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索拉臉上立時漲紅成了豬肝色,方纔他竟然讓自己的手下染指他的王妃?
“來人!剛纔誰的手捱到了王妃?”他沉着臉追問。有幾人遲疑着站了出來。索拉抽出自己手中的寶刀,一刀向幾人看去,竟然一下就讓站出來的四人立時斃命。
“王爺!”莫王妃得了自由,好不容易纔適應過來,腿部的痠麻讓她險些走不了路,就那樣滑稽地挪到了索拉身邊,泫然欲泣地望着他。
“蘇展柏,是你動的手腳?”索拉咬牙切齒地怒視着對面一臉看好戲的蘇展柏,後者向他一笑:“對不起了,南院大王,是蘇某忘了通知你,柳小姐已經被你的手下飛鷹送了回去,如今在這裡的是你最爲依仗的王妃呢。”
他故作無辜的樣子,更是讓索拉氣得咬牙,他大呼一聲,揮刀向蘇展柏奔去,還未近身,蘇展柏一劍揮出,就那樣輕輕的一個姿勢,卻讓索拉目瞪口呆。
“你……”索拉還未看明白,蘇展柏並未出手,他的劍就插入了他的心臟。低頭一看,只見那劍柄上一條長長的鐵鎖鏈,劍柄的一頭還在蘇展柏的手裡。
索拉就那樣直挺挺地躺倒在地,直到落氣的那一刻,眼睛都爭得圓圓的不肯合上。
索拉的殘餘不足而懼,蘇展柏將他們全部留給底下人去處理,騎上戰馬飛奔而去。
這日,皇帝早朝,按照慣例,聽取了幾名大臣提出的意見,又訓了幾句話,皇帝就打算退朝,雍國公站出來大聲道:
“皇上,我大周泱泱大國,各國來朝,只是,北遼大汗派使節前來,請求皇上儘早立儲一事,還請皇上定奪!”
此話一出,所有大臣都開始議論紛紛,皇上遲遲不立儲,他們也不知道怎麼站隊,如若到時候知道自己支持錯了人,那不是陷自己身家性命全然不顧了嗎?
“哦?是這樣?”皇帝眼睛微眯,“依各位愛卿來看,哪位皇子是最適合的人選啊?”
此時大臣們莫不各抒己見,都希望自己看中的皇子能成爲儲君,到時候自己輔佐新帝上位,不就是最大的功臣了嗎?
總而言之,提出有資格勝任儲君之位的,多數人支持的是蘇展柏和三皇子,也有支持大皇子的,不過蘇展柏和三皇子支持的比例都差不多,一時間氣氛空前的熱烈。
“皇上,兒臣有話要說!”衆人爭論得不可開交之時,蘇展柏忽然站出來。
他聲音不大,可足夠讓所有大臣停下來看向他。
“汝親王有何話說?這麼多人支持你,不愧爲朕的兒子!”皇帝笑得很是慈和。
“不,兒臣要說的話便是,三皇子殿下比展柏更有能力勝任儲君之位,請各位厚愛展柏的大臣們,也能夠同樣支持三皇子。”
此話如同一道響雷憑空乍響,汝親王自己不做儲君,反而推舉三皇子?按理說,他們二人應該爭得頭破血流纔是,沒想到竟然會這樣。
皇帝也很訝異,他其實最屬意的人便是蘇展柏,只是他自己居然拒絕了,讓他很是奇怪。
“展柏,你說齊飛更適合,此話何講?”
“回皇上,三殿下已找到真正的藏寶圖,據說,裡面的金銀財寶可抵大周整個國庫,這是一個重大的貢獻,因此,兒臣以爲他更適合,再加上,三殿下勤政愛民,心懷天下,是不可多得的儲君人選。”
一番話說完,人們更是沸騰了。傳說中的寶藏真的存在嗎?可是有人聽說北遼大汗找到了所謂的藏寶圖,結果尋寶未果卻身死其中的事,怎麼又跑出一個藏寶圖呢?
“齊飛,展柏所言可是真的?”皇帝將信將疑地問。
“回父皇,兒臣正要向父皇稟報此事,不想汝親王倒先說出來。這藏寶圖得來實屬偶然,齊飛不敢邀功!”他謙遜的話語,不卑不亢的態度,令皇帝更爲欣賞起來。
“哎,雖是偶然,不過誰能說這不是你的造化呢?”皇帝眼裡竟然含着笑意,在他看來,兩個兒子不但不鬥得你死我活,還如此互相謙讓,這是他最大的驕傲了吧。
“好,既然展柏也力薦,這儲君一職就授予齊飛,各位當愛卿齊心協力,輔佐齊飛治國。”皇帝最後宣佈,沈齊飛順利成爲大周儲君,立刻便有如潮的人向他道賀。
“恭喜太子殿下,汝親王爺高風亮節,實在是精神可嘉啊!”滿朝文武都欣喜地看着這立儲一事就這樣毫無爭議地這樣確立下來了。
“什麼?那個傻子,他竟然放棄了?”雲妃在殿內不停地踱着步,她想不透,到底是哪裡出錯了,他爲何要放棄難得的機會,將這麼好的事拱手讓給了別人?
“是,娘娘,奴婢是親耳聽到的。”子淇也是納悶,他怎麼會這樣做?
“蠢貨!踐人生的賤種!”雲妃氣急敗壞,如今,她的計劃只能說泡湯了,如若真讓那個沈齊飛得了勢,到時候她就是死路一條了。
“喲,雲妃娘娘生什麼氣啊?”一道聲音傳來,令雲妃情不自禁地一抖。
“蘇展柏,你爲何要這樣做?”此刻,看蘇展柏這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雲妃忽然感覺到後脊背一陣嗖嗖的寒意。
“做什麼?不做什麼啊?只是讓您高貴的雲妃娘娘希望變成了失望,我怎麼覺得那麼舒暢呢?”蘇展柏雲淡風輕的語氣,令雲妃想起了什麼。
“你……你是爲了你娘?”她想不出還有什麼原因,能令蘇展柏不聽自己的話。
“不錯,你果然是聰明的!”蘇展柏也不和她拐彎,直接道。
“你卑鄙地利用她,達成自己做皇妃的不齒手段,以爲沒有人知道嗎?哼,我會讓你嚐嚐失去的滋味。”
“你想怎樣?告訴你,皇上會爲我做主的!”雲妃此刻已經沒有底氣了,不過是逞口舌快罷了。
“是嗎?如果我告訴皇上,當年你是在他的茶里加了料,才讓你得逞的,你覺得他會輕易饒了你嗎?”蘇展柏冷冷地逼近她,眼裡的寒芒讓雲妃開始篩糠似的抖起來。
“不,我沒有,我沒有!”她拼命反駁,蘇展柏只是保持那種姿勢,直直地看向她。
“來人啊,快,將這個瘋子轟出去!”雲妃徹底慌了。
“誰敢?”一聲沉穩如鐘的男聲傳來,雲妃整個人都傻了眼,“皇、皇上?”
皇帝正一臉肅然地走向她,這個往日裡受盡恩*的女人,竟然是一個蛇蠍美人!
“展柏是朕的皇子,雲妃,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瞞着朕做些手腳,別當朕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皇帝此刻真的是動怒了,方纔,他可是親耳聽到他們的對話,他可以將一個女人*上天,也可以將她一下扔進地獄裡去。
“父皇,如果沒有什麼事,兒臣便先行告退了!”這些腌臢事,還是留給他自己來處置吧。
“展柏,你是不是不肯原諒朕?”皇帝猶豫地看向他。
“不,不是我不原諒你,要看你能不能原諒你自己。”他坦蕩地看着他的眼睛,“你與母親相互有情,卻不能專心對她,又不肯放她離去,最後才導致了她的悲劇。這是你們上一輩的事,我沒有權利原不原諒。你偏聽偏信雲妃,她明明知道我是你的骨肉,卻遲遲阻止我們相認,自己沒有子嗣之後,纔想利用我達成她的野心,我不想看到一個害死我母親的兇手笑得那麼開心,所以我不願做儲君。不過,更重要的是,我不想當一個像你一樣的男人,我希望對自己的妻子一心一意,不希望她步我母親的後塵。”
蘇展柏覺得自己恐怕是這一輩子說過的最多的話了,這一番話說出後,他再無留戀,大步邁出了飛霞殿,留下皇帝和雲妃兩個人呆呆地站着。
數月後,趙語桐的肚子已經大得嚇人了,走路的時候,她根本看不到腳下的路,非得兩個人一左一右地攙扶着才行。
“王妃這一胎一定是個大胖小子,不然怎麼能有這麼大呢?”豆兒一臉喜滋滋的樣子,感覺眼前已經出現了胖嘟嘟的小孩子一樣。
趙語桐心中好笑,其實,她已經替自己診過脈,按脈象看來,很有可能是一對雙生子,不過她誰都沒有告訴,她想給蘇展柏一個驚喜。
只是準備小孩子衣物的時候,她總是各種顏色都準備了雙份,丫頭們以爲她是想多備着一些,倒也沒有多想。
其間不斷有好消息傳來,凌寒萱已經正式搬回鎮西將軍府了,北遼現任大汗圖拉親自率人將她送回來,並且還舉行了鄭重的儀式。
據說趙凌然當時感動得流淚了,爲這失而復得的喜悅高興得合不攏嘴。
趙語桐因爲身體太沉,故而並未回孃家觀禮,這讓她很是遺憾,不過,之後凌寒萱和妹妹趙若依來看她,講起那天的事情,趙語桐忍不住好笑。只要一想到她父親那粗獷的樣子居然會出現那樣的表情,那一定很滑稽吧。
越想她越覺得好笑,笑過之後,她臉色刷地一變,旁邊的豆兒立即意識到她的不同,趕緊道:“來人啊,王妃怕是要生了!”
凌寒萱這個過來人也反應過來,讓人將趙語桐扶進事先早已準備好的二房,陣痛一陣陣襲來,趙語桐只感覺全身都疲憊了,好像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
“語桐,你不要嚇我啊!我是你的展柏啊,快睜開眼睛看看我!”朦朧中,趙語桐聽見有人在喚她,手被人緊緊地攥住,她手心一疼,醒了過來。
“展柏哦,你來了?”她傻傻地笑着,肚子的疼痛都不那麼明顯了。
蘇展柏雙手緊緊地握住她,一雙幽深的蓄滿深情的黑眸寫滿了擔憂,“加油,我會陪着你的。咱們一起努力!”
她的虛弱讓他很是放心不下,當他說出要留在產房裡時,所有人無不堅決反對。
“王爺,你這樣不妥,沒有這樣的先例啊!”凌寒萱首先表達反對。
其餘人也紛紛附和,尤其是接生婆,蘇展柏在裡面會讓她感覺壓力倍增,她恨不得他儘早出去。
“你們做你們的,我只是在裡面陪着她就行了,不會影響你們的。”蘇展柏一再表示,其他人都沒有反駁的餘地,只好任由他坐在*邊握着趙語桐的手。
“王妃,加油,看見頭了!”穩婆不停地打起,趙語桐均衡地用力,穩婆又喊:“繼續,出來一半了,手也出來了,終於生了!”
折騰了半天,穩婆將手中的襁褓遞給蘇展柏,後者卻只看了一眼,笑道:“語桐,是我們的兒子!我們做爹孃了!”他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照樣桐卻沒有他想象的開心,只見她扭曲着臉,蘇展柏連忙湊上去:“語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孩子都生下來了,她怎麼還痛啊?他有些慌了。
“遭了,快,準備熱水,乾淨的布!”穩婆發現了不對勁,連忙吩咐道。
“怎麼回事?”蘇展柏嚇到了,還要幹什麼啊?
“傻瓜,裡面還有一個!”趙語桐虛弱地朝他一笑,蘇展柏一張臉頓時精彩紛呈,喜悅、激動、擔憂、幸福交織在一起,讓他都忘了如何反應,就那樣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真的?一下子就有兩個孩子了?”他有些忘乎所以,趙語桐小臉緊緊地皺成一團,這個小傢伙一點都不比她哥哥聽話,彷彿有使不盡的力氣,一個勁地想要往外鑽似的。
又是一番天人交戰,終於在第二日旭日初昇之時,趙語桐再次產下一名女嬰。
皇帝得到消息,立即送了價值不菲的各式補品,還分別爲兩個寶寶賜了名,大的叫明遠,小的叫靜怡。
趙語桐望着襁褓裡還不斷踢腿的小女兒,暗道,她哪裡喜歡安靜了?長大後,還不知道怎麼無法無天呢。
倒是明遠很是有一番做派,那麼多人圍着他,他竟然氣定神閒的樣子,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逗得所有人都哈哈大笑。
與此同時,皇帝已經宣佈了對雲妃的處理結果,從此幽宮寂寞,晚景淒涼。
“展柏,楊氏做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威平侯蘇震依然一臉的慈和,相比之前,他看似又超脫了許多。
交代?蘇展柏並不言語,畢竟,這是侯府的家事,他不便開口。
很快,蘇偉業身邊的杜洪親自來了王府,告知了楊氏的處理結果,蘇震已經將其囚禁於宗廟之中,不許任何人探視。
蘇展柏感慨,楊氏和雲妃,兩個人竟然落了類似的下場,這倒是有些巧合了。
數年後,水草豐美,氣候宜人的江南,一座宅子裡歡聲笑語飛出好遠。
“夫君,你爲了我隱居於此,真的就此滿足了嗎?”趙語桐依偎在丈夫的懷裡,笑看着不遠處嬉戲的一雙兒女,眉眼間盡是笑意。
蘇展柏皺眉想了想,然後道:“你這樣一說,我倒是真的不滿足了。”
“什麼?蘇展柏,你……”她立馬杏眼圓瞪,一副要與他理論的模樣。
蘇展柏卻一手將她扣住,深幽的眸子望進她的,熱氣噴在她的臉上,低聲道:“娘子,明遠和靜怡都已經三歲了,我們是不是該給他們添個小地弟小妹妹了?”
“什麼?我們不是已經有兩個孩子了嗎?”他怎麼這麼貪心啊?
“太少了,至少要有五六個纔夠!”
“你當我是母豬啊?那麼多?”某人不依地噘着小嘴。
“一點也不多,一次兩個的話,三次就夠了!”
“到底要幾次啊?”
“……”殷紅的脣瓣被迅速攫住,他要與她好好探討一下這個深奧的問題。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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