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久眼看着張龍馬上就要成了那老吊爺的替死鬼,心中一急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小聲並且快速的對白小雨說道:“咱們身邊沒傢伙但也不代表拿這些老吊爺一點辦法沒有,聽說過吐沫招呼老吊爺,死到臨頭也有解這句話嗎?”
白小雨着急的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你姐幹什麼?你有姐姐嗎?”
……
孟久短暫的愣了一秒接着趕緊給白小雨解釋。
所謂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吐沫一個釘。要問這世間什麼最毒,莫過於人這張嘴最毒了。人這張嘴什麼都吃,也什麼都能說,一輩子吐出來的惡言惡語和吃過的飛禽走獸數不勝數。同時男人最陽剛的氣息就藏在口水中,小時候身上那個地方受了傷發了炎,土方子就是用口水在上面塗一塗,人嘴雖毒,可有時候也可以以毒攻毒。
孟久的法子就是讓白小雨吸引那最厲害的老吊爺過來,想辦法讓他挑白小雨做替死鬼。
“什麼?你玩兒我呢?那我不是死定了嗎?”白小雨一聽孟久這麼說趕緊就打斷了。
孟久接着快速說道:“你別急啊,我還沒說完呢。你想個辦法引他過來讓他找你做替死鬼,接着朝他吐口水,不停的吐。還有你看見他手上拿的那根繩子了嗎?那就是他的命魂,吊死鬼和一般的魂兒不太一樣,由於他們是上吊自殺而死,死前命魂被懸在繩子上散不了,死後那根繩子裡就有他們的命魂,他們要找個替死鬼接着用帶着命魂的繩子吊死他們才能讓命魂自然消失。你只要假裝被他吊起來,然後朝他吐口水,接着趁他鬆懈趕緊掙脫出來拿了他的繩子找個打火機,繩子一旦被燒了命魂就沒了,他就再也不能投胎了,這麼威脅他他一準害怕。”
白小雨聽完苦着臉說:“你這麼清楚流程,怎麼不去試試啊?”
孟久輕微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倒是想去啊,但是老吊爺一般找替死鬼還有個愛好,就是喜歡找中氣足的人,這樣在弄死他們之前還能吸點兒陽氣,之前被七天一次的自殺痛苦折磨的不行,弄點陽氣相當於補品來補補自己,我這副身子現在哪兒還有中氣啊,怎麼引他也不會上鉤的,你正氣足,中氣肯定就足,這隻能交給你了。”
白小雨本來聽到前面還以爲只要自己起來朝那老吊爺猛吐口水就成,可聽到後面孟久居然還要讓那老吊爺把他吊起來接着再搶他的繩子,這難度係數也太大了吧,都開玩笑說繩命繩命的,這回可真是繩子要命了。
不過想着也沒別的辦法,現在只有他們兩個是清醒的,孟久還虛的不行,只能硬着頭皮上了,如果白小雨現在不試一試的話第一個死的就是張龍,接着最少還得死六個同學,整個不好這羣老吊爺沒吃飽順帶把所有人的陽氣都吸個遍,那倒時候就熱鬧了,連帶着他和孟久全部的人都得挺屍。看這些老吊爺的意思,看着白小雨他們這幫人,心裡想的肯定是你若安好,那還得了。
那臉色最紫的老吊爺估計是太久都沒找到替死鬼了,一邊朝張龍飄着一邊不停的邪笑,也不着急,估計把是把張龍當做了盤中餐,有沒有粒粒皆辛苦不知道,在他心中張龍是死定了這是肯定的。
也得虧他沒着急弄張龍,不然孟久和白小雨哪兒還有工夫說這麼多話。
白小雨見再沒有動作就來不及了,於是趕緊翻了個身,假裝說着夢話:“誰?哪個姑娘在洗澡?哪兒呢?哪兒呢?”
白小雨也贊同孟久說的話,自己的正氣最起碼比張龍要足一些,所以中氣肯定也不逞多讓,所以他想吸引那個老吊爺的注意力,讓他轉而發現自己接着放棄找張龍的麻煩,這樣自己上鉤之後纔有機會奪他的繩子。
這麼一弄那個老吊爺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過來,他轉頭看了看白小雨,臉上流露出貪婪的神色。
白小雨眯着眼一見他這幅模樣心道,有門兒,放馬過來吧大兒子,讓你爹陪你玩兒會兒。
誰知那老吊爺雖然看着白小雨也流起了口水,可接着又轉頭看了看張龍,搖了搖頭好像對白小雨不太滿意,接着就拿出繩子要往張龍脖子上套。
糟了,這老傢伙不上套兒。怎麼沒看上我呢?難道張龍比我的中氣還足,怎麼可能。
轉念一想白小雨就明白了,張龍這小子論正氣可能真的沒白小雨足,但論中氣絕對要比白小雨多。剛剛來澡堂子的路上他自己都說了,他從小就喝自家祖傳秘方的神鞭酒。這酒的作用白小雨是見識過的,孟久喝完真的好了許多,中氣也恢復的快了一些,可能就是因爲張龍從小就喝神鞭酒,所以中氣一般人絕對沒法比,才致使這老吊爺對他情有獨鍾。
MA的,怪不得這老傢伙剛纔看着張龍直流口水,估計是被他身上那濃郁的中氣給饞的。
白小雨還沒來得及思考,孟久就用食指使勁的在他右手手臂上寫了個‘氣’字,寫完對他說:“趕緊的舉起右手引那老東西過來,我給你寫了個‘氣’字,能短暫的讓你看起來中氣濃郁,小心點兒。”
白小雨一聽趕緊又假裝右手手臂癢癢,伸起來撓了撓。
這麼一個撓癢癢的動作終於讓那個老吊爺停止了動作,他再也不看張龍一眼,兩個突出來的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看着白小雨,臉色的表情比剛纔還要高興,那口水都快趕上放水龍頭了,接着飛速朝白小雨飄過來。
來到白小雨身邊手上的繩子脫手而出,一下就套住了白小雨的脖子。
白小雨心道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他正想朝面前的老吊爺吐口水卻發現身子猛的被懸空了起來,脖子上的繩子瞬間就開始收緊,但好在只是繩子收緊,白小雨並未感覺到如同上吊般那樣好像自己被吊住一樣。
還未開始慶幸那老吊爺朝着白小雨雙膝跪地,白小雨心想這小子瘋了?認爹也不用認的這麼快吧?
可這念想只是一閃即過,在老吊爺跪下之後白小雨感覺肩膀上頓時傳來兩股大力,就好像兩隻手重重的按在他的肩膀上一樣,身體重力下沉,繩子卻跟釘死了一樣一動不動,這回真的和上吊一模一樣了,白小雨翻着眼珠子開始直蹬腿。
孟久見到這幅場景心道:完了,這狗日的太心急,這麼快就把小雨吊起來了。老吊爺下跪就是開始發力吊死人的開始,一般會跪三次,一次比一次力道大,別說三次了,就是第一次下跪肩膀上傳來的力量也足以勒死一個普通人了。
正當孟久要起身跟這老吊爺死磕的時候,白小雨用最後的意識張嘴朝身前的老吊爺吐出一口口水,這口口水那叫一個多,估計他從剛纔孟久跟他說話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攢了。
由於面前的老吊爺太過興奮,離白小雨非常近,這口口水直接就落到了他的肩膀上。口水落到肩膀上彷彿就好像硫酸潑到了人的身上一樣,老吊爺肩膀被口水腐蝕了一個大洞,同時他也殺豬般的慘叫起來。
身受重創自然無力再施法,白小雨感覺脖子上的繩子一鬆,身子也重新掉落到了沙發牀上。過度的缺氧使他感覺眼前一片發黑,被吊了一會兒腦子感覺也有些腦充血,不過他還是死死的拿着那條繩子,但已經沒辦法再去找打火機了。
那老吊爺被口水腐蝕後慘叫了幾聲,接着冷着臉就要上去找白小雨拼命,後面的六個老吊爺也凶神惡煞的衝了上來。
孟久見白小雨已經暫時失去行動能力了,他趕緊一個懶驢打滾隔着一條過道伸手從張龍的桌子上拿到了打火機,還好這小子有點兒煙癮,進來的時候帶着火和煙,不然這時候找不到火就真的死定了。
孟久拿到打火機之後又猛撲了回來從白小雨手中拿到繩子,點開打火機,臉上一副比這些老吊爺更狠的表情大聲喊道:“都他MA別動,不想要命了是吧?給我定那兒。”
被白小雨口水燙傷的老吊爺一看孟久拿着自己的繩子,下面還點着個打火機,連忙停住了腳步,一步都不敢再往前走,同時惡狠狠的朝後面六個老吊爺一瞪眼,那六個老吊爺見老大的**被人拿住哪兒還敢再往前衝,本來就停住了腳步,被這麼一瞪嚇的全都朝後飄了好幾米。
這時白小雨也緩了過來,他見這幅場景從孟久手中拿過火和繩子囂張的說道:“你MA的,剛纔不是想吊死我嗎?老子弄死你。”
說罷就要點火燒繩子,那老吊爺和孟久同時制止道:“別動手。”
白小雨又移開火機對孟久笑了笑說道:“我嚇嚇他。”
老吊爺見白小雨沒真燒這才鬆了口氣,轉而換了一副笑臉開口說道:“沒想到兩位是練家子,真是失禮失禮,算我們有眼無珠惹了二位爺,能不能把我的命繩還給我,我和我這羣兄弟立刻就走。”
由於翻臉跟翻書似的,再加上上吊死的人那都是面色發紫,舌頭伸長,沒一個是好看的。讓他們演衰相都不用化妝,但是要想讓他們笑那可真是嚇死人。
所以這回這個老吊爺強自一笑可嚇了孟久和白小雨一跳,這TM比哭還難看。
不過好在已經控制住這些老吊爺了,火機由於一直開着有些發燙,也就暫時關掉了。
但見那老吊爺臉上陰險的神色一閃即過,白小雨可是使壞的祖宗,這老吊爺撅什麼屁股他就知道他想要拉什麼屎,於是出口警告道:“別跟你爹使壞點子,想吹陰風?這打火機可是防風的,你要敢硬幹的話我吐幾口口水給你嚐嚐,接着就開火機燒了你的**。你要是覺得能一招把我撂倒儘管來試試,大不了一拍兩散,別以爲你爹是吃素的。想演單口相聲你也得找準日子,少跟你爹使壞水兒。”
那老吊爺見白小雨整個就是一滾刀肉連忙賠笑道:“爺您說笑了,我哪兒敢吶,那現在能不能把繩子還給我了?”
此時大廳站了七位老吊爺,他們體內的煞氣不斷的往外涌,致使室內溫度都有些下降,孟久裹了個毛巾被不屑的說道:“你當我們二啊,現在給你的話我們還能有命活嗎?說,你們是幹什麼的,怎麼這麼多吊死鬼在澡堂子集合找替死鬼?你要敢不老實我就燒了你的命繩,讓你沒有繩命,我可是茅山道士,弄死你們分分鐘。”
老吊爺見孟久這幅模樣心道你都虛成這個樣兒了,兄弟們都懶得吸你的陽氣,還說自己是茅山道士,真不要臉。能幹的話剛纔你們還用着使這麼下三濫的手段引我上套拿我的繩子嗎?
白小雨和孟久要是知道這老吊爺這麼想估計也挺無奈,這倆人本身就是大名不要臉,小名臭**,你跟他們倆說下三濫?那是他們的外號!
雖說是這麼想,可自己的**在對方手中,老吊爺也只能點頭哈腰的說道:“二位別衝動,有話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