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啊,好痛啊,鵬兒好痛啊!”長孫小風立刻歪倒一旁,大聲的哭喊了起來。
宇文曉玉也來了氣,捋了捋衣袖怒道:“你憑什麼打他?”
納塔也急了,“我是打你。”
宇文曉玉強詞奪理道:“你哪隻眼睛看到你打了我了?我卻兩隻眼睛都看到你打了鵬兒了。”
納塔氣急敗壞的說道:“要不是他忽然跳出來,我這一拳就要打得你滿地找牙。”
“你爲什麼要打得我滿地找牙?感情你打人還有道理了?”宇文曉玉掃機關槍一樣又掃了一梭子。
納塔沒有思考的餘地,立刻說道:“你搶了我的男人,我爲什麼不能打得你滿地找牙?”
宇文曉玉聞言,仰頭哈哈哈笑了笑,問道:“鵬兒什麼時候成你的男人了?他是和你成親了,還是和你洞房了?還是你們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納塔的臉頓時漲了個通紅,求助的看向蒙毅。
蒙毅見納塔這麼欺負自己心愛的女人,早已憋了一股火氣,此時見納塔求助,直接無視了過去。
納塔的求助無門,讓宇文曉玉更加囂張的說道:“沒見過你這樣臉皮厚的女人,什麼都不是,開口閉口就是你的男人。”
納塔被逼到了死衚衕,只得拿出最後的令箭,說道:“我父王母后同意的。”
宇文曉玉也不看蒙王和蒙王妃,只說道:“婚姻大事,一向都是要雙方父母同意的,就算你父王母后同意了,我這個姐姐還沒同意呢。”
宇文曉玉說完,滿意的看着一張臉已經由紅變紫的納塔。
哼,敢和我搶鵬兒!宇文曉玉一叉腰,一副悍然不可動搖的模樣。
納塔含淚看向了蒙王。
蒙王終於說道:“我記得,你叫宇文曉玉是吧?”
宇文曉玉護住長孫小風,這才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宇文曉玉參見蒙王,蒙王妃。”
宇文曉玉態度閒適得體,心底卻已經緊張得要死,後悔的要死。她怎麼就腦殘得這麼跑出來把公主殿下逼得連個容身之處都沒有了呢?這不是躺在棺材裡抓癢,不知死活嗎?
宇文曉玉想着,狠狠瞪了一眼長孫小風,果然,一和他扯上關係,一定沒好事。
長孫小風怯怯的看了一眼宇文曉玉,揪着她的衣袖,躲到了她的身子後面。
蒙王略微點了點頭,說道:“果然傾國傾城,難怪蒙毅如此傾心。”
宇文曉玉臉
頰一紅,還是有些不適應被人誇讚,低頭道:“蒙王謬讚。”
蒙王淡淡說道:“宇文曉玉不必過謙。”蒙王說完,頓了頓,又道:“不過,你侮辱納塔,卻是對我皇室的侮辱,何況,你擅自襲擊婢女逃跑也犯了打錯。”
蒙毅聞言,急忙跪倒在地,說道:“父王,玉兒初來乍到,還望父王體恤。”
蒙王看了看蒙毅,又看了看納塔,沉聲道:“來人,將這姐弟二人分開軟禁起來。”
“父王!”
蒙毅和納塔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道。
蒙王站起身來,什麼也沒說,拂袖而去。
侍衛一個個的靠過來,宇文曉玉到是靜了一顆心,她擦拭着長孫小風臉上的淚痕,內疚的說道:“鵬兒,我發誓,我真的再也不丟下你了。”
長孫小風可憐巴巴的看着宇文曉玉,眼淚就像是泉水一樣涌動出來。
“好了,好了,不哭了,哭得跟個花臉貓一樣。”宇文曉玉安慰的說着,她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與長孫小風的態度是有多麼曖昧。
納塔看得越來越吃味,忽然忍不住衝了過去,蒙毅一把拽住納塔,怒道:“你還要惹多大的亂子?”
納塔憤恨的看着蒙毅,倔強的雙眼裡,忽然蒙上了一層水霧。
蒙毅一驚,鬆開了手,在他的記憶裡,從來沒有看到過納塔哭泣。
納塔掙脫蒙毅的手,哭泣着跑開了。
宇文曉玉和長孫小風被隔開軟禁。
宇文曉玉杵着腮幫子看着熟悉的擺設,也不知道是第幾次嘆息出聲。
好端端的一次逃跑,卻又因爲長孫小風而告終,想起自相識以來的種種,宇文曉玉總結了一句話:成也長孫小風,敗也長孫小風。
因爲長孫小風,蒙毅一直沒有找到和自己獨處的機會,卻也因爲長孫小風,自己失去了一次又一次逃跑的機會。
宇文曉玉越想越心煩,也不知道今晚是怎麼了,就這樣忽然爆發了一次,想起那個小公主納塔,宇文曉玉再一次嘆息了一聲。
宇文曉玉自認不討厭納塔,她就是看不慣納塔對長孫小風那種佔有的模樣。
宇文曉玉正想着,帳篷的簾子被掀了起來,她不用回頭也知道,一定是蒙毅來了。
蒙毅站在宇文曉玉身後,半晌都不出聲。
宇文曉玉正整理自己的心境,整理得煩躁,見蒙毅像尊神一樣站在身後,越發心煩,語氣不善的說道:“有話就說。”
“玉兒,今晚的你,真的是你嗎?”蒙毅終於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宇文曉玉一陣好笑,擡頭道:“是啊,今晚的纔是真正的我,怎麼樣?嚇到了吧?我就這麼粗俗無禮沒有教養。”
蒙毅漲紅了一張臉,看着咄咄逼人靠近自己的宇文曉玉,喏喏的說道:“玉兒,你知道嗎?你這樣,更讓我喜歡。”
宇文曉玉險些沒有摔死,她看着蒙毅,說道:“太子殿下,你沒事吧?”
蒙毅搖了搖頭,堅定的說道:“我沒事,玉兒,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的,我一定要讓你成爲我的太子妃的。”
宇文曉玉正要反駁,忽然看見蒙毅腰間的令牌,眼珠子一轉,說道:“太子殿下真的要救玉兒出來嗎?”
蒙毅堅決的點了點頭。
宇文曉玉坐了下來,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柔聲道:“太子也坐。”
蒙毅被宇文曉玉一顰一笑間的風情撩撥得百爪撓心,紅着一張臉坐了下來。
宇文曉玉擡袖擦了擦眼角,說道:“太子,今晚之事,實非玉兒所願,玉兒無非擔心鵬兒人傻,以後被欺負。”
蒙毅立刻說道:“玉兒放心,只要你嫁給我,成爲了尊貴的太子妃,你的弟弟便是我的弟弟,這古蒙國,沒有一個人敢對他不敬,更不敢欺負他。”
宇文曉玉低了頭,似乎在猶豫,在考慮,實際上,她早已在心底罵了一千遍蒙毅。
我宇文曉玉可不是一般人,你當誰都願意當太子妃,當皇后嗎?我要的不過是自由自在的馳騁在天地間罷了。
宇文曉玉垂首不語,潔白纖細的項頸像是一支玉雕的藕,嬌弱得就像是隨時會折斷一般。
蒙毅吞了口口水,忍不住伸出手去,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宇文曉玉的項頸時,宇文曉玉忽然擡起頭來,說道:“太子殿下,此事,可以容玉兒再考慮考慮嗎?”
蒙毅尷尬的收回手,說道:“玉兒,這一路上你都用這句話來搪塞我,我記得,連着這次,我都求了一百次婚了。”
宇文曉玉笑道:“既然太子都等了這麼久,也不在乎再多等一會兒了吧?何況,我還在軟禁之中,蒙王的態度也不明確,此時談婚姻大事,豈非尚早?”
宇文曉玉說着,趁蒙毅沉思之間,十指一挑,便將蒙毅腰間的令牌挑到了手裡。
宇文曉玉快速的將令牌藏到了身下的毯子裡,說道:“天se已晚,太子殿下還是快些回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