴,不行咱就同歸於盡。
領頭的老吊爺見這倆人不好對付,轉了轉眼珠子對孟久說道:“我們能幹什麼呀是不是,我們就是偶爾碰到一塊兒的吊死鬼,湊巧今天路過這個澡堂子,看見你們這一活人,這不是找替死鬼嘛。沒想到瞎了眼碰上二位行家,有眼無珠有眼無珠,您看咱一場誤會,您把繩子還給我,我保證離開。”
白小雨搖了搖頭輕蔑的說道:“嘖嘖嘖……你說你也老大不小了,不知道撒謊要打嘴巴嗎?這第一,剛剛澡堂子老闆進來收拾的時候我無意間聽見他說前幾天也有人吊死了,我想不會這麼無緣無故的有人上吊自殺吧?你跟我說你們今天湊巧路過這?我就不信前幾天上吊的那幾個不是你們乾的。第二,剛剛說話前你TM轉什麼眼珠子,你要沒撒謊我都把這澡堂子裡的水全喝了,不老實是吧?別以爲你們七個冒充金剛葫蘆娃我就怕了你,我先給你點了天燈再說。”
這老吊爺也是不知道面前這位可是撒謊的祖師爺,在白小雨面前撒謊沒一個能逃的過他眼睛的。說罷白小雨再度打開打火機,沒有一絲猶豫就要點繩子。
老吊爺一見白小雨一語就識破了他的謊話,還有燒繩子,趕緊伸手製止道:“別別別,爺您饒命,我說實話,我說還不行嗎?”
眼前這位老吊爺見白小雨和孟久根本就不是那種好糊弄的主,而且還懂點道行,連繩子是吊死鬼的**都知道,也不敢再惹他們了,於是只能說出了實話。
這七個老吊爺是兄弟七個,死於清朝末年,當時七個弟兄因爲自家的一塊地被一個富商看中,出錢讓他們賣給這個富商。可這是祖傳的田地,兄弟幾個不肯賣,於是就發生了爭執,那富商有錢有人有後臺的,隨便使了些銀子就把這一大家子兄弟全都抓進了大牢,還放火燒了他們的房子,又痛下殺手弄死了他們的家眷。
白小雨和孟久對視了一下,原來這些老吊爺不是現代人,怪不得總是爺啊爺的叫他們倆呢。死了這麼久,真可以算的上是一衆老鬼了。
兄弟幾個見世態炎涼,一起在大牢中上吊自殺,死前發誓死後要變成厲鬼去索那富商的命。
但是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富商知道這幾個兄弟死後要來找他,先一步已經找好了驅鬼的高人。
不過這幾個兄弟怨氣不是一般的大,被人殺了全家還奪了大屋佔了田,連唐伯虎假的都能演那麼慘,別說他們是真的了。
最後那高人一個挑七個也沒能幹死他們,只能用盡辦法把他們七個封進了一個酒罈子裡,接着叫人給埋了起來,而埋的地點就離現在這澡堂子不遠。
時過境遷,轉眼就來到了21世紀。
前段時間有個年輕人路過,三下五除二就從地裡挖出了這個酒罈子,接着就往地上一摔,這七個老吊爺沒了罈子的封印立馬一窩蜂的就竄了出來,憋了一兩百年,好不容易出來簡直就是見人殺人、見神殺神。
他們見到這個年輕人就想上去吸他的陽氣,找他做替死鬼。
可這年輕人異常的厲害,沒怎麼動手就把他們七個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接着又把他們裝進一個小瓶子裡,過了幾天又放了出來並跟他們說現在他們的靈體已經被改造過去了,不用受那七天一次的自殺痛苦了,但也在他們靈體中動了手腳,一個月不解就會魂飛魄散。讓他們在這澡堂子等一撥喝多了的學生,遇上這撥學生要把他們全部幹掉,接着拿了這些學生所有的魂兒去豐市人民路52號交給他,才能解除體內動了的手腳。
“之前我們是太久沒吸過陽氣了,你們又不來,忍不住纔在澡堂子裡幹掉了幾個人。”
白小雨和孟久聽完真的有些震驚了,這年輕人還真是厲害,居然能知道白小雨和孟久他們會來這個澡堂子,提前已經埋伏了一衆老吊爺在這等着索他們的命。這要不是白小雨做夢的時候夢中的黑衣人提醒他並一腳把他踹醒,再加上晚上一直都很倒黴開了冥途的話,很可能今天所有人都得死了。
想到這白小雨背後的冷汗就下來了,這TM也太狠了,誰想要我們的命?
孟久也有點虛了,這人也太恐怖了吧,居然能提前知道未發生的事情,他放下煙對老吊爺說道:“那人長什麼樣?”
老吊爺見事情已經說開了也沒什麼可隱瞞的,回答道:“那人戴了個金絲眼鏡,年紀約二十五六。看起來很嬌弱,讓人感覺是個好欺負的主,但真打起來卻招招發狠,不說話的時候臉上表情很溫和。”
白小雨聽完問孟久:“這人是你的仇人嗎?有沒有什麼印象。”
孟久聽完也有些納悶兒的說道:“我沒印象啊,我和師父師兄走南闖北的時候都是與鬼怪結仇,從沒和人發生過沖突,怎麼會有仇人呢。”
白小雨點了點頭喃喃自語道:“人民路52號,那地兒不是正在開發的郊區嗎?我沒記錯的話那片兒正在大規模的造廠房和公司啊,沒有住宅區。”
孟久發狠的說道:“我看這小子八成就跟惡鬼搶遊魂的事情有關,現在看咱們壞他好事要把咱們給做了,TMD這是擺明了不讓咱們活。這要不是老白你醒過來咱們又正好開了冥途的話,簡直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看來咱們得去會會這小子了。”
白小雨也被惹火了,他和孟久過的日子已經算是忍氣吞聲了,基本上不是撞上門的怪事已經都不怎麼去管了。哪兒還會像以前那樣刻意的去解決那些怪事,孟久也說一切隨緣就好,沒必要刻意的去找那些不平事。可現在就是這麼自掃門前雪都能惹來殺生之禍,怎麼能不讓白小雨生氣。
白小雨想了想跟領頭的老吊爺說道:“我也不想爲難你們,你們也是被迫無奈。但是呢,咱們初次相識人和人之間有點兒戒備心能理解吧?這麼着,你這命繩先放我這兒,過幾天咱們一起去人民路52號,到了地兒你們給我指出是哪個人指使你們的,我再把繩子還給你,你覺得怎麼樣?”
老吊爺皺着眉頭想了想,心道這倆小子雖然也懂點道行,但要是和收拾自己兄弟七個的那人比起來無論是氣勢還是手段都差了不止一點半點,剛剛也只是湊巧讓他們拿到了自己的命繩,這才着了道。現在自己的**在對方手裡,他們居然要去那人那邊兒找死,無論死活帶着他們過去結果應該都差不多,那就帶他們過去得了。到時候向那人求個情,就說這倆小子壞了好事,說不定也能網開一面放過他們兄弟七人。大不了到時候幹掉這倆小子,接着再去慢慢找這羣學生的麻煩就是了。
其實這位老吊爺不知道的是那個年輕人主要的就是要幹掉白小雨和孟久,其餘的人都不是重點,只不過他怕麻煩就直接說殺了全部人帶來他們的魂兒就成了。
想到這老吊爺笑着對白小雨說道:“可以理解可以理解,防人之心不可無,那明兒我就帶二位爺去那地方認人好了。”
孟久對白小雨說道:“我後天就滿一個月恢復中氣了,到時候再去收拾那小子好了。”
白小雨點了點頭對老吊爺說道:“明天不行,我這兄弟不舒服,等後天咱們一起去。你放心我要你這繩子也沒用,你要是擔心的話就跟着我們好了,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耍花樣的話你們可能會死的很慘。”
老吊爺連聲道是,心中卻不屑白小雨這態度,沒什麼本事還裝X,只怕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身體行不行?剛恢復咱們就去找那人麻煩,應付的過來嗎?”白小雨和孟久此時已經走到更衣室開始穿衣服了。
孟久穿好衣服說道:“放心吧,只要滿一個月就沒問題,況且我還喝了張龍家祖傳的神邊酒,恢復的相當不錯,後天一準行。”
白小雨此時衣服已經快穿好了,而門口則站了一排老吊爺,那命繩白小雨只是隨意放在一旁的長椅上,距離他們換衣服的櫃子有七八米。
剛和白小雨他們談好條件的老吊爺見這小子這麼託大,把繩子放這麼遠簡直就是看不起他,於是心一橫暴起發難朝繩子衝了過去。只要拿到繩子,接下來這倆小子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了,想怎麼玩兒他們都行,連同裡面所有的人都別想走了。
可就在他離繩子一兩米的時候白小雨一個轉身,那速度比他快了不止一點,三兩步就來到他身邊,一隻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冷峻的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耍花樣嗎?”
接着一甩手就把老吊爺甩回了原地,那命繩順手也放進了懷裡。
老吊爺差點沒嚇尿褲子,這小子剛纔那麼慫,還得靠假睡的方法才引的自己上鉤,怎麼穿個衣服的功夫就變的這麼厲害了。於是趕緊收起了輕視的心理,只敢跟在白小雨屁股後面,再也不敢打他主意了。
白小雨就是故意把繩子放那兒接着再戴上黑骨木給他上一課的,不然還有一天功夫,萬一這位老吊爺要是耍什麼花樣自己沒注意可就栽了。畢竟黑骨木不可能24小時一直套在手上的。
白小雨和孟久經過這麼一折騰穿好衣服已經快12點了,他們過去挨個叫醒了同學們,接着一衆人就出了澡堂子。
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老闆睡着了,後面跟着的老吊爺說道:“剛剛我們進來的時候把他給弄暈過去了。”
怪不得剛剛白小雨和孟久那麼大聲的叫喚也沒人過來,原來老闆早就被撂倒了。
送回所有同學之後白小雨和孟久也各自回家了,明天就正式放假了,可對於他們二人來說,這放假的第二天註定不可能是平凡的一天,卻也無法去避免。人家已經殺上門了,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去探探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