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毅早就被宇文曉玉迷得五迷三道,糊里糊塗的就被宇文曉玉推出了帳篷。
蒙毅不甘心的看了看宇文曉玉,卻見宇文曉玉極爲撩人的朱脣輕啓,緩緩說道:“時日還久,太子莫要着急。”
宇文曉玉刻意的嫵媚,加上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頓時讓蒙毅心甘情願的,飄飄然的走了。
宇文曉玉送走了蒙毅,刻意站在營帳門口依依不捨的看着蒙毅的背影,然後迅速掃了一眼帳篷門口的兩個侍衛,問道:“扎木今天不在嗎?”
門口的兩個古蒙軍人眼見了剛纔太子殿下和宇文曉玉如此卿卿我我,也都覺得應該要巴結一下這位篤定的太子妃,立刻回道:“扎木大人去了宇文小姐弟弟的帳篷。”
宇文曉玉心裡一頓,沒有想到這麼容易就套到了話,她強壓着心底的激動,故作輕鬆的問道:“我弟弟他沒事吧?”
侍衛立刻回答道:“一切都好,只是聽說哭得厲害。”
宇文曉玉的心又揪了起來,她眺望着遠方,風聲獵獵中,似乎可以聽到長孫小風的哭聲。
“姑娘放心,扎木大人不敢怠慢令弟的。”侍衛立刻殷勤的說道。
宇文曉玉回眸看了一眼那個侍衛,當真是一顧傾人國的風情。
侍衛愣了一愣,急忙低垂了眼簾,不敢有絲毫的冒犯,躬身凝立等待着宇文曉玉的吩咐。
宇文曉玉想了想,與其偷偷摸摸的跑出去,被人逮到,還不不如光明正大的出去,反正偷了蒙毅的令牌,不就是爲了這個時候嗎?
宇文曉玉想通,心一橫,便說道:“我要去看我弟弟。”
侍衛緊張的一擡頭,卻見宇文曉玉伸出如玉般的手,從手掌間忽然掉落出一塊腰牌,在篝火的映照下,散發出幽幽的金se光芒,上面若隱若現的有一個陰文雕刻的蒙字。
侍衛見狀,立刻俯身。
宇文曉玉淡淡的問道:“現在,可以去了吧?”
侍衛點頭鞠躬。
宇文曉玉穿了一件黑se的罩衫,罩衫上有一定碩大的帽子,她個頭纖巧,被黑se的罩衫蓋住,彷彿一道幽魂。
七拐八彎,看着空闊的一個場地,卻此起彼伏如梯田一般,一層一層的往上,最後在梯田的頂端,矗立着古蒙國的宮殿。
月se火光之下,帶起淡淡的土紅se。
宇文曉玉無心欣賞這樣難得一見的夜景,因爲她聽到了遠處傳來的長孫小風的哭聲。
宇文曉玉還沒有想明白今天爲什麼會捨棄逃跑,爲了長孫小風和納塔公主衝突,此時又聽見長孫小風的哭聲,頓時一顆心更加雜亂如麻。
宇文曉玉
頓了頓腳步,侍衛回頭說道:“姑娘是走不動了嗎?也快到了。”
侍衛說完,又好像害怕宇文曉玉誤會,繼續解釋道:“因爲納塔公主是極受寵愛的公主,故而她的帳篷也是離蒙王最近的高位,甚至高過了太子殿下的高度。如今令弟由納塔公主負責軟禁,所以,軟禁之地也就在納塔公主營地附近了。”
宇文曉玉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我們快走吧。”
侍衛一邊走一邊說道:“姑娘真是關心你弟弟,這樣的姐弟情誼,實在讓人感動。”
宇文曉玉聞言,心裡卻頓時一片釋然,她自我安慰般的替自己解釋了爲什麼會對長孫小風那麼關心,無非就是姐姐關心傻弟弟罷了。
宇文曉玉想通了這點,心情頓時輕鬆了不少,說道:“侍衛大哥人真好,還請問侍衛大哥叫什麼?”
侍衛一聽,只覺得今天的陪伴,終於是獲得了回報,立刻說道:“在下三級侍衛,木納。”
宇文曉玉聽到,笑了起來,說道:“木納大哥,你人這麼好,我一定會告訴太子殿下的。”
木納臉一紅,說道:“那就多些太子妃了。”
宇文曉玉的臉se頓時一變,沉聲道:“還沒有到嗎?”
侍衛木納不知道怎麼得罪了宇文曉玉,卻也聰明的不再說什麼,只加快了進行的步伐。
不過眨眼之間,木納就恭敬的停在了帳篷外面。
宇文曉玉何等聰明,立刻明白軟禁長孫小風的帳篷已經到了,便道:“勞煩木納大哥先行回去吧。”
木納猶豫的看着宇文曉玉,宇文曉玉微微一笑,將令牌拿在手中搖了搖是,說道:“一切都是蒙毅太子的意思。”
木納看了看那塊令牌,終於轉身離開了。
宇文曉玉興奮的看着木納離開,又辨識了一下方位,瞅準了逃跑的路線,這才轉身要進帳篷。
宇文曉玉的手指剛挑到帳簾,忽然發現件奇怪的事情,長孫小風竟然沒有哭了。
這個念頭在宇文曉玉的心底一閃而過,她的手指卻已經撩起了帳簾,就在這一刻,宇文曉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顆心彷彿被千斤的大錘擊中,頓時碎成了千萬片。
納塔公主背對着帳門,此時,正依偎在長孫小風的懷中,長孫小風側身摟着納塔公主,兩個人都表情溫柔,俊男美女,看起來是如此的和諧。
宇文曉玉定定的看着,覺得鼻頭被誰狠狠打了一拳,眼圈一酸,眼淚就要流出來。
這一刻,宇文曉玉所有的自我安慰都沒有了任何力量,晚上宴會上那些潮水般的情緒再一次涌動了起來。
宇文曉玉
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長孫小風擡起頭,看到宇文曉玉的背影快速消失在帳篷上,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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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塔公主卻好似早已知道宇文曉玉來了,此時見狀,也是冷冷一笑,站起身來,說道:“不過長得漂亮一些,想和我鬥,還嫩了點。你說是嗎?”
納塔公主回頭看着長孫小風,卻見長孫小風淡淡一笑,如光風霽月,又宛若三月裡一縷薰風,直指人的心底。
納塔公主忍不住臉se一紅,說道:“你答應我的事,可不許反悔。”
長孫小風溫文爾雅的一笑,卻沒有回答。
宇文曉玉失魂落魄的走回營帳,一路走,一路罵,眼淚卻忍不住的滑落下來,彷彿她的心,瞬間跌碎在泥土裡。
宇文曉玉越想越氣,自己這邊出賣se相的偷了蒙毅的令牌,又威逼利誘的讓侍衛木納帶自己去找長孫小風。
原本以爲找到了長孫小風,兩個人就可以趁夜逃出去,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去馳騁江湖,快恩恩仇,誰知道,自己這邊千辛萬苦的尋了長孫小風,他卻溫香暖玉在懷,過得無比快樂。
特別是長孫小風那滿臉的柔情,那不哭不賴的模樣,讓宇文曉玉忽然間感覺到了一種威脅。
她原本以爲她對於長孫小風是不同的,長孫小風於她卻是普通的,沒有想到,今夜,這一瞬間,宇文曉玉忽然發現一切都是反過來了。
長孫小風沒有她,也能活的很好,自己並非獨一無二能讓長孫小風不哭的女人。
這一刻,宇文曉玉覺得真是諷刺,到頭來,自己纔是長孫小風眼中的普通人,而自己爲了這個發現傷心欲絕,難道長孫小風早已在自己心底不是普通人了嗎?
宇文曉玉擦拭着眼淚,可眼淚卻像是永遠也擦不乾淨的珍珠,一顆一顆的滑落在脣邊,滴落在指尖,一股苦澀的滋味,頓時縈繞了脣齒之間,只讓宇文曉玉胃部一陣翻滾。
她停在路邊,看着遠處軟禁長孫小風的帳篷,眼前又浮現出長孫小風與納塔公主抱在一起的畫面,頓時無法忍受的跳了起來。
蒙毅尷尬的收回手,說道:“玉兒,這一路上你都用這句話來搪塞我,我記得,連着這次,我都求了一百次婚了。” 宇文曉玉笑道:“既然太子都等了這麼久,也不在乎再多等一會兒了吧?何況,我還在軟禁之中,蒙王的態度也不明確,此時談婚姻大事,豈非尚早?”
宇文曉玉說着,趁蒙毅沉思之間,十指一挑,便將蒙毅腰間的令牌挑到了手裡。
宇文曉玉快速的將令牌藏到了身下的毯子裡,說道:“天se已晚,太子殿下還是快些回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