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在裡面看的真切, 那女子長相姣好,現在確是髮絲凌亂,衣裳髒破, 臉上還印着紅手印, 還有那淚痕交織在臉上, 模樣煞是可憐。
而那個肥胖的男子, 長相猥瑣, 眼睛下面都是青色,臉色蠟黃,很明顯是個私生活很混亂的人。
“本公子看上你, 那是你的福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公子今兒個是要定你了, 你從也得從, 不從也得從, 伺候的本公子舒服了,就給你一個妾室的名分, 若是還敢反抗,我要你連丫頭都當不上。”
女子的嘴角都有血了,滿眼的悽楚,“求求公子,放過我吧, 我有未婚夫的, 我未婚夫是……”
“那又怎麼樣, 就算你嫁人了, 只要本公子想要的, 整個蘭都,甚至整個香雪國的女人我都能要。”說完就對家丁們一擺手, “帶走!”
“不……不,放開我,我未婚夫不會放過你的!”女子拼命掙扎着,但是絕望的爪子還是拖着她向深淵前行着。
“放開她!”就在女子要絕望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一聲如天籟般的聲音響起。然後一道人影閃過,她身邊的那些家丁就都躺下了。
她擡頭一看,一名俊逸的男子帶着冷酷的表情正站在一邊,剛剛就是他動的手,再往上看就見前面的馬車上面站着一名女子,那名女子美若天仙,居高臨下,陽光在她的身上鍍了一道金色的光圈,美輪美奐的,若天神降臨一般。
那九天仙女對着她笑,彷彿在告訴她,你得救了。
“什麼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你……”那肥胖的男子,說着說着就呆住了,他看到溫言的容貌後,徹底被鎮住了。
溫言的容貌和氣質如果在整個香雪國稱第二,那就無人敢稱第一。那胖子一直欺辱的都是平民百姓,或者一些小官員的家眷,何曾見過這等氣度的女子。
“世上竟然還有如此絕色!上天真是待我不薄。”那胖子話一說出口,溫言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滿臉的噁心。
言滕飛頓時怒了,見那胖子竟然還想朝着公主走去,更加火了,立馬上前,一舉七星龍淵,那滿身的煞氣,立刻將那胖子嚇趴下。
經那男子一說,路人都紛紛將目光投到了馬車上。這一看皆是嚇了一跳,衆人都驚豔了,這般仙姿的女子肯定是哪家大家閨秀,若是被這種惡棍抓了去,那簡直是……
溫言淡定的接受着百姓們的注視,輕蔑的看着地上那猶如□□一樣的生物,冷冷一笑。
周圍好不容易爬起來的家丁立馬圍了上來,將胖子扶起,遠離言滕飛。
言滕飛面無表情的看着這個胖子,那種神情,讓人看着就膽寒。
那胖子見自己的人都圍上了,瞬間底氣就足了,一臉肥肉震動着,“放肆!你們以爲我是誰,竟然敢惹我,我要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溫言好笑的看着這個不知死活的胖子:“哦?我可不管你是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強搶民女,你該當何罪啊?”
那胖子好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看着長得跟仙兒一樣,原來是個傻子,竟然不知道我是誰。還要論我的罪,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還真沒有幾個人敢論我的罪。小美人,今兒個,你要是跟了我,我就好好的……”
話沒有說完,言滕飛衝上來,化掌爲爪,一把將胖子自人羣中抓了出來。一手將他按跪在地上一手抽出七星龍淵,直直的指着那羣準備衝上來救人的家丁,冷聲道:“想送死的就上來。”
那羣家丁剛剛在言滕飛的手下完全沒有招架之力,他們自知不是對手。而且現在他們的公子還在那人的手下,所以也不敢貿然動作。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那胖子哪裡受過這等委屈,當下就吼道:“你敢,你竟然敢,我一定要我爹殺了你,殺了你。”
剛剛在旁邊被這一系列的事情驚呆了的女子聽到這話,趕緊衝着馬車上的溫言說道:“這位小姐,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但是……你惹不起他的,趕緊放了他吧……”
她是真的擔心這個小女子,這個胖子的身份大家都知道,所以就算他已經禍害了很多無辜的女子,也沒人管制他,她實在不想這個美若天仙,心地善良的好姑娘被盯上。
溫言饒有興味的看着女子一眼,然後又看向那個罵罵咧咧的胖子。淡定的說道:“我不管你爹是誰,但是你爹肯定殺不了我。而我倒是可以根據你的罪行殺了你。”
溫言輕描淡寫的就把‘殺’這個字說出口,好像她真的能做到一樣,而且那說話的語氣和神情讓人聽着就不由自主的相信了。
那胖子也是一驚,有些懷疑的看着她,這個蘭都沒有幾個他不敢惹的人,但是看着女子出門只帶了一個下人,乘坐的還是這麼普通的馬車,那就一定是普通人家,再大一點是官宦人家。但是再大也大不到哪裡去啊。
溫言看向那名女子,問道:“這位姐姐,他爲何強搶與你,你跟我實話實說,我定然爲你做主。”
那女子看着溫言笑面如花,不知怎麼了,就心生信賴之感,緩緩說道:“我今天出來是爲了買東西的,誰知道正好遇到,他起了歹心,竟然想強拉我入府,我是有未婚夫的,可是他還是……小姐大概很少出門並不知道,這個人已經糟蹋了很多無辜女子,大家都敢怒不敢言,所以姐姐我在這裡勸你,趁現在趕緊脫身。”
女子的意思是,趁這個胖子還不知道溫言是誰的時候,讓溫言趕緊脫離,只要好好的躲在家中,說不定還能逃過一劫。
現在她被溫言救下,只要回到家中,那胖子必然會看在她未婚夫的面子上放她一馬的。
那女子剛說完,那胖子就罵道:“想脫身,晚了,我告訴你,你給我等着,我爹是當朝一品大員,是丞相大人,最大的官。”
這胖子到現在還色眯眯的看着溫言,心想一定要讓這個看似高高在上的女子乖乖的躺到自己的身下,他要好好玩弄她,然後再把她送給自己的手下玩,他一定要折騰死她,才能報此刻的羞辱之仇。
溫言聽完,略感詫異,她想起來了,那個在未央正殿上屢次出言不遜的人不就是王丞相嗎?他好像與魏太傅很熟悉的樣子。
那個王丞相在皇爺爺的那個時期,還名不見經傳呢,現在卻成爲丞相,說明他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但是此人竟然有這樣一個的兒子,真爲他感到悲哀啊。
那胖子見溫言不說話,以爲她知道厲害了。“你要是現在乖乖的跟我磕頭道歉,好好伺候我,我還能發發慈悲……”
“呵……呵”溫言輕笑出聲,讓她磕頭道歉,這個世上還沒有人能受得起呢。哪怕是父皇也從未受過。
溫言笑得胖子都瘮的慌,“你……你笑什麼?”
只見溫言淡淡的吐出一句,“滕飛,給我打斷他的腿,兩條都打斷。”
那胖子一驚,周圍的人也都倒吸一口涼氣,直到言滕飛把那胖子踹趴在地上,胖子才反應過來。尖叫道:“放開我,放開我,你們不要命了,我是丞相的兒子,你們瘋了!”
滕飛冷笑着隨意拿起剛剛那羣家丁丟下的棍子,“就算你是玉皇大帝的兒子,只要我們主子要打你,你就得受着。”
胖子簡直不敢相信,他認爲自己一定是遇到瘋子了。
那羣家丁見自己的主子就要被打了,哪裡還顧得了別的,趕緊上前阻止,想要救回胖子。誰知道言滕飛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幾個瞬身,他們又再一次全部倒地上了,而且這次傷的異常嚴重,只能躺在地上喘氣。
那胖子眼見無望了,趕緊哭喊着,求饒着。而溫言則是冷冷的看着。
言滕飛自然是什麼都聽溫言的,也不管地上的人是不是真的那麼有背景,直接揮棍就要打下去。
“住手!”隨着雜亂的跑步聲,一羣身着皇城軍服飾的人將溫言等人團團圍住。
一個身着領軍服的男子走進了包圍圈,怒斥道:“大膽刁民,還不放開王公子。來人啊,把他們三個給我抓起來,送歸衙門。”
三個人自然指的是溫言,言滕飛,還有那名女子。原來是剛剛有個家丁趁亂跑走去找幫手了。
溫言覺得很奇怪,按理說他們已經到了東城區的地盤,來這兒的皇城軍不應該是東城軍嗎?東城軍的首領不是那個大將軍帶出來的兵嗎?怎麼是這種貨色?
皇城軍的人作勢要上前抓人。
溫言卻開口怒斥道:“你是東城軍的首領?怎麼不分青紅皁白就抓人。你是怎麼當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