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陸瀟瀟不會知道,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
楚軒轅的意思,就是不讓她扯進數十年前的舊事。
這番苦心,自然有其深意,青煜覺得如此也好,沒必要爲了過去而傷神。
即便如此,隨着鬼節臨近,陸瀟瀟的情緒也不怎麼高。
華夏中元鬼節前一天晚上,透過車窗,她望到遠處路口,正有人爲過世的親人焚燒冥幣,眼神越來越黯。
“想什麼呢?”楚軒轅正在快速行駛的車中翻看文件,像是感覺到她沉鬱的情緒,大手揉進她的發間:“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沒什麼,就是明天……”陸瀟瀟欲言又止,迎着他等待的目光終於說道:“我能不能請半天假?”
明天不是週日,她要是不去上班,必須得到楚軒轅的批准。
他靜靜的盯了她幾秒,眼裡帶着探究,終於頷首:“好,不過我親自送你過去。”
“不用,”陸瀟瀟抓了抓頭髮:“很近的,你上班重要。”
三年了,每一年她都會過去幾次,和他們說說話。
只是每次都是形單影隻,就連弟弟因爲身體原因,也只能留在康復中心。
其實她覺得這樣挺好的,直到現在雨歇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令人心酸,又有點嫉妒。
她想着鼻尖一酸,眼眶熱熱的差點有淚墜下,連忙轉過頭,紅着眼睛不讓他看出來。
楚軒轅暗笑這明顯而又拙劣的演技,告訴司機中午去個地方接他們,早上不用過來。
不容反駁的決定,他不用她是否答應,就做好了選擇,帶着楚軒轅式的霸道。
陸瀟瀟倏然轉過頭看他,水潤的大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你怎麼會知道我要去哪裡?”
楚軒轅伸手颳了下她的鼻尖:“是不是很崇拜我的智慧?覺得我很厲害對吧。”
他將這句自戀的話說的理所當然,合情合理的讓人反駁不出來。
陸瀟瀟被他逗的忍不住眉眼彎彎,暗藏在心裡的涼意散了幾分,脣角噙着忍俊不禁的笑意:“花孔雀。”
“居然敢說我自戀,”楚軒轅兩手呵了口氣,佯裝做怒,抓住她的腰眼:“陸瀟瀟,我看你是活膩了。”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到少爺如此童趣的一幕,驚的差點咬掉舌頭。
他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少爺如此哄女孩子。
瀟小姐果然好特別啊。
“別別別,好癢的,”陸瀟瀟舉手求饒,笑的都要岔氣了。
“還敢不敢打趣我?”楚軒轅修長的手指在她腰上游如靈蛇,俯身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吐出磁性的氣息。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陸瀟瀟伸出白皙的十指,抓住他襯衫前襟,將筆挺的襯衫揪出許多褶皺:“其實我就是崇拜你的智慧,尊重你的人格,覺得你特別厲害,就算說你是花孔雀,也是稱讚你帥氣。”
楚軒轅被她又害怕又緊張,還拼命搜腸刮肚自救的樣子逗笑,勾起脣角,挑了挑俊朗的英眉,眉宇間的朗朗深邃,足以讓許多男人自慚形穢。
他俯身壓在她的身上,似笑非笑:“你這麼崇拜我,欣賞我,又覺得我特別帥氣,難道,就不想對我做點什麼?”